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帥又在作死了

第196章 親手做的禮物

第196章 親手做的禮物(1/3)

司露微帶著孩子,跟司大莊的孩子玩,這讓她感覺到了命運的奇怪。

“......我從來沒想過,我們會有這麽一天。如此的平靜。”司露微道。

司大莊回過頭來,把過往和現在聯係在一起,也很是感歎。

他想了想:“我有今天,是要謝謝五哥,沒有五哥就沒有我。至於你......你哪怕不感謝他,也別記恨他了。”

司露微點頭:“我餘生沒什麽理想,隻想陪伴著我的孩子,看著他長大。”

榴生聽著舅舅和阿媽的話,他已經長大了,能聽懂了。

他阿媽一直說,他爸爸沒什麽錯;他舅舅也說,要感謝他爸爸。

他爸爸對他不怎麽好,可他和阿媽回家了,為了讓爸爸不欺負他阿媽,他願意討好他。

上次送給他的鋼筆,好像沒起作用。

榴生到處找木頭,司露微采了一提籃蘑菇。

他們回來的時候,晁溪和石嫂已經把雞燉出了香味,也踩了不少的野菜。

把家裏帶過來的肉圓、豆腐塊、粉條,和蘑菇、野菜一起倒入大鍋裏,很快就能聞到陣陣菜香了。

“吃飯!”小玉兒揮著小胖手,不停對她爸爸說。

司大莊按住了她:“還沒熟呢!我姑娘就是厲害,知道啥好吃。”

司露微:“......”

晁溪和石嫂在旁邊笑。

司大莊不滿:“有什麽好笑的?活在世上,吃得好,就沒有煩心事。我姑娘白白胖胖活一輩子,我進棺材都踏實了。”

司露微忍不住也笑了。

這麽多年,不改其誌的,隻有她哥哥了。他還是喜歡能吃能喝的胖丫頭,媳婦滿足不了他,他從女兒身上找到了安慰。

對他而言,這也是一種圓滿。

長得好,不一定能嫁得好;嫁得好的,也不一定能守到老。總之,各人有各人的命。

“挺好。”司露微道。

司大莊又道:“就是挺好的。像你啊,從小就單薄沒福氣。”

晁溪拚命給他使眼色。

司露微不生氣,笑笑不理會。

她也覺得自己沒啥福氣。

活了這麽大,隻有當初離開南昌府,和徐風清回到南湖縣準備結婚的三個月,

是她最美好的時光。

除此之外的日子,都不能算真正的好日子。

大人說話,榴生坐在旁邊,手裏拿一把小刀,對著木頭雕刻著什麽。

司露微見他動作嫻熟,隻讓副官拿隻白手套給他,讓他拿著木頭的那隻手戴上手套。

“你怎麽想起玩這個了?”司露微問。

榴生道:“我要雕一個菩薩,送給爸爸,保佑他。”

司露微有點意外。

“怎麽想起給你爸爸送木雕?”

“哄他高興。他高興了,對你好一點,也會對我好一點。”榴生說。

司露微:“......”

她心中澀得厲害,什麽話也說不出來,最終隻是伸手,輕輕摸了下孩子的腦袋。

等著吃飯的功夫,榴生雕了個很敷衍的木頭,隱約看得出人的眼睛和嘴巴。

大鍋裏的東西快要好了,晁溪鋪好了毯子,眾人圍坐過來。

榴生瞧見了一隻大雞腿,先搶了過來,送到了司露微碗裏。

司露微心中又灌滿了蜜。

她忍不住笑:“把這個給你舅舅。”

“阿媽你吃。還有一個,再給舅媽。”榴生說,“舅舅吃雞頭,舅媽吃雞腿。”

眾人哄堂大笑。

司大莊隨手給了他一爆栗:“你這個混小子,舅舅養你有什麽用!”

榴生笑著往司露微懷裏躲。

一頓飯,吃得特別開心。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半下午了,榴生沒有睡午覺,一上車就熬不住了,依靠著司露微睡著了。

他手裏還拿著那個髒兮兮的木雕。

司露微接過來,看了又看,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她真是個失敗的母親。

他們回到家,司露微問副官:“大帥什麽時候回來?”

“已經回來了。”

沈硯山一個人,在書房裏看一些文件。他今天不算忙,隻是聽說司露微和司大莊全部出去玩了,獨獨他一個人,特別寂寞。

他們才是一家人,熱熱鬧鬧的。

司露微和榴生回來,直接去了外書房。

沈硯山神色不悅。

司露微就推榴生:“去給你爸爸。”

榴生還是有點怕沈硯山,低頭看手裏的木雕,實在太敷衍,怕挨罵,回頭看司露微,似乎是很

想逃走。

司露微鼓勵他,同時替他對沈硯山說:“大帥,榴生有個東西送給你。”

榴生怯生生的,把木雕放在了沈硯山的書桌上。

沈硯山看著髒兮兮的半截爛木頭,還不如鋼筆,眉頭微擰:“這是什麽?”

榴生之前還蠻有勇氣的,現在卻又說不出來了。

他支吾著不知如何回答。

司露微含笑鼓勵他,並且半蹲下來,輕輕擁抱了他:“沒事的,告訴你爸爸。”

榴生偷偷瞥了眼沈硯山。

沈硯山的不悅斂去了,他盡可能做出一點慈父的樣子。

這點樣子,鼓勵了榴生。

榴生道:“是菩薩.......保佑爸爸,我親手雕的。”

沈硯山:“.......”

他頭一回見到這麽粗糙的菩薩,想誇都誇不出口。

“很不錯。”好半晌,沈硯山才捏著鼻子,誇了這麽一句。

榴生的眼睛卻驟然一亮,臉上不自覺浮動了笑意。

小孩子再機靈,也區分不了客氣話。他也沒什麽好壞概念,隻知道自己辛苦做出來的東西,得到了父親的賞識,起了作用,心裏由衷高興。

他這麽高興,臉上的酒窩很明顯,眼睛的光又明又亮。

沈硯山臉上,也浮動了一點笑意。

這笑意很淺, 卻是他這幾年唯一的一次。

榴生看到他笑,既驚訝又高興,原來他爸爸笑的時候,也不是那麽凶。

出了沈硯山的外書房,榴生邊走邊跳:“阿媽,爸爸喜歡我的菩薩,他還笑了,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司露微道,“你做得很好。”

榴生高興極了。

“阿媽,我過幾天也給你做一個。”

“好。”

他們母子倆,越走越遠。沈硯山站在書房的窗口,手裏拿著那木雕,聽著孩子的聲音遠遠飄來,心中五味雜陳。

他的心,像上了層冰封,此刻才隱隱化凍,露出了原本的柔軟。

那是他和小鹿的兒子。

他認真把木雕放在了自己的抽屜裏,仔細上好鎖。

這天晚上,吃完飯,司露微哄榴生睡下之後,剛剛回房,沈硯山就來了。

“過來坐。”沈硯山坐在沙發裏,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