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國奇緣

第25章 :舍不得死

原來那個自稱父親的人叫吾人,童謠眯了一下眼睛。

“哼,換雲,我來問你。為何不按照計劃進行。諸良老王已死,你為何沒有自盡!”

自盡?童謠腦中哄響一片……自己猜測的應該沒錯了。

童謠掙紮著坐了起來,洪玉國的目的看來就是想借換雲之手殺了諸良老王,然後換雲一死,死無對證。童謠試探性的看了洪玉王一眼:“和我隨行的人,也有幸存,婢女阿應也活著。”

“女兒,你是糊塗了麽?”吾人皺了皺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是父親安排了阿是與阿應和你同行的,阿是也用毒高手,是輔助你滅了諸良老王的,阿是完成了任務,已經自盡。阿是阿應這是個傻姑娘,隻是個棋子。她根本不識你的身份,她的存活是計劃的一部分,她或者,隻是為了留個傻瓜讓諸良人去查而已。你連這個都忘記了嗎?”

“換雲,幾年不見,看來你的身份,你一點都不記得了對不對?那我們洪玉的計劃呢?老王死後,諸良****,我洪玉將吞並諸良。現在你給我來了這麽一出,你到底想做什麽?你為什麽不自盡?”洪玉王風怒萬分。

我明白了……終於明白了…….

“怎麽?舍不得死?還是想以此來要挾洪玉?哼,就憑那個小小的諸良國嗎?或者你真是想著當什麽諸良的王後了?簡直笑話!”

如果猜測沒錯的話,這就是一個絕大的陰謀,一個彌天大謊。嗬嗬,派去下嫁給諸良老王的根本就不是什麽七公主,隻是洪玉國的一個殺手罷了。七公主還是個孩童…那和菊涼國和親的九公主呢?嗬嗬…不會還是個嬰兒吧。或者根本沒有此人。

自己現在的真實身份應該就是洪玉王口中的那個換雲。而換雲是一個殺手,洪玉國派換雲去諸良,就是命她去毒殺老國王的,然後在國王去世,國家動蕩之時,趁機進攻諸良,吞並國土的。

可是卻出了一個極大的意外,女刺客在毒殺老國王之後,本應立刻自盡的。可是換雲居然沒有自盡,還活著。

童謠腦中突然閃過一線亮光。那個時候,老諸良王應該就死在換雲的身邊,阿應說怎麽搖她,她都不動呢。那個時候換雲已經按照命令已經殺死了自己,而自己卻因為強大的詛咒,靈魂俯身在了剛死去的換雲的身體上。這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居然就這樣的發生了……

這樣說來,所有的猜測瞬間都變成正確的了。換雲沒有死,洪玉國頓時有點失了方寸。他們不明白換雲不自盡的原因,也不知道諸良國現在到底知道了多少情況,他們以為諸良國新一任的國王會是軟弱無能的沁玉,沒有到背後又冒出了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潤玉,居然殺了兄弟,自立為王了,所以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相反的洪玉國怕換雲說出些什麽不該說的話,反而派人處處為換雲保命,想先穩住她,如換雲不想失去洪玉國這個大靠山,自然不會吐露真情。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換雲的身體裏,已經是童謠的靈魂了。

那個吾人也不會是什麽父親,看情形也就是一個專職訓練殺手的人而已。

“見你沒死也就罷了,本王好心派樊印為使節,想把你扶入諸良王後的位置。而你呢?諸良老王年邁體弱,根本無法行人事,你又是如何毀了自己的清白的?”

吾人的臉上一陣抽搐。

童謠心中冷冷一笑,說的好聽,是來幫助自己。其實也就你們洪玉心中不安,怕換雲沒死,會說什麽不該說的話來。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反而自以為是的認為換雲不死是留戀皇後的地位。以為隻要幫助換雲立後,換雲便暫時不會,也不敢多說什麽。

“換雲,現在你已落入我們洪玉隻手,本王也不會對你客氣了。吾人,換雲是你們殺手門的人。本王交於你處理!”

“謝王!”

童謠驚恐的看著吾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可即使再不願意發生的事,還是會發生的。

比如說鞭子,比如說毒打!

童謠手腳都被困住了綁在木柱上,那中任人魚肉的感覺逼得她快要瘋了。恐懼的含著吾人手中那泛著青光的鞭子,怕的渾身都要抽搐了。

抗過去,一定要抗過去,還要再看見潤玉一麵,還要再看看宇君的臉……

吾人雖然一直在笑,但是童謠感覺的出,他的神經似乎很不正常。拿著鞭子的手會興奮的發抖。表麵上看似平靜,可狹長的眼中一直透漏著凶狠的火光。這個人是變態的

“孩子,你知道父親為什麽要收養你嗎?那是因為你的美貌,你的父母隻是一介農夫,你在他們手中最多也就是村姑而已。你要感謝父親我殺了你的親生父母。”

童謠聽了,頭皮發麻,這個變態的,原來是殺了換雲的雙親,搶了孩子。還說什麽收養。

“我收養你,可曾叫你受過半點辛苦?別人在打架練功,而為父卻隻要你和世間最毒的動物一起,父親教你如何用毒,如何禦敵,如何用你的美貌迷惑男人。可你還記不記得父親曾經告訴過你什麽?作為一個殺手,就不再是一個人了,你隻是一件工具。沒有情感,沒有,隻須無條件的服從父親的命令即可。”

“可是你這次卻對國家的計劃進行了顛覆性的毀滅。你讓父親以後怎麽抬的起頭來啊?”依舊在笑。

童謠別開頭去,顫抖看都不願看。

“嗬嗬,不過父親最生氣的不是這個。換雲一直對父親言聽計從,是個乖孩子!你知道父親最喜愛的就是了你了,父親最想把換雲留在身邊好好疼愛的。不過洪玉國需要用換雲去和親,去毒死那個諸良的老家夥。你知道父親心裏多難過嗎?”吾人一副痛苦的樣子,比笑更難看。

“嗬嗬,好,父親願意舍棄心愛的女兒,讓一手培養張大的換雲去死。”

吾人微笑著一步一步朝童謠走了過來,用力掰過她的下巴:“對麽漂亮的臉……嗬嗬,要不是為了洪玉,父親努力克製著自己不去碰你,否則,換雲你早該就成了我的人了……可是……既然成不了我的人,那你就應該去死的,可你不但沒有死,還毀了自己的清白。誰允許你口中念著其他男人的名字,你這是對父親我莫大的侮辱……!”

變態就是一個變態,童謠狠狠的咬著嘴唇,心裏狂罵不已。

“父親會讓你去死的,換雲。隻不過死前要吃點苦頭。要記得誰對你最好,更要記得,下輩子投胎還要當父親乖女兒,知道麽?”

吾人的鞭子高高舉起,童謠咬緊了牙關……

每一鞭子都不偏不倚的重疊在上一次的傷口上,正正好好的,皮開肉綻!

渾身披著灰色的巨大的鬥篷,隻露出兩隻如寶石一般的黑色眼睛。視線迅速的劃過街道,像雷達一樣掃視著周圍。

“王,已經兩天了,此乃是非之地,我們離開吧。”

“人還未找到,不走!”

“王又何必執迷,這裏到處是洪玉國的人。她也是我們諸良仇人,王又何必尋她。”

“她救過我!”

“她也殺了先王!”

“她說她沒有!”

“王!”

“如果父王真是她殺的,我會找到她,然後殺了她!”

“最後我再自盡!”潤玉眼中閃過一絲顫抖,瞬間平複了。

幾人拐一個巷子裏,邊上一輛馬車靜靜的跟了上來。

潤玉停下了腳步:“跟了那麽久了,也該露麵了。”

邊上幾個高大隨從立刻圍了上來,警戒的拔出了手中的劍。

“不必,”潤玉揮了揮手:“若是洪玉之人,必然動手了。來者何人,有何目的,請直說。”

“諸良王,請上車,”馬車上傳來一個清朗溫和的聲音。

潤玉冷冷一笑:“你們在這裏等我。”說罷便翻身上了馬車。

潤玉進了馬車,直接於他麵對麵坐下,沒有半點驚詫的表情。

“看來諸良王已經知道是我了,”宇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撩動了一下額前的發絲。

“小王子找我有何貴幹?想幫著洪玉抓我?”潤玉諷刺性的挑了挑眉。

“非但不抓你,我還要救你出去。”

“哦?”

“直說了,我不否認,我非常的討厭你,也希望你早點死。”

“嗬嗬,小王子真是直率。本王對你也是如此態度。”

“可是偏偏不行,我還必須救你。”

“哦,”潤玉挑了挑眉:“為何?”

“她不想你死。她想要做什麽,我就為她做什麽。我不像你,她想要什麽,你就剝奪什麽。你不配讓她愛你!”

一聽到她這個字,潤玉顏色就冷了下來。緊緊閉著嘴,不去反駁,潤玉從來就不是這樣的人,可是這幾句說的他無言以對,反而暗自朝著自己,的確,罵的好!

“所以走吧,我護送你出諸良,暫時先去我菊涼國避難吧。”

“不!”

宇君皺了皺眉:“我不想見她難過的樣子,否則我根本不會來救你,諸良王最好別不識好歹。”

“我不會走的,她被洪玉的人帶走了。我必須找到她,”潤玉抬眼看了宇君一眼:“小王子臉色蒼白,麵容發青,這裏又是是非之地。還是快些回去菊涼吧。她的事我會處理好,不用其他男人為她費心。”

“哼,你會處理?”宇君冷冷的一笑:“那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嗎?她已經根本不在諸良了!”

“什麽?”潤玉瞪大了眼睛。

“她在幾天前就已經被帶去洪玉國了!”

潤玉一下情緒有些爆發了,“那你為何得到消息不立刻趕去洪玉,來找我做什麽?你應該跟著她去!”

“我自然早就派人去了。”

“派人去?派誰去?你為什麽不親自去,你呆在諸良做什麽!”

“做什麽?為了就是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宇君也一下怒了,臉頓時緋紅,呼吸也急促起來:“你以為我願意來就你,我恨不得立刻衝到她的身邊去救她出來。可是她一門心思擔心的就是你,連命都不要了。我要保護她最重要的人,可笑的人那個人居然是你,冷酷無情畜牲!”

潤玉被罵的瞪大了眼睛連還嘴的餘地都沒有。

宇君話說的太急,有點咳嗽了,一邊推開潤玉的手:“你走,你去菊涼。我去救童謠。”

“我的女人,我自己救!”

宇君氣憤瞪著他:“就憑現在的你?“

潤玉眯起眼睛,抬了抬下巴:“不!你我有共同的目的,不妨合作吧。”

宇君眯起了眼睛,審視的潤玉:“好!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先救人!”

宇君和潤玉,這兩個人能在一起合作,也算是不可思議了。潤玉陰冷,宇君純淨,兩個性格截然相反人,各自板著臉卻坐在同一輛馬車裏,氣氛僵硬能冒出火花來。

“我的人已經進了洪玉國了做了部署。”

“靠得住嗎?”潤玉挑了挑眉。

“哼,要是靠不住,難道靠你嗎?”

潤玉邪邪一笑:“算本王多問,不壞事就好。”

潤玉一邊瞄著宇君有些微怒的樣子。接連的趕路,宇君明顯的消瘦了很多,潤玉暗自觀察著,宇君有好幾次他的呼吸開始變得很急促,這樣下去說不定到了洪玉國,還沒救到人,他就已經活不下去了。

“我國附送的人參呢?你可有隨身攜帶?”潤玉挑了挑眉。

“多謝關心,原本帶著,後來突**況,失散了存放的人參的馬車。”

潤玉想了一會:“等我奪回諸良,你需要的參類,本王終身提供。”

宇君冷冷笑了一下:“你能否奪回你的國家,我不感興趣。參類也不必了……”

“恕我直言,沒有它你活不了多久。”

宇君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救回她,她要是隨我回菊涼,我便能生,她要是跟你走了,我也不想活很久。”

潤玉抿著嘴不說話了。

“你知道,這次我為什麽一定要親自跟著來嗎?”宇君一笑。

“……”

“因為有話要問你,也有話要告訴你。”

潤玉眯起了眼。

“問你的是,你是恨她還是愛她。”

一句話,問的潤玉根本無法回答,“我對她如何,不能和你通報吧,”潤玉挑了挑眉。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宇君輕笑,不過我也有話要告訴你,“你愛不愛她我不關心。隻是如果你不愛她,那就拒絕她,別讓她痛苦。如果你愛她,我也告訴你,我比你更愛她,而且愛的比你單純,沒有你的那麽承重,沒有你那麽多負擔。”

潤玉的臉色有些發白,別開頭去,沒再說話。

“她以前對你做過什麽,我不知道。但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的愛是矛盾的,負擔太重,你沒權利拖累她和你一起受苦。她現在是我的王妃,我會保護她。”

“王妃?她何時成了你的王妃?”

“救了你以後了,童謠會和我回菊涼的。”

潤玉不屑的一笑:“她愛你?”

“你沒資格和我提這個字,”宇君挺了挺胸:“至少我會保護她,而你隻會傷害她!”

潤玉緊閉著嘴唇。

馬車繼續跌跌撞撞的前進著。洪玉國的城門近在眼前,門前熙熙攘攘的都是人,排隊等著進城門。

“馬車進入,太顯眼了,我們下車分散入城吧,”潤玉把鬥篷穿戴好。

宇君點了點頭,下了馬車。

所有的隨性死士也為了分散注意力,也彼此拉開了一段距離,分散進入城中。

門口要入城的排成了兩隊,士兵檢查著他們手中拿著的物品,做著少量的詢問。也看似不是很嚴。潤玉輕功又好,跟著一個挑著柴火的挑夫的身後,一個閃身就混了進去,士兵都幾乎沒看到他。

宇君身穿的是商人的衣服,帶著大大的帽子蓋著臉,兩手空空的也沒拿什麽東西也沒那。宇君本身氣息就輕,存在感就很弱,隱藏在人群中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出入口人又多,士兵查看了一天,也有些疲倦了。到也沒細看,宇君也走了進來。

潤玉此時已經一個轉身彎到身邊的一個小巷的轉角,沒有走開,默默的看著宇君走過來。

可是突然之間,遠遠的發現宇君不太對勁,步伐也開始顯得繚亂了,見他捂著心口漸漸單腿跪地。

“喂…….小兄弟,你怎麽拉?”門口的一個士兵見有人似乎突發了病痛,一便叫喊著一邊朝這裏小跑過來:“兄弟們!快來幫忙,有人出事了!”

“該死!”潤玉怒罵了一句,幾個健步衝了出來,一把攔起宇君。

“喂!站住,你是誰?”

潤玉回頭狠狠的看了來人一眼:“滾!”

那士兵一看到潤玉的臉,頓時驚呆了。美豔的容貌,帶著血腥般的怒火,仿佛帶著地獄般的殺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一張臉,又怎麽能隱藏的了呢……遠近聞名!

“這是……諸良…….諸良王!來人啊”

潤玉帶著宇君飛奔而去……

潤玉的幾名隨從立刻衝了出來,為其做掩護,與洪玉的士兵們打鬥起來。

洪玉不愧為大國,光是街道上的士兵人數就多的幾乎數不過來了。雖然這些小兵武功不怎麽樣,但是在團隊合作上卻是訓練有素,有著極好紀律規劃,張著對洪玉國的地理街道又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穿街走巷的到處圍追堵截。潤玉還背著一個人,不久就有點體力有些跟不上了。

一個閃身,避進了一個偏僻的巷子裏。總算可以稍微停止一下腳步了。潤玉喘著粗氣,背著宇君,警惕的看著周圍的情況。

“放下我!”

“住嘴!”

宇君搖了搖頭,“放下我,就不至於兩個一起死。要是都死了,誰救她?”

潤玉站在原地,深深的呼吸著。

“這裏很隱秘,你放下我,我已經好多了。你先逃走。我的人早在幾天前就入城了,他們會找機會聯絡我的。隻要我們接頭了,就會想辦法和你會合。萬事隨機應變!”

潤玉帶著懷疑的眼神看著宇君。

“你放心,她還沒救出來呢,我是不可能死的!”

潤玉考慮了一秒鍾,對著宇君點了點頭:“我信你不會死!”說罷一個飛身走出了巷子。

轉身跳到了一堵高牆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城中所有士兵的動向。

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絲冷意。

“諸良王好身手啊?”

潤玉猛地一驚,一個閃身從高牆上躍了下來。回頭看見高牆另一邊的屋頂上坐著一個人,高高瘦瘦的,穿著一身油亮的黑色軟甲,頭發都衝上豎起著,一看就是一個身手靈活矯健的人。

潤玉渾身一冷,本能的警惕起來,這個人居然能夠藏匿住氣息,腳步比貓還輕巧,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絕對是一個不簡單的角色。

“諸良王,我們玩一個遊戲吧,嗬嗬。”

潤玉壓低了視線,看著那個人。

“別那麽嚴肅啊……我們來做一個選擇。”

“我給你兩個選項,看你選哪個。”

“……”

“第一,你不肯乖乖跟我走,非要和我打架,那我立刻殺了她,嗬嗬,”那人揚了揚手中發信號用的火筒。

“第二,你乖乖跟我走,我讓你們多活一天,明日晚上,我殺了你們兩個!嗬嗬,您說好不好。”

潤玉咬著牙,陰著一張臉看著他。

“哦?諸良王要是不說話,我就當您選一拉。我隻要拉動這個信號筒,就有人會一個一個削掉她的手指,然後在她那漂亮的眼睛裏,插上一把刀,您說好不好?嗬嗬!”

“你…….”

“唉…….可是了我女兒那張漂亮的臉了。”

“我選二!”

“好……好……乖孩子,就是有點笨,哈哈哈哈哈哈!”

“那諸良王就請跟我走吧,”吾人輕輕一躍,便成高高的樓頂上翻身跳了下來,毫無聲息的落在了潤玉麵前:“請諸良王將鬥篷穿好了,讓人認出來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潤玉尾隨著吾人一路走,心中的疑雲也越來越重,很多事暫時無法想通。

這吾人也真是奇怪,自己是堂堂諸良王,他抓到自己,應該去像洪玉王邀功才對。

他卻什麽都沒做,還要自己把鬥篷穿戴好,不要讓人看見臉。一路上還和幾個士兵笑著在打招呼。看到士兵們忙忙碌碌的在街道上跑來跑去的尋找諸良王,也不說。隻是默默的往前走。看這個人走路的步伐和身形,輕的讓人無法察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現在手上沒有武器,最多也就隻能和他打個平手。更何況他手裏握著童謠的性命,不能輕舉妄動。

雖然吾人的意圖潤玉不了解,但是有一點很明白,吾人不想把自己交給洪玉王,他一定有著其他的目的。童謠真的在他的手上嗎?要是不在,那就等於是自投羅網了。唉……事到如今也不能不賭一把了,要是跟不他走,搞不好童謠就真的在瞬間死去了。

她說要我相信她,她不是殺害父王的那個人,她不是七公主……這些,有可能嗎?算了,不去想了,她要是死真,可能是我一輩子也無法忍受的……

跟著吾人走,來到了皇城一所碩大的黑色宅邸,一看就覺得壓抑。跟著他走,下了地道,像是一個地下室,或者是一個牢房。難道他隻是想把我關起來,或者用點刑,或者逼我說點什麽?如果是這樣……那也小看我了吧……應該不會那麽簡單。可是整個諸良現在都已經淪陷了,這個人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呢?

“你要做什麽?”

“嗬嗬,我可不敢對偉大的諸良王做什麽動作,我隻是帶你來見一個人。”

潤玉心中猛地一跳:“是童謠,她在這裏?”

“童謠?童謠是誰?嗬嗬,我隻有一個女兒叫換雲,是我精心**的殺手,專門用毒,”吾人瞟了潤玉一眼:“嗬嗬,諸良王不會已經忘記了吧?您的父親,諸良老王的死,就是我女兒換雲長年累月下的慢性毒藥,怎麽樣,幹的還算不錯吧?那麽長時間了,諸良沒人能夠發現吧?”

潤玉整個人都緊了一下,聽著這席話,連呼吸都開始急促了。這真的是事實,她是洪玉國的殺手,真的是她對父親下了毒……可是她卻叫我相信她…….相信那個人不是她…….如何相信,怎麽相信?

其實知道這一切都是事實,潤玉依舊忍不住心頭一片翻騰。想到自己父親死去時的樣子,潤玉痛的心都揪了起來。可為什麽就一定要是她…….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終究還是在欺騙我!

“不過她失職了,毒死諸良老王之後,換雲應該自盡的,可是她卻沒有,”吾人邪媚的看了潤玉一眼:“諸良王如此俊美,看來是換雲迷上您了吧,所以舍不得死了,嗬嗬,我這個女兒啊,做事太衝動了,是該吃點苦頭了,否則不長記性。”

潤玉覺得腦中也些發蒙,極度的痛苦充斥著他的心。童謠……你到底要騙我多久……你說你愛我,是不是也在騙我。如果說愛我也是假的,那你為什麽要千裏迢迢的來找我呢?

“諸良王請進這間房,”吾人有禮貌的伸手。

眼前一間石室,四麵包圍,插翅難飛。這是拿自己命在賭,潤玉猶豫了一下,她殺了父王,她了騙了我,值得嗎……

“請您相信,我要殺她易如反掌。”吾人點頭,微微一笑。

潤玉歎了口氣,思想掙紮了一下,依舊沒有選擇,於是一步跨了進去。狠不下心,看不得她死…….吾人關上了門。

一間青石的房子,一片漆黑,四麵牆,簡單的不能在簡單了。過了幾秒,西麵的那堵牆上放下青銅欄杆。又過了幾秒,那牆體又自動升起了。

刺眼的豔紅色的光芒刺了進來。潤玉反射性的用手擋了一下,再次睜開眼時,眼前的現實,驚的他恨不得把自己給活活掐死。

童謠和他麵對麵在站著,區別是童謠是被綁在一個石柱上了,已經昏死過去,那張蒼白的臉,就和死了一樣。脖子一下簡直就一片血肉模糊,傷口粘連的衣服,到處都被血染得通紅!

“童謠童謠”潤玉大吼著想衝出去,可是粗硬的青銅欄杆擋住了去路。

“童謠,童謠醒醒,你醒醒啊!你怎麽了。你說話啊!童謠!”潤玉不知怎麽的,眼眶開始發酸,心更是痛的和刀割一樣。一個恐懼的想法在心中慢慢升起……

吾人微笑著走進了關押童謠的那間房:“請諸良王放心,我吾人拿人格擔保,她沒有死。”

“混蛋,你快放開她!!”

“哦?您不信嗎?”吾人嗬嗬一笑:“來人,拿涼水來!”

“你要做什麽?”潤玉瞪大了眼睛。

吾人用手點著嘴唇輕輕的搖頭:“她沒有死,我要證明給您看啊!”

冰涼的水再次從童謠的頭頂淋了下來,童謠渾身一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諸良王放心,你看,我沒打過她的臉,”吾人神經質的抬起童謠的下巴:“您看,還是那麽漂亮對不對。”

童謠迷迷糊糊中看見對麵的潤玉,眼神一下柔和了起來,再虛弱也不忘記對他笑著:“潤玉,你來了,我又能看到你了!“

“別說了,別說了,你別說了都是我不好,什麽都是我不好潤玉看到童謠那副令人心碎的樣子再也堅持不住了,淚水不斷從眼中湧落。

“我愛你!”

“我也愛你,以後你說的每句話我都相信,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什麽都相信,你說我就信。不管你曾經做了什麽,我都不管了!”

童謠笑著,在點頭。

吾人的臉一下變得鐵青起來,握起鞭子朝潤玉揮了過去:“住口!”

潤玉一個閃身躲過了。

“哈哈哈,好好。你們要演苦命鴛鴦對不對?我就讓你們苦個夠,”吾人神經的笑著:“諸良王給我看清楚了,換雲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她是我的人,你給看清楚了!”

說著猛的撕破她身上的衣服。

潤玉的瞳孔瞬間放大了一下。

吾人微笑著,順著童謠的脖子開始舔了一下,濃濃的血腥味。

“混賬你個畜牲!”潤玉拉著欄杆憤怒的狂吼著,可是潤玉的憤怒卻使得吾人更加興奮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吾人已經瘋狂了,雙手在童謠帶血的身體上不斷遊走了,撫摸著。

童謠毫無反抗的能力,流水混著血水不斷的滴落在身上。潤玉就在對麵,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隻要咬斷了舌頭,一切也就結束了。

“別死……算我求你了,”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陪你走下去,隻要別死,求你了……

潤玉像是已經看透了童謠心,那一句句細語,徹底軟化了童謠的心。潤玉要我活著,我要活著……

“潤玉,別看…好不好!”

“好,我不看,不看!”潤玉背過身去,全身都在抖動著:“我會讓他償命的!一定!”

整個地窖裏,都是吾人發瘋般的笑聲……

潤玉西麵的那扇牆又放了下來,阻隔兩人的視線。漸漸看不到潤玉的身影了,童謠的心一陣陣刺痛。

童謠依舊被綁在支柱上,受盡了欺淩,她似乎並沒有被一臉的絕望,反而洋溢著一絲生氣。這使得吾人看了更加的惱火。

吾人拿手中的皮鞭,冷冷的笑了聲,“看來我要去照顧照顧你那位漂亮的諸良王了。”

童謠心中一痛,卻無法阻止……眼睜睜的看著吾人衝動的離去,心如刀絞。

童謠死死的看著對麵那堵青石的牆,牆體非常厚,阻隔了所有的聲音。潤玉還好麽?童謠恨不得每一鞭子都抽打在自己的身上。

意識漸漸的有些模糊了,迷離之際,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見地下有石塊翻動的聲音。童謠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看著地上。隻見地上一大快青磚在往上頂,越頂越高,然後靜靜的,慢慢的再朝左邊移動。

一個人從地下爬了上來,搖搖晃晃的。

“童謠”

這……宇君嗎……

宇君見了童謠,嚇得傻站在那裏沒了反應。直到後麵的墨將軍和隊裏的其他人跟了上來,這才緩過神來。

“都給我背過身去。”宇君低吼一句。所有人立刻都回避了視線。

宇君看著童謠一身的鮮血和幾乎**的身體,完全震驚了。一反應過來,立刻抖抖索索的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在童謠的身上,“怎麽會?怎麽會這樣?”淚水不住的湧落下來,心痛的不能自抑:“我來晚了,我沒保護好你。都是宇君太沒用了怎麽會這樣?”

“我沒事。”

“是誰?誰做的?告訴我是誰?是誰這樣對你?”

童謠搖了搖頭:“沒事了,你來了就好。你安全就好……”

宇君緊緊的抱她:“我們走,現在就走,離開這裏!”

童謠發出小聲的呻吟。

“對不起,對不起,你一定很痛。一定的……我幫你解開繩索。”

“宇君,潤玉……潤玉他就在對麵。”

“好好,我知道的。墨將軍早就來此地了,已經摸清這裏所有的出路,諸良王我們會去救的,我們有話就出去說。”

“潤玉…….”

“我們的人會去救的,我們先走走”宇君背著童謠,走下了地道裏。

不知道走了多久,四處一片黑暗,宇君一直緊緊抱著童謠,追隨著前麵明滅的火光。突然之間,眼前一亮,童謠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了一下。

在不遠處是一片大草叢,看著荒無人煙的樣子。墨將軍準備好的馬車已經停在那邊了,宇君扶著童謠上了車。

童謠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的非常沉,感覺周圍一片死寂。身體像被灌了鉛一樣的重。腦中反反複複的出現著潤玉的臉,臉上掛著淚水,想摸又摸不到。

還有宇君,宇君像是病了,為什麽臉色那麽的蒼白,為什麽總感覺他是那麽的飄渺……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帶走了……

洪玉國,胸口的怒火快把自己給壓垮了。洪玉國即將陷入一片火海,所有生命將在痛苦中永遠的消失。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對上的是宇君那雙褐色的眼眸。他眼前一亮,緊緊的握住了童謠的雙手。

“醒了?”

童謠想開口說話,卻覺得口幹舌燥的,難以抑製。宇君急忙遞上水來,童謠喝了一口,渾身痛的像火在燃燒一般。看看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包紮好了。衣服也換上了一身新的。

“我睡了多久?”

“兩天。”

“兩天?”童謠心中一緊:“潤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