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豬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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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胡笳鈐記一幹人等,敘完舊事,都走去見了三藏。知曉幾人來曆的三藏戰戰兢兢,對著通天菩提孔雀等人又是拜,又是跪的。通天和菩提還不覺得怎麽樣,孔雀明知自己和朱悟能平輩論交,三藏這拜的可就不太妥當了,可三藏卻滿心固執,非拜不可,孔雀也隻得受了。

因為朱悟能的緣故,此刻取經的一幹人等,關係十分的混亂,難分難解。薛緇晴與狐媚皆是妖身,一見如故,彼此間十分熟絡。而狐媚知曉這隻蠍子精竟是自己夫君兒子的媳婦,算起來也是她的兒媳婦了,好笑之餘,也暗暗對朱悟能的花花腸子有些不滿。這豬妖離開自己沒幾年,竟是連兒媳婦都有了,隻怕再過些日子,該有一大群小豬崽仔叫自己奶奶了吧。一想到這裏,狐媚渾身汗毛豎起,心下打定了主義,這取經之路,非得牢牢跟著朱悟能不可。

眾人言語間,三藏忽然道:“徒弟啊,我看這山宛若火焰,熱氣熏人,這鄰裏居民的日子定然不好過。不若你想個法子,滅了這火焰,也是一大功德呀。”

“來了!看來這回非得和那牛魔王打上一架不可。”朱悟能早知此地乃是火焰山,這山火,除非通天菩提親自出手,否則非得鐵扇公主的芭蕉扇才能滅去。於是笑道:“師傅,這附近有個翠雲山,山上有個鐵扇仙的芭蕉洞,有個鐵扇公主,又名羅刹女。她手中有一柄芭蕉扇,能熄得火焰山,不如我去借了來,如何?”

“甚善!徒弟,你快些去來,我在前方市集等你。”三藏歡喜不盡。

朱悟能嘿嘿奸笑道:“師傅,這鐵扇公主有個丈夫,叫做牛魔王。五百年前,二人生了個兒子,叫紅孩兒,也就今天伏擊俺們的那個小孩兒。俺們跟他們一家子有如此仇恨,你覺得他們肯乖乖的把扇子借給我麽?”

“這,這可如何是好?”三藏聽聞此言,頓時焦急萬分,不知如何是好。

“師傅莫憂,這區區一頭牛妖,卻不是俺的對手。隻是怕那牛妖手下眾多,我一時打得興起,開了殺戒,那師傅又得責罵我。罷了,俺們還是上路罷,這四周居民,也算是上輩子沒有積德,才落了如此下場。與俺們無關。”

“唉,啊彌陀佛!善哉善哉。徒弟你自去罷,今日為師準許你放手一戰,但心中切要牢記,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是,那是啊!”朱悟能心中偷笑,得饒人處且饒人是沒有錯的,可如果對方不是人的話,那就不需要饒恕了。牛魔王這層次的妖怪,那顆熱騰騰的內丹,交給杞梗,一定能煉製出上好的仙丹的。運氣好的話,出一顆神丹,也有可能。至於芭蕉扇,不把主人打殺了,這等寶貝能到手麽?借字對於朱悟能這種無法無天之輩,那是不存在的字眼。

那知這話才說完,天空中又是妖雲滾滾,一個女子瞬間駕雲而來,滿臉怒色,惡狠狠的道:“你那賊禿,欺負我家小兒,我尚為與你等計較。如今卻來打我芭蕉扇的主意,我叫你們來得去不得。”

這女子五官精致,頗有幾分風情,但麵色卻有些蠟黃。朱悟能認出那是鐵扇公主,不由得噗嗤一聲笑出來:“怪不得老牛要出去偷吃了,原來是個黃臉婆。嘿嘿。”

鐵扇被朱悟能這一笑,笑到了心底最痛之處,簡直是氣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手一揚,便取出了芭蕉扇,幌一幌,無數的陰風咆哮,那磨盤大的石頭都呼啦一聲吹個沒影。若人被吹實了,隻怕被扇出幾十萬裏外。

朱悟能卻不驚慌,隻準備拿出定風珠,哪知菩提輕輕伸出一隻潔白晶瑩的手掌,朝虛空按了一下,萬裏風聲,刹那間停息,四周變得一片寂靜。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鐵扇就哎呀!一聲哀叫,跌倒在地,站也站不起來了。

菩提手一招,四個黃巾力士出現,抬起鐵扇,化作一陣風遠去。“我家缺個燒火婆子,這老牛家的黃臉婆有幾分力氣,又擅長使扇子,這燒火的活計,讓他去做了罷。”菩提看著吃驚的眾人,麵不紅心不跳的解釋道。

通天喈喈怪笑著出言諷刺:“你這為老不尊的,人家老婆就這麽被你搶了去,那頭牛不跟你拚命才怪。”

“沒事。俺們這邊也有頭牛,讓它們打去,我們泡杯茶,炒點瓜子,坐在一旁看鬥牛,豈不快哉。”朱悟能一腳把躲在後麵,不敢見通天的青牛踹了出去,陰陰怪笑。隨即從芥子空間裏麵取了桌子凳子,煮茶用具,瓜果點心,一一擺放好,安排眾人坐下。“大家坐著等等,老婆出事,老牛哪怕再無情,也會來的。”

通天,菩提,孔雀身份尊貴,坐了上位,三藏和沙和尚在一旁陪坐,薛緇晴和狐媚乖巧的倒酒,妙語連珠,場中一片熱鬧。朱悟能學了孫悟空的模樣,蹲在一邊,取了瓜果,喂給白蛇模樣的敖鸞吃,鳳歌則是停靠在通天肩上,聽他傳授大道。這時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隻有青牛寒風冷水,站在前麵等牛魔王的來臨。

“師傅。”朱悟能輕聲呼喚菩提。“你方才收了人妻子,說了出去,總是難聽的事情。哪怕你不懼怕牛魔王,卻總要尋個好些的說法才成。”

“哦?你又有什麽鬼主意了?”菩提大感興趣,問道。

“嘿嘿。”朱悟能奸笑了幾聲,“師傅可知,緣之一事,不管佛道二家,說法皆同。佛家叫因果,道家叫緣法,皆是殊途同歸。下回師傅不管看上別人妻子,或者瞧著他人寶貝,都可正氣凜然的道一句:‘此物與貧道有緣,卻是此物的造化。今日我且發慈悲心,將汝收入門下,他日定能得成正果。’這樣的場麵話一說,誰還能說三道四呢?”

通天聽聞,不由笑得打跌,拍著大腿狂笑道:“妙哉,妙哉。聽你這般說話,我立刻覺得五莊觀的人參果與貧道有緣。嗯,這裏事了,我還得去了結這般緣法才是。這話一出,鎮元子哪裏還能拒絕我。”他暗中嘀咕了一句:“我和兩個師兄幹的壞事差不了多少,但在世人眼中,我兩位師兄乃是大大的好人,我卻是那惡人匪徒一流。原來是我性情耿直,不曉得說場麵話哩。如今可要好好學學。”

(都說了我家裏上不了網,別鬧騰了……我一直有在寫的,現在還有幾萬字的存稿,隻是不知道該不該發……昨天晚上想拿U盤拷去網吧的,結果那家網吧的機子,沒辦法讀出U盤,讓我苦悶……)

(我考車證,文化科掛掉了……死得極端冤屈啊!燒幾張推薦票給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