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大氣凜然

“哈哈，沒有沒有！”陳默連連搖手道：“隻是小問題，小事情。”“哦！小事情，小事情可以讓下麵的小弟們解決嘛！”展輝嘿嘿笑道。“恩！”陳默點點頭，轉目對阿拳道：“給極限他們打個電話，既然‘客人’要走了，不管怎樣我們也要去打聲招呼嘛！”阿拳眨眨眼，他跟陳默多年，哪會不明白他的意思，楞了片刻，馬上點頭道好，轉身走出房間。

展輝眼珠一轉，問道：“原來默君家裏還有客人啊！”“嗬嗬，”陳默幹笑道：“一個朋友。”通過剛才展輝對稻川會的態度，他感覺到雙方的關係並不可靠，似乎有機可乘，話鋒一轉，說道：“我次此前來，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和展輝君談合作。”“合作？”展輝一楞，端起茶杯，淺飲一口，腦中急轉，問道：“默君所說的合作是……？”

陳默起身，背手來回走了兩趟，說道：“稻川會在川崎市的勢力如何？”展輝歎道：“雄厚，一手遮天。”陳默又道：“川崎市遍地是黃金，而現在被稻川會獨霸，難道展輝君不想分一勺羹嗎？”展輝一聽，心裏咯噔一下，要說不想那是騙人，甚至做夢到想自己成為川崎市的霸主，地下皇帝，可惜這個目標太遙遠，有板木末繼在，有稻川會在，這隻是一個夢，遙不可及。他連忙搖頭道：“不不不，我隻是一個小人物，怎麽敢去爭大利益，再則板木老大對我也一直不錯，能偏居此地我已經很滿足了。”

陳默搖頭，道：“展輝君這樣說我很失望，人往高處走，水才向低處流，現在的社會，不進就是後退，人心不足，你能保證他人無吞你之心？！”展輝本來要端茶，一聽這話，明顯頓了一下。陳默說到他心裏去了，展輝是聰明人，野心也和他的頭腦成正比，稻川會就是把高懸在他頭頂的利劍，隨時有可能掉下來刺他個透心涼，做為既有頭腦又有實力的他不是不想拔掉，隻是無能為力。展輝強顏歡笑，說道：“不會不會，板木老大不是那種人，而且，憑稻川會的財大氣粗，也不會在乎我這小地方。”“小地方？哈哈！”陳默放聲而笑，說道：“現在這裏可不是小地方了，新的開發區，新的發展機遇，全世界的資金都將湧入，這裏有可能成為第二個新港口，可以說遍地都是錢，川崎市道上的大哥誰不窺視這樣，你認為稻川會會錯過嗎？利字當頭，今天能和你稱兄道弟，明天也同樣給你致命一刀。把你當朋友我才說這些，若是展輝君當我在挑撥你和板木末繼的關係，那我也無話可說了。”說完，陳默一點頭，轉身就走。展輝垂著頭，莫不做聲，他在考慮陳默的話。

稻川會一直以來在他心中就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別說對著幹，即使想說一句不滿的話都得找個沒人地方去發泄，生怕讓別人聽見傳到稻川會裏去。長年衍生出來的威懾力不是說不在乎就不在乎的。但陳默的話也同樣是有道理，現在自己所在之地是偏遠，但政府的大力支持和開發是有目共睹的，過不了多久，這裏將成為與上海市中一樣繁華的地帶也未嚐沒可能。到那時，板木末繼當真會不垂簾三尺嗎？他心裏沒底。展輝不吭聲，當陳默拉開房門快走去時，他才緩過神來，連忙起身，說道：“默君請慢，你說的合作是怎麽個合作法？”陳默背對著博展輝，嘴角抽搐一下，眼中滿是濃濃的笑意，回過頭，說道：“你我合作，打垮板木末繼，沒了稻川會，川崎市也就攥在了我的掌中，到那時，川崎市你我平分。”

展輝一攏粗眉，一字一句道：“我怎麽知道那時候的默君還會容我存在呢？”

陳默仰麵大笑，好象聽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良久，喘了口氣，笑容不減，說道：“告訴你，我的目標隻有一個，稻川會。你想要的是川崎市，而我想要的是整個天下。一個區區川崎市，我還沒放在眼裏，更不會因為它而做出背信棄義的事來。我，現在用人格和山口組的聲譽向你擔保，展輝君認為怎麽樣？”

“哦，這個……”展輝真猶豫了，陳默說得大氣凜然，而且又在情在理，況且還用整個山口組的聲譽擔保，似乎沒有問題。他足足沉思了近兩分鍾，心中有了主意，不過他假意猶豫不決，轉頭看想他的智囊，一直在旁邊不做聲的玄子丹。

玄子丹多機靈，哈哈一笑，客氣道：“默君所說的合作對於我們來說太突然，一時間也無法做出決定，我看，過幾天再給您回信吧。”陳默仰頭望天，想了想，問展輝道：“這是展輝君的意思嗎？”展輝撓頭笑道：“我是一粗人，沒什麽主意，子丹說的話我一向讚同。默君……”陳默擺擺手，笑眯眯道：“展輝君，我的耐性一向是有限的，而且也不喜歡等人。我隻能給你一天的時間，若是你認為我靠不住或者不值得信賴，那我隻好另找他人，到時……嘿嘿，告辭！”說完，陳默拂袖而去。展輝聽後一溜小跑跟出來，連連搭笑道：“我絕對沒有不信賴默君的意思，隻是事出突然，我真的要好好考慮，好好考慮。”展輝一直送陳默出了工廠，才停住腳步，看著陳默和阿拳上了車，漸漸走遠後，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得無影蹤，對玄子丹道：“子丹，你認為怎麽樣？”玄子丹長長吸了口氣，若有所思道：“陳默要真誠心與我們合作，憑他山口組的實力加上咱們在川崎市多年打下來的關係，擊垮板木末繼不是沒有可能，我隻怕……”

“怕什麽？”展輝一挑眉毛，問道。玄子丹道：“我隻怕陳默假意合作，等真把板木末繼趕跑後，他會掉轉槍頭對準我們，到那時，咱們可就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恩！”展輝鼻子長哼一聲，歎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啊。”

車內。剛才，阿拳在門外也聽到一些談話，心中不解，問道：“老大，你真準備和展輝合作嗎？”“合作？哼哼！”陳默冷笑道：“即使我要找人合作，展輝他還不配。我隻是想找個機會把他塞進板木末繼的槍筒裏，就算打不死他，我再從背後捅他一刀也是落得輕鬆自在，這比硬打硬殺強得多。”阿拳失聲而笑，他就想嘛，陳默怎樣也不會好心到與展輝談合作的地步，笑道：“隻怕展輝不同意啊！”“不管他同不與否，先將其穩住是真，以後再找機會。而且，我看展輝似乎真動心了。”

一路無話，轎車很快到了極限等人等候的地方，雙方匯合一處，見陳默無礙，具是長出一口氣。極限道：“老大，剛才接到阿拳電話不久，十四方就領著不下二百來人從這裏經過。”陳默笑道：“‘招呼’他們了？”極限搖頭，無奈道：“本來是想動手，可惜有警察趕到，一時間我也沒分清是哪邊的，沒辦法，我和大山隻能讓下麵兄弟讓路了。”

陳默聽後點點頭，未等說話，青司擠過來，心有餘悸道：“老大，其實剛才很危險，多虧極限沒動手，要是真打起來，我們占不到便宜不說，能活著跑幾個都是問題。”“哦？”陳默一揚眉毛，問道：“怎麽？”青司歎道：“稻川會此次是有備而來，不隻隻派了十四方一路人，趁他們撤退時我才探清，上上下下加一起共有三路，每批人手都是二百以上，十四方隻是其中之一，一旦動手，稻川會群而圍攻，我們哪有便宜占啊！”陳默歎了口氣，仰麵道：“板木末繼果然機智過人，能在短短時間內調動出數百人，隻可惜……”陳默一頓，看向眾人道：“用‘生不逢時’四個字來形容他怎麽樣？”

肥仔不懂，脫口問道：“老大，為什麽說板木末繼生不逢時啊？”極限翻翻白眼，看了看山口大山和唐朗等人，按中踩了肥仔一腳，小聲說道：“你別給我們皇門丟人行不行啊？！”“丟人？我怎麽丟人了？”肥仔大聲嚷嚷道。極限一拍額頭，暈了。

陳默等人打道回府，一路上，才發現公路警車穿梭不斷，不時停在路旁，駐足觀望。陳默道：“不象是小田局長派來的。”極限同感，道：“正因為不象，我才不敢對撤退的稻川會動手。”陳默笑道：“急什麽，以後，機會有得是！”

回到酒店，已將近淩晨，江琳沒睡，大眼瞪小眼，一直堅持下來。見陳默等人回來，她幽幽上前，關心道：“一切順利嗎？”謝陳默道：“從半路上就開始不順。”江琳啞言，半晌，方問道：“發生什麽事了？”謝陳默敞開衣襟，揉著疲憊的腦袋道：“稻川會不想讓我們發展得太快，板木末繼想用展輝牽製我，首尾不能同顧，這樣，我做起事來也必定會畏手畏腳，難以施展。”江琳聽後一震，看了看左右其他人，具是服裝整齊，輕鬆自在，不象是動過手的樣子，疑道：“你們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