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花特工

第五十三章 醫術被疑

周軍看見蕭揚手機屏幕裏所謂的證據視頻,其實並不怎麽擔心,就算被蕭揚誣告入罪,也不是什麽大罪。

但蕭揚說出中豪夜總會後街販賣毒品的事情,再說叫省警察廳來,就真的駭怕了。

因為他經常被陳道三,在零辰兩三點鍾時,指派到後街賣毒品給吸毒者,一旦被捉,隻能自己承擔所有罪名,估計不是死刑,也是無期徒刑。如果供出其他人或陳道三,那麽自己一家人就肯定會被滅掉殺光。

他清楚記得,曾經有一個中豪夜總會的保安,貪圖北區的前任刑警大隊長吳威的線人費,向吳威提供夜總會的性、派對狂歡晚會的準確時間。幸好被陳道三的關係網及時發現,打電話通知,才躲過了吳威帶隊的特擊掃黃行動。

之後,陳道三利用金錢,美色和深厚的關係網,想辦法把吳威調離北區刑警大隊長的位置。又查出泄密的保安,派出手段極其殘忍的陳誌強,滅掉保安的一家六口。

如果被捉,承擔了所有罪名,則可以獲得一筆安家費。不過,周軍也明了,陳道三提供的安家費其實沒多少,再經手下們一轉手,真正到達家屬手中的安家費,就少得可憐了。

周軍膽怯地看著蕭揚,口氣放軟道:“你究竟想怎麽樣?你想替他們出頭,索要賠償?”心裏恨恨道:“先穩住這個傻、逼,再想辦法除掉他。”

“聰明。”蕭揚鬆了口氣,壞笑道:“你回去跟蔣家明商量商量,看能拿多少錢來賠償?他家開大酒店,不在乎幾十萬的。這個頂包的,你趕緊讓他走吧,看著煩。”不耐煩地偏頭示意了一下愣站著的頂包司機。

周軍沉吟了片刻,言不由衷地道:“好,我回去跟他商量一下。但我有條件,你不能對外說中豪夜總會後街的事情。”

“那要看你們怎麽做了。”蕭揚聳了聳肩膀,戲謔地笑道,暗暗得意自己剛才還真加對了份量,讓對方有所顧忌。

周軍討好地笑道:“我會做的,包你們滿意。”朝頂包司機招了招手,捂住仍然通紅的麵頰,狼狽地走出病房。

頂包司機略顯失望地離開了病房。

蕭揚回到李父的病床前。

由於剛才蕭揚和周軍距離陸詩芹三人較遠,說話聲音也不大,他們隻聽到片言隻字,見蕭揚走回來。李耀東率先開口道:“談成怎麽樣了?”

陸詩芹和李父也緊張地看著蕭揚的嘴巴。

“他答應回去跟蔣家明商量賠償的事情,但……你們也別太樂觀,我想他們不會輕易罷休的,可能還要費些周折,才能拿到賠償。”蕭揚歎了口氣,認真地道。

他坐了在床頭,揭開蓋著李父雙腳的白色被子,檢查其傷勢,發現被紗布和夾板包裹著的左腳,軟弱無力,用手捏了一下,李父也毫無知覺似的,而且還有萎縮的跡象。

李耀東眼眶含淚地感激道:“揚哥,多謝你了!”見蕭揚檢查父親的腳,緊張地注視著,不再說話,怕打擾了蕭揚。

“小夥子,我們在哪裏見過啊?”李父緊鎖著眉頭,疑惑地打量著蕭揚,一時半會卻想不起在哪裏見過蕭揚。

蕭揚淡然笑道:“在楊家飯店,勸老板娘買肥鴨的那個。”心道:“真是世事難料,拿了你家的鍍金戒指,卻要幫你醫腳。”

“哦!我想起來了。”李父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腦袋,接著想到,正是在那裏開摩托出來,沒多久就撞了車的,又默然哀傷起來。

蕭揚閉嘴不再說話,暗暗調運真氣到眼睛裏,開啟透視眼,透視李父的左腳,紗布和夾板漸漸透明了,皮膚和肌肉內部的血管,經脈網絡緩緩清晰起來,接著小腿的骨頭也顯現。隻見小腿骨斷了,已經被醫生準備無誤地接駁複位,斷骨處是沒問題的。

他隻好轉移去查看血管和經脈的狀況,一條一條血管,一根一根經脈地仔細觀察,一路往大腿上透視看去。

陸詩芹,李耀東,李父三人見蕭揚一臉專注的表情,都屏著呼吸,安靜地看著蕭揚。

過了二十多分鍾。

蕭揚雙眼一亮,收回透視眼,嘴角泛起了喜悅的笑紋,抹了抹額頭的細汗,認真道:“李叔,你翻轉躺著好嗎?我要在你的腰部用針。”從口袋裏拿出一盒銀針。

李父不太相信地看了一眼蕭揚,轉臉看著兒子李耀東,用眼神詢問兒子的意見。

“爸,你就翻轉躺著吧。”李耀東心裏忐忑,表麵卻對蕭揚有信心地朝父親點了點頭,靠到床前,扶父親翻轉身躺著。

陸詩芹細心地幫李父移了移枕頭。

蕭揚打開銀針盒,取出數根銀針,暗暗調運真氣給銀針消毒,揭開李父的衣服,讓他露出腰部,正要下針之際。

“喂,你要幹什麽?”一個麵龐清臒,身材清瘦,臉色卻紅潤,精神很矍鑠,戴著圓框近視眼鏡,一副專家學者的模樣的老醫生,推門而入,嚴肅地喝斥道。

蕭揚四人均愣了一下,轉臉看著老醫生。

“他是高教授,是仁慈醫院的外科專家,我父親的腳傷就是由他主治的。”李耀東悄悄地告訴蕭揚和陸詩芹。

高教授黑著臉,走到蕭揚的麵前,打量了一下蕭揚握針的手勢,暗暗驚訝了一下,明白蕭揚學過針炙術,但他覺得自己也發現不了的病症之結,看上去,還是個高中學生的年輕小子,應該沒什麽臨床經驗,根本不可能查找到病結所在。

他肅然地質問道:“年輕人,你要替他用針?萬一出了事,怎麽辦?誰來承擔這個責任?”轉臉,責怪地瞪了一眼李父和李耀東。

蕭揚明白高教授是擔心自己一旦失手,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致使李父終身殘疾,從而影響到他的聲譽,理解地笑了笑,轉臉看著李家父子,認真道:“你們相信我麽?要是我在這裏動針,你們要寫一份不追究醫院和高教授的責任的保證書才行哦。”

高教授暗暗鬆了口氣,雖然他內心瞧不起蕭揚,但人活了一把年紀了,處世之道也懂的,怕得罪人,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表麵上,盡量不說那些完全否定別人的傷人說話。

況且蕭揚是病人私自請來的,得罪蕭揚,也不好處理同病人的關係。當下緊張的醫患關係,更使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謹慎對待病患者。

李耀東和父親低聲嘀咕好一會,才認真道:“好吧,我寫。”從抽屜裏找出一張白紙,快速地寫了一份不追究醫院和高教授的責任的保證書,簽了名,叫父親也簽了一個,鄭重地交給高教授。

高教授接過保證書,移正了一下近視眼鏡,認真地看了一會,輕輕點點頭,有點過意不去看著李父和李耀東,歉意道:“我不了解這個年輕人的醫術,請你們諒解一下。”轉臉向蕭揚點了點頭,表示可以動針了。

“我們明白的。”李耀東理解地道。

蕭揚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利用真氣給數根銀針消毒,幹脆利落,極為精準地插針入李父腰椎周圍的穴道上,然後捏住一根銀針,緩緩插入腰椎的側邊位置。

高教授的臉上刹時露出佩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