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兵

第六章夜燚

第六章夜燚

呀的一聲慘呼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司徒一怔,立即掠起身形向發聲之處急速跑了過去。

戰場之中,隻見冷言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向後縮動著,身上的衣服呈現出一道道鞭痕,長劍落在離她很遠的地方。

就見場中一名手持軟鞭的老婦人,獰笑著向冷言走了過去。

一對細細的眉毛高高挑起,一雙杏核眼裏冒出的竟是懾人的凶光,薄薄幹癟的嘴唇緊緊貼在那光禿禿的牙床之上,蒜頭鼻子裏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

隻見她緩緩地舉起手中的軟鞭,狠狠地向地上的冷言抽了下去,就聽得啪地一聲脆響。

就見躺在地上的冷言從地上翻了起來,一抹血花隨著軟鞭蕩了起來,冷言痛苦的哼了一聲,就見她的身上又多出一道血淋淋的鞭痕。

當那個老婦人再度舉起手中軟鞭的時候,就聽得一聲:呔!老乞婆,你敢再打冷言!

怒吼隨著快速移動的身影出現在老太婆的麵前。

老婦人一愣,冷氣森森的看著麵前的司徒,冷冷笑道:喲!沒想到這裏還有個護花使者呢!可是你們看見你這個情人是否老了點呢?沒想到你的口味還別具一格啊!

司徒冷著臉,看了那個老婦人一眼,語音冷若寒冰的說道:老乞婆,你的手可真夠黑的啊!說,你想怎麽死?

老婦人冷冷的看了司徒一眼,嗬嗬笑道:老頭,我看你是快入土的人了,我就先送你一程吧!

說完,手中的長鞭猶如一條遊走的毒蛇向司徒的脖頸上纏繞了過去。

司徒冷笑一聲,冷月鉤閃電般刺了出去,將軟鞭纏在自己的冷月鉤之上,然後猛地一拉,噗的一聲,軟鞭應聲而折。

老婦人急忙向後退了幾步,色厲內荏的說道:老頭,你竟敢毀我的軟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說完,將手中的斷鞭扔在地上,腳下向前一滑,人象一隻捕食地蒼鷹一樣向司徒噬了過去。

司徒冷哼一聲,腳下一蹬,人迅速跳了起來,如猛虎出山一樣飛身迎了上去。

轟的一聲,空中的兩道人影迅疾分開,各自向後退了十好幾步遠,才穩穩地站定了下來。

老婦人冷喝一聲,說道:行啊!果然不錯,不愧是冥宮出來的高手啊!

司徒吃驚的看著老婦人,詫異的問道:你?你怎麽認識我?你究竟是誰?

那個老婦人嗬嗬一笑,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搓了一搓,頓時,一張薄如蠶翼的麵具出現在老婦人的手中。

夜燚,怎麽是你?你怎麽到這裏來的?冥皇現在哪裏?

司徒,我還在找冥皇的下落呢?自從文康和鬼王的那一場大戰以後,冥皇被鬼王擄走,不知所蹤了。

什麽?冥皇現在不在冥皇宮?

是的,司徒,我現在也是出來找冥皇的!

說完,冷冷一笑,緩緩地向司徒走了過去。

司徒腦中急速的翻動著,想著自己離開冥宮以後,冥宮竟然發生了這些巨變。但沒有注意到夜燚已經離他距離越來越近。

突然,夜燚纖手一翻,一條詭異奪魄的黑影從她的衣袖中飛了出去,直奔司徒的哽嗓咽喉而來。

小心!

一聲嬌喝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司徒一驚,猛地縮梗藏頭向後掠了過去。

絲的一聲響起,黑影緊貼著司徒的腦袋上飛了過去,一絲鮮血順著耳旁流了下來。

司徒怒視夜燚,喝道:夜燚,你!你這是幹什麽?

夜燚見一擊無功,迅速向後掠了出去,嘴裏說道:告訴你,冥皇已經不在了,現在坐鎮冥宮的是文康尚書,聽我勸,你們不如歸順文康算了,這樣,你們就不會真麽辛苦了的闖宮。

司徒怒視著夜燚,大聲怒喝道: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想當初冥皇對你多好,沒想到,竟然是你先反叛她,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完,手中雙鉤一擺,疾步向夜燚衝了過去。

這時,隻見夜燚雙手連番揮動,兩道黑影像黑曼巴一樣在空中飛舞了起來,直奔司徒的襲了過來。

司徒嗨的一聲長嘯,整個人從地上飛騰而起,在空中雙鉤劃出一道虹影,匹練一般向夜燚的腦袋上砍了下去。

夜燚連忙向旁一閃,左手黑色的長鞭像蛇一樣,飛射向空中的司徒,右手的長鞭也詭異一般卷向司徒的雙腳。

司徒人在空中雙鉤一分,飛速向兩條黑色長鞭迎了過去,叮當兩聲響起,司徒借著反彈之力向後倒翻而去。

就在司徒落地的煞那,見他腳尖一點地,整個人像利箭一樣飛射向夜燚。

夜燚腳尖一點地,整個人也跳了起來,左手上揚,掄起手中的長鞭猛地向飛射過來的司徒抽了過去,右手的長鞭又詭異的向司徒的腰間卷了過去。

司徒急速向旁一滾,就聽得啪的一聲響起,司徒的右肩被長鞭的鞭梢掠中。

呀的一聲,司徒負痛向後退了幾步。

這時,就見夜燚冷笑一聲,右手長鞭橫向司徒掃了過來。

司徒顧不得肩上的疼痛,左手鉤斜向下擋向夜燚的長鞭,右手鉤飛速向夜燚的左臂刺了過去。

夜燚急忙向右一側身,躲過司徒的一刺,左手一抖,長鞭詭異的向司徒的腳腕卷了過去。

突然,夜燚看見司徒的臉上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她心中一驚,暗道:不好!

可是已經晚了,就見司徒猛地向後一拽冷月鉤,就聽得噗嗤一聲響起,冷月鉤的鉤尖深深嵌進夜燚的左肩之上。

劇痛從肩頭上迅速擴展到全身,就見夜燚銀牙緊咬,痛苦的看著麵前的司徒。

就見司徒冷笑一聲,伸手猛地向後一拽,夜燚的左臂立即和她的身體分離開來。

啊的一聲狂呼震天而起,夜燚的身體側飛了出去,躺倒在場中的石板之上,鮮血順著石板流淌出來。

司徒急速掠上前去,伸左腳踏住夜燚的胸口,冷冷的說道:夜燚,我可真沒想到,你竟然背叛冥皇,虧她還對你那麽好!

夜燚看著司徒,極度痛苦地說道:你還以為現在的冥皇還是以前的那個冥皇嗎?我告訴你她已經變了。

你說什麽?夜燚,冥皇究竟怎麽了?

司徒,自從那個人走了以後,冥皇徹底變了一個人,她變得不像以前那麽隨和,反而更加狠毒,黃泉救了她,她卻不知道為什麽將鬼王逐出冥宮,文康本就無力封印安之,她卻派文康封印安之,導致文康入魔,自從文康入魔以後,我也就入魔了,我找她是想要殺了她。

司徒一聽,眼珠一轉,冷冷一笑,蹲下身來,低聲說道:原來冥宮變成這樣了,冥皇已經離開冥宮了,那好啊!我正好想進去坐一坐那把交椅。

夜燚猛地抬眼一看,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司徒,說道:你、、、你不是司徒,你是九幽!

司徒冷笑一聲,緩緩的說道:錯了,現在司徒就是九幽,九幽也就是司徒了,我倆已合二為一。

說完,伸手扼住夜燚的喉嚨,輕輕一扭,就聽得哢吧一聲輕響,夜燚魂歸地府去了。

司徒,你處理完了了沒有,冷言,好像有點不行了!

詩雨急切的叫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司徒連忙回頭看去,隻見冷言萎靡的躺在詩雨的懷中,南落正坐在冷言身後輸功續命呢!他連忙站起身來,掠至詩雨身旁,急切的問道:怎麽樣?冷言的傷勢如何?

南落站起身來,緩緩地說道:你就在這裏陪她一會兒,我和詩雨還要到前麵去看一下,冷言問題到不大,就是要修養一下,回複一下體力。

司徒看了看南落,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去吧!我就在這裏陪著冷言,沒事的!

嘿嘿!

兩聲嬌叱,兩道白影和一條黑影糾纏了起來,南落和詩雨急速掠至近前一看,就見綰蝶和憶兒兩人和一個麵目陰鳩的年輕人糾纏在了一起。

南落急忙向前走到雲離的身邊,問道:這怎麽回事?怎麽兩個打一個呢?

嗬嗬!

雲離站在那裏一笑,說道:那個人很牛,非要和她們兩個打,去一個,就說是侮辱他,沒辦法,隻有這樣了。

南落抬頭向遠處看了看,說道:修羅和蔚藍呢?他倆跑哪去了?

雲離搖了搖頭,說道:我到這的時候,修羅早就不在這裏了,是不是又跑前麵去了。

南落看了看詩雨,說道:你去前麵看一看去吧!修羅他們有什麽危險沒有?蔚藍什麽也不會,修羅帶著她幹嗎?

詩雨看了一下南落,點了點頭,掠起身形,繞過戰場向前方疾馳而去。

這時,場中發生了變化,就見憶兒的雙股劍斜向轉動了起來,由下至上向那個年輕人的胸口劃了過去。

綰蝶跳起身來,由上至下,手中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光弧,向那個年輕人的頭上砍了下去。

年輕人冷笑一聲,身形向後一退,手中的兩隻趕月棒上下分開磕向憶兒和綰蝶手中的長劍。

當啷!

兩聲脆響,就見年輕男子手中的趕月棒分別把憶兒和綰蝶的長劍磕開,就在磕飛長劍的煞那,年輕男子長嘯一聲,跳起身來,雙腳分別踢向綰蝶和憶兒。

就聽得噗噗兩聲,綰蝶和憶兒向秋風中的落葉一樣向後飛了出去。

年輕男子腳一落地,迅疾一蹬,人像一隻噬食的獵鷹一樣,緊隨著兩人追打了過去。

突然,就見金光一閃,一個凜凜威風的年輕人,傲立在年輕人的麵前,手中一把金背砍山刀在陽光下熠熠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