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愛情故事

第159章

第159章

易滄海又找到機會與劉紫涵接觸了,於是他把美國的開了家珠寶公司設了家分店在大陸,老遠來找劉紫涵的公司合作,有生意上門,周妮妮自然是高興的。

於是周妮妮與劉紫涵一同與美國珠寶公司見麵,談相關事宜。

見了麵,劉紫涵傻眼了,原來是易滄海,轉身想走,卻又怕耽誤了妮妮的生意,反正有生意不做是傻瓜,她就留了下來。

“你好,傑克,這麽早到?”周妮妮熱情的與給她介紹客戶的傑克打招呼。

“你好妮妮,這是美國總公司的易總裁。”

“啊!您好,歡迎來中國。我是這間公司的負責人周妮妮。”

周妮妮獻媚的和易滄海打招呼。

“您好。”易滄海客套的說道。

“這位是我的助手劉紫涵。”

劉紫涵不削的看了一眼易滄海伸過來的手。

周妮妮看著劉紫涵心裏有些犯嘀咕,在一旁推了推劉紫涵小聲說道:“你要是把我這個大單子弄砸了,我就把你砸了。”

談了一小時,吃的也差不多了,劉紫涵終於盼到結束了。

“哦!周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再聯係。”

“哦!好的,謝謝。”

吃飯的時候劉紫涵就覺得一陣惡心,現在終於有點忍不住了,於是說道:“對不起,我去洗手間。”起身快速離開。

“對不起,失陪一下。”易滄海也起身離開了。

周妮妮很納悶兩個人,隨手翻看名片。

“啊?他叫易滄海?”這個名字她怎麽會不知道,她不就是紫涵愛的死去活來的那個人嗎?

“對呀,怎麽了?”傑克詫異。

“沒事”

劉紫涵去洗手間,易滄海跟了過去,劉紫涵從洗手間出來,剛走到拐角,便聽見易滄海在講電話。

“你的腦袋是豬玀啊!她說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了麽?估計是找你當冤大頭的吧!”

“什麽?她保證?她拿什麽保證?那種女人不過是玩玩而已,你還當真了?我看她無非是想趁機撈點錢,你要麽大方點給些錢打發她,要麽就等她十月懷胎生下來,到時候一驗DNA就知道是不是你的種了……”

全然不屑的無情的語氣。

而易滄海當時是萬萬沒有想到是一通事不關己的電話破壞了他好不容易從紫涵心裏打開的一點點缺口,將他先前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

易滄海自以為他們的關係逐漸變好,後來又約了劉紫涵好幾回,誰知道都被她用各種理由拒絕了,還讓他以後別再來找她。

本來他的脾氣就很大,又難以接受別人逆他的意,所以聽了以後是惱是氣,恨不得把她抓到自己跟前狠狠收拾一番,讓她乖乖聽話,可他又不想她離自己越來越遠,簡直一籌莫展,何時他易少追一個女人追得那麽辛苦的?

因為要過年了,這天易滄海的家人統統都回大陸,跟爺爺一起過春節,正好讓易滄海逮到機會。

恰好這天在書城有個少兒畫展,易蓓蓓得了幼兒組的優秀獎,他自告奮勇要帶她去領獎。

“蓓蓓乖不乖?叔叔帶你出去玩兒,你把嬸嬸約出來好不好?”

“好。”

於是先讓蓓蓓撥了個電話給劉紫涵。

蓓蓓在電話裏稚嫩地撒著嬌:“嬸嬸,我想你了,你怎麽都不來看我呀?”

劉紫涵隻得投降,揉揉發疼的太陽穴說:“唔,蓓蓓乖,阿姨最近有些忙啊。”她在心裏補了一句,忙著避開你叔叔。後來等易滄海接過電話的時候,她沒好氣地問:“易滄海,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們是永遠不可能的了。”

易滄海裝著無辜,帶著得逞的笑意:“我不想怎麽樣。隻是蓓蓓畫畫得了獎,想請你一起去看看而已。”

這人不依不饒沒臉沒皮到了一種境界。

易滄海的字典裏永遠不會有“拒絕”兩個字。

畫展設在書城的六樓,他們是直接約在那裏見麵的,到那裏的時候會場裏麵已經站了滿滿的家長和小朋友了。

易滄海怕蓓蓓走丟,不肯讓她下地走,直接抱在懷裏,而且他還單手拉著紫涵的手,沉聲說:“你也跟著我,別走散。”

劉紫涵甩也甩不開,深呼吸一口氣以後才小聲而堅決地說:“你快放手!”

易滄海仿佛聽不見她的話,牢牢地牽著她往幼兒組的區域走去,一幅一幅慢慢地找侄女的畫作。

小孩子眼力好,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的畫兒,蹦蹦跳跳的蹦躂著:“叔叔快看,那是我畫的,好不好看啊?”兩隻小手揮舞雀躍著。

易滄海讚賞地親了親她的臉頰,鼓勵說:“當然好看啦,咱們家蓓蓓畫什麽都好看。”

隻是沒想到在這兒也能碰到熟人。

周妮妮見到劉紫涵的時候也覺得驚訝,又不露聲色的打量了易滄海好一會兒,才拉著紫涵到一個人少一點的角落嘀咕:“紫涵,你怎麽跟他在一起的?”

劉紫涵長歎了一口氣,呐呐道:“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他的,所以這輩子才被他糾纏不休。我打算春節前就回老家,正好也能避開這裏的事情。”

周妮妮了然地頷首:“也是,我看你最近的氣色也不好,回了家就好好養著。”

劉紫涵又想起來,抬眼問她:“對了,你怎麽也在這裏啊?”

“我是評委之一。”周妮妮晃了晃胸前戴著的工作證,不一會兒就有好幾個人來找她,她笑了笑,說。“好了,我還有點事,待會得空再找你。”

“嬸嬸!”

劉紫涵回頭一看,易滄海和蓓蓓正站在不遠處等著她,真是冤家,冤家。

她跟自己說,今天是最後一次了,等回了老家,就要將這裏的一切都斷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夢,一場很長的有悲有喜的夢。

畫展人太多,空氣不是很流通,才逛了一圈就能悶出汗來。易滄海本來就不喜歡這些人擠人的地方,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提出說要走,劉紫涵更是巴不得早點離開,跟在他身邊總是覺得不自在,怕他的溫情是假象,怕他又突然發了狂要將自己怎麽樣。

到了一樓休閑區附設的甜書屋,易蓓蓓又耍賴不肯走了,跟易滄海撒嬌非得拗著要吃甜書,易滄海板著臉很嚴肅地教育著她:“吃太多甜膩的東西,牙齒會掉光光的。”

這話有沒有起到教育作用不知,倒是逗笑了劉紫涵,這裏還有誰比易四少更愛甜食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一邊淺淺的笑著,一邊回想起當初易滄海吃甜糯團子的樣子,笑容漸漸擴大,很快就被他灼灼的目光逮到,她來不及遮掩思緒,臉上染滿紅霞,誘得他移不開眼。

蓓蓓看在叔叔這裏行不通,又鬼靈精地挨到劉紫涵身上,拉著她的衣角求著:“嬸嬸……”

劉紫涵寵溺地擰擰她的鼻尖,拉著她的手往甜書屋走去:“那說好隻能選一樣,不然吃多了甜食,長了蛀牙就不漂亮了。”

“嗯!”易蓓蓓乖巧地點了點頭,得意得回頭給自己叔叔比了一個“V”。

易少隻能瞪著這兩個不聽話的人,氣著氣著,最後自己也笑出來。

他們一人點了一份蛋糕,小蓓蓓孩子心性,要喂劉紫涵吃自己的,挖了一勺奶油說:“嬸嬸,給你吃這個。”

劉紫涵有些困窘地看了看易滄海,發現他除了笑,一點沒有解圍的意思,她隻得吃了滿嘴甜膩的奶油。驀地,一張紙巾送到她麵前,她還沒會過意來,易滄海已經細心地替她擦去嘴角的痕跡,修長的手指似乎還若有似無的碰觸了她的皮膚,她一時慌了神,立馬把臉挪開,耳根子火辣辣的一片紅。

小丫頭“咯咯”地笑,點著臉頰說:“羞羞,嬸嬸是大花貓。”

這下兩叔侄笑得極開懷,劉紫涵更是羞赧地紅了臉,像塗了胭脂般,烏亮的眼睛直瞪著易滄海。

吃完甜書,易滄海去停車場取車,讓紫涵帶著蓓蓓在大廳等著。司機早早被他打發回去了,他打定主意等送了侄女回去後要跟劉紫涵好好談一談,她不可能一輩子躲在殼裏不出來,他自問已經給了她足夠的耐心和時間,不論如何,他想要她,而且要定了。

“紫涵。”劉紫涵拉著蓓蓓,回過頭來,看見是周妮妮,淺淺地一笑,正想朝她走過去,卻被不知打哪兒出現的男人撞了一下,險些被絆倒。

她還沒喊疼,就不明所以地被人掐著脖子,那一瞬間她什麽也沒來得及想,隻察覺到了危險,心道,孩子一定不能出事。她第一時間抓住機會將蓓蓓往周妮妮的方向用力推去,等看見周妮妮接住了蓓蓓她才回過神來,自己是被歹徒挾持了。

那掐在脖頸的力道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而且她還不能動半分,這男人的另一隻手上揮舞著閃著寒光的小刀,如果激得他失控,後果將不堪設想。

蓓蓓不知道發生什麽事,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一直在哭,周妮妮緊緊抱著她,一邊安慰一邊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有人馬上就報了警,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沒幾秒鍾書城的保安也追了過來。原來這個人偷了別人的錢包失手被發現,保安在追趕他,他慌亂地逃了出來,又自知逃不掉,所以想抓了人以為能有點依持。

那歹徒舉著刀一麵往後退,一麵大聲嚷嚷著:“你們都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

隨著時間流逝,那男人越來越激動,也更用力地掐實了紫涵的脖子。

保安們嚴陣以待,周圍的人也都緊張得屏住呼吸,可警察沒來之前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周妮妮更是急紅了眼,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隻能緊緊地護著孩子,心裏麵念了一千遍一萬遍,紫涵,你千萬不能有事。

劉紫涵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覺得進入胸腔的空氣一點一點的減少,她臉色煞白,微張著最透氣,漸漸地已經看不見也聽不見周圍的人在說些什麽,仿佛是混混雜雜的亂成一片。

她隻是感覺很累,很難受,感覺自己快死了。

在昏迷前,她恍惚還聽見耳邊有人在怒吼咆哮,好像是易滄海,又好像是別人。

不過她已經沒力氣管那些,沉沉地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裏。

她跟自己說,今天是最後一次了,等回了老家,就要將這裏的一切都斷了,就當是做了一場夢,一場很長的有悲有喜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