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傲世心決

陳默在“天使”和阿青他們玩到將近十二點才離開，他獨自一個人走在道路上，秋夜的風吹得寒冷，拉緊了衣服的拉鏈，這片寒冷並沒有降低多少。陳默抬頭仰望天空，今天的月亮特別的圓。陳默一直在的思考著，到底什麽地方出了錯，右臂的傷一直困惱著他，傷口已經愈合，傷痕也已經細微的看不見真切了，為什麽力量使不上來，師傅說的潛在因素到底是什麽。陳默逐層想去。

七歲那年一名叫百姓的人來收他做弟子，原因陳默也不清楚，大概是血緣什麽的或者是別的，這是陳默想的原因。百姓開始對陳默講了很長很長的話，然後給了他一本書，書皮已經老黃，用毛筆寫成的隸書字：《傲世心決》。百姓說陳默資質聰慧，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刻意突破第一層，這令陳默很高心，他潛意識的認為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秘籍，飛簷走壁，摘葉傷人。可另陳默失望的是這本書不是像《降龍十八掌》一樣的秘籍，它是可以幫他練就成一身武功，不過它隻是激發人的潛力，發揮人的思想，啟發內在心智，總之就是讓自己更深入的了解自己，百姓告訴陳默的話說的很深奧，當時他一點也不明白，隻覺得時間練的很長，比一般人更有力氣，速度更快，心智更為純淨，無憂無慮，逍遙自在，快樂時身心舒暢，清爽自然，恍惚時好像有無盡的力量可以使用。當陳默一拳可以擊碎一塊巨石時，他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麽可怕。陳默不是超人更不是神仙，百姓後來告訴他說這是內功，這種內功不是武俠小說裏的內功，百姓說是氣。內練氣外練皮，肌肉再怎麽大也隻是練的外部，力量也是有限的，而內練的氣不同，這要根據人的聰慧潛質決定，百姓說內外結合才是正道。

《傲世心決》共有九層，達到第九層便可有躲過子彈的速度。師父說至今沒有人練到第九層，就算練到第八層的迄今為止也不過一人，這個人練成後就瘋了，不久便死了。然而現在陳默已經達到第五層，每一層都是一道難以越過的界限，除非機緣巧合，若是要用常法去練，沒有個二三十年絕不可能達到第五層，世上有比陳默還快練到第五層的，但百姓還是認為他的資質已經是極為聰慧的了。百姓說過《傲世心決》的影響很大，它發覺人也會改變人，倘若意誌不堅定的人很快就會被它吞噬，成為一個殺人機器。所以百姓說過的潛在因素也是因人而異，這點令陳默現在很擔憂。

楓葉從樹上落下，落地無聲，落地葉歸根。陳默以最快的速度從樹林間穿過，渾身燥熱，連呼吸也極為沉重，他的身體好像不受控製。第五層是為人性的劃分點，成人成魔月圓知曉，這句話也是百姓說的。

“啊！”樹林間發出一聲吼叫，陳默麵目猙獰，瘋狂的揮手在空中撕裂著空氣，上衣一下子被震碎，地上的楓葉被這股氣勁帶起滿天的亂飛。“嘩嘩”的嘈雜聲，陳默一拳打在楓樹上，留下一個深凹的拳頭印，他的眼睛發出寒光，那是一種透人心脾的寒冷，極度的仇恨與怨氣，瞳孔不停的縮小，深夜裏隻有一個模糊的黑影在不停的舞動。每招每式看似軟弱無力，確實狠勁十足，地上劃出一條條凹痕。陳默停不住手，腦子裏一片混亂，他的意識也逐漸迷糊起來。

“你醒了？”依舊是黑夜，依舊是楓樹林，依舊的陳默，聽見的卻是一個陌生老人的聲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練的是傲世心決吧！嗬嗬，那可要恭喜你了，你已經突破第六層了，而且還保持著人性，小小年紀有如此成就將來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啊！不過，可提醒你一句，女人要多找幾個嘍，否則你那躁動的，可就沒有地方發xie了。”老人說話的語氣很親切，聽的陳默很舒服，即使後麵的一點玩笑，陳默也不以為意。

陳默從地上爬起來，檢查一體，沒事。右肩的傷也已經完全好了，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渾身輕鬆，前所未有的舒適，陳默覺得右臂的力量又回來了，滿身使不完的力氣。

“不用檢查了，你現在一拳打死一頭獅子也沒問題。”老人笑著說，他的麵色並不是很蒼老，說話中氣十足，氣不喘背不駝，精神抖擻，必定也是一練家子，他走到陳默麵前，“恩，長得還不錯，是一表人才，身手也挺好，你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個老人麵前陳默連一點偽裝的想法也沒有，感覺就好像和他的師傅百姓在一起一樣，像百姓說的有家的感覺一樣，親切祥和。“陳默。”陳默簡單的說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