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寡女

坑深240米困獸之鬥

孤王寡女 坑深240米,困獸之鬥 天天書吧

這……

說來奇怪,墨九還真不知他在哪裏。

就像後世的環繞立體聲一樣,那順巫師的聲音在墓室各處都有傳來,卻找不到沒有具體的方向,如何猜測?

她蹙了蹙眉頭,問:“你在哪兒?”

那順道:“頭上,你們的頭上,主墓室的上方。”

在上方?幾個人齊刷刷望向頭頂。

黑幽幽的,陰森森的墓室頂端,看不穿,看不透,到底什麽個情況?那順又在哪兒?

輕輕哼一聲,那順道:“說來你們不信。我在你們頭頂,一壁之隔,可以看到主墓室裏的一切,甚至可以操縱主墓室的機關按鈕,讓其運行……卻始終打不開墓頂的棺槨,也進不得墓室。”

墨九昂頭看了片刻,似乎有些明白了。

若墓頂使用的是類似於玻璃一樣的介質,就可以從外麵看清裏麵,裏麵卻看不穿外麵了。而剛好機關樞紐又全在主墓室的上頭一層,那麽“那順巫師”所說,完全可以實現。

揉著鼻子哼哼一聲,她笑了。

“巫師到是舒坦,坐著喝茶打瞌睡,看我們玩命開墓,然後再把我們一網打盡,你坐收漁翁之利,這算計,我服!”

那順巫師許久沒有回答。

好一會兒,他幽幽一歎,像是不願意承認的反嘲,又像是直接默認的反問,不帶情緒的開口。

“那钜子是準備出來呢,還是準備餓死在裏麵?”

廢話!誰願意餓死?

墨九姑且相信了那順的說辭。

如今的情況是,他們都餓了,很快就將體力不支,連走路都成問題,真正麵對那順,又何來的戰鬥力?

既然不開機關,就吃不成飯,她也不再和那順囉嗦了,軟綿綿地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昂著腦袋對墓室的那順道:“巫師,我們合作吧。”

那順頓了一下。

轉瞬,他也沒問合作什麽,就爽快地應了。

“一言為定。”

“老頭兒,你挺好說話的嘛,沒想到啊?”墨九調侃了一句,突然將手腕落在蕭乾的臂彎裏,緊緊扯住他,也示意完顏修、闖北和擊西幾個人照做。

然後,她一本正經地問。

“巫師,操控按鈕有幾?”

“有八。”

“都什麽樣子?按什麽方位排列?”

“以生鐵鑄成,按八卦位排列。”

“乾、坤、巽、兌、艮、震、離、坎?”

“钜子聰慧。”

“好,巫師,現在你先按這個順利操控按鈕,一個一個來,速度慢一點,將所有的都按一遍。反複幾次。”

“那钜子小心了。”

那順也是一個做事利索的人,他大抵明白墨九是要試探機關規律,沒有多說廢話,很快就按她說的做了。

於是,墨九幾人站立的青石板,又有了動靜兒。

就像玩遊戲似的,一會這裏出個洞,很快恢複,一會兒那裏又陷個坑,又很快恢複。緊張、刺激,讓人始終高著心髒……

最厲害的一次,擊西半個身子都陷了下去,若不是幾個人手牽著手,互成一排,互相拉拽,有可能她就這麽掉下去,沒了。

“钜子,可有看出門道來?”

那順問得很平靜,可墨九卻相信,這個老頭兒的心裏,一定在開始澎湃,熱血衝腦了——

試想一下,從他發現墓室這個機關以來,一直都找不到打開墓室和棺槨的方法,還不犯強迫症麽?日思夜想,這會子恐已是強迫症晚期,早已不淡定了。

心底冷笑一聲,她突兀地大叫。

“停!”

青石地麵,恢複了平靜。

那順果然不再按動機關按鈕了。

墓室裏的幾個人,神經也鬆懈了幾分。

墨九籲一口氣,鎮定道:“這個墓室的機關說難也難,說簡單麽,倒也簡單。隻要想法子降下棺槨,開啟棺槨,墓門就自會打開……”

這不廢話麽?

那順問:“可棺槨如何降下來?外麵的人,又如何進入墓室?”

墨九不答,隻問道:“巫師,乾、坤、巽、兌、艮、震、離、坎——八個機關按鈕相距多遠?”

“一尺左右。”

“明白了。”墨九淡淡地瞄一眼蕭乾,手指緊扣住他的胳膊,然後大聲侃侃。

“先天八卦所主,乾居南方,數目為一,與坤相對。坤居北方,數目為八,與乾相對。震居東北,數目為四,與巽相對。巽居西南,數目為五,與震相對。離居東方,數目為三,與坎相對。坎居西方,數目為六,與離相對。艮居西北,數目為七,與兌相對。兌居東南,數目為二,與艮相對。

以上各相對的數字一合,便都為九。乾與坤合為九,震與巽合為九,離與坎合為九,艮與兌相合亦為九。九九歸一,方得圓滿。此墓室的機關,皆按八卦數理而輪轉的。”

大家都快被她繞暈了。

擊西直拍腦門兒。

“九爺,說淺顯一些,淺一點,淺一點。”

墨九白她一眼,續而道:“每一個八卦象征的數理不同,故而,要開此墓機關,得先知道,墓為何墓?”

“如何得知?”

“……猜。”

“……”

那順遲疑片刻,方問:“钜子以為是何墓?”

墨九直言,“我以為此乃離墓。”

那順問:“若是離墓,如何破?”

墨九道:“所謂‘破’,即是‘克’。離居南方,五行為火,數目為九,與坎相對。坎居北方,五行為水,數目為一,與離相對。水能克火也——”

她突地吸一口氣,拉緊蕭乾的胳膊,沉著聲音,緊張地加快了語速,“巫師,現在你將離位和坎位的按鈕,同時摁下!”

那順速度很快。

她話音剛落,機刮聲便響了起來。

“哐”一聲巨震,似乎整個墓室都在震動。

“機括開了!”

然而,落下的並非墓頂的棺槨,而是從天而降的那順巫師,墨九等人身站的地麵,卻突地升起,如同後世的舞台升降一般,與那順在半空錯位,一上一下,很快便升到了墓頂洞開的地麵之上。

這正是那順先前的藏身之處。

幾個人是互相牽著手的。

於是,也都一齊順利升了空。

伴著那順的身體“咚”一聲落地,擊西驚喜的叫喊。

“啊九爺英明,我們上來了!”

底下,那順痛苦地呻吟一聲,低吼咆哮。

“钜子,你竟戲弄於老夫?”

墨九哈哈一笑,瀟灑地拂了拂袖子,從石台上邁入地麵,看著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不由凝住了麵色。

這是一個仿若控製室的地方。

麵積不大,也就十來個平方,卻設計精巧,布局合理,可縱觀主墓室裏的全局,還有控製裏麵的機關……

她對老祖宗天才的想象力,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擊西和闖北,卻都變了臉色。

……也就是說,他們在下麵做的事,那個老家夥都看見了?

“啊!”擊西抱頭怒吼。

“阿彌陀佛!”闖北緊緊閉眼。

墨九這會兒的思維全在機關上,理解不了他們的癲狂,慢幽幽回頭瞪了他們一眼,上前注視著八卦按鈕,輕快地笑道。

“巫師何出此言,我哪有戲弄你?不是你一直想進入主墓室麽?我完成了你的心願而已。再說,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怎麽那麽急。”

“我是想說,水能克火也,你同時按離位和坎位的按鈕就會觸發機關,進入主墓室了……至於,要如何打開棺槨麽——”

停頓一下,她嘻嘻笑。

“我不告訴你。”

眾人正聽得聚精會神,哪料她突然打住?

不僅那順抓狂,墓頂上的幾個也揪揪著心,拿不太友好的視線望向墨九。

“說啊?”完顏修不耐煩。

蕭乾也問她,“阿九說,怎麽開?”

墨九微微抿唇,笑得嬌豔如花,也得意非常。

“入墓室乃相克,開棺槨得相生——離居南,五行為火,得找與離墓相生之按鈕……”

易經八卦,乃玄學之最。

近可主人體,遠可主宇宙萬物。

蕭乾略點頭,似明白了,“木生火,巽居東南,五行為木,震居東方,五行亦為木。阿九所指,是哪一木?”

墨九偏頭,眸中蕩開一抹蘊染的笑。

“二木一起!”

“哐哐——”

機括聲再起,震動比先時更強。

幾個人滿帶希望的眸子,看向附在墓頂的棺槨——也就是控製室一層相隔的下方。

“砰”一聲。

像拉開的窗戶一般,那棺槨上方的棺蓋霍然洞開。

這也讓陷於墓室的那順抓狂不已。

“钜子,你放老夫上來——”

“憑什麽?”墨九冷笑,“你啊,就好好在裏麵呆著吧,不關你十年八載的,難消我心頭之恨——當然,你得有命活上十年八載才行啊!”

說罷她朝蕭乾偏了偏頭,走向已然開啟的棺槨,弓身往裏麵看了一眼,就狠狠抽氣。

“天勒!我的老祖宗,你也太汙了。”

幾個人都不解地圍攏上去。

那一口棺槨裏,有一個女人。

哦不,一具女屍,栩栩如生的女屍。

與其他幾座八卦墓一樣,女屍形狀完好,麵部表情生動,屍體的防腐處理也極為得宜,哪怕久經歲月的洗禮,也不曾受到半點損毀。

不過,與其餘八卦墓的女屍也略有不同。

這具女屍除了頭上梳著的仕女髻插了一根花簪,渾身上下都一絲丨不掛,擺著一個妖嬈的造型,顯然與主墓室裏那一副《春宵秘戲圖》相同。

不得了!

顯然那壁畫上的人像,就是她本尊出演了……

墨九很奇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讓設計八卦墓的祖宗,會做出這般的行為,也嚴重懷疑,在那些耗時耗力修建的年份裏,祖宗的思想在一步步變壞……畢竟墓裏的仕女衣著,愈發清涼了。

“好美!”

擊西低低吸著氣,發出了一道感慨。

“你喜歡?”

墨九白她一眼。

“喜歡啊!”

擊西捏捏手指頭,就想下手去摸,卻被墨九手臂一伸,格擋開來,“不要亂動!”

斜剜她,墨九一把將她丟到身後,自己站在她的位置,淡淡道:“你若喜歡,回頭讓你家掌櫃的,也把你弄成這樣,放在裏麵便是。”

擊西麵色一變。

“不了不了,還……還是不喜歡為好。”

墨九不再說話,示意蕭乾過來。

這種古墓,什麽東西都可能有毒,更何況棺槨裏麵?她不敢**亂動,看著蕭乾抽出一根銀針,在棺口各處試探一下,又從瓶子裏抖出一種帶著幽香的藥粉,均勻地輔灑在棺槨的四周各處……

好一會兒,等那粉末沒有異常,他又朝墨九點頭。

兩個人全程沒有對白,配合默契,好像不需要任何語言,就能明白對方心裏所想。這讓圍觀在邊上的甲乙丙三個看客,又是眼熱,又是羨慕……

這時,墨九弓身探棺。

女屍一身赤條條的,被夜明珠一照,仿佛有一種詭秘的邪異之色,冷涔涔的,讓她打了個噴嚏。

可仔細搜索了一遍,也沒有看到仕女玉雕。

棺槨裏麵,並無別的陪葬物。

那玉雕哪裏去了?

蕭乾上前一步,輕聲問:“沒有嗎?”

“嗯,沒有看到。”墨九抬頭,剛說到這裏,突然看見完顏修涼涼的目光,正注視著棺中。

怔了一下,她隨即莞爾,“它舅,這仕女玉雕,一個兩個拿去了也無用,你不如等我得到千字引,再一並出手來搶?”

完顏修剜她一眼。

“有理。”

“聰明人,本該如此啊!”

陣營不同,這樣的玩笑,其實也並非玩笑。

墨九抿抿唇,繼續在女屍身上搜索。

雖然八卦墓的仕女玉雕,體積並不大,可這一具僵硬的屍身,一覽無餘,根本就沒有半塊玉……

“他娘!”完顏修又突然開口。

這個稱呼,嚇了墨九一跳。

也讓蕭六郎本就難看的臉,更幽沉幾分。

一般來說,隻有夫妻間才會用這樣親密的稱呼,可墨九叫完顏修“他舅”,是從狼兒來稱呼的,那完顏修來一句“他娘”,雖在意料之外,卻也情理之中——

一時間,墨九竟無言反駁。

而完顏修微微一笑,已然走近她身旁。

“我先頭是想提醒你,多注意細微之處——”

“細微之處?”墨九一愣,“是指何處?”

完顏修沒有回答,目光再一次調向棺槨之中,那一雙眸子裏,似有一種幽幽的光芒,散發出來,牽出一抹淡淡的邪魅色彩。

墨九突地悟了。

與他的視線一道,看向女屍緊緊閉合的兩條腿中……

仕女玉雕藏身於此,確實令人防不勝防,也把墨九震了個措手不及,欲哭無淚,除了對祖宗深深佩服之外,她簡直無力吐槽這個設計和創意。

含玉於口呀!

需要多大的汙力,才能想到這般行事?

又需要多大的汙力,才能想到這個?

她回頭看向完顏修,輕輕抿唇。

“三爺不愧汙神轉世,取玉雕,就交給您了!來!”

從“他三舅”變成了“三爺”,墨九這司馬昭之心,也算路人皆知了。可完顏修哪兒來那麽傻?他眉目淡淡,風姿卓絕地抱著狼兒,麵不改色地道出兩個字。

“不空。”

“……”

“且,蕭兄乃醫者,最宜做這事,萬一有毒呢?”

“……”

蕭乾躺著中了槍,自然也不會當著墨九的臉兒去取這個仕女玉雕。他回頭,盯著微微闔眼念經闖北。

“你去。”

闖北瞪大了眼睛。

為什麽是他?

嘴皮動了動,看著蕭乾冷漠的麵孔,他沒有反駁,又回頭看向被墨九撥到一邊正在撅嘴巴的擊西。

“阿彌陀佛,阿花……”

“不幫。”擊西打斷他,回答很快。

闖北不敢相信地瞪著他。

“貧僧幫你那麽多……”

擊西斜斜掃他一眼,撇了撇嘴唇。

大抵也想到了一些他的好,她哼一聲算是妥協了,“那好吧,我來幫你取。不過下次你得讓我睡,還有,不準那麽快就完了。”

一群烏鴉從頭上飛過。

不僅闖北囧得麵紅耳赤,就連墨九和蕭乾幾個人也都傻傻地愣住了。

哪有這樣的人?

就算墨九經常玩笑,但大家都知道她本就一肚子壞水,說什麽也都不奇怪。

而擊西是用一種純潔無邪的語氣,天真嬌嗔的說來的,就好像她睡闖北和吃飯喝水一樣正常。

闖北同不同意沒人知道,反正擊西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說完就輕鬆完成了這一項偉大而艱巨的任務,將仕女玉雕取了出來。

有玉雕在手,也終於有了佐證。

墨九所料不差,此墓確為離墓——

“阿彌陀佛!”

闖北的佛法普照不了擊西,她聽命地將仕女玉雕放在隨手的一個香囊裏,裝在身上,不停朝闖北擠眉弄眼,然後看墨九張羅著將棺槨複位,就要離去,又喊了一聲。

“九爺,我們就不管那順老兒了?”

“管不了——”墨九冷漠臉,“等九爺先出去填飽肚皮再說。”

“那你也不管小王爺麽?”

“……”

擊西話音一落,墨九不由歎氣。

主墓室裏的那順巫師,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無知小兒,還不趕緊放老夫出去?”

是啊~小王爺宋驁在那順手上,墨九怎麽會不管他啊?可這句話讓擊西突然一提醒,不就讓那順知道她很在意麽?

一個人一旦在意某個東西,就有了短板。

墨九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有短板握於別人手上。

看擊西完全不明白個中關鍵,她搖了搖頭,渾不在意的道:“你急什麽?找到宋徹,就有辦法找到宋驁。我又不必倚仗這個老兒……”

“你不倚仗老夫可以。”那順嘶啞的聲音,從主墓室裏傳來,“可蕭老六……恐怕就不得不倚仗老夫了吧?”

一句蕭老六,把完顏修駭了一跳。

然後,他恍然大悟般,看著蕭乾咬牙。

“怪不得,老子便說嘛——”

蕭乾與他相視一眼,沉聲對那順道:“巫師很有自信,奈何對蕭某而言,這世上除了一個墨九,任何人都可有可無。”

“哈哈哈哈哈——”

那順在笑,那笑聲像滲透著數千年的恨意與怨氣,從主墓室直傳入控製室,震得人頭皮發麻。

“你會來求我的,我等著你——哈哈哈。”

順利拿到仕女玉雕,墨九等人從那一間小小的控製室出來,繞過一段彎彎曲曲的甬道,一路沿著斜上的石階,再一次回到了他們陷入地底時那一個巨大的空間。

落下時,山崩地裂,烈火灼燒。

而此刻,一切都已經平靜了下來。

空間裏,除了一股子焦味,還有兩個一動不動的人。

那男子乍一看就是小王爺宋驁,他半跪在地上,低垂著頭,長發沉沉墜地,他卻恍若不知。在他的身後幾步,一塊燒成了焦黑色的石頭上,盤腿坐著一個女子,輕紗纏發,瘦削玲瓏……顯然正是彭欣。

“是彭姑娘——”

擊西是第一個叫喊出來。

而後,彭欣聽見聲音,肩膀一僵,便抬起頭來。

“墨九?”

他們幾個人乍然從地底冒出來,彭欣和宋徹顯然都沒有想到,這麽冷不丁撞上,各自愣了一瞬,隨即墨九就燦爛了笑臉。

“你怎麽在這裏?彭欣,能見到你太好了。”

數月未見,彼此都經曆了人生的大苦大難,再一次於墓底相逢,那千般滋味兒萬般情緒,最後出口的也不過是最簡單的一句。

“是啊,我在這兒。墨九,能見到你真好。”

兩個女子在一邊寒暄,那邊蕭乾和完顏修可沒有對宋徹客氣,就在她們說話那電光火石的刹那,一劍一刀已然出手,冷森森地劈向了宋徹……

然而——

宋徹僵直著身子,並沒有如他們預想一般,輕鬆躲開。

他動也不動,目光幽冷地盯著蕭乾,長發半掩的麵孔,蒼白如鬼魂一般。反倒是彭欣,嬌喝一聲,猛地站起,撲倒在他的身上。

“刀下留人——”

------題外話------

還有364天就到中秋節了,想想上一次中秋節,和眾美相戲,仿佛還在昨天……

歎時光易老,歲月催人,生命也極是無常,願我們錦宮的小主,每一天都快快樂樂,珍惜時光,莫相辜負。

另外和小主們說一下,明天二錦有點事,耽擱了這麽久,墓地挑來挑去,孩子他爸終於要入土為安了。

下葬之後,還會有一些繁瑣之事,如果沒有更新,還請諒解,我盡量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