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傷的回憶

“皇子哥，皇子哥……”陳默一走進“天使”，裏麵的兄弟就紛紛向他問好。陳默點頭而過，徑直來到頂樓，就阿青一個人在。

“怎麽，其他人呢？”陳默拍了拍阿青的肩膀，幾天沒見他又強壯了一點。陳默，阿青，肥仔，可樂，極限，阿拳六人中。可樂身材最單薄，肥仔最肥壯，陳默，阿青，極限，阿拳的個頭都差不多。阿青比較均衡，極限身體的柔韌度比較好，長期街頭運動練成的，阿拳的拳頭比較硬，肱二頭肌葉比較大。

“老大。”阿青見陳默來了，對他一笑，“強哥忙著帶新人，常備部的兄弟我都讓他管了，內部五千兄弟都分在各個場子裏罩著，阿拳這幾天都很用心的訓練精英堂的人，已經又把人數精減到了二百了，極限自己也去招了一些玩街頭的小弟專門訓練，說是出一招奇兵，可樂正忙著他的神眼堂，肥仔，那小子就在裏麵看A片。”阿青說道這裏也是無奈的笑了，他對肥仔也沒辦法。

“這小子真TMD沒出息，大白天的看A片，他那玩意遲早有一天要陽wei了。”陳默憤憤的說道，他太了解肥仔了，帶小弟這種事情，一個兩個的還好，人多了他就管不過來了，天天喜歡研究黃色的東西，就一個蟲：“三丁呢？最近很少看到他啊。”三丁一直讓陳默很關注，這點阿青也知道，所以他們都有刻意的去培養他，陳默想讓三丁有進入皇子軍團的實力，這點大家也都知道。

“三丁忙著跟三虎幫的人談判呢！，三虎幫是西街那邊的，跟太陽男子私立高校有點關係，估計是那個華太子找來對付十一中的，三丁怕煙頭那幫學生仔抗不過，所以去幫下他們。”看來阿青最近也很忙，臉上已有倦容，不過這點對他來說都是小意思。“老大，怎麽不下去玩玩，好久沒見你活動了？”

“嗬嗬，說實話，沒意思。”陳默苦笑道，最近生活太鬆散了，林夕要上學，他又不怎麽想去學校，閑著就沒事做，所以他在找事做。

“老大，你的傷還沒好嗎？”阿青的話一出口，陳默就一楞，隨即他恢複常色，點點頭，兩個人都沉默著。

傷的太重，右臂的力量不能完全發揮出來，陳默記得很清楚。那一次戰鬥，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即使對已經經過幾年血腥風雨的他來說，那一次的戰鬥還是覺得很震撼。皇子軍團一百三十二人，幾乎全部陣亡，陳默還記得他們臨死前不屈的麵龐，不甘的眼神，斷開的頭顱，滾出的腸子，沾滿鮮血的雙手，絕望的，在他腦中不停的盤旋。而造成這一切的凶手是有日本左傾忍者，德國殘餘納粹，歐洲犯罪暴力黑幫以及中東恐怖份子組成的邪惡黨派。這也是“皇門墳墓”的最後的考驗。然而最後的目的隻是為了那一塊至尊令牌。“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陳默呢喃著一句，他不知道阿青他們是怎樣活過來的，不過能看到他們還陪在他身邊，陳默真的很開心。

戰鬥的結果是以他們的成功而告終的。慘痛的代價換來的是敵人的全軍覆沒，陳默記得那最後一枚導彈轟開的缺口，火光衝天，燃起一排邊的油桶，火是無法撲滅了，就像惡魔一樣在肆虐著，子彈穿過人的身體，漫無目的的飛舞，他們不停的更換遮擋的障礙物，掩護，射擊，用匕首劃過敵人的喉嚨，多殺死一個敵人，就多一份存活的希望。他們毫無畏懼，怕死就會被殺死，不怕死至少不會被嚇死，身後的兄弟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目標也越來越近。那是一個忍者的臉，眼神犀利，卻也很蒼老，他手握的刀很鋒利，麵對著陳默，瞬間交手。快，這個字足以形容他的招式，非常的快，他一刀刺穿了陳默的右臂，而陳默的匕首割斷了他的喉嚨。直到後來陳默才知道，那把刀被叫做村正。

經過那場戰鬥，陳默他們也一致通過一個決定，就是以後不論誰越用槍指著他們的頭，誰就要死的越慘，後來才知道，極限被用槍指著頭，不下十餘次，出來時他的腦袋上全是血。據他自己說是被搶敲的，血流難止，頭骨有輕微裂痕，而那時更有子彈從肥仔的頭上劃過，蹭出幾條血痕，嚇得他差點料褲子。

不管過去有多慘痛，多麽目不忍視，陳默還是要舉杯慶祝的，因為他們還活著。出來混的自己就是魔鬼，不要怕遭報應。陳默看過皇門一個大哥天天誦經念佛，想要記德贖過，最後還是死得很慘，全家一夜被殺，妻子被，剛滿月的孩子被活埋了。黑道裏可以沒人性，可以道德喪失，也可以無法無天……隻要你有足夠的力量，來捍衛你的權利。就像肥仔一樣，他可以用他強悍的車技，超炫的跑車，來捍衛他的絕命車神的稱號。

這就是黑道，一切都憑實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