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八公子哄九小姐
第12章 八公子哄九小姐
林暮寒雖然心裏也不痛快，不過到沒在臉上表現出來。
崔婉婷一路氣衝衝往牡丹園而去，後麵八公子跟了上來。一邊叫道：“九妹！九妹！”
崔婉婷來到牡丹亭中，坐在石凳上，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八公子跟到牡丹亭來，見崔婉婷身子一呼一吸，起伏顫動，便故意用問責的口氣，指著崔婉婷的兩個丫鬟罵道：“是誰惹得我們九妹生氣啦？是不是不想活啦！若是不想活啦，本公子便叫人拖出打死。”
兩個小丫鬟嚇得立刻跪到地上喊冤：“八公子饒命啊！奴婢冤枉啊！”
崔婉婷見八公子故意嚇唬自己的丫鬟，便反對地叫道：“八哥！”然後又重重地哼了一聲，道：“八哥何必裝蒜，昨日在大堂之上，八哥竟幫著林暮寒那個賤人說話，而不幫著妹妹說話，哼！妹妹我怎能不生氣。八哥這般幫著那個賤婦，想必是不想要我這個妹妹了吧！”
八公子揮一揮手，示意丫鬟們退下。那兩個丫鬟立刻從地上起來，退出牡丹亭外。
八公子撫著崔婉婷的肩，哄道：“八哥怎麽會不要九妹呢？你八哥我最疼的就是自己的親妹妹了，八哥誰都不疼，就疼你！”
崔婉婷見八公子嬉皮笑臉的，自己心裏的氣到是消了不少，不過嘴上卻依就不依不饒，道：“哼！八哥若是心疼妹妹，怎的還幫著林暮寒說話。”
八公子皺了皺眉頭，道：“九妹，她畢竟是大哥的夫人，咱們的嫂子！”
崔婉婷重重地“呸”了一聲，道：“哼！她也配！”
八公子有點不耐煩地道：“九妹！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她都是大哥明媒正娶的夫人，我們不該讓大哥為難，你說你這個做小姑的怎麽一天就跟嫂子過不去呢！你這麽鬧，咱們大哥難做人，而且，母親也不得安生。”
崔婉婷不服氣道：“可是，林暮寒她……”
八公子立刻打斷她的話道：“打住！我還不知道你！你說你怎麽能這樣呢？你就算再討厭四嫂，你也不能冤枉四嫂吧！而且你還拿那樣的事情冤枉四嫂，若是讓外人聽了去，人雲亦雲，到時失了顏麵的還不是我們相國府，你真是太不像話了！你怎麽能毀四嫂的清益呢！還有，四嫂的為人大家都是清楚的！你說她會做那樣的事情，別說我不信，大哥和母親也斷斷不會相信的。”
崔婉婷聽八公子一口一個四嫂，便生氣地吼道：“四嫂四嫂四嫂四嫂！哼！自從有了林暮寒，你們大家都不喜歡我了！母親不喜歡我了，大哥不喜歡我了，連你也不喜歡我了！你們的心裏就隻有林暮寒！”崔婉婷說著，竟哭了起來。
八公子見崔婉婷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像個淚人兒，便感覺心裏發酸。
他輕輕地撫了撫崔婉婷的頭，柔聲地道：“好啦！都那麽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般任性，都是平常寵壞了你！還說我們不疼你，若是隨著你的性子來，你豈不是要飛上了天。”
崔婉婷聽八哥那麽說，竟破涕為笑，道：“飛上天豈不更好了，免得一天看到林暮寒那張破臉。”
八公子道：“別一天林暮寒林暮寒的，要叫嫂子！你怎麽能那麽沒禮貌呢！堂堂相國府的九小姐，那麽沒禮貌！真叫人笑話了去。”
崔婉婷輕輕哼一聲，道：“我就是討厭她！她偏偏和我作對，她……”
崔婉婷話還沒有說完，八公子便笑了起來，道：“你說她？哈哈哈哈，你說她偏偏跟你作對？不是吧九妹，我看是你偏偏跟她過不去吧！四嫂那麽文弱的一個人，會跟你過不去？以前我又不是不知道的，我們那幾個嫂子啊，專們受你欺負，你跟哪個過得去喲！”
崔婉婷著急地道：“不是！不是！哼！八哥，你根本就不了解，現在的林暮寒比以前的林暮寒曆害多了！那天，我不過是在水池邊跟丫鬟們玩耍，不小心推了一個丫鬟入水，林暮寒過來就把我好生說了一頓，你說能給我好臉色看的，能是什麽好角色嗎？”
八公子道：“那還不是你的不對，誰讓你推丫鬟入水的，你要善待下人，知道不？”
崔婉婷道：“哼！我不過就是隨便玩玩而已，又不是真心要推她入水的，再說了，那水不是不深麽，又不會淹死人，到是那林暮寒，說話那麽難聽，說我這個堂堂千金大小姐，竟是個未能飽讀詩書的草包。”
八公子捂著嘴咕咕地笑起來，道：“你本來就是個草包！”
崔婉婷狠狠往八公子腳上踩了一腳，道：“哼！八哥不幫我罵她就算了，竟這般取笑於我！”
八公子挨了崔婉婷一腳，抱著腳，忍著疼道：“九妹怎能這般對待八哥啊！八哥的腳都被踩壞了。”
崔婉婷得意地哼了一聲，道：“活該！誰讓你幫著林暮寒說話的！這就是你應得的懲罰。”
八公子道：“好好好！”然後又低咕道：“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崔婉婷眼睛一瞪，道：“你說什麽？”
八公子忙提高聲音呐喊道：“我是說！今日的天氣真是太棒了！”
八公子說“今日的天氣真棒！”正在此時，二少奶奶花儀儂往牡丹園路過，看見八公子和九小姐在亭子裏說話。便在下麵叫道：“八弟，九妹！說什麽高興的呢！”
八公子回喊道：“二嫂！今日天氣那麽好，二嫂這是要打哪裏去啊！”
而崔婉婷看見花儀儂打扮得花枝招展，便厭惡地念道：“看她那騷樣兒！”
八公子扯了扯崔婉婷的衣服，小聲道：“別說話！”
花儀儂回道：“不去哪兒，我就是到處走走！”花儀儂說著，便往牡丹亭走來。
八公子見花儀儂今天穿得特別鮮豔華麗，便道：“嫂子今天的衣著那麽漂亮，倒讓兄弟我目不暇視了。”
經八公子那麽一說，花儀儂一臉得意的樣子，用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頭發，然後，手中手絹一揮，嬌嗔地道：“喲，看八弟說的，我仿佛隻有今天才那麽打扮一般，這人嘛，總要收拾得規規矩矩，體體麵麵不是，不然走出去啊，別人見了倒會說那人沒有收拾不懂打扮。”
崔婉婷一聽花儀儂那麽說，便更加看不慣她那樣子，便道：“二嫂打扮得那麽妖豔，也不嫌太招搖啊！”
花儀儂原本得意的臉上，突然拉了下來，道：“九妹若是覺得礙眼，可以不看。”
崔婉婷不屑地道：“哼，你以為我想看啊，有道是別往別人跟前湊啊！”
花儀儂本來心情不錯，可是被崔婉婷那麽一說，心情哪裏還好得起來，說話的口氣自然也就跟著提高了，道：“誰要往你跟前湊了，這整個相國府難道皆是你崔婉婷的不成？”
崔婉婷眼晴一瞪，道：“本小姐好歹是堂堂相國千金，你是什麽東西？你不過就是一隻從青樓裏飛出來的野雞罷了！”
崔婉婷的話，太歹毒，花儀儂終於控製不住吼了出來，道：“崔婉婷，我今日並未得惹你，你倒先惹起我來，你到底對我有何不滿？不妨直說。”
八公子見這兩人要幹起來了，便立刻勸道：“好了好了，二嫂，九妹向來就是那麽口無遮攔，說起話來沒輕沒重的，二嫂快別跟她計較。”
花儀儂哼了一聲不說話。
崔婉婷卻不消停，道：“我就是看不慣你那花枝招展那樣兒，也不知道打扮給誰看！”
花儀儂胸脯一挺，道：“你……”
八公子不耐煩地道：“好啦好啦！婉婷你也真是的，你那德性怎麽就不能改改呢！二嫂愛打扮那是好事，女人就得打扮得體體麵麵的，這樣大哥不也有麵子不是？”
花儀儂道：“八弟說的還像句人話。”
崔婉婷眼晴瞪得老圓，用手指著花儀儂，道：“你說誰說的不是人話？誰說的不是人話？”
花儀儂不屑地道：“誰不是人，誰說的就不是人話。”
崔婉婷氣得發瘋，張牙舞爪要出手去打花儀儂，被八公子一把拉住。
崔婉婷一邊掙紮一邊罵道：“盡敢罵我不是人，你這個**，本小姐今天不打爛你的嘴，本小姐不姓崔。”
花儀儂也怒氣衝天，道：“來呀，你來呀！你以為姑奶奶我怕你啊，林暮寒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個小潑婦。”
崔婉婷見花儀儂罵自己“小潑婦”，那眼晴就瞪得更圓了，瘋狂地掙紮著要來打花儀儂。
八公子叫道：“九妹，九妹，好了，九妹！”
崔婉婷還是瘋狂地掙紮，狠不得今天不打這個**一頓，就不罷休一般。
正在這時，大公子帶著隨從走了過來。見崔婉婷張牙舞爪的樣子，便不愉地道：“你們這是在幹嘛？”
崔婉婷立刻停了下來，跑過去拉著大公子的手，委屈地向大公子告壯，哭訴道：“大哥，二嫂欺負我，您得管管，她罵我不是人，還說我是小潑婦。”
大公子眼晴一瞪，怒氣衝天，走過去，一耳光打在花儀儂的臉上，道：“賤婦！”
花儀儂用手撫著滾燙的右臉，然後，用一雙失望怨恨驚愕的眼睛看著大公子。
大公子對花儀儂吼道：“婉婷是我的親妹妹！你怎麽能這麽罵她！婉婷她年紀還小，你這個做嫂子的不但不忍讓著些，你還欺負她！實屬該打！”
花儀儂看著自己發咆哮的相公，兩顆淚水，順著臉滾了出來。
八公子見大公子發那麽大的火，倒也被嚇了一大跳，遲遲才反應過來，道：“大哥，算了大哥，此事是婉婷挑的頭，不能全怪二嫂。”
八公子說著又瞟了一眼崔婉婷，責備地道：“你呀！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全都忘啦？你……”八公子說著，抬起手，想給自己的妹妹頭上一下。但見崔婉婷的身子抖了一下，便又舍不得打下去，便道：“還不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