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冥夫別亂來

109 你就這麽想要我死?

109 你就這麽想要我死?

我認得這個麵具!這是楚北訣的麵具!

難道這戴麵具之人,就是楚北訣?

我激動的想要坐起身,奈何全身被綁的壓根動彈不得,牽扯到胸前的傷口,疼得我呲牙咧嘴的叫出聲。

薛宇之很快覺察到了我的異常,見我目光看向他身後,也順著我的視線看了過去,見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站著個人,瞬間被嚇了一大跳。

剛嚇得正準備站起身,後頸卻被身後戴麵具之人襲擊中,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看著站在床邊正歪著頭麵向著我,明顯是觀察我表情的男人,瞬間激動的紅了眼眶,忍不住出聲詢問:“這麽多天,你都去哪兒了?”

他看了眼地上礙眼的薛宇之,微皺著眉頭一腳踹上薛宇之的肚子,而後薛宇之的身體就猛地飛了出去,直接撞碎了臥室跟陽台接連處的玻璃門,也撞爛了陽台的欄杆,從二樓直接飛了下去。

我不敢置信的偏頭看向依舊靜默站在床邊的男人,覺得他實在是厲害得可怕。他那可有可無的一腳,我明明見他基本上都沒怎麽用力,沒想到卻有如此爆炸的殺傷力,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我動了動被反綁的雙手,示意他幫我鬆綁。但他卻隻是無聲的坐在了床沿邊,修長的手指慢慢撫上我的臉,從我的額頭,路過鼻尖和唇瓣,繼而脖頸,最後,停在我胸口處。

他的指尖很冷,短暫的觸碰,都能讓我冷得哆嗦。

薛宇之用來挖我心髒的手術刀,此刻還插在我胸口上,所以哪怕隻是輕微的動作,都能疼得我滿頭虛汗。

男人修長的手指慢慢握住了手術刀的刀柄,隨之而來的顫動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我目光不解的看向他,原本以為他是要幫我拔出手術刀,後來才發現,他竟然在薛宇之的基礎上,更加深入的切著傷口。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氣得全身都不住的顫抖,哪怕是當初知道薛宇之準備這麽對付我時,我都沒有這麽氣憤過。因為我潛意識裏,總覺得這個帶著銀色鏤空麵具的男人,不會是別人,隻會是楚北訣。

哪怕痛得幾乎暈厥,我還是費力的掙紮著,就是不願此人動我一下。

原本專注解刨我心髒的男人,被不斷躲閃的我打斷了動作,抬頭看了我一眼。他眼神涼薄,漆黑的眸子根本感覺不到一絲溫情的氣息,幽幽冷意從他全身蔓延開來,仿若王者般的高貴與疏離,又讓我覺得,此人不會是那個嘴毒的楚北訣。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揚,我隻覺得綁著雙手的束縛霎時間鬆開了,反應過來後,立刻伸手推開離我心口不到一厘米的手術刀。

忍著劇痛坐起身子,防備的盯著眼前這男人,警惕追問:“你到底是誰?”

漆黑的眸子透過麵具淡漠的看了我一眼,卻並不回答我的話,反而道:“把玉佩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低沉而又熟悉的嗓音,讓我瞬間想到一個人。

我一手捂著劇痛的傷口,一手伸過去,正欲摘下這男人的麵具,手腕卻被他在空中精準截住,扣在他的大掌中。

我動了動手,卻根本抽不回來,劇痛疼得我眼眶泛紅,再也忍不住,淚水無聲溢出眼眶,卻還是倔強得瞪著眼前這人,忍不住哽咽道:“你就那麽想要我死嗎?”

男人的眼神卻依舊不帶任何感情的凝著我,我被他這不為所動的無情刺傷,破罐子破摔的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手術刀,怒瞪著他,咬著牙道:“你這麽喜歡這玉佩,我給你好了!”

我想我一定是氣昏了頭,所以才會想也不想拿著手術刀就戳自己心口。

刀尖刺進胸口,劇痛傳來的那刻,手腕被一隻冰冷的大掌握住,費力抬起頭,卻見身旁這男人正滿是不耐的看著我。

我抖了抖因為失血而早已蒼白的唇瓣,正準備說些什麽,房間的門卻突然被人從外踹開,我一驚,立刻偏頭看過去,就見韓斐正一手摟著林伊然的腰,出現在了房門口。

眼看著焦急奔向我的林伊然,我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身側,可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卻不見了,我壓根不知道他怎麽消失的。

脫力般倒回床頭,看著頭頂高懸的天花板,我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林伊然撲到我床邊,她臉色同樣很難看,卻滿是關心的檢查著我渾身的傷口。

看著她那雙急紅的眼,被人關心的滋味,著實好受。我盡力勾了勾唇,想對她笑一笑讓她寬心,但也知道此刻的我,笑起來幾乎比哭,還要來的難看。

最後,我徹底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還是在林伊然的海邊別墅,不過已經換了房間。胸前的傷口似乎被處理過,已經不那麽疼了。

我費力坐起身,牽動傷口疼得不停咳嗽著。見房間沒人,我艱難的下床開門走出去,在隔壁房間找到了韓斐和林伊然,隻不過林伊然此刻正無聲躺在**,而韓斐則守在床側一直照顧著她。

雖然韓斐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小屁孩一個,但此刻我卻覺得他特別的有擔當,能給人十足的安全感,不免也開始羨慕起來。

“她怎麽樣了?”我拖著傷殘的身體慢慢走過去,擔心的追問。

一向精明的韓斐卻像是這才發現我的到來,轉過身看向我,笑得道:“應該沒什麽事兒,她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雖然他是笑著的,可他嘴角的僵硬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情。我也是這才發現,一貫長發淩亂的韓斐,不知何時早已剪了短發,顯得特別有精神。

我忍不住想,這一切,應該都是為了林伊然吧。

被人愛著的滋味,真好。

我走到床邊看了看林伊然,她似乎傷得很重,從韓斐的言語中我得知,薛宇之為了怕林伊然醒來阻礙他挖我心髒的計劃,就把她往死裏整,所以才會傷成這樣。

我默默低下頭,真心覺得自己變成了掃把星,總在迫害身邊的人。

想到什麽,我抬頭追問韓斐,“你知道剛才在我房間那個帶麵具的男人,是楚北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