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之龍嶺迷窟

第48章

第48章

那個可惡的、偽善的孫教授,死活不肯告訴我這個符號是什麽含意,而且解讀古代加密文字的技術,隻有他一個人掌握,但是我又不能用強,硬逼著他說出來。

古藍出土的那批龍骨雖然毀壞了,但是孫教授肯定事先留了底。怎麽才能想個法子,再去趟陝西找他要過來看看,隻要我能確定背上的印記與精絕國鬼洞的眼球無關,我才能放心。可是那次談話的過程中,我一提到鬼洞這兩個字,孫教授就像發了瘋一樣,以至於我後來再也不敢對他說鬼洞那個地方了。

孫教授越是隱瞞推搪,我覺得越是與精絕的鬼洞有關係。既然明著要孫教授不肯給我,那我就得上點手段了,總不能這麽背著個眼球一樣的紅斑過一輩子。

夏天是個容易打瞌睡的季節,我本來坐在涼椅上看著東西,以防被佛爺(小偷)順走幾樣,但是腦中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做了一連串奇怪的夢,剛開始,我夢見娶了個啞巴姑娘做老婆,她比比畫畫地告訴我,要我帶她去看電影。我們也不知怎麽,就到了電影院,沒買票就進去了,那場電影演得沒頭沒尾,也看不出哪跟哪,除了爆炸就是山體塌方。演著演著,我和我的啞巴老婆發現電影院變成了一個山洞,山洞中朦朦朧朧,好像有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我大驚失色,忙告訴我那啞巴老婆,不好,這地方是沙漠深處的無底鬼洞,咱們快跑。我的啞巴老婆卻無動於衷,猛然把我推進了鬼洞,我掉進了鬼洞深處,那洞底有隻巨大的眼睛在凝視著我……

忽然鼻子一涼,像是被人捏住了,我從夢中醒了過來,見一個似乎是很熟悉的身影站在我麵前。那人正用手指捏著我的鼻子,我一睜眼剛好和她的目光對上,我本來夢見一隻可怕的巨大眼睛,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突然見到一個人在看自己,嚇了一跳,差點從涼椅上翻下來。

定睛一看,Shirley楊正站在麵前,胖子和大金牙兩人在旁邊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胖子大笑道:“老胡,做白日夢呢吧?口水都他媽流下來了,一準是做夢娶媳婦呢。”

大金牙對我說道:“胡爺醒了?這不楊小姐從美國剛趕過來嗎?說是找你有急事。”

Shirley楊遞給我一條手帕:“這麽才幾天不見,又添毛病了?口水都流成河了,快擦擦。”

我沒接她的手帕,用袖子在嘴邊一抹,然後用力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這才迷迷怔怔地對Shirley楊說:“你的眼睛……哎,對了!”我這時候睡意已經完全消失,突然想到背後眼球形狀的紅斑,連忙對Shirley楊說道:“對了,我這幾天正想著怎麽找你,有些緊要的事要和你講。”

Shirley楊對我說道:“我也是有些重要的事。這裏太吵鬧了,咱們找個清靜的地方談吧。”

我趕緊從涼椅上站起來,讓胖子和大金牙繼續照顧生意,同Shirley楊來到了古玩市場附近的一處龍潭公園。

龍潭公園當時還沒改建,規模不大,即便是節假日,遊人也並不多,Shirley楊指著湖邊清靜處的一條石凳說:“這裏很好,咱們在這坐下說話。”

我對Shirley楊說:“一般搞對象壓馬路的才坐這裏,你要是不避嫌,我倒是也沒什麽。這小地方真不錯,約約會正合適。”

Shirley楊是美國生美國長,雖然長期生活在華人社區,卻不太理解我的話是什麽意思,問道:“什麽?你是說戀愛中的情侶才被允許坐在湖邊?”

我心想兩國文化背景差別太大,這要解釋起來可就複雜了,便說道:“人民的江山人民坐,這公園裏的長凳誰坐不是坐,咱倆就甭管那套了。”說著就坐了下去。

我問Shirley楊:“陳教授的病好了嗎?”

Shirley楊在我身邊坐下,歎了口氣說:“教授還在美國進行治療,他受的刺激太大,治療狀況目前還沒有什麽太大的進展。”

我聽陳教授的病情仍未好轉,心中也是難過,又同Shirley楊閑聊了幾句,就說到了正事上,當然不是讓我還錢的事,和我所料一樣,是為了背上突然出現的眼球狀紅斑。

不僅是我和胖子,Shirley楊和陳教授的身上也出現了這種古怪的東西。那趟新疆之行,總共活下來五個人,除了我們四個人之外,還有個向導,沙漠中的老狐狸安力滿,他身上是否也出現了這種紅斑?

Shirley楊說:“安力滿老爺爺的身上應該不會出現,因為他沒見過鬼洞。我想這種印記一定是和鬼洞族的眼球有著某種聯係。”

關於那個神秘的種族,有太多的秘密沒有揭曉,但是這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包括那個不知通向哪裏的鬼洞,都已經被永遠地埋在黃沙之下,再也不會重見天日。

我把在陝西古藍從孫教授那裏了解到的一些事,都對Shirley楊講了,也許她可以從中做出某種判斷,這個符號究竟是不是鬼洞帶給我們的詛咒。

Shirley楊聽了之後說道:“孫教授……他的名字是不是叫作孫耀祖?他的名字在西方考古界都很有威望,是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幾個古文字破解專家,擅長解讀古代符號、古代暗號以及古代加密圖形信息。我讀過他的書,知道他和陳教授是朋友,但是沒機會接觸過他本人。1981年,埃及加羅泰普法老王的墓中,曾經出土過一批文物,其中有一支雕刻了很多象形符號的權杖,很多專家都無法判斷符號的含義。有一位認識孫耀祖的法國專家寫信給他求助,得到了孫教授的寶貴建議,最後判斷出這支權杖,就是古埃及傳說中刻滿陰間文字的黃泉之杖。這一發現當時震驚了整個世界,從此孫教授便四海聞名。如果他說這種符號不是眼睛,而是某種象征性的圖言,我想那一定是極有道理的。”

我暗暗咋舌,想不到孫教授那古怪的脾氣,農民一樣的打扮,卻是這麽有身份的人,海水果然不可鬥量啊。我問Shirley楊:“我覺得這個是符號也好,是文字也罷,最重要的是它是吉是凶?與精絕國那個該死的遺跡有沒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