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來敲門

113

蘭映空一個人擠出人群,背上忽然一涼,一把匕首刺入他的後背,他轉過身,麵對著一個中年男子,他陰險的笑起來,又抽出一把匕首的時候,蘭秋嫣的及時出現將他一劍殺死。

“哥!”蘭秋嫣扶著受重傷的蘭映空,進了一家藥房。

段孜染追上迎親隊伍,用劍撩開轎子的簾子,果然,夏傾釧被人打昏放在裏麵。

一直到城外,抬轎的人放下轎子,從轎子下麵抽出刀就衝著段孜染殺去。

假新郎騎著馬,拿著刀也要來殺他,段孜染沒有內力,但是他的武功招式還是很厲害,那些人一個個被他所傷,包括假新郎。

段孜染掀開轎簾,橫抱起她走。

假新郎拖著受傷的身子,問;“回去告訴蘭映空,他可以滅掉雎國,我們雎國人遲早有一天會東山再起!”

段孜染定住,他回頭看著他們,“你們是雎國人?”

“是!”假新郎一點都不怕承認。

“誰是你們的頭領。”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段孜染轉過頭,“好好養傷,不要再想著複國。”他抱著夏傾釧一直走遠。

夏傾釧倚在段孜染的肩膀上,忽然的醒來,“我怎麽了!”她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又不記得了。

“途中有人要殺你們,蘭公子說讓我們在這裏等他,可是現在他還沒有到。”

“木九,蘭映空會不會有什麽事,是誰要殺我們呢?”夏傾釧的雙手抓著他的衣服。

“應該不會有什麽事,至於誰要殺你們,我就不知道了。”他不會說出雎國的人,就算是夏傾釧麵前。

蘭秋嫣走上來,“我哥受傷了。”她來到座位上,對夏傾釧說:“我哥和你在一起就會有麻煩,現在一家藥店裏,還不過去看看?”

夏傾釧一驚:“什麽,他受傷了。”未說完,她便跑下樓去。

段孜染也起身,蘭秋嫣疑惑的看著他,“你等等!你為什麽跟我哥在一起?”

“我叫水木九,是蘭公子付了銀兩要我來保護他們的。”段孜染看到她那張像青凰的臉,心中就憤恨無比,她不僅害死了青凰,還讓他和夏傾釧產生誤會,最終讓他失去了傾釧。

“那你為什麽沒保護我哥!”

“是你哥哥讓我去保護夏姑娘。”他懶得和她解釋太多。

蘭秋嫣眯著眼睛打量他:“夏姑娘?你應該改口稱她為蘭夫人,因為她是我哥的妻子。”

段孜染不願理她,獨自下了樓。

白頭發,這個叫水木九的男人是一頭白發,從身高體形來看,不像是年紀大的人,怎麽會是一頭白發?

蘭秋嫣一直惴惴不安,因為這頭白發讓她想起了一件事。

夏傾釧守在蘭映空的床邊,藥店老板說:“你不要擔心,還好他傷的不深。”

“嗯。”她看著趴著的蘭映空好像很不舒服,“映空,你還好吧。”

“沒……沒事。我隻是一直趴著也很累。”蘭映空見她完好的在身邊,就安心的笑了笑。

段孜染站在門邊,望著他們兩個,心中不是個滋味。

一直在藥店裏療養四天,蘭映空可以走路了,蘭秋嫣雇了一輛馬車,四人一同回宮了。

蘭映空仍然需要多休息,夏傾釧照顧他入睡後悄悄的離開了房中。

四月的陽光很溫和,天氣也漸漸熱了,她坐在花園中的石頭上發呆。

蘭秋嫣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她身後,“你們帶進宮的那個水木九是什麽人,不會是你的老情人吧。”

“你閉嘴!要知道我還是你皇嫂的身份,你哥哥傷勢未好,做妹妹的還在這裏無中生有!”夏傾釧聽見她汙蔑自己的話,非常的生氣。

“哼,你凶什麽凶。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什麽水木九,世上哪有這樣的名字。”蘭秋嫣雙手環胸,態度冷淡。

“叫扁擔的人都有,沒見識就不要隨便亂說話,會被人嘲笑你沒深度的。”夏傾釧站起來,本來想呼吸一下春天的氣息,可是蘭秋嫣一來,她什麽心情也沒了。

“我懷疑水木九的真實真份!哼,你還記得你和雎國的段孜染曾經出宮嗎?後來遇到好多的刺客,是段孜染的武功瞬間殺死了那些殺手,而我遠遠的看著你們,你就不想知道我看到了什麽?”她還記得,那天的段孜染殺了黑衣殺手之後,滿頭的白發,卻堅持不讓夏傾釧回頭,調息過後,頭發馬上恢複了。

可是現在的水木九,頭發一直是白色的,他沒辦法調息回來,還是她的猜測是錯誤的?

“原來那些殺手是你派去的。蘭秋嫣,你的心是鐵做的嗎?青凰那麽可憐,你也不放過。”夏傾釧想起這件事就恨得想殺死她。

“她的身體不好,本來也活不久遠了。對了,你不想知道我看到了什麽嗎?”

夏傾釧半信半疑的問:“什麽,有話你就說吧。”

蘭秋嫣剛要說,段孜染出現了,他一劍刺向她們之間。

夏傾釧和蘭秋嫣嚇了一跳,定睛一瞧,一條毒蛇死在地上,夏傾釧抬頭看看樹上,“沒想到宮裏的樹上也會有毒蛇!”

她望著段孜染,“你又救了我。謝謝。”

段孜染走過去,收起劍。

蘭秋嫣心想,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她要說的時候來,他是不是早聽見她們的對話了?

“水木九,你的劍法真是不錯,不過你可聽說過一種武功,瞬間化出幾條白龍模樣,然後纏住敵人,直到將他殺死,這死的人渾身雪白,而用功的人……”

“我雖在江湖,但從未聽說過這種武功,蘭公主莫非懂得這樣的武功?”段孜染打斷她的話,沒有讓她說下去。

蘭秋嫣挑眉,“我當然不懂,不過雎國有一個人會,就是雎國的段孜染。”

再聽段孜染的名字,夏傾釧將臉側了側,“夠了,不要再說了,你雖是公主,但我是皇後,有些話想說也要懂得分寸。”她提裙小跑著離去。

蘭秋嫣冷笑兩聲,“沒有我,哪有你的皇後身份。”

段孜染將劍插入劍鞘,搭在肩上,“沒有你,她也會得到別人的認可,公主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他轉身朝著夏傾釧離開的方向走。

“你站住!你太令人懷疑了!名字莫名其妙,進宮的時候你都沒有驚訝一下,可見你早知道我們的身份!你究竟是誰!”蘭秋嫣指著他,聲音非常尖銳。

“哈哈哈,我有驚訝,可是你根本看不到我麵具下的表情吧。”他率性的走掉。

蘭秋嫣氣得快要暴跳如雷,暗暗決定要揭下他的麵具,看看他究竟是誰!

沒有想到下午的時候,天空灰蒙蒙的,一會兒便下起了小雨。

夏傾釧打著傘走在桃花園,靜靜的站著,許久一動未動。

段孜染沒有打傘,一直默默的跟著她,在數步距離停留,不發出任何聲音。

夏傾釧深深歎息,走了幾步,一隻腳忽然踩進了軟泥之中,她皺眉,鞋子全陷進去了,該死,這泥土也和她作對。

段孜染馬上過去蹲下身來幫她抽出腳,可是鞋子全都是泥,不能穿了。

夏傾釧抬著一隻腳,一隻手扶著他肩膀:“你一直跟著我?”

“嗯。”段孜染用樹枝弄掉鞋子上的泥。

夏傾釧看見地上掉了一個用手帕包起來的東西,指著問:“那是你的東西嗎?”

段孜染低頭一看,馬上撿起來收到懷中,“是啊,怎麽掉了。”

“嗬嗬,瞧你緊張的,是什麽東西呀,哎,上麵沾上泥了,你還放進懷裏,先把手帕丟了吧。”夏傾釧說著,伸手想幫他。

“沒什麽。”段孜染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動作,忽然的鬆開手,把鞋子還給她:“勉強還能穿。”

夏傾釧感覺好奇怪,穿上鞋子後,把傘撐好,也給段孜染遮雨。

兩人同在一把傘下,段孜染覺得已經很幸福了,曾經,他忽略了太多這樣的細節,就好像把夏傾釧擺放在一個高高的位置後,不讓別人碰觸她就好了,然而很少有溫暖她的事情。像現在這樣同撐一把傘都已太美好,他以前為什麽不懂呢。

夏傾釧望著他的麵具,真想揭下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樣子,眼睛那麽的明亮,雖然一直充滿著憂傷。

夏傾釧回回神,“我們回去吧,你全身都濕了,換身衣服去吧。”

兩人一同回宮。

浮華殿

蘭映空做了一場惡夢,滿頭冷汗的醒來,到處在找夏傾釧,亂竄到門外,看到夏傾釧收起傘,他從後麵抱緊她,眼睛濕潤著:“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剛剛的惡夢就是段孜染全身血淋淋的回來要帶走傾釧了,他在夢裏嘶心裂肺的掙紮,醒來沒看見夏傾釧更加害怕。

段孜染在雨中看著他們,緊緊的握起拳頭。

夏傾釧點點頭:“我不會離開,如果我走,哪裏還找像你待我這麽好的人呢,可如果你對我一直不放心,就是認為我這人很膚淺。”她不僅安慰他,還利用了激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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