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我要做賢臣

第165章 國主 臣是可以等待的

第165章 國主 臣是可以等待的

這一日,是裏正約好的喜氣修葺房屋的事情,一早,裏正約來幫忙的村民一早就到了岑昔的院子。

不等岑昔吩咐,已經開始幫忙了。

買材料的時候,岑昔就買了泥瓦,這種瓦比起茅草更加堅固,且冬暖夏涼。村民們見此,就掀了茅草,就著梁上先鋪了一層扁磚,接著將那彎彎的瓦一片一片碼了上去。

村子裏弄瓦房的也有不少,因此,岑昔此舉也並不算是引人注目,當初岑昔正是看中這兩間雖然是茅草屋,可是牆體是土磚建成,等兩日下來,頓時清爽許多,且雖是兩間,卻麵積不小,一間足有三十四平米。

此時,在這樣的小村落,講究農戶已經是三間瓦屋,一並廚房院子,看上去十分齊整亮堂。所以看到岑昔那一摞土磚時,眾人以為是要再起一間,卻不想這小公子說的是鋪在地上。頓時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了。

“小公子,這多好的磚哪,這麽多可以再起一間屋子裏,用來鋪地,太不值當了。”一個村民見此搖頭。

“大叔說的十分在理,隻是阿母患病,這泥地裏走著容易摔跤,在下又不能時常在家照看,隻能將地做的平坦些……”正說著,屋內那婦人很是平穩地走了出來,除了目光有些呆滯,一眼看上去並看不出哪裏有問題。

村民的聽此,立刻點點頭,這樣孝順的子女哪裏去找,而且又是司天學院的文生,見岑昔年歲,那家了有年紀相仿的已經動了心思,幹起活來也更賣力了些。

房子裏的地麵重新被鏟平,村民們雖然沒鋪過,不過在岑昔所說的樣子後,很快就搞懂了。

地上鋪磚的做法也隻有城裏的大戶人家才會這樣做,因此村民又猜測,岑昔曾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子弟,因家道中落,這才落了難。

兩日的功夫,幹活利索的村民們就將岑昔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剩下的磚和材料,順手又將院子補了一下,頓時間整個屋煥然一新,就連窗戶都敞亮了不少。

岑昔一一結算了工錢,又將野兔一人一隻分給了村民,一個個村民見岑昔在原本說的兩天八十文的工錢上又加了二十文,而且又多給了一隻野兔,頓時千恩萬謝地走了。

岑昔見此時天色還早,又將屋子徹底的掃了一遍,趁著舊床搬出來的空隙,岑昔買了一張三麵都有圍欄的羅漢床,木頭隻是尋常的柳木,簡潔大方,不如大戶人家所用的雕花繁複精美,但是配上剛剛用白泥灰粉刷了一新的新房,齊整的磚鋪地麵,倒也十分不錯。

一衣櫃同樣是柳木,同樣簡潔大方,雖然小,但是放岑昔兩兄妹以及傻娘的衣物倒也夠了。出了床與衣櫃之外,岑昔還像中了一塊半舊的竹席,雖不十分大,岑昔將原來破床的木板拚拚湊湊,又一並請村裏的木匠修平整了,此時放在屋內南邊靠窗,鋪上竹席,就變一個小榻榻米的模樣,又用兩個半米高的矮櫃與床隔開,既可以當床,就可以平日裏坐上玩耍喝茶看書隻用。

那屋內的窗下岑昔也一並換了大的,屋內的光線一下子敞亮起來。

廚房裏,除了靠著東北角的土灶位置並沒有動,土灶從新修了,沿著土灶東麵放著長一米五寬隻有六七十厘米的長桌,是岑昔特地尋來,備做飯切菜時用。土灶南麵放著一張小碗櫃與飯桌,還空下很大一塊空間,岑昔將那張買來的竹榻放在了廚房南北門的中央。

這夏日炎熱,有這樣一種竹榻放下,吹著過堂風,自然是舒服不過的。

全部弄完,岑昔這才滿意地看著成果,雖然東西不多,但是以岑昔的目光挑來,倒也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岑青歡天喜地地在家裏跳來跳去,摸摸這個又默默那個,傻娘依舊挨著那新買的床坐著,同樣話語不多,隻是發呆。

弄完這一切,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疲憊的岑昔隻煮了些粥,就著涼拌小菜與傻娘岑青吃完。一早就睡下了。

陸蓮河在看到信的第二天一早就等在司天學院的門口,卻遲遲不見岑昔來的影子,可是他問守門的院生,這幾日,那拿著兩年前帖子的奇怪文生是每天都來的。

因此不甘心,又等了一日,仍舊沒來。

“我就不相信,能夠寫出這樣又見解之論的文生,會這樣輕易放棄。”陸蓮河一手拍在了桌子上,手掌泛紅。

一旁坐著的是一就是一身湖藍錦袍的少年,麵前矮桌上鏤空茶盤上隻一帶柄茶壺,兩個茶碗,茶壺內已經泡好的茶,色澤呈亮,隨著少年的動作緩緩倒入茶杯之中。

接著,那白玉般的手指自己端了其中一杯,微微抿了一口。

“厚照的正山小種的確是佳品,茶味清苦,回味甘甜,安修君有心了。

“淳風兄,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陸蓮河有些不滿地看向自己的夥伴,明明自己才是他從小玩到大的玩伴,卻偏偏多了個安修君。

“聽了,隻是我們幹著急於事無補,他來是他的意願,不來也是他的意願,我們又能奈何。”那少年微微一笑,“隻是能寫出這樣奇談怪論的少年,這司天學院中所學固守成化,你覺得適合他麽?”

“怎麽不適合,正要他來了,將這些都傳出去,才能徹底改一改司天學院老學究的風氣。”陸蓮河不甘心地說道。

“不成,我明日還去等。”陸蓮河一口氣幹了杯裏的茶,一旁的少年見此搖搖頭,這樣好的茶,浪費了。

陸蓮河第三日一大早同樣等在了司天學院門口,那少年挑了了極大的興趣,陸蓮河與其說肯定他還會再來,不如說是希望岑昔回來。

然而,並沒有讓他失望,此時他並未等多久,就見到那熟悉的身影慢慢地朝著司天學院的大門走來,不徐不緩,似乎要把每一步都踩的平整圓實,就像落下的字一般,每一筆都十分工整。

陸蓮河恨不得一口氣衝上去,可是,下一刻,一個念頭又打住了他的衝動。

萬一這小子知道了他偷看寫給院首的信,不再寫了怎麽辦?那麽他豈不是再也看不到了,而且,比起看到信,他更好奇這小子的身份。

如此一想,陸蓮河隱了身形,看著岑昔朝著司天學院掌門的院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