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之龍嶺迷窟

第75章

第75章

石碑店棺材鋪的老掌櫃,不知怎麽得到這些東西,是祖傳的,還是自己尋來的,暫時還都不知道。很可能他掌握著這套邪惡的儀式,又在棺材鋪地下發現了先秦的遺址,這就等於找到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場所,為了更好地隱藏而不暴露,便利用一拍棺就死人的傳說,使附近的村民對他的店鋪產生一種畏懼感,輕易不敢接近,直到他死後,這些秘密才得以浮現出來。不過這位棺材鋪的老掌櫃,究竟是不是殺人魔王,這些還要等公安局的人來了之後,再做詳細的調查取證。

聽了孫教授的話,剛好菜中也有一尾紅燒魚,我惡心得連飯都快吃不下去了,越想越惡心,幹脆就不吃了。我對孫教授道:“您簡直就是東方的福爾摩斯,我在下邊研究了半天,愣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高啊,您實在是高。”

孫教授這次的態度比上次好了許多,當下對我說道:“其實我以前在雲南親眼看到過有人收藏了一口這樣的怪缸,是多年前從南洋那邊買回來的,想不到這種邪術流毒至今。你還記得我上次說過,老陳救過我的命,那也是在雲南的事。”

這種惡心凶殘的邪術雖然古怪,但是畢竟與我們沒有直接關係,我們能找到孫教授就已經達成目的了,所以剛才孫教授說的那些話,我們也就是隨便聽聽。我與Shirley楊正要為了陳教授的事有求與他,一時還沒想到該如何開口,這時聽孫教授提到陳教授,便請他細說。

孫教授歎道:“唉,有什麽可說的,說起來慚愧啊,不過反正也過去這麽多年了。當時我和老陳我們倆,被發到雲南接受改造,老陳比我大個十幾歲,對我很照顧。我那時候出了點作風問題,和當地的一個寡婦相好了,我不說你們也應該知道,這件事在當時影響有多壞。”

我表麵上裝得一本正經地聽著,心中暗笑:“孫老頭長得跟在地裏幹活的農民似的,一點都不像個教授,想不到過去還有這種風流段子。連這段羅曼史都交代出來了,從這點上可以看出來,他是個心裏裝不住事的人,想套他的話並不太難,關鍵是找好突破口。”

隻聽孫教授繼續說:“當時我頂不住壓力,在牛棚裏上了吊,把腳下的凳子踢開才覺得難受,又不想死了,特別後悔,對生活又開始特別留戀,但是後悔也晚了,舌頭都伸出來一半了,眼看就要完了,這時候老陳趕了過來,把我給救了。要是沒有老陳,哪裏還會有現在的我。”

我知道機會來了,孫教授回憶起當年的事,觸著心懷,話多了起來,趁此機會我趕緊把陳教授現在的病情說得加重了十倍,並讓Shirley楊取出異文龍骨的拓片,給孫教授觀看,對他說了我們為什麽來求他,就算看在陳教授的麵子上,給我們破例泄點密。

孫教授臉色立刻變了,咬了咬嘴唇,躊躇了半天,終於對我們說:“這塊拓片我可以拿回去幫你看看,分析一下這上麵寫的究竟是什麽內容,不過這件事你們千萬別對任何人吐露,在這裏不方便多說,等咱們明天回到古藍縣招待所之後,你們再來找我。”

我擔心他轉過天去又變卦,就把異文龍骨的拓片要了回來,跟孫教授約定,回縣招待所之後再給他看。

當天吃完飯後,我與Shirley楊要取路先回古藍縣城,還沒等出村,就被那個滿嘴跑火車的算命瞎子攔住,瞎子問我還想不想買他那部《嚲子宓地眼圖》,貨賣識家,至於價錢嘛,好商量。

我要不是看見瞎子,都快把這事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我知道他那本《嚲子宓地眼圖》其實就是本風水地圖,沒什麽大用,真本的材料比較特殊,所以值錢,圖中本身的內容和《山海經》差不多,並無太大的意義,況且瞎子這本一看就是下蛋的西貝貨,根本不是真品。

我對瞎子說:“老頭,你這部圖還想賣給識貨的?”

瞎子說道:“那是自然,識貨者隨意開個價錢,老夫便肯割愛;不識貨者,縱然許以千金也是枉然,此神物斷不能落入俗輩之手。老夫那日為閣下摸骨斷相,發現閣下蛇鎖七竅,生就堂堂一副威風八麵的諸侯之相,放眼當世,能配得上這部《嚲子宓地眼圖》者,舍閣下其誰?”

我對瞎子說道:“話要這麽說,那你這部圖譜恐怕是賣不出去了,因為這根本就是仿造的。識貨的不願意買,不識貨的你又不賣,您還是趁早自己留著吧,還有別再拿諸侯說事了行嗎?我們家以前可能出過屬豬的,也可能出過屬猴的,可就是沒出過什麽豬猴,我要是豬猴我就該進動物園了。”

瞎子見被我識破了這部假圖,便求我念在都是同行的情分上,把他也帶到北京去,在京城給人算個命摸個骨,倒賣些下蛋的明器什麽的,也好響應國家的號召,奔個小康。

我看瞎子也真是有幾分可憐,動了惻隱之心,與Shirley楊商量了一下,就答應了瞎子的請求,答應回到北京給他在潘家園附近找個住處,讓大金牙照顧照顧他,而且瞎子這張嘴能跑得開航空母艦,可以給我們將來做生意當個好托。

但是我囑咐瞎子,首都可不比別處,你要是再給誰算命,說對方將來能做什麽諸侯王爺元首,那就行不通了,搞不好再給你扣個煽動群眾起義的帽子辦了。

瞎子連連點頭:“這些道理,不須你說,老夫也自然理會得,那個罪名可是萬萬擔當不起,一旦上麵追究下來,少說也問老夫個斬監候。到了京城之中,老夫專撿那見麵發財的話說也就罷了。”

於是我帶著瞎子一起回到了古藍招待所。

有話便長,無事即短,且說轉天下午,好不容易盼到孫教授回來,立刻讓瞎子在招待所裏等候,與Shirley楊約了孫教授到縣城的一個飯館中碰麵。

在飯館中,孫教授對我們說:“關於龍骨異文的事,我上次之所以沒告訴你,是因為當時顧慮比較多,但是昨天我想了一夜,就算為了老陳,我也不能不說了。但是我希望你們一定要慎重行事,不要惹出太大的亂子。”

我問孫教授:“我不太明白,您究竟有什麽可顧慮的呢?這幾千年前的東西,為什麽到了今天還不能公開?”

孫教授搖頭道:“不是不能說,隻是沒到說的時機。我所掌握的資料十分有限,這些異文龍骨都是古代的機密文件,裏麵記錄了一些鮮為人知甚至沒有載入史冊的事情。破解天書的方法雖然已經掌握了,但是由於相隔的年代太遠了,對於這些破解出來的內容,怎樣去理解,怎樣去考證,都是非常艱難複雜的,而且這些龍骨異文有不少殘缺,很難見到保存完好的,一旦破解的內容與原文產生了歧義,哪怕隻有一字不準,那誤差可就大了去了……”

我對孫教授說:“這些業務上的事,您跟我們說了,我們也不明白。我們不遠萬裏來找您,就是想知道雮塵珠的事,還有Shirley楊帶著的龍骨異文拓片,希望您幫我們解讀出來,看看有沒有雮塵珠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