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大少別寵我

第261章:天大的恩賜

第261章 天大的恩賜

“您好。”爵墨轉過身,淡漠地笑,並沒有如長者預料中的那樣表現出叛逆的孩子該有的表情,反而禮貌地打招呼,讓長者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但是驚訝過後,卻是更甚的陰冷,這樣的爵墨,才更難對付。

“成暉說你要見我。”成耀榮眯起眼,打量著這個許久不見的兒子,似乎比他記憶中那個愛哭的小家夥長大了不少,似乎個性中的軟弱也已經沒有了,他小時候從來不敢和自己對視,而今竟然坦然地麵對自己的打量,甚至還掛著淡笑,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您是不是弄錯了?”爵墨挑眉,一派自然地回答,“是您派人把我帶到德國,也是您給成暉下的指示把我關在這裏,現在怎麽說是我要見您呢?”

成耀榮不著痕跡地沉下臉,眼中劃過一抹狠色,他要做的事情誰都不能阻止,就算是他的兒子,也一樣。

“我聽說你做了意大利的黑黨教父,這些年不見,你倒是有長進了。”成耀榮的眼中竟然有一抹驕傲之色,仿佛爵墨有如今的地位和成長都是他的功勞。

隻是,爵墨卻不會被他牽著鼻子走,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無力還擊的少年了。

“說說您想要的吧,也順便說一說您能付出的代價。”爵墨雙手環胸,一派愜意的樣子,仿佛被抓到得多囚禁了幾天的人,不是他一樣。

果然,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了。成耀榮心底暗咒一聲,他早就知道這個小兒子已經徹底變了,隻是沒想到竟然會變得這麽徹底,居然會一點都沒有從前的影子。

“我聽說之前德國政權的‘內閣均分’鬧得沸沸揚揚,社民黨和聯盟黨表麵上合起一團,但是底下卻是各自較勁,不知道您,是站在哪一邊的呢?”爵墨嗬嗬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父親您擁護的似乎是聯盟黨,但是麵對根基最穩的社民黨,您應該也是無可奈何了吧?”

這才是,成家的秘密,成耀榮是中德混血,從小就是在德國長大,家裏也一直都是從政的,而他更是以二十歲的年紀踏入政壇,成為德國政壇的一顆新星。

他的夢想,就是成為德國政壇的巔峰人物,事實上他確實有這個實力,年紀輕輕便擁有了敏銳的政治嗅覺,隱忍和狠毒他都有,該舍棄的時候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一個出色的政壇人物所應該具備的一切他都擁有了。

隻是,他的人生中,出現了一場意外,而那個意外,是爵墨的母親,一個被政敵送上成耀榮的**的女人,一個用來爆出這個政壇新貴醜聞的棋子,卻沒想到,成耀榮化解了這個醜聞,娶了那個女人,並且在外宣稱這是他心愛的女人,鞏固了他癡情專一的形象。

而事實上,那個女人毀了成耀榮計劃好的一切,他原本想娶的是一個議員的女兒,一個能夠在他身後支持他的政治豪門,卻被那個女人統統毀了。成耀榮在外保持著最好的形象,在家裏卻日日夜夜地折磨那個纖細脆弱的女人,即使是在她為他生了兩個兒子之後也沒有改變,直到那個女人最終被他設計送上了當初害他,之後成了他最重要的政敵的男人的**,他扮演著心碎的丈夫,受害人的角色,而那個政敵則因為那場安排好的醜聞而敗北,那個女人則被人在大庭廣眾下淩辱,最後自殺身亡。

成耀榮的兩個兒子,大兒子像他,冷靜沉穩,小小年紀就展現出了不一般的才華和潛力,小兒子卻像那個自殺的女人,軟膽小,隻會躲在角落裏哭。他很厭惡小兒子,甚至把他所有喜歡的東西都殘忍地丟棄,以為可以逼出小兒子黑暗的那一麵,卻不想他隻是懦弱地躲在角落裏低泣。

所以,那個讓他生厭的小兒子,終於還是被他遺棄了,在他的政敵用兒子來威脅他的時候,他狠心地將兒子和政敵一起送入地獄,他依然扮演著傷心的父親,失去了心愛的兒子,得到了許多人的支持,讓他的政壇道路越來越成功。

“這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麽?”成耀榮是個不能容忍別人輕視的人,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兒子。

“嗬嗬,我想您可能有一點誤會了,我的父親早就死了。”如願地看到成耀榮麵色一沉,爵墨卻從心底覺得愉悅,他繼續說,“現在,我隻是站在一個晚輩的立場跟您說話而已,請您不用跟我攀關係了。”

還沒有開口,就已經被他拒絕,成耀榮覺得這是一種羞辱,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和爵墨一般計較,畢竟他如今確實需要他的幫助,“你沒有猜錯,我要你幫我處理掉幾個人,還有,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些事。”

爵墨在心底冷冷地笑,果然和以前一樣呢,一點都沒有改變,明明是尋求幫助,那副模樣卻好像他才是施出援手的人,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趾高氣昂地命令別人。

“真是沒想到,德國政要居然會要求意大利黑黨的幫忙,不知道您所謂的處理是什麽呢?暗殺,還是別的?”爵墨好整以暇地挑眉問道。

“具體的我會告訴你。”成耀榮冷冷道,暫時忽略了爵墨眼中的不尊敬,“你隻要照我說的話做,我可以考慮讓你重新回來成家。”

重新回去成家?爵墨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如今就算是成耀榮求他回去,他都不會回去,他居然還以為這是什麽天大的恩賜麽?

“那麽,可以派人送我回意大利了吧?我猜,我的人已經找到德國來了吧?”否則,以成耀榮的個性也不會急急地來見他,如果不是時間緊張,他一定會多關自己幾天,磨一磨他的銳氣,才會跟他談。

“哼,之後的事情我會讓成暉跟你聯絡。”說完這話,成耀榮麵露不屑地轉身離開,成暉立在門口,等他離開之後才對爵墨說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爵墨聳肩,整了整衣領,跟在成暉的身後,低垂著頭,嘴角劃過一絲譏笑。

空曠的屋頂,停著兩架直升機,靖雷一看到爵墨遠遠走過來,便迎了上去,仿佛鬆了一口氣,“沒事吧?主子。”

爵墨投去一個安慰的淡笑,安撫了靖雷,也遠遠地看了一眼坐在直升機裏的肖櫻,之後才偏頭對立在身側的成暉說,“希望你們不會後悔,今天的這個決定。”

說完,兩架直升機便啟動馬達,快速地離開了。

成暉久久地站在屋頂,麵色凝重,不知道在思索什麽。

所有跟爵墨熟悉的人都知道,隻要是他看上的,從來沒有逃出他的掌心的,不論是男人,或是女人。

爵墨並不風流,雖然偶爾耍寶賣弄,卻不會到處留情,尤其是有了肖櫻之後更是潔身自好。但是,自從他從德國回來之後,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對肖櫻冷漠如霜起來,有時候眼中甚至透著厭惡。

肖櫻從來不是那種會委屈求全的人,他的冷漠雖然讓她心中甚是不解,但是她還是不習慣多問,見他不給她解釋,隔天便離開了意大利回到中東,她不是離開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既然爵墨不願意解釋,那麽她繼續留下來也沒什麽意思,雖然知道他一定是在德國遇到了什麽事,回來之後卻什麽也不說,代表不願意她插手,所以,她遠遠地離開了。

她離開那天,爵墨躲在窗簾後麵看著她決絕的身影,從來就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也知道自己的態度會將她推開,甚至越推越遠,他卻不得不這麽做,他隻是想要盡力地保護她,能留下最後一抹清澈,也是好的。

她是那樣一個幹淨純粹的人,如果知道了他的背景,知道了他將要做的事情,應該會唾棄他吧,她向來不是那種乖乖牌的女人,無法忍受黑白不分的人。所以,還是讓她離開吧,一來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不讓她牽涉在內,二來也是因為他的懦弱,不願意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他隻是低著頭苦笑,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就算他外表看來多麽地堅不可摧,內心卻依然是多年前那個懦弱不勇敢的少年。

“主子,這樣真的好麽?”靖雷皺眉,肖櫻不是一般的女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獨立、有主見、偏執,主子好不容易才進入了她的心,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就這樣放開手,真的好麽?

“靖雷,我隻是不想把她拉到這些汙穢的事情裏來,她是那麽幹淨的一個人,而我,早就洗不幹淨了,何必還要拖她下水呢?”有些人,是無法選擇的,而她,和他不同。

靖雷還想說什麽,卻終是動了動嘴唇,陷入沉默。

“走吧。”定了定神,爵墨收斂了神色,唇邊泛著一抹幾不可聞的譏笑,隻一瞬間,便消失無蹤了。

既然,他們送了他這麽大一個禮,他自然不能辜負。

一輛銀色的加長版奧迪,從豪宅前的花園開出去,而裏麵坐著的,是一身筆挺西裝的爵墨,他正閉目養神,雙手交叉覆在膝蓋上,哼哼了兩聲,假寐起來。

沒多久,車子便停了下來,爵墨舒了一口氣,一派自然地下車,揮揮手,手下便立在原地,而他一個人,穿過走廊,往另一頭走去。

這是一個歐式風味十足的建築,白色的走廊兩旁都是極為精致的浮雕,走廊的盡頭是一副非常漂亮的油畫,隻是卻透著幾分古怪。

“小染,你聽我說,我對你是認真的,你要相信我。”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走廊盡頭的右側傳來,男人說話很快,想來很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