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少別寵我

第260章:買我命的人

第260章 買我命的人,是我父親

說起來也不能怪他們,他們都是被藥物控製,類似於毒品的一種慢性毒藥,必須持續十年服用解藥才能清除餘毒,也就是說林業做了敵軍十年的間諜,出賣了國家不少軍事機密,直到徹底解毒之後,他設計了一場意外脫離了特種部隊,重新有了一個身份,投入了商界,入贅林家,成了林氏的總裁。

誰知道,過了那麽久之後,當初的六人中唯一一個還留在特種部隊的成員竟然被政府軍抓到了叛國的證據,東窗事發,林家首當其衝,政府是無法容忍林業這樣的人存在的。當然林業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當初脫離特種部隊的時候手裏握有一些隱秘的機密文件,就是為了以防萬一,而且他還利用林氏參與黑道的不少交易,卻沒想到他積極打算的那些到最後依然沒有挽救他的命,甚至還連累了林氏一家。

子軒看著手裏的報告,眉頭緊鎖,這件事情的複雜程度超出他的預料,和政府打過數次交道的子軒自然知道,像林業這樣的叛國軍人是必死無疑的,隻是可惜了林氏一家人,不過為了一些不能示人的秘密永遠地埋藏地下,政府方麵絕對是寧殺錯一百也不會放過一人的,這樣一來,林羽臣恐怕也難逃一死。

一下一下地扣著辦公桌,子軒的心中瞬間流過無數念頭,最後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壓下,並且進入情報總局將林家的這些事情全部擦去,雖然林家的這件滅門案引起了各方麵的關注,鎖在層層的密碼之後,他還是不放心,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被林羽臣知道,他也不會讓林羽臣和政府站在對立麵,那個少年……子軒蹙眉,他很少欣賞什麽人,而林羽臣則是他為數不多為他著想的人之一,也許,他該給林家的滅門案,編造一個完美的故事。

若楓也很讚成子軒的做法,他一開始知道真相也嚇了一跳,雖然他不在乎和政府對立,但是大多數情況下還是盡量不要和政府方麵對抗,畢竟政府的力量是不容小覷的。

隔天便是一個震驚的消息傳來,恐怖分子竟然將炸彈放到一架小型客機中,在太平洋上空爆炸,所有乘客全部罹難,林家的繼承人林羽臣也在顧客名單中,這個恐怖事件在全球如一陣風般地刮開,甚至影響了一段時間航空公司的客流量,反恐部門積極地參與了調查,卻沒有得到任何的線索。

隻有子軒和若楓知道,那一架小型客機裏,隻有一些他們從中東買來的死刑犯,這起恐怖分子活動的爆炸案,不過是他們用來掩人耳目的把戲罷了,事件爆出之後,果然和子軒預計的一樣,政府方麵停止了對林羽臣的追蹤,也就是說,至少在暫時來看,他已經安全了。

解決了這幾件大事之後,子軒終於過上了一段平靜的日子,守著洛晴和孩子們,而這段日子,可以算的上是子軒這麽多年來,最幸福的時光。

之前關於那個一億美金買爵墨的命的事,子軒隻是發了一個名字給爵墨,便沒有再去理會,有些事,旁人是不能插手的。

爵墨原本呆在子皓這裏蹭吃蹭喝,卻在接到了子軒的消息之後,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一天,誰都不見,連肖櫻從窗口摸進他的房間,他也一句話都不說,肖櫻向來脾氣不好,也沒什麽耐心,若是在平時,大概早就和爵墨動手了,她最看不慣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卻在爵墨說了一句話之後,徹底愣住了。

“那個買我命的人,是我父親,親生父親。”爵墨的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仿佛說的是別人的事情,隻是他眼中的嘲諷太深,深得連肖櫻這樣硬心腸的人都忍不住心疼起來。

而那句話之後,就是一整天的沉默,肖櫻幾次想開口,卻不知道該怎麽啟齒,她也是知道的,很多東西,除了他自己,誰都沒有辦法體會,所謂的理解也隻是理解而已。

肖櫻第一次看到這樣消沉的爵墨,他向來愛耍寶,仿佛沒有煩惱的樣子,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他不是無憂無慮,隻是將自己丟棄了,一個沒有自我的人,怎麽會有煩惱呢?

第二天,爵墨消失了,房間裏有打鬥的痕跡,卻也有爵墨留下的線索,但是線索不是告訴肖櫻他被誰帶走了,隻是告訴她,不用擔心,他不日即歸。

幾乎沒有人知道,爵墨已經離開了意大利,被帶去了德國,並且被軟禁在了德國一個很普通的小鎮上。

沒有人跟他說話,也沒有對他用刑,隻是把他軟禁起來,每天三餐也照常供應,隻是限製了他的自由,爵墨看起來似乎心平氣和,好吃好喝地留在小鎮上,仿佛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直到第三天,終於有人打開了黑漆漆的大門,看到爵墨靠著牆角沉睡的時候,很明顯的微微一愣,男人和爵墨長得很像,同樣都是秀美英俊的五官,不過他看起來比爵墨大了幾歲,而且十分沉穩的樣子。

“墨……”男人上前,踢了坐在地上的爵墨,皺著眉頭,仿佛不太喜歡房間裏悶悶地帶些發黴的味道。

爵墨動了動,緩緩睜開眼,抬起頭看著男人的臉,半晌才呢喃了一句,“哥,你來了。”

很平淡,仿佛早就料到,很淡漠,就像對待陌生人。這樣的爵墨,這樣的口吻,讓來人又愣住了,緊緊盯著爵墨,生怕他是別人易容的。

“不用看了,是我。”爵墨揉了揉額際,扶著牆站起來,隨意地問道,“怎麽,那個人要見我?”

“是,父親要見你。”男人略一沉吟,點點頭,眼神複雜地看著爵墨,似乎想要勸他什麽,卻生生地克製住了。

“可是,我不想見他哎。”帶著幾分玩笑口吻的認真,爵墨靠著牆壁,幾天的軟禁讓他沒有曬到太陽,皮膚比平時白了幾分,透著一份弱不禁風的樣子。

“墨,不要任性。”男子蹙眉,陰沉的麵色露著警告,好看的劍眉並攏走在一起,眼中閃過一抹怒氣。

“成暉,你知道的,我和他見麵,不過是讓他加快想要我死的速度罷了。”爵墨冷笑,唇邊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反擊道,“難道,你還指望我們可以和好麽?”

看到男子沉默的表情,爵墨撲哧一笑,“你不會到現在還那麽天真吧,要是我和他會和好,你覺得我們會走到這一步麽?”

天底下,大概隻有他們這對父子,可以反目成仇到這樣的地步,兒子恨不得毀掉父親的一切,而父親則買凶殺人,他們之間這樣水火不容,難道成暉還認為他們之間還可以緩和?

“他已經變了,墨。”成暉固執地皺著眉頭,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變了?爵墨摸摸鼻子笑了笑,要是那個人變了,就不會把他抓來這裏軟禁起來,也不會買凶要他的命,他對他,應該是恨之入骨吧,一如爵墨對他。

王見王,死局。

這也是那麽多年來成暉盡力掩飾爵墨下落的原因,兩個都是他的至親,他不想背叛任何一個人,也不想任何一個人受傷。

“如果媽咪還在的話……”成暉握了握拳頭,明明知道爵墨最不喜歡聽他提到媽咪,但是他還是說了。

“滾出去。”爵墨打斷了成暉的話,麵色鐵青,仿佛是一座冰山,“成暉,如果你以為把我關在這裏就能控製我的話,那麽你,算盤打錯了。”

成暉的臉色很難看,幾乎是一下子便沉了下來,冰冷的唇線緊緊抿住,半晌才淡淡地重新開口,“他的手段,你還想再嚐試麽?”

爵墨偏著頭看著地麵,仿佛陷入了什麽回憶,一半的臉蛋掩在陰影裏,顯得魅惑了幾分,他嗬嗬地輕笑起來,怎麽會忘記呢?那個人,冷漠地把他所有喜歡的東西都狠狠地摔碎,把他喜歡的小狗丟到遊泳池裏溺死,讓他站在一旁生生地看著。

“成暉,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成墨了,那個隻會躲在角落裏哭泣的軟弱少年了。他以為,他還能那麽輕而易舉地控製我?”爵墨的語氣裏是說不出來的古怪和嘲諷,帶著一絲詭異。

“墨,你何必要違抗他?”在成暉看來,即使爵墨已經成長到如今這樣,依然不是父親的對手,那個殘忍地連妻子都能送給敵人的男人,還有什麽是做不出的?

“你以為,我既然逃出來了,還會再回去,成為他的棋子?”爵墨勾起唇角,眉眼中閃爍著愉悅。

成暉皺著眉頭,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勸得了爵墨,這個弟弟和那個殘忍的父親一樣,看似隨意,骨子卻是固執到可怕的人物。

“告訴他,想見我,自己來。或者,可以選擇把我打暈了,或者殺了我。”爵墨轉過身,對著白色牆麵詭異地淡笑,“反正這樣的事情,他做起來應該很熟悉才對。”

握了握拳頭,成暉看著爵墨一副沒有什麽好談的強硬,隻能悻悻而歸,歎息著離開。

而那個麵對著牆麵的爵墨,嘴角微微翹起,他已經開始期待了,那個父親,會用什麽樣的表情,來麵對這個曾經被他拋棄,如今卻又突然想要重新利用的兒子。

隻是,兒子麽?嗬嗬,真是妄想。

跟爵墨想象的一樣,隔天便又有人來了,而這一次來的人,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長者,眉清目秀的容貌,帶著幾分病弱的蒼白,雙眼中卻閃爍著別樣的冷硬和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