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花特工

第五十二章 公然栽贓陷害

電梯裏擠不進人,電梯門才緩緩關上,徐徐上升。

蕭揚低著頭,近距離地欣賞著陸詩芹稍顯豐滿,皮膚卻水嫩清透的鵝蛋臉,吸著鼻子,貪婪地嗅著她秀發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

陸詩芹的鵝蛋臉,雖然稍顯豐滿,略有美中不足的感覺。不過,她留著中分長發,利用長發很好地修飾了這個小小的缺點。配上精致的五官,加上自信大方的氣質,給人整體的感覺,也是非常顯瘦和完美無瑕的。

陸詩芹被蕭揚看得害羞了,側著臉,緊緊地貼著電梯牆壁,麵頰漸漸泛起了一層淡淡的胭脂紅,氣惱道:“不準看。”一開口,頓時吐氣如馨,暖暖的嗬氣噴在蕭揚的脖子上。

接著,她伸手到蕭揚的腰間狠狠地擰了一把,蕭揚感覺脖子暖暖癢癢,舒服極了,腰間卻突然傳來一陣疼痛,反差太大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無奈地仰起臉,不看,求饒道:“別擰別擰,我不看就是。”

到了六樓。

蕭揚和陸詩芹走出電梯。

陸詩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修長白淨的小手扇著微微發燙的麵頰,斥責地瞪了一眼蕭揚,沒好氣道:“走吧,609病房。”拎著水果,抬腳向前走去。

蕭揚仰頭看著門牌號碼,與她並肩而行。

兩人到了609病房的門口。

蕭揚從病房門中央的玻璃窗,望入設有四張病床,共有八個人的病房內,居然望見李耀東和兩個見過麵但不知道姓名的人。

最熟悉的自然是李耀東;另一個是當天到楊家飯店的隔壁賣雞鴨,現在躺在病**的販子,看相貌,跟李耀東有些相似,應該就是李耀東的父親。

最後一個,則是和蔣家明一起坐公交車,偷瞄楊清涵胸脯的黃毛混混,蕭揚把前後了解到的情況聯係起來,略一思索,立即明白了事件的大概情況——估計是李耀東的父親,當天在楊家飯店的隔壁處收了錢後,駕駛摩托車去別的地方,結果開了沒多遠路,就被蔣家明開跑車給撞了。

蔣家明和黃毛混混棄車逃逸,乘坐公交車返回三中,遇上楊清涵和自己。

黃毛混混的旁邊,還站著一個蕭揚沒見過的瘦弱的中年人,估計是蔣家明找來的頂包司機。

蕭揚和陸詩芹推開門,走入充滿藥味和消毒氣味的病房內,到了李耀東等人的麵前。

換了一副新的黑框近視眼鏡的李耀東,雙手顫抖地拿著幾份資料文件,臉色鐵青地默讀著。

躺在病**的李父,也是緊繃著臉,一副悲憤交加的痛楚表情。

黃毛混混則很囂很叼,旁若無人地抽著香煙,吞雲吐霧,完全不理會病人們憎恨的目光。

瘦弱的頂包司機,神色複雜,沉默不語地愣站著。

陸詩芹關心地道:“耀東,怎麽啦?”伸手扇著飄到麵前的嫋嫋飛煙。

李耀東怔了一怔,呆呆地抬起臉,見是蕭揚和陸詩芹,眶裏轉著淚水的眼睛,猛然一亮,哽咽地央求道:“蕭揚,你能幫幫我嗎?”

“到底怎麽啦?”蕭揚疑惑地道,厭惡地掃了一眼旁邊的黃毛混混。

李耀東把幾份資料文件遞給蕭揚,泣然道:“交警的事故責任鑒定報告出來了,說我父親也有錯,判雙方各付一半責任,要我父親賠償跑車受損的維修費,他們賠償我父親的傷殘費。”

他瞥了一眼黃毛混混和頂包司機,又憤怒道:“他們說跑車的受損維修費要110萬,我父親的傷殘最多隻能賠三十萬,我們反倒要賠償他們80萬巨款。逼我們簽和解協議……”說完,忍不住抽泣起來。

“我沒犯錯……”李父雙手比劃著,激動地哭訴:“是狗日的飆車撞我,那些交警的良心,給狗日的吃了嗎?怎麽出這份混賬鑒定報告。”忿恨地盯著黃毛混混和頂包司機。

黃毛混混周軍很愜意地吐了一個煙圈,鄙夷地罵道:“老東西,誰叫你不長眼睛,兩份鑒定報告都給你們看了,你們不服,去交警那裏,去保險公司那裏說啊!協議都寫好,隻要你簽了,我們不用你賠80萬,你也別追究我們的責任,大家扯平,各不相幹。”

蕭揚快速地瀏覽了一下幾份資料文件,發現一份是交警出具的故事責任鑒定報告書;一份是保險理賠公司出具的車輛受損鑒定書;一份是私人書寫的和解協議書。

他對交警的鑒定報告書,不敢確定其中有沒有貓膩,但對保險理賠公司出具的車輛受損鑒定書,就持嚴重的懷疑態度了,一輛三四百萬的保時捷跑車,撞了一輛兩輪摩托車,維修費用居然要110萬?誰相信呢?

陸詩芹把水果放在病床旁邊的小桌子上,從蕭揚手中拿了幾份資料文件,認真仔細地看了一會,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同情地看向李耀東和李父。微蹙著眉頭,暗暗思索:“不知爸爸認不認識交警裏的人呢?哎,怎麽幫他們好呢?”

“老東西,你到底簽不簽?不簽,就等著賠錢吧!”周軍不耐煩地大罵道。

李父焦急地看著兒子李耀東。李耀東則無助地看著蕭揚,希望蕭揚伸手援手,助他解決困難。

蕭揚暗暗打量了一下周軍,冷然道:“你吵什麽吵?”

“傻、逼,你囂張什麽?活得不耐煩了嗎?”周軍轉臉看了看蕭揚,發現蕭揚衣著普通,一副窮學生的模樣,根本不值得放在眼內,勃然大怒地罵道。

他並不認識蕭揚,上次和蔣家明在公交車上,他隻顧看楊清涵,並未留意在身後搞鬼的蕭揚。

蔣家明斷了手骨進了醫院,他跟著陳道三和一眾混混到中心醫院裏探望了一次。不過,當時飄飄然,有做英雄感覺的蔣家明,並未對他說關於蕭揚栽贓嫁禍陷害他們的事情,隻吩咐他盡快搞掂撞車的事故。

“媽的,你們玩黑的,我比你們更黑!看看,誰比誰黑吧?”蕭揚暗暗嘀咕著,猛地跨前一步,一巴掌甩出,啪的一聲,打得周軍轉了兩圈,幾乎撲倒下地,臉上頓時印了五個通紅的手指印。

“你敢打我?”周軍站穩,捂住麵頰,雙眼噴火地盯著蕭揚,咆哮地罵道。

陸詩芹,李耀東,李父和頂包司機,及其他病人,均驚訝地看著蕭揚。

蕭揚壞笑著,走到周軍的身邊,一手蠻橫地摟著他,一手輕鬆地擋格著他胡亂的攻擊,走到病房的角落,放開他,離開兩步,壞笑道:“你想坐牢麽?”

“你什麽意思?”周軍滿腹孤疑地問道,臉上露出駭怕的神色,因為剛才他已經看出蕭揚是個武功高手,武藝之高,恐怕隻有坐鎮中豪夜總會的陳誌強,才能勉強製服。

蕭揚壞笑道:“你偷了我的錢包,我錢包裏有一張四十萬的銀行卡,你說,我報警,警察會不會捉你去坐牢?對了,那張銀行卡,是刑警副隊長蔣中雪給我的,要是她知道你偷了我的錢包,肯定很不高興!”偷偷摸出手機,進行秘密拍攝。

周軍嚇了一跳,慌忙摸自己的各個口袋,果然發現褲袋裏多了一個燙手的錢包,猛然想起在公交車上被人栽贓嫁禍挨了一頓打的慘痛教訓,駭得麵如死灰,手忙腳亂地掏出錢包,丟還給蕭揚,罵道:“是你放進來的,別想栽贓嫁禍我。”頓了頓,不敢確定地道:“上次,也是你栽贓嫁禍?”懷疑地盯著蕭揚。

蕭揚接住錢包,放回褲後袋裏,拿起手機,快速地剪輯了一段周軍從褲袋裏掏錢包出來,然後丟出的畫麵片段,按了重複播放鍵,調轉屏幕向著周軍,讓他觀看,壞笑道:“證據在這裏,我去報警,警察相信我呢?還是相信你?”

他頓了頓,覺得份量不夠,神神秘秘地道:“你們在中豪夜總會後街賣毒品的事情,別以為很秘密,我隨時可以叫省警察廳搗了你們的老巢。”

他擔心陳道三在中海市有高官保護傘,索性搬出省警察廳來嚇唬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