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冥夫別亂來

007 周誌你別過來

007 周誌你別過來

我急得扯著他手臂質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你說啊!”

他銳利的眸光瞥向我,又看向被我拽著的胳膊,眼裏的嫌棄很明顯。我緊了緊手掌,終究放開了他,卻站在一旁不肯挪動半步。

車子本就橫在半路,後麵早已等了不少車輛,喇叭一聲高過一聲,我臉都憋紅了,楚北訣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楚北訣!”我忍無可忍的喊了他一句。

他沒有夾煙的那隻手對我招了招,我以為他要說什麽,立刻伸長脖子湊過去聽,結果卻隻聽到三個字:“走開點。”

說著,他夾著香煙的手臂伸出窗外,我下意識後退,而他卻隻是在我不解的目光中,淡定自若的磕落下煙灰。

我氣得一臉無語的看著他,他發動車子,輕描淡寫的瞥我一眼,“沒別的意思,隻是讓你以後離我遠點。”

話落的片刻,華麗的車身一個漂亮的轉彎,就消失在醫院門口。

看著遠去的車尾,我疲憊的抹了把臉,不知道該不該將吳麗麗的墜樓跟最近發生的怪事連在一起。

第二天下班後我又去了醫院,吳麗麗的病情仍舊沒有好轉,也沒有要清醒的跡象。透過監護病房的玻璃看著她無聲無氣的躺在病**,跟平日活力四射的她一點都不一樣。我內心酸澀不已,就怕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害得她到如此地步。

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會醒,我便勸吳母回家休息,把她送回家後安慰了她幾句就離開了。

吳母住的房子屬於比較老舊的住宅區,就算有感應燈也是不怎麽靈敏又燈光灰暗的那種。等電梯的時候,長長的走道上漆黑一片,再加上陰冷得厲害,讓我很有種詭異的錯覺。

我搓了搓雙臂,趕緊鑽進有光亮的電梯內。

逼仄的轎廂內安靜得厲害,隻有電梯運行的聲音。我腦子裏想的都是最近發生的怪異事,以至於電梯門開的時候我以為一層到了,想也沒想低頭就走了出去。

直到腦門“砰”的一聲撞上堅硬的東西我才回過神來,邊揉著額頭邊打量眼前這扇鏤空鐵門。

在電梯口安裝鐵門鎖住路的情況我倒是第一次見,卻也明白應該是這層禁止入內。正準備退回去,電梯門卻緩緩關閉,我急得趕緊伸手擋住一側門,可是電梯卻根本沒有反應仍舊徑直閉合,直到最後我怕被夾到才趕緊收回手。

有點鬱悶的抬頭看了眼樓層顯示,才發現這裏是四樓。由於電梯口的這道堅固的鐵門,我能站立的空間小之又小,伸長手臂試了好一會兒才能按到一旁下降的按鈕。

可按了好幾次,本該亮燈的按鈕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著急的抬頭,就見數字顯示電梯已經下至一層,並且停在一層動也不動。

“不會這麽倒黴吧……”我暗自嘀咕一句,急得皺緊了眉,又按了幾次見仍沒反應便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求救。

可掏出手機後才發現根本就沒有信號,電話撥了好幾次就是打不出去。

我急得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想了想,隻得大聲呼救。

可一直喊了大半個小時,喊得我嗓子都快啞了,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

逼仄的空間小得我連下蹲都蹲不了,隻得靠在電梯門上省力。

我不出聲後才發現周圍很安靜,就在我覺得寂靜得有些滲人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很清脆的“咚咚咚”聲,像是什麽東西在敲擊地麵。

聽著那由遠及近的聲音,就好像有什麽正往我這邊過來似的。

“……”這詭異的場景嚇得我不自覺咽了口口水,張了張嘴很沒底氣的小聲開口道,“有……有人嗎?”

回應我的,卻是越來越近的敲擊聲。

我不解的伸長脖子朝聲源處看過去,卻也是在我抬頭的那刻,一直沒亮的感應燈突然亮了起來。

借著昏黃的燈光我終於看清正一步步向我走來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不,那不是東西,是幾天前我在出租車上見到過的全身腐爛得幾乎快認不出的周誌。

周誌也正咧著嘴衝我笑,可那笑容在我看來卻陰寒無比,讓我瞬間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眼見著他一瘸一拐的朝我走來,而那有規律的“咚咚咚”聲,正是他爛得露出骨節的腳後跟撞擊地麵所發出的聲音。

雖然早就見過一次,可我仍舊被嚇傻了,不自覺想後退,卻退無可退,隻能一個勁的往後縮,邊流著淚邊崩潰的大吼:“周誌你別過來!”

我的恐懼似乎刺激到了他,他激動得步子邁得更大,掉在眼眶外的左眼球隨著他行走的幅度左右搖擺,我甚至還能看見皮肉連接處窩著一條碩大飽滿的黑色蠕蟲。

我驚恐的閉上眼,由無聲的哽咽嚇到崩潰大哭出聲,卻隻能扯著嗓子大喊借以釋放自己內心的恐懼:“你走開!我求你了,你別過來!”

我兀自哭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周圍寂靜無聲,正疑惑不解的睜開眼,卻見周誌不知何時早已走到我麵前,腐爛得露出手指骨節的雙手猛地拍在鐵門上,一臉冷厲的盯著我冷笑。

我被嚇得早已失去了反應,睜著眼不停的流淚,卻見周誌伸出一隻手指著他自己,沒剩幾顆牙的嘴裏飄出咬牙切齒的一句話,“蘇然,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得!你這個掃把星,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愣怔的看著他,腦子裏還在消化他說我害他的那些話,周誌雙手卻突然從鏤空鐵門不大的縫隙裏伸進來,徑直朝著我的脖子掐了過來。

我被嚇得一個勁的尖叫,眼見著他森森白骨的手指戳向我,我一個勁的往後縮,閉上眼正準備認命的時候,身後我靠著的電梯門卻突然開了,我重心驀地不穩,仰麵朝後摔了過去。

卻在即將摔倒的那刻,一條有力的手臂倏地橫在我腰際,堪堪摟住了我。

我驚魂未定的直起身子,抬頭卻見摟住我的不是別人,正是處處針對我的楚北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