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477章

第2477章

我們很多人會在常常做夢,甚至很被噩夢驚醒。有的還擔心噩夢會給自己帶來厄運,造成心理上的恐懼和不安。

其實,做夢是人在睡眠過程中產生的一種正常心理現象。一般情況下,人在睡眠時大腦神經細胞都處於抑製狀態,這個抑製過程有時比較完全,有時不夠完全。如果沒有完全處於抑製狀態,大腦皮層還有少數區域的神經細胞處於興奮,人就會出現夢境。由於少數細胞的活動失去了覺醒狀態時的整個大腦皮層的控製和調節,記憶中某些片斷不受約束地活躍起來,可能就表現出與正常心理活動不同的千奇百怪的夢。此時,如果與語言和運動有關的神經細胞倘若也處於興奮狀態,那就不光會出現夢境,還會說夢話或發生夢遊的現象。

國外有關的最新研究表明,人的一生大約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做夢。做噩夢與吉凶福禍沒有直接聯係。關於夢境的內容,一般認為主要是:其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有的人喜歡看一些驚險、恐怖的影視錄像或小說,這些刺激形成了記憶表象,一旦進入夢境就容易做與此有關的夢。其二,夢在很多時候反映的是我們的潛意識,也就是我們內心深處的焦慮、恐懼,或者是願望。

而我的這個夢表達出的意思是非常明顯的:焦慮,還有願望。

按照傳統或者迷信的**,夢中家裏有很多垃圾代表的是發財的征兆。但從心理學上的解釋不是這樣。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講,我夢見家裏很多垃圾,那是因為我的潛意識裏麵對自己如今的生活狀態不滿,而且更擔心被領導看到我這種糟糕的生活狀態:單身,個人生活混亂。正因為如此,才會在我的夢裏出現自己想盡力去打掃但是卻怎麽也打掃不幹淨的情況。也就是說,我自己的心裏是清楚的:目前我那種混亂的生活狀況自己根本就解決不了,回避不了。

由此,後麵的夢境就很好解釋了:其一,在我的內心裏麵渴望能夠得到更大領導的賞識。其二,我希望領導能夠更看重我的才能,而忽視我生活上的那些你檢點。

這個夢所表達的意思其實就這麽簡單。當然,這隻有我自己才知道自己這樣的內心,因為這些都是我最真實的想法。雖然在平日裏我不會刻意那樣去想,但是這樣的想法早已經存在於我的潛意識裏麵了。

這,說到底還是我內心深處的一種焦慮。

醒來後我在**呆呆地想了很久,一直到起床的時候我還依然不能對自己的那個夢釋懷,因為我心裏知道,自己身上存在的那些問題是我目前不能克服的。比如,我與林育的關係。

現在,我是盡量在減少與她見麵和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包括上次榮書記與我的那番談話我都不曾去告訴她。但是我知道,如果讓我從現在開始徹底地與她斷絕關係,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有在心裏歎息。不過我也知道,其實很多人都和我一樣有著許多的無奈,隻不過我們每個人所麵臨的無奈不一樣罷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讓我心裏很欣慰:柳寶寶再也沒有給我打來電話,也不曾再給我發來短信。我知道,這其實是那天晚上我的話,還有我提前的離開起到了作用。我那天的表現已經讓她的心裏明白了一點:我對她根本就沒有別的什麽意思。

有一件事情我沒有想到:我多年不曾見麵的堂弟從美國回來了,他直接給我打來了電話。

他是我叔叔的兒子。

我的命運從很大程度上講與我的叔叔有關係:如果不是他當初非得讓我讀醫大的話,或許我的人生就會是另外一種狀況。當然,這個世界上沒有或許,任何人的命運都不可能重新再來一次。

堂弟隻比我小一歲,他高中畢業後考到了複旦大學,大學畢業的那年考入美國一所大學就讀研究生,後來就沒有了消息。我隻知道叔叔和叔娘隨後也去到了美國,從此他們一家人就再也不曾與我們有過任何的聯係。正因為如此,父親去世的時候我才沒有辦法通知到他。

所以,當我接到堂弟這個電話的時候很是吃驚,同時也非常的驚喜,“你怎麽知道我電話的?”

他告訴我說:“我去了一趟你以前工作的那家醫院,醫院的領導告訴了我你的電話。笑哥,你很厲害啊,聽說你已經是市長了。”

我更加高興,“你回來了啊?快告訴我,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馬上來接你。”

他卻告訴我說道:“我現在去往江北省的路上,我去那邊辦點事情。明天回來。”

我心裏略略地有些失望,因為我真的想馬上見到他。我說道:“那這樣,明天你在回來之前給我打個電話,我來接你。”

他說:“明天下午吧,到時候我直接去你家。我很多年沒有見到大伯和大伯娘了。”

我心裏頓時一片黯然,“我爸已經去世了。我叔呢?他還好吧?”

他很驚訝的聲音,“啊?……我爸爸和我媽媽都去世了。哎!我們見麵後再說吧。”

電話被他掛斷了,我頓時呆在了那裏:難怪,我說呢,怎麽這麽多年沒有了聯係。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很殘酷,這樣的殘酷隻有在自己親人離去後才會讓人覺得是那麽的真實,而且這樣的真實會讓人的內心感受到一種徹骨的疼痛。

第二天我特地去到了省城辦事。反正我有很多事情需要與省裏麵的那些部門銜接。如今,省裏麵的那些部門我已經是熟門熟路了,和各大部門的負責人的關係也相處得非常的不錯。

最開始的時候都是我出麵請他們吃飯,但是如今,隻要是我去到了他們那裏,隻要他們沒有特別的事情,都會請我吃飯的。上午十一點鍾的時候我去了一趟省商委,談完了事情後省商委主任就說請我吃午飯。不過今天我拒絕了,因為我想到下午還有事情。

中午我回家吃的午飯,這時候我才告訴母親堂弟回國的事情。母親很高興,也很激動,她問我叔叔和叔娘的情況,“他們也真是的,出去這麽多年了,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他們去到了外國,就連起碼的人情世故都不講了?聽說外國人的親情概念很淡漠,是不是這樣?”

像這樣的問題我不大好回答她,而且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說:“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情。昨天就是和堂弟通了個電話,他說他要去江北辦事,今天下午才回來。媽,等他來了,您慢慢問他就是。”

堂弟是在下午三點過才給我打來的電話,他告訴我說他已經從江北出發了乘坐的是長途大巴。我告訴他說長途大巴從江北過來大概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到時候我會開車去長途車站接他。

他客氣地說用不著,讓我把住家的地址告訴他,到時候他自己打車過來就可以了。我頓時覺得他客氣得像外人似的了,笑著對他說道:“這麽多年你沒有回來過了,道路不熟悉,我來接你。”

他這才沒有再說什麽。

人和人之間在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即使我們是至親的關係,隻要長期不交往接觸,感情也一樣會變得生疏、形同路人的。

下午四點過我就開車出門了,母親出去買菜還沒有回來。

我知道母親今天的心裏很高興,她一定會做很多的菜。對於我母親那一代的人來講,他們總是喜歡在家裏做很多菜來表達熱情。正因為如此,我今天晚上才沒有把吃飯的地方安排在酒店,也沒有帶上駕駛員。

在堂弟麵前我是他的哥哥,而不應該是官員。如果我是以官員的形象在他麵前出現,那就會讓他覺得我很虛假,而且也直接地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情感。

我當然不希望這樣,因為在我的眼裏,親情應該比其它東西更重要。有人說,很多人在親情麵前表現出來的卻是冷漠。其實很多時候我也是這樣。

不過,我也知道,冷漠其實隻是一種表象,我們大多數人的內心裏麵還是非常在乎的。而且很多時候那種所謂的熱情其實是裝出來的,裝出來的熱情會更加讓人覺得虛假。

母親這才停止了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