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心計:弱妾翻身

第14章:戲

第14章 戲

林暮寒道:“八弟那麽喜歡這支笛子,想必對樂曲很有研究。”

八公子道:“談不上很有研究,隻是略通音律罷了。”

林暮寒道:“不如請八弟演湊一曲,讓我也保保耳福。”

八公子拱手道:“隻要四嫂不嫌棄,兄弟我願意現醜一回。”

八公子說著,拿起笛子吹了起來。林暮寒沒想到,八公子的笛子水平會那麽牛。雖然林暮寒不怎麽懂音律,可是,這笛音悠揚婉轉,雖算不上是很歡快,可是聽起來卻讓人心情舒暢,頓時忘記很多煩惱。所以,林暮寒覺得這是一首很美妙的曲子,很美妙的音樂。在古代,能聽到這樣的音樂,也算是一種福氣了。

一曲畢。林暮寒道:“沒想到八弟的笛子吹得那麽好。”

八公子道:“還是多虧了嫂子的這支玉笛,果然是好東西,吹出來的聲音就是不一樣。”

林暮寒道:“正所謂寶劍贈英雄,這麽好的東西,就應該有賞識它的人才好,放在我那裏不過是收藏品,而在八弟子手中,那可就是件活物了。”

八公子道:“四嫂謙虛了,誰人不知道四嫂的笛子是吹得最好的。”

林暮寒怔了一下,想道,難道以前的林暮寒也會吹笛子嗎?那可怎麽辦?也對,不會吹笛子她收藏笛子幹嘛?

林暮寒對八公子幹笑一聲,不再說話。

八公子又道:“四嫂肯將這支玉笛放給我,到叫我有些奪人所愛之嫌,不如……”

八公子話還沒說完,林暮寒立刻打斷他的話,道:“沒有沒有,我已經很久不吹笛子了,自從病越來越嚴重之後,我便不吹了。”

八公子道:“現在四嫂的病已經好了,不如也吹一首吧,也好讓兄弟我保保耳福。”

林暮寒一愣,尼瑪!我跟本就不會吹什麽笛子,於是,便有些著急地道:“不了不了,我……我身子有點不舒服。”

八公子忙道:“要緊嗎?”

林暮寒幹笑一聲,道:“不要緊,隻是有點悶,不太提得上氣。”

八公子見林暮寒的表情,便知道她有意推托,於是,便大方地一笑,道:“四嫂要多注意休息。”

林暮寒難為情地道:“謝謝八弟。”

氣氛突然之間有點尷尬,林暮寒道:“那個……我先回去了看戲了。”

八公子道:“好的,四嫂慢走!我隨後就來。”

林暮寒心裏有些緊張地回到梨園,台上還在演戲。林暮寒悄悄回到座位上。她旁邊的饒景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便也不多問什麽,隻是接著看戲。

沒想到饒景君旁邊的秦露苔到問起了話來,道:“妹妹這是去哪兒了啊?”

林暮寒對秦露苔很勉強地笑笑,道:“我……我去上茅房了!”

秦露苔虛假地笑笑,道:“是嗎?怎麽去了那麽久啊?”

林暮寒怔了一下,裝著很難以啟齒的樣子,往饒景君的麵前伸過頭去,對秦露苔小聲道:“不怕姐姐笑話,妹妹今日吃了一些上火的東西,所以有些便秘,才耽擱了那麽久。”

秦露苔聽林暮寒說了那種惡心而又不雅的話題,自己也有些難為情,便一句話也不再說。

林暮寒把頭縮回來,一臉得意的樣子,眼睛認真地盯在戲台上。

而秦露苔旁邊的蘇寒煙,見剛才林暮寒跟秦露苔說悄悄,以為又有什麽好事發生,於是,便關心地問秦露苔,道:“姐姐,她剛才跟你說了什麽。”

秦露苔冷哼一聲,道:“寒煙妹妹的好奇心濃得很啊!”

蘇寒煙忙道:“妾身該死,不該問的也問。”

秦露苔一臉不爽。

這時,八公子也悄悄回到座位上來。林暮寒轉過頭,輕輕對八公子笑笑。八公子也向她點頭微笑。

這時,戲也演完,大家一陣撐聲。隨後,場麵又安靜下來。

老夫人轉過頭,對後麵的秦露苔道:“你們也點幾出戲吧!”

秦露苔道:“是!”然後,又對林暮寒道:“四少奶奶先點吧!”

林暮寒忙道:“還是姐姐先點吧!”

秦露苔道:“好吧!那就先來一場《竇娥冤》吧!”

很快,台上開始唱起戲來。林暮寒眼睛盯著台上,心裏卻在想,這《竇娥冤》那麽出名,可是,我卻根本看不懂。隻聽得台上那些人哼哼唧唧,唱的個什麽玩意兒完全不知所以。都怪自己常識淺薄。早知道當初就多了解了解戲劇,也不至於今日這麽無聊,看著別人個個都那麽入神,隻有我一人什麽也不懂,真是不爽。

時下想時,秦露苔便問道:“寒煙妹妹以為這戲如何?”

林暮寒幹笑一聲,道:“好,很好!”

秦露苔淡淡一笑,道:“沒想到寒煙妹妹也喜歡悲劇。”

林暮寒一怔,在心裏罵道,媽的,這《竇娥冤》到底是講的個什麽東西?當初為什麽不多了解一點呢。唉!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悲劇?

這時,隻聽秦露苔又道:“不過,這悲劇看多了,總是不太好的,妹妹生性本就文弱,身體又不大好,還是多看看喜劇吧!”

林暮寒勉強地笑笑,道:“姐姐說的是!”

秦露苔道:“那,不如,我就為妹妹點一出《西廂記》如何?”

林暮寒隨口道:“多謝姐姐!”

秦露苔臉上露出一絲陰邪之笑。

《竇娥冤》唱完後,便是秦露苔為林暮寒點的《西廂記》。

這《西廂記》剛上場不到一分鍾,要暮寒便發覺氣氛便有些不對,果然,隻見老夫人一下子站起來,然後,重重地哼了一聲,便氣衝衝地走了。老夫人的丫鬟也立刻跟了過去。

大公子很憤怒地吼退了那些唱戲的,然後,轉過身,憤怒地看著少奶奶們,道:“這出戲是誰點的?”

大家立刻站了起來。

秦露苔一臉奸計得逞的得意樣子,道:“是四少奶奶點的。”

林暮寒驚愕地看著秦露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人,天!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人。如此陰險,如此善變,如此狡猾!天!

林暮寒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大公子吼叫道:“你難道不知道府裏的規矩嗎?你這是成心給老夫人找不痛快!給我們大家找不痛快!”

大公子身邊的崔婉婷也重重地瞪了林暮寒一眼。

林暮寒低著頭,隻感覺自己的臉上燒得曆害。事實上,她完全不知道這出戲講的是什麽。她隻知道,自己被秦露苔給整了。

大公子重重地說了一句:“滾!”

林暮寒便立刻離開座位走了。翠柳也立刻跟了過去。

八公子一臉疑惑,他真是不明白,四嫂為什麽要點《西廂記》。

秦露苔和蘇寒煙到是一臉的幸災樂禍的樣子。

大公子道:“你們都回去吧!今晚的戲就看到這裏。”

少奶奶和家丁丫鬟們行禮道:“是!”

然後,大公子也轉身去追老夫人去了。

林暮寒和翠柳一路往西月閣去,一路上,林暮寒始終都想不明白,老夫人為什麽會因為這出戲而生氣,更加是因為秦露苔的陰險而不寒而栗。秦露苔,何許人也!為何會這般奸詐,為何要這般整我!林暮寒既生氣,又委屈,覺得自己真真是吃了啞巴虧。

翠柳一路跟在林暮寒的後麵,一方麵小心翼翼,一方麵也是不明白林暮寒為什麽要點這出戲。

行了一段路之後,林暮寒的心思逐漸冷靜看來,便對翠柳道:“老夫人為什麽會生氣?這西廂記有什麽問題嗎?”

翠柳道:“少奶奶難道忘了,老夫人是不允許府裏的人看這出戲的,少奶奶今晚怎麽會想起點這出戲了呢?”

林暮寒道:“這出戲不是我點的。”

翠柳道:“不是您點的,那大少奶奶怎麽說……哦,我明白了,大少奶奶她……”

林暮寒道:“我問你,老夫人為什麽看了這出戲就生氣?”

翠柳道:“少奶奶難道不知道這出戲裏麵講的什麽故事嗎?”

林暮寒道:“我忘了!”

翠柳道:“也對,少奶奶自病好以後,很多事情都記不得了,才會被大少奶奶下套。這《西廂記》講的就是一個前朝崔相國家的故事。崔相國死了,她的女兒崔鶯鶯……四少奶奶,老爺也姓崔,老爺也是前朝相國,而且老爺也死了,老夫人看到這樣的事,心情能好嗎?”

林暮寒仰天長歎道:“我明白了!”都怪自己不懂戲,所以才會被秦露苔這般禍害。連一出戲,她都要如此做文章,足見此人有多奸險啊!我為什麽就不小心一點呢?明知道她不懷好意,卻還是聽信了她。是我自己太笨,還是她太聰明,讓人防不慎防。

林暮寒無力地道:“我們回去吧!”

此時,夜已經很深,而林暮寒的心情,也像這夜色一樣昏暗。

話說,林暮寒在梨園被秦露苔整,被大公子罵了一翻,離開梨園,一路憂鬱地往到西月閣走,路過紫霞閣(二少奶奶的住所)時,昏暗中,見一個男人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從紫霞閣出來,然後訊速往後院的方向而去。

林暮寒的丫鬟翠柳也看見了,便道:“四少奶奶,看……有人!”

林暮寒忙打斷翠柳的話,道:“別說話!我們走!”

然後,也迅速地回到了西月閣。

林暮寒對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充滿意遐想,大晚上的,一個男人從二少奶奶的房裏出來,樣子還鬼鬼祟祟的,能有什麽好事呢?那肯定是……不過,也說不定。但,不管怎麽樣,應該不會是什麽好事情。好吧!不管是什麽事情,重要的是,那個男人是誰?是相國府裏的某位奴才嗎?相國府裏男人不多,大公子和八公子都在看戲,奴才們大多也都在看戲。難道是誰那麽大膽,趁大家都在看戲的空閑……不過,為什麽是奴才呢?也許是外麵的人也說不定,可是,這相國府戒備深嚴,外麵的人是如何進來的。往後院的方向而去……莫不是從後院進來的吧?家丁們都在看戲,後院想必沒人把守,對!應該是這樣。可是,那個人跟二少奶奶又是什麽關係呢?大晚上的和一個男人在自己的房裏相見,還能是什麽關係……林暮寒想到這裏,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