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175.你覺得陸東庭是個會為了女人做賠本生意的人?

蘇窈梳洗完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張嬸正在去給葉棠茵開門。

葉棠茵挽著包,手裏拎著一個白色的大號紙袋進來。

張嬸幫她把東西提到沙發上。

蘇窈站在樓梯的緩步台上跟葉棠茵打了招呼。

葉棠茵看她穿了件寬鬆的毛衣裙,雖然看不太明顯凸起的小腹,但是孕味十足,心裏笑嗬嗬的,“你慢點走哈。”

自從蘇窈懷孕以後,葉棠茵那是一個逢人自帶三分笑,經常幫蘇窈張羅這個張羅這個償。

陸東庭這兩回在家的時候,她都沒過來,夫妻倆相處的時間本來就少,她可不想在中間打擾。

今早一接到陸東庭的電話後,知道他又要離開,她便拎著東西又過來找蘇窈。

“窈窈啊,你來看看,我前幾天去香港玩的時候,看見了這個diy手工毛絨小玩具,多可愛,”她招呼蘇窈過去看。

裏麵毛絨布料和各種小部件,都是用來縫娃娃用的,看著那些紫色灰色藍色的布料,能知曉個大概,都是兔子和小熊之類的,總之就是……女孩子會喜歡的。

蘇窈大致明白葉棠茵對於男孩兒女孩兒的喜好了。

“你要是喜歡的話,平時無聊了可以做一做手工以後給孩子放在嬰兒**給她玩。”

蘇窈覺得可行,看著也挺喜歡的。

葉棠茵一邊將東西拿出來擺在沙發上給蘇窈看,弄著弄著就有點歎氣,“你過幾天要去做唐篩,他也沒多呆幾天。”她突然想起什麽,驚訝的問蘇窈:“你是不是沒告訴他呀?”

蘇窈拿起一片紫色的毛絨片,“這種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最近他也忙,不好耽擱的。”

葉棠茵看著蘇窈不像是說反話的,心裏不免覺得自家兒子確實愧於蘇窈,看著別的女人懷孕,丈夫都小心翼翼關懷著,守著,到了蘇窈這裏,常常一月一月的見不著人影,回來待幾天又走了。

她怕蘇窈心裏會不好受,是個女人心裏總會有些怨懟的。

但是陸東庭忙也是事實,還真沒法說。

葉棠茵在一邊數落著說:“第一次孕檢的時候不在,彩超的圖還得照片傳給他,第二次又不在。真是沒見過這麽不上心的準爸,以後孩子出來了跟他不親,他才後悔去。”

蘇窈心想,肚子裏那小家夥又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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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於紐約肯尼迪機場。

陸東庭下了飛機就開機,在各種中英文夾雜的郵件提醒中,躺著一則短信。

“注意身體。”

陸東庭盯著這四個字看了好幾遍,然後打開微信,蘇窈的朋友圈更新了一則——給寶寶做了個小兔子。

配圖第一張是米白色沙發上,一隻手掌長的紫色毛絨兔軟趴趴的被人放成靠坐著的姿勢;另一張是比較雜亂的製作現場,裏麵入境的正在拚湊布片的手,應該是他媽媽的。

陸東庭將圖片保存下來,才退出軟件,開始瀏覽工作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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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走了之後,薑初映遞交的休假申請也被批下來。

她有想過直接辭職,但這個節骨眼上,怕有人會在陸長南身邊吹耳旁風,最終她也隻請了十天的假。

到春節前,又還得忙上一陣子。

假期批下來之後,她瞞著她母親薑沁瀾準備去一趟g市,臨走前交代家裏的保姆好好照看薑沁瀾,又再三叮囑了陸東庭派來守在她家附近的保鏢務必寸步不離薑沁瀾身邊。

上城距離南方的g市兩個多的飛行時間,薑初映抵達g市的時候,正是下午五點,她打了輛出租車去了醫院。

傍晚六七點鍾,正值飯點,不少病人家屬來送晚餐,電梯十分擁擠。

她一路上了vip樓層,找到了她父親霍應誠的病房。

裏麵空蕩蕩的,唯有病**躺著一名雙鬢斑白的的老人,雙眼緊閉,即使脫離了危險,但目前還需要呼吸機輔助呼吸。

薑初映站在病床旁,垂著眼睫靜靜看著他,片刻過後,她摸了摸那隻皮膚鬆弛的手,說:“爸爸,你沒看見我跟我媽被你的兒子逼成什麽樣了嗎?”

她話音剛落,身後響起一聲冷笑:“哦?被我逼成什麽樣了?”

薑初映背脊僵硬,但總歸是有心理準備的,沒有猝不及防那樣讓她心驚膽戰,隻是有一種……出於內心的畏懼。

從小時候剛到霍家,一直到現在,她聽見霍南琛的聲音,仍舊會忍不住瑟縮。

她繃緊了肩膀緩緩回過頭。

霍南琛一身灰色條紋西裝,身材高大頎長,站在門口,將門外的情形擋了個嚴嚴實實。

若說她和霍南琛之間有什麽相似之處的話,那應該就是出眾的身高,以及那雙出自同一個父親的丹鳳眼,除此之外,無一相似之處。

霍南琛冷冷看了她一眼,不苟言笑的樣子,強硬而冷漠,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緊抿著,眼尾一顆細小的黑痣貼近眼角睫毛根部,一瞬不瞬盯著人看的時候,眼神因此更顯陰狠冰冷。

薑初映看著他,沒有說話。

霍南琛反手關上病房門,步步逼近,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讓人心亂如焚。

“怎麽不說了?”霍南琛看了一眼病**的老人,話是對薑初映說的。

薑初映目不斜視,嘲諷的笑了笑:“我要是說了,還能活著走出g市嗎?”

霍南琛從胸腔處發出一聲冷嗤,他一邊走到窗前,一邊不以為然的說:“怎麽說我也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別給我亂扣罪名。”

薑初映覺著這話簡直諷刺到了極點。

“少在那兒裝良民,誰知道你做過多少肮髒勾當?”薑初映皺眉,“打小我就看透你了,爸爸一出事,你不就能無所顧忌的報複我和我媽了嗎?”

“報複?”霍南琛咬著這兩個字眼,目光掃過他,冷淡的說:“你們也配?”

“你要是沒對我媽做什麽,她怎麽會驚慌失措的跑來上城找我,怎麽會讓我別回g市?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上次車禍差點出事,就是你幹的好事!”

“薑初映,你是律師,說話講證據。”

證據,證據!薑初映控製不住的咬牙切齒,他做事不想留下痕跡,誰還能找到什麽證據?

她深吸一口氣,緩了緩,說:“霍南琛,我不追究以前的事了,我也不跟你搶家產了,你放過我媽。”

“不追究?”霍南琛哂笑:“你不追究不代表我不追究。當初是你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臉,現在好意思跟我講你不跟我追究?”

薑初映挺直著身子,眼睛一轉不轉的看著他。

“要我提醒你?”霍南琛好整以暇的靠在窗邊,麵無表情中帶著一臉的不以為然,“你就說蕭家那事跟你有沒有關係?”

薑初映鳳眼微眯,“所以你蟄伏這麽久,剛剛手握大權就準備報複我跟陸東庭?美國那邊,跟東盛有合作的銀行出了事,是你從中作梗?”

霍南琛皺著眉思忖片刻,低冷的聲音透著不可思議,“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麽嗎?就是自以為是,瞎揣測。當年的事,陸東庭跟你,從來就是兩回事,你以為當初陸東庭隻是念著和你的情分就幫你?砸錢砸力不說,還樹敵。你覺得陸東庭是個會為了女人做賠本生意的人?”

薑初映臉色一僵。

突然的,她想起了蘇窈。

陸東庭娶了蘇窈,可不就是做了賠本生意嗎?

但是霍南琛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陸東庭不會隻念著和她的情分幫她?

霍南琛走回薑初映麵前,居高臨下看了她一眼,隨後看著昏迷的霍應誠,在她耳畔說:“最近事忙沒空搭理你,你倒自己找上門來。你應該慶幸你媽當時跑得快,不然,到時候老爺子一個撐不住走了,我準要拉她陪葬。”

薑初映臉色煞白,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怎麽?是不是還不知道你媽做了什麽蠢事?是不是想讓我放過她?”霍南琛靠近她耳邊,頓了頓說:“那就告訴我四年前那個女人是誰?”

薑初映心底一沉,驀地看向他,當年……女人?

他怎麽知道的?!

霍南琛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我說過,你沒什麽瞞得過我的。”

薑初映大睜的眸子片刻後漸漸露出笑意,微微抿起了唇角來,“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去查啊,何必問我。”

---題外話---二更還是要淩晨啦,接下來某些關係和矛盾要揭露,比較複雜,有點卡文了,寫得慢了,還得理一下細綱,今晚別等,明早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