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兵

第五章伏擊

第五章伏擊

中年人頓時一驚,心中立即狐疑起來,箭怎麽沒了?他還沒想清楚的時候,就見雲離射出的那支箭突然在光盾之後出現,像一條毒蛇一樣噬進中年人的腹部。

砰的一聲,就見那個中年人身上突然冒出一陣黑煙,緊接著一聲撕裂般的嚎叫從中年人的口中噴了出來。

叮叮當當!

一陣兵器的撞擊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雲離抬頭一看,就見南落已經和一個手持雁翎刀的大漢打在一起。

隻見南落手中刀光霍霍,猶如雪片一樣罩向那個手持雁翎刀的大漢。

那個大漢也不示弱,雁翎刀虎虎生風的向南落攻去,雲離立即回頭,在那個中年人的身邊將那根法杖撿了起來,伸手摘下杖頂的那顆珍珠,轉身追著修羅的背影而去。

南落已經和那個男子交手數合,不分勝負,兩人都感覺到對方不是弱手,現在都不敢主動進攻,防止暴露自己的空門而引來對方的絕命一擊。

就見那個手持雁翎刀的男子,頭上包著一幅絹帕,頂門上鑲嵌著一個紅色的寶玉,在眼光下熠熠生光。焦黃色的眉毛橫擔在一雙幾乎占臉三分之一的大眼睛之上,厚厚的嘴唇就像兩條紅腸掛在他的嘴上,兩撇小胡子像蚊香盤一樣,緊緊貼在他那粗糙的臉皮之上,短粗的鼻子上,兩隻眼睛爆射出陰狠的光芒。

南落站在那裏靜靜的觀察著這個武士,手中的金背砍山刀在剛剛爬升至天空中的旭日照耀下,閃射著亮晶晶的金芒。

兩人一直在相持著,誰也不敢做出舉動,場中從剛才的塵煙漫天,漸漸地恢複一片寂靜,這時,恐怕就連一根針落在地上恐怕都能聲震萬裏。

南落腦海中急速地翻動著,想道:如果這麽僵持下去,恐怕未必就是好事,得設法讓對方先行動起來。於是,南落用眼角掃視了一下周圍,一個反射出現的刀影,讓南落喜出望外。

就見南落輕輕的轉動著刀柄,將陽光射在金背砍山刀上的光線向對方的眼睛裏引去。

誰知對方竟然也和南落的想法相同,借助雁翎刀上的反光,來模糊南落的視覺。

唰的一聲,兩道亮光齊齊的向雙方的眼睛射去,緊接著,就聽到一陣掠風之聲,頓時場中的塵沙又飛揚了起來,把整個戰場搞得一片模糊。

一聲清脆的叮當聲響過後,戰場裏頓時沒有了一點聲音,一會兒,南落慢慢的走出塵沙區,就見南落的金刀之上,一滴鮮血沿著刀刃劃過刀頭,緩緩的滴落在地上。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場中的沙塵逐漸緩緩的落在地上,就見那名手持雁翎刀的武士已經萎靡的躺倒在地上,魂歸極樂去也!

嗨的一聲嬌喝,引起了南落的注意,他抬頭向發聲處看去,就見詩雨正在和一個滿頭黃毛,高鼻梁,大眼睛,手中拿著一條鏈子錘的男人糾纏在了一起。

南落急忙掠至圈外,緊緊握著金背砍山刀,詳細的觀察著詩雨的戰況,準備詩雨一旦遇險,自己好出手救援。

就見場中詩雨的九節金鞭,霍霍的閃爍著金光,猶如金龍鬧海一樣在場中翻騰著。

而那個鏈錘武士也不示弱,手中的鏈子錘也劃著烏光向詩雨的九節金鞭磕碰而去。

可詩雨就是不敢用九節金鞭與對方的鏈子錘相碰,因為她知道,一旦兩樣武器相撞,勢必就會糾纏在一起,對方是個男人,而且非常孔武有力,尤其那雙藍色的眼睛,不時用那猥瑣的光芒掃視詩雨的胸前。

詩雨這時已是怒火萬丈,手中金鞭不時向金龍探海襲擊那個武士的頭部,又不時地像靈蛇盤卷一樣攻向那名武士的腳腕,逼得那個武士連連向後撤退。

可那個武士,似乎賊心不死的拿鏈子錘向詩雨的金鞭砸去,就想用手中的鏈子錘磕碰上詩雨的金鞭,這樣就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控製住詩雨,來獲得他的利益。

南落站在一旁看去,突然,一個好久沒見的壞壞的笑容出現在南落的嘴角,就聽得南落吐氣開聲的說道:詩雨,別怕,抹殺他!

詩雨一聽南落的這番話,頓時滿腔的怒火化為烏有,一抹仙子般的笑容立即出現在她的唇邊。

那個武士一愣,就聽得嘩楞一聲,金鞭和鏈子錘立即絞在了一起,詩雨一驚,猛地拉起九節金鞭想馬上脫開這個糾纏。

那個黃發武士微微一笑,猛地將鏈子錘向身後拽了過去,比力量,詩雨哪是黃發武士的對手,就見詩雨如同一片落葉一樣向黃發武士的懷中踉蹌著撲去。

黃發武士裂開嘴唇一笑,伸出他那肥厚的手掌,準備迎接美女投懷的那種感覺。

突然,金光一閃!

黃發武士就覺得胸口一痛,一種死亡的感覺瞬間在黃發武士的腦海之中升起,他低頭一看,就見詩雨的九節金鞭的手柄已經深深的插入自己的胸膛之中。

黃發武士喉嚨裏嗬嗬發出怪響,似乎現在才想到九節金鞭也可以這麽用的。

詩雨收回九節金鞭,扭頭看了南落一眼,微微一笑,說道:走,前麵還有架可以打呢!

說完,掠起身形向前方跑了過去。

南落搖了搖頭,掃視那躺在地上魂歸極樂的黃發武士一眼,嘴裏喃喃說道:以後,你一定要記住啊!千萬不要把女人給惹急了啊!不然,後果會很淒慘的。

兩道金色的彎月和一道錚亮的長刀碰到一起,就聽得震天價的當啷一聲響起,強烈的聲波就像水中的漣漪一樣向外一圈圈伸展了出去。

詩雨忙伸手捂住耳朵,以抵擋如此強烈的聲浪,柳眉都痛苦的蹙成了一團。

南落從身後趕上,伸手抵住詩雨的背部的穴道,向詩雨的體內輸入真力,以平衡她被聲浪激起翻湧的氣血。

就見司徒眉毛微揚,站在那裏,唧唧歪歪的說道:你是那麽大的勁幹嘛!我又不和你比力氣,記住,下回不要是那麽大的力氣了!

這時,一個悶雷似的聲音,從司徒的對麵傳了過來:小老頭,你的力氣也不小啊!如果換做其他人在這裏的話,兵器早就被震飛了。

南落和詩雨齊齊抬頭望去,就見司徒的對麵站著一個酷似鐵塔般的壯漢,濃濃的眉毛橫貫在那雙銅鈴一般的大眼睛之上,肉墩一樣的鼻子,鼻孔大的猶如空洞一般,無數根鼻毛蜂擁的堵在鼻孔之外,一張闊口,恐怕能夠塞進十隻成年的山羊,一副虯髯鋼針似的紮出皮膚之外。

詩雨一見,頓時感到疑惑了起來,心裏想到:他的胡子該有多硬啊!這麽粗糙的皮膚都能被穿插出來,搞不好剪下來一根還能當繡花針用呢!

司徒習慣的嘴角一勾,嗬嗬笑道:小意思,等你輪回後,我倆找個沒人的地方來比一回力氣,這裏人太多了。

大漢咧嘴笑道:好!我一點恭候,不過,你可別跑了,不認賬啊!

詩雨噗嗤一下,輕笑出聲,連南落站在那裏也不禁莞爾一笑。

大漢摸了摸腦袋,想了想,頓時怒道:你這小老頭踩死了呢?我送你去輪回。

說完,手中的長刀一擺,力劈華山似的向司徒的腦袋上砍去。

司徒看著長刀離自己的頭頂還有幾寸的時候,猛地向旁一閃,左手的冷月鉤搭在長刀的刀杆上向下一壓,右手的冷月鉤斜向上劃出一道光影向壯漢的咽喉上抹去。

那壯漢也不害怕,手裏攥著刀杆猛地向上一推,就聽得砰的一聲,把司徒的冷月鉤磕飛了出去。

司徒向後退了幾步,站定身形後,嗬嗬一笑,說道:可以啊!腦子不笨,好,我們再來。

就見司徒輕輕抖了抖雙手,腳下一滑,迅疾在場中拉出無數虛影向壯漢攻了過去。

壯漢單手握住刀杆的中間部位,將長刀左右旋轉了起來,靜下心來觀察場中這些虛影裏那個才是真正的司徒。

場中的虛影越轉越快,寒冷的鉤影在旭日的照耀下閃閃發出金光,像飄飛的柳絮一樣,紛紛向壯漢攻了過去。

壯漢手中的長刀猶如磨盤一樣旋轉,竟然卷起一股狂風在旋轉在他的身側,將他完全包裹在狂風的中心。

突然!

場中異變立生,就見司徒幻化出的身影,全部向上躍起,如同飛射的羽箭一樣向壯漢的頭頂上掠去,一個個從旋風頭頂上唯一的出口處瀉落進去。

啊的一聲慘叫,突然在場中響起,猶如夤夜中怪獸的嘶嚎一樣,詩雨連忙向後退出好幾步,捂住心口,喃喃說道:這裏的人叫聲怎麽這麽大啊?

說完,抬眼向場中看去。

就見場中的旋風已經停止了下來,就見那個壯漢滿身冒血地站在那裏,一把雪亮的冷月鉤緊貼在壯漢的脖頸之上,就見司徒輕輕一拉手中的冷月鉤,壯漢的腦袋咕咚一聲從肩膀之上掉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