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126.又不是為我受的傷,我還得鞍前馬後伺候你? 4000

陸東庭看著遞到眼前的袋子,沒有立刻伸手去接,目光攫著蘇窈的找不到瑕疵的表情。

蘇窈被陸東庭一瞬不瞬的盯著,目光清明而犀利,仿佛一個眼神,就能輕易地將她抽絲剝繭完全暴

露在他的眼底。

蘇窈心如擂鼓,但嘴角的笑容卻是越發的濃烈,她笑出聲:“你看什麽?一身髒兮兮的,趕快去把衣服換了吧。”

陸東庭皺了皺眉,沒說話,劈手奪過袋子進了洗手間。

蘇窈又去問護士要了一套嶄新的床單、被單重新換上攖。

陸東庭換了衣服出來,就見蘇窈正在用手將剛弄好的被子床單抻平,然後又將枕芯往枕套裏塞。

白熾燈下,她膚色細膩,他站在側麵,正好能看出她形狀姣好的耳廓,從耳垂到耳骨處有一串藤蔓性狀的耳骨夾,本就是十分年輕的年紀,穿著一雙棕色平底牛津鞋,包臀牛仔褲和海軍藍的風衣,輕熟利落的打扮,身上有種從青澀到成熟過度的性感償。

並不是說女人要穿著深到肚臍眼的深v,開叉開到大腿根的長裙才能叫做性感,許多時候‘性感’取決於女人的氣質和言行,舉手投足間給人的感覺。

剛認識不久的時候,蘇窈那時候打扮很輕熟,甚至是過度成熟,穿著長裙跟他吃飯,將她拉到腿上的時候,他承認很有感覺,但是那時候她的性感和風情,裝得很蹩腳。

蘇窈裝好枕芯,轉身看見他倚著洗手間的門框,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緊抿的兩片薄唇很容易給人寡淡薄情的感覺,尤其是他這樣沉著眸子一動不動看著她,總是看得她心裏發怵。

蘇窈將頭發攏在腦後,用皮筋固定住,“吃晚飯了嗎?”

蘇窈對今晚的是絕口不提,也沒人主動提起,但不代表陸東庭心裏沒想法,下午的時候蘇窈才故意在他麵前尋釁滋事,現在又是一副好太太的樣子,令他十分不愉快。

他心底哼了一聲,“沒吃。”

蘇窈淡淡一笑:“讓姚現給你去買點吃點。”

陸東庭眉心驟沉,“我受傷了你就是這個態度,買點東西都要讓別人跑腿,你怎麽做老婆的?”

蘇窈聞言不喜也不怒,穿著平底鞋的她要比陸東庭矮一個頭,她揚起臉,唇角抿出個要笑不笑的弧度,輕描淡寫的說:“你又不是為我受的傷,我還得鞍前馬後伺候你?”

陸東庭眉心已然能夠夾死一直蒼蠅,蘇窈那話說出口後,深不可測的眼神駭人冰冷。

蘇窈看他也沒什麽多嚴重的傷,拎起放在一旁的手袋準備離開,自顧自的說:“挺晚了,我回去休息,等下我讓姚現去買點宵夜,你記得吃。”

蘇窈說走還當真走了,病房門‘砰’的一聲關上,陸東庭登時就罵了一句‘白眼狼’,操起枕頭就往病房門口甩過去。

推門進來的姚現,被迎頭一記枕頭暴力擊中,整個人都有點站不穩,巴巴的撿起枕頭委屈的看著陸東庭,“陸總……”

陸東庭臉一黑,“幹什麽?”

“那個,總裁夫人讓我問你想吃什麽,讓我去給你買……”

“不吃,滾出去。”陸東庭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哦。”姚現悻悻的退出去,心塞得無法自拔,他招誰惹誰了?賺點工資,還要無辜躺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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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深夜回到家,進浴室洗澡的時候,看著盥洗台上還擺著的幾隻驗孕棒,她鬼迷心竅般的站在那兒,伸手拿起一隻驗孕棒,拇指在那兩條紅線上來回摩挲了兩下。

隨後她手指一動,將幾隻驗孕棒全部掃進了腳邊裝盥洗垃圾的桶裏。

第二天是周六,蘇窈起了個早,換好衣服離家前,不忘囑咐張嬸燉點湯待會兒送到醫院去。

張嬸應了聲‘噯’,見蘇窈自己開車出門了。

蘇窈在路上才接到葉棠茵的電話,焦急的問她:“窈窈啊,東庭的傷怎麽樣了,嚴重嗎?”

“我去看過了,不是特別嚴重,修養幾天就好了。”

葉棠茵歎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這孩子,報了警不就行了,幹嘛還要親自返現去救那個律師?!還有啊,她幹嘛要打給我家東庭!”

“薑律師最後一個通話人是陸東庭,她幫襯爺爺不少,人家出了事求救,總不該置之不理,到時候爺爺那邊也說不過去,現在不是平安無事了嗎,媽你就別擔心了,”蘇窈語聲平靜的幫著打圓場。

葉棠茵倒也無話反駁,但是揣著手,明顯不開心了,心想待會兒她倒要去看看這個薑律師是個什麽人物。

蘇窈到了醫院的時候,葉棠茵也剛到不久,正跟陸東庭說這話,陸東庭一臉愛理不理的樣子。

蘇窈推開門就見葉棠茵在這之前,葉棠茵怕陸東庭去救薑初映的事會讓蘇窈心存芥蒂,讓陸東庭好好哄哄人家,畢竟蘇窈比他小了近十歲,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男人就應該多花點心思寵著哄著。

誰知道陸東庭臉色都沒變一下,不為所動的盯著牆上掛著的液晶電視看什麽鬼新聞,氣得葉棠茵使勁在他沒受傷的胳膊上手起手落,啪的一聲,“你媽跟你說話呢,吱個聲行不行?別跟你爸一個死樣,這種男人是娶不到老婆的!”

陸東庭嗤笑,“那你為什麽嫁給他?”

“我眼瞎行不行!”

陸東庭沒接話。

葉棠茵繼續數落:“你別以為現在娶到老婆了就心安理得了,你根本不懂女人,你有錢有顏值以為人家就稀罕你啦?美死你!現在有錢長得好的年輕男人一抓一大把,人家年輕還懂浪漫,蘇窈這麽小,配你這顆老疙瘩,你還不長點心好好將人哄住!”

陸東庭繼續不說話,氣得葉棠茵跟他大眼瞪小眼。

蘇窈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

聽見開門聲,母子倆同時看了過來,葉棠茵變臉比翻書還快,登時跳起來,眉開眼笑的拉著蘇窈的手,一本正經的扯謊,“窈窈來啦,剛才東庭說手疼來著,這傷感覺挺嚴重,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炎感染什麽的。”

蘇窈一臉茫然,看了看陸東庭,“醫生不是說還好嗎……”

陸東庭擺著臉,看也沒看她。

葉棠茵說:“那你讓醫生再來看看,哦,對了,我等下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哈。”

葉棠茵說完沒給蘇窈反駁的機會,踩著高跟鞋身姿婀娜的走了。

葉棠茵說的謊太沒有質量可言,蘇窈也就笑笑沒拆穿。

她看了看病**的陸東庭,秋日的陽光和煦,淡橘色的光芒籠罩著整間病房,在他臉上投下很淺的翦影,使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立體。

“吃早飯了嗎?”

陸東庭勉強給了她一個眼神。

蘇窈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削蘋果,垂著眼睫繼續說:“爺爺那邊知道這事了嗎?”

陸東庭看了一眼她神色淡淡的樣子,心裏冷哼了一聲,葉棠茵都知道了,陸老爺子能不知道嗎?

一眼就看穿了蘇窈的沒話找話。

蘇窈將蘋果削好後遞給他,“吃吧。”

陸東庭有些厭棄的看了一眼,“不吃。”

蘇窈轉了轉手中的蘋果,然後放在了床頭的盤子裏,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手肘撐在腿上稍稍傾身,似笑非笑的說:“你怎麽啦?想絕食?”

陸東庭轉頭正眼望向她,他才發現她今天未施粉黛,充足的陽光照在她臉上,素淨的臉龐白皙溫軟,甚至能看清她臉上很細很細的絨毛,她噙著淡淡的笑,整張臉看起來非常內斂嫻靜。

陸東庭突然長臂一伸,拽著她一隻手臂,力氣很大,直接將蘇窈從凳子上拉到**來,蘇窈半趴在床沿,下意識的伸手去撐住床,避免讓肚子撞在床沿上。

“你幹什麽?”她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似乎脾氣一下子就被激起來了。

陸東庭右手圈住她的腰,將她整個身子往上一帶,穩穩的圈在了懷中。

蘇窈悶著聲拱了拱,想要逃脫他的禁錮,偏偏陸東庭的手跟鐵臂似的,連點縫隙也沒讓她掙開。

陸東庭心情不錯的看她一拱一拱,輕描淡寫的說:“再拱就來反應了。”

這句話對蘇窈來說很受用,果然一下子就不動了。

陸東庭見她安靜了,這才心平氣和的跟她說話,語氣中難得的溫柔,“別鬧了。”

說完,用手順了順她的頭發,像是安撫一隻被惹炸毛的貓。

“我哪裏鬧了,”蘇窈掙了掙,“是你無理取鬧。”

陸東庭看著她又開始不厭其煩的想要嚐試扳開他的手,頓時心生煩躁,“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還想問你怎麽樣呢!”蘇窈平靜的抬頭,語氣卻有些激動,看了他一眼,頗為無奈的垂下眼皮,緊緊抿著唇。

兩人就這樣僵持,沒有誰再說話,氣氛一堵冷凝到讓人窒息。

蘇窈被他纏得眼眶泛紅,一直問她怎樣怎樣有意思嗎?他去救了別的女人,是不是要看見她委屈的流幾滴眼淚表示傷心和嫉妒他才甘心?

蘇窈越想越氣惱,動作也蠻橫起來,不管不顧的想要離開,陸東庭不得不用另外一隻傷手去摁住她,卻被她一手揮開。

陸東庭悶哼了一聲,語氣不由得加重了一些,“蘇窈!”

蘇窈自然也聽見那聲微不可絕的輕哼,身子一僵,頓時安分了下來。

過了會兒,她聽見頭頂一道低沉僵硬的聲音說:“昨天那賬我還沒跟你算,你不要得寸進尺。”

蘇窈真是神煩他老是一副老幹部教訓人的口吻,來了氣,倒是越發平靜的笑了出來,“我話說得沒錯,你想跟我算什麽賬?”

陸東庭胸膛起伏著,抿緊薄唇,一臉風雨欲來,仿佛電閃雷鳴的海麵,一聲驚雷便能驚起海底千層浪。

蘇窈放軟了語氣,“我又沒說錯……”

“你真是欠收拾。”陸東庭冷聲說完,頓時手一鬆,轉過身去沒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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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初映雖然沒有受重傷,但是肺部吸入太多濃煙,經醫院處理之後,一直昏迷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幽幽轉醒。

醒來的時候,季遠驍正坐在床邊閉目養神,從他下巴上的青茬可以看出來,他應該是守了一夜。

薑初映剛醒來,嗓子還沙啞如同老嫗,“遠驍?”

季遠驍聽見聲音後,猛地睜開眼睛,眼白裏泛著紅血絲,緩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醒了?”

薑初映看著白得刺眼的天花板,還記得昨天暈過去之前看見的那個人,一身黑色西裝逆火而來,在她以為自己都快死了的時候。

她抓著季遠驍,艱澀的問出口:“陸東庭呢?”

季遠驍心神一震,反正也見慣不慣她這樣了,她心裏念的不都是那個人嗎,隻在心裏自嘲了一聲,“他隻受了點輕傷,不會有什麽大礙。”

“他也在醫院?”薑初映伸手拂開了季遠驍遞過來的水杯。

“怎麽,難道你要過去探望?”季遠驍也不甚在意的將插了習慣的水杯放在一邊,頗有些戲弄的意味,見她目光殷切,他挺和氣的淡笑補充,“蘇窈在那邊,你確定要過去。他們好像因為你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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