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冥夫別亂來

006 吳麗麗跳樓

006 吳麗麗跳樓

好在車速並不太快,我迅速拉開車門,在司機轉過身朝著我伸出手的那刻,想也不想就從車後座跳了下去。

與此同時,身後飄來這麽輕悠悠的一句話:“蘇然,好久不見。”

在馬路上滾了好幾圈,身體才停下來,我一刻不敢停的從地上爬起來,周圍終於恢複正常,發現這裏離我住的地方並不遠,這才放心不少,忍著腳踝處鑽心的疼痛,一瘸一拐朝著小區的方向快速跑去。

一口氣跑回家,連洗漱都來不及,我就穿著衣服一股腦爬到**鑽進被子裏。

就算是窩在被子裏抱著雙臂,我還是覺得全身上下冷得止不住發抖。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重遇已經死去的周誌。

雖然司機的那張臉已經爛得看不出原本樣貌,但我跳車那刻聽到的話,那熟悉的聲音不是周誌又能是誰。

他那張腐爛的臉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嚇得我隻要一閉上眼,腦子裏都是他咧著嘴朝我笑著說“蘇然,好久不見”的樣子。

將最近一係列怪異事件全都過了一遍,我想或許我真的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給纏上了。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也不知道這種事到底應該找誰說,怕別人以為我有病。

這晚的事情對我實在是太過打擊,嚇得我連著好幾天就算是加班到很晚,也非要拖著吳麗麗跟我一起走。吳麗麗是帝都本地人,家在北三環,有時候由於時間太晚,我就直接住到她家。

就這麽過了幾天,楚北訣當初警告我離別人遠點的話,終於應驗了。

前天經理剛好沒有為難我,我難得按時下班一回兒,早早便回了家。第二天剛到公司,就聽到前台接待員在和部門主管小聲議論著什麽,見我過來就一臉著急的拉著我說:“蘇然,吳麗麗的事你知道了吧?經理跟楚總已經趕去醫院了,我正跟主管商量著下午的時候組隊去醫院看看她。”

我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們,“你是說吳麗麗生病住院了?很嚴重嗎?可昨天下班的時候還好好的呀。”

前台和主管對視了一眼後對我說道:“你還不知道嗎?昨天吳麗麗她,從家裏陽台上摔下去了,正在醫院搶救呢。”

我被這個消息震驚得愣在那裏,要知道吳麗麗家在小區六樓,人如果掉下去,還能有命活嗎?

我直接請了假就急匆匆跑去了醫院,等到了醫院才知道手術已經做完,吳麗麗被送進了監護病房。在病房門口我碰到了吳麗麗的母親,早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呢喃著女兒到底有什麽事這麽想不開。

剛好經理還在,我追問著吳麗麗的情況,卻被告知大腦損傷嚴重,有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再醒過來。

這個消息讓我很難接受,一想到昨晚好好的一個人,今天卻有可能沉睡一輩子,就難受得紅了眼眶。

經理知道我平日跟吳麗麗關係好,拉著我到一旁問我最近吳麗麗有沒有什麽煩心事。

我立刻搖頭,經理這才說警察去家裏調查過沒有任何打鬥痕跡,墜樓唯一的解釋不是失誤,就是跳樓。

可是我很肯定,一直到昨晚,一向樂天派的吳麗麗,根本就沒有任何值得跳樓的理由。

我一直陪著吳母待到傍晚,給她買了晚餐又找護士安排了陪護床才離開。

最近我身邊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遠超我能接受的範圍,我沿著樓道一步步下樓,崩潰的情緒再也隱忍不住,坐在階梯上大聲哭出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靜謐的樓道中除了我毫無形象的哭聲,漸漸伴隨著詭異的“咚咚咚”聲,就像是皮鞋有力踩在地麵發出的碰撞聲。

知道有人靠近,我壓抑住情緒,雙臂環膝將臉埋在膝蓋上,盡量不讓此刻狼狽的自己被人看見。

可腳步聲偏偏好死不死停在我身後那層階梯,我正疑惑,就聽一道熟悉卻滿含嘲諷的聲音響起,“蠢貨。”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讓我聽清了來人是誰。

雖然我這人一直挺怕領導的,但不代表身為領導就能隨意數落我,甚至毫無原因。

我抬起頭,本就心情不好,也懶得再裝模作樣討好楚北訣,自認為目光不善的看向他,冷聲質問:“你什麽意思?”

楚北訣正雙手插袋站在我上方,頎長的身子倚靠著白色牆壁,視線對視上我的臉後,眉宇很明顯的皺了下,那嫌棄的模樣就好像此刻狼狽的我看他一眼,就跟冒犯了他似的。

我緊抿著唇,哭得紅腫的眼死瞪著他,心裏想得卻是如果他再說一句侮辱我的話,我絲毫不介意真做點什麽冒犯冒犯他。

許是我眼神裏的決絕太過堅定,楚北訣也沒再繼續嘴賤,輕揚了下眉宇就從我身旁擦身而過。

我暗暗朝他背影翻了個白眼,卻不想他下一刻就頓住了步子,就在我訝異這人第六感是不是特敏銳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他用低沉卻極具鋒芒的語調說:“我早就警告過你。”

話落,他就直接拉開安全通道的門走了出去。

我愣怔的站在原地,回想著幾天前他警告我離別人遠點,又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和此刻躺在監護病房的吳麗麗,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麽,猛地從地上站起來,邁步就朝著楚北訣離開的方向追過去,卻由於起來的太急,腿麻的厲害,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

等我追到醫院門口的時候,透過駕駛座敞開的車窗,恰好看到楚北訣開著車駛離停車場,我想也沒想立刻衝過去攔在了他車前。

輪胎摩擦地麵發出的刹車聲極其刺耳,我下意識咬緊牙關閉上眼,好一會兒才敢睜開,卻見車內的楚北訣臉色黑得幾乎能滴出墨汁。

傻子都能看出他此刻正處於發怒的邊緣,可我顧不了那麽多,跑過去抵著車門追問:“你剛才什麽意思?”

楚北訣隻是用眼尾斜了我一眼就不理我,從收納箱中掏出煙盒取了根煙點上,修長的指節夾著香煙兀自吞雲吐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