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冥夫別亂來

108 盤龍月在你心裏

108 盤龍月在你心裏

回應我的,是房間門被踹開的聲音。

我被全身大綁在**,隻能艱難的扭過頭看去,就見薛宇之端著一個醫用托盤走進來,而托盤上,似乎放著不少道具器皿。

看著他那張臉,我就忍不住朝他吼,哪怕此刻我明明已經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但還是很擔心林伊然的安危,急著道:“林伊然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薛宇之斜睨了我一眼,沒理我,將托盤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一邊帶著手套,一邊看都不看我,道:“那個瘋女人,對我來說又沒用,不弄死她,我哪有時間來找你呢,然然~”

“呸!”我咬牙切齒的對他吐了口唾沫,聽他這麽說,早就急紅了眼,提著嗓子尖叫著威脅道:“她要是真有什麽不測,薛宇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此刻懊惱的話,也多說無益,我隻能祈禱,薛宇之能看在林伊然本就傷勢慘重的份上,不要再做出傷害她的事。

對於我嘴上的威脅,薛宇之根本就不放在眼裏,他勾唇對我不屑的笑了笑,走到床邊,用帶著塑膠手套的手拍了拍我的臉頰。

此刻他的心情似乎很好,麵帶微笑的,輕聲道:“然然,你還是多顧顧你自己吧,很快我就要把你的心挖出來,所以你也沒多少活頭了,你要是這麽等不及想見那瘋女人,我馬上就送你去見她,乖啊~”

我不敢置信看著眼前一副魔楞的薛宇之,覺得他一定是因為那女鬼的魂飛魄散而被逼瘋了,因此,忍不住朝他吼:“薛宇之你醒醒吧!倩倩早就死了!我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們的事!你不能把她的死怪在我身上!”

相比於我的激動,薛宇之明顯理性很多,他隻是淡淡看了我一眼,兀自擺弄著托盤裏的東西,淡淡道:“我知道她沒了,也正是因為她沒了,所以我才要救她!”

薛宇之說得堅定,我卻覺得他也瘋了!一個魂飛魄散的人,連鬼魂都不再存於這個世上,我不覺得還有可能能把她救回來。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毫不掩飾,薛宇之一臉疑惑的看向我,逼近我追問:“你以為我瘋了,是不是?”

我想一個勁的點頭,想罵他是瘋子,但我怕會因此刺激到他而做出更多過分的事,所以就這麽看著他,選擇什麽也不說。

薛宇之隻是輕聲笑了笑,俯身盯著我雙眼,好一會兒,才道:“你聽說過盤龍月嗎?”

盤龍月?我當然聽過!我算是明白了,就是因為這東西,我的生活才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薛宇之也不在乎我是否回答,直接開口為我解惑,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東西靈力強大,流傳了上千年,隨著北越國公主莫熙的古墓出土,盤龍月才得以問世。”

我沒想到薛宇之居然會知道這麽多,但並不明白他幹嘛要跟我囉嗦這麽多,冷著臉道:“你跟我說這麽多幹嘛?”

薛宇之盯著我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最後突然伸出手,一把按住了我的左胸口,大笑著朗聲道:“因為此刻它就在你心裏!”

隨著薛宇之的動作,我立刻炸毛了!雖然我曾經奉他當了好幾年的男神,但之後他對我所做的一係列事,將我對他的好感,早就敗得分毫不剩。

一想到此刻被這種惡心的男人摸著胸口,我特麽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惡心到想吐。

所以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薛宇之接下來說了什麽。

“你說什麽?!”我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他是說,盤龍月在我心裏?這一爆炸性的消息,讓我防不勝防,以至於都忘了嗬斥他把鹹豬手拿開。

可是,怎麽可能呢?雖然那東西最後確實是砸在了我身上,但那麽大個東西,怎麽會跑到我心裏?我一個正常人,如果心上真長了東西,我還能活命?

而且出古墓後,我也根本沒覺察出身體的任何異常。

下意識的,我並不想相信薛宇之的話。

“不相信是不是?”許是我的表情太過排斥,薛宇之笑著直起身,拿過托盤裏的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將刀尖在我的左胸口比劃著,接著道,“要是換做以前,我也是不信的。不過,這麽多事之後,我就信了。就算是傳聞,我也無所謂,隻要能拿到盤龍月,救回倩倩!”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的這條命,如此廉價。我仇視的怒瞪著薛宇之,對視中,卻是薛宇之率先敗下陣來,他別開了眼,緊緊閉了閉眼,無比淡漠的語氣在安靜的室內響起,卻如沉悶的鐵錘不斷敲打著我的心,他說:“蘇然,這輩子就當是我對不起你,但我不能沒有倩倩。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

這還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人這麽深情且內疚的對我如此說,可聽在我耳裏,卻忍不住想笑。

但薛宇之卻並沒有給我太多反應的時間,下一秒,一把扯開我襯衣的領口,尖利的刀刃對著我心口,有力劃了下去。

皮肉在刀刃的割劃下綻裂開,疼痛瞬間傳遍全身,我額頭早已沁滿了汗水,卻死死咬住唇瓣,不想屈辱的呻吟出聲。

薛宇之隻是抬頭淡漠的看了一眼我的臉色,手下動作不停,我疼得哼哼唧唧,惱恨他嘴上說一套對不起我,實際卻連麻醉都不給我打,無疑想置我於死地。

我不知道他做到了哪一步,隻覺得胸口鑽心的疼,恨不能去死。

視線因為疼痛的淚水而暈染,我眨了眨眼,迷蒙間,餘光感覺陽台外站著個人影,可等我偏頭再看過去,陽台處空空如也。

還未升騰起的希望就此撲滅,我收回眼,轉過頭時卻嚇了一跳。

隻見薛宇之身後,正站著一個黑影。他一身黑色長袍,負手而立,正歪著頭一臉認真的看著薛宇之忙活。

我看不清他的臉,可從他舉手投足之間,竟體會到一絲絲常人難有的高貴,熟悉而疏離的高貴之感。

說到臉,我才反應過來,此人臉上竟帶著半張能遮住上半邊臉的銀色麵具,那鏤空的花紋,異常熟悉,讓我忍不住想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