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176.來了一位您認識的小姐,她在廚房幫您做中餐

霍南琛鬆開她,麵無他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掏出銀灰色的西裝口袋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你……!”薑初映被他的動作觸怒。

霍南琛將口袋巾扔在垃圾桶裏,雙手抄袋看向她:“多說一句,你要是做什麽事都像四年前這麽有腦子,你也不至於混成今天這個可憐樣。”

薑初映今天穿的中跟短靴,比霍南琛矮了半個頭,被他淡淡垂眸睥睨著的時候,從心底生出一種屈辱攖。

薑初映偏頭看了一眼沒有意識的霍應誠,“霍南琛,你就得意吧。”

“風水輪流轉,你得意完了,於情於理也該輪到我了是吧?”霍南琛神色冷硬,說話的語氣,卻淡然得像是談論什麽家常。

讓聽的人卻背後發麻。

說完,他似想起了什麽,有補充:“哦對了,聽說陸東庭他老婆懷孕了?償”

他嘴角一絲似笑非笑轉眼即逝,“陸東庭娶了別人你心裏是不是很難受?用現在年輕人的話來說應該是,不作死就不會死。你就等著看陸東庭他還會護你多久。”

這話無疑是給薑初映添堵的。

薑初映轉開頭,無語的笑了一聲:“你堂堂霍總裁,何必在這兒揭人傷疤幸災樂禍?”

霍南琛看了她一眼,思忖半晌,說:“那你堂堂大律師何必跑來低聲下氣求我?”

薑初映咬牙,“你自己知道你對我媽做了什麽!”

霍南琛嗤笑一聲,不以為然,“反正路擺在你麵前,要麽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要麽你試試看我會做什麽?”

那個女人麽?

薑初映微揚頭顱,底氣十足,“一個晚上就讓你念念不忘,咱們霍大少什麽時候變情種了?”

霍南琛眯縫著眼瞧她。

“所以你是不打算說了?”

“一物換一物,我也是有條件的。”薑初映一笑,鳳眼眼尾微翹,等著霍南琛表達態度。

霍南琛臉色不變,漆黑的眸子裏看不出波動,一瞬不瞬的盯著薑初映,半晌過後,清冷的嗓音緩緩響起:“說出你的條件。”

薑初映微垂的眼睫,嘖嘖兩聲,“你竟然會對一個一

情的女人上心,竟然還答應讓我提條件。”

“不喜歡嗎?更喜歡我來硬的?”霍南琛抿著唇,聲音響起在隻有醫用儀器‘滴滴’想著的靜謐病房裏,顯得異常的詭譎。

薑初映笑容微斂,“第一,我要我媽會霍家大宅,我要你保證她精神心理和身體的完好無損。”

薑初映深知霍南琛是逼不得的主,也不敢在他麵前蹬鼻子上臉,所以沒有提出讓他承認她們母女身份的要求。

霍南琛很果斷的回答:“好。”

“先就這樣吧,等我想清楚了再提接下來的要求。”

“薑初映,你信不信,我其實更喜歡來硬的。”

薑初映後退一步,手伸在半空中,做了個阻止的動作,偏著頭輕笑:“急什麽,好東西總是需要等待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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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初映沒想到,這次來g市,竟然有如此意外的收獲。

本來以為一無所有的她,再也沒有砝碼跟霍南琛對抗,卻不想,無心插柳柳成蔭,四年前的事,竟然可以在現在幫她一把。

但是霍南琛說的某些話,既讓她大石落地又使她提心吊膽。

他說她‘自以為是,瞎揣測’,是否意味著,東盛出事,並不是他刻意為之?他是另有所圖?而且當年那事,陸東庭若不隻是單純幫她,那又有其他什麽目的?

薑初映心亂如麻,仿佛有無數隻貓爪一起撓著她心肺。

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覺得,她和陸東庭之間隔著一張像舞台劇開閉幕時才會出現的黑色幔布,從未看透過他。

而他,現在又腹背受敵,紐約形勢嚴峻,上城這邊又被陸繼煥和陸翰白虎視眈眈著。

縱使他根本沒說過需要她做些什麽,但是她總想著能怎樣能站在他身邊助他一臂之力。

薑初映坐在去紐約的航班上時,覺得自己真實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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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份紐約的夜晚,洋洋灑灑下著雪。

陸東庭晚上結束了工作回曼哈頓的別墅時,將車往車庫裏開,雨刷‘茲茲’的運動者,掃去前擋風玻璃上落下即化的冰雪,車燈掃過燈火通明的別墅時,隱約看見落地窗裏有一道屬於年輕女人的身影。

一晃而過,他以為是自己眼花,陸東庭皺了皺眉,轉過頭將車停進車庫。

打開別墅門的時候,在門口鞋櫃旁發現一雙黑色長靴。

他心念一動,想起剛才那道身影,他換下鞋往裏走,又看見了一件湖綠色的長大衣掛在衣帽架上。

廚房裏,菲傭正在做晚飯。

管家從另外一邊走過來。

陸東庭用英文問:“誰來了?”

管家說:“陸先生,來了一位您認識的小姐,她在廚房幫您做中餐。”

他話音剛落,半開放式的廚房門口走出來一名高挑的女人,“你回來了?”

陸東庭在聽見聲音的時候,眉心為不可絕的輕擰了一下,隨後鬆開。

轉身看見站在廚房門口,米白色的毛衣和包臀牛仔褲,圍著圍裙,笑容晏晏的看著他,但是保持著男女性之間的距離。

“你怎麽來了?”陸東庭聲音一如既往的淡而沉。

“我不是休了假嗎,想著許久沒過來了,打算來玩幾天。”

薑初映以前在曼哈頓有一套公寓,霍應誠買給她的,就距離陸東庭的別墅不遠,她把行李放下之後已經不早,本想著過來給他打聲招呼,但是久不見他下班,費用已經開始做飯,她去看了一眼,都是些西餐,就一時興起決定給他做幾個中餐菜式。

陸東庭看向管家,“來著是客,誰允許你們讓客人親自動手做事了?”

薑初映臉上的笑有些僵硬,牽強的扯了扯嘴角,“是我自己要做的。”

“以後這些事不必親自動手。”

薑初映心裏想,蘇窈在家裏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不讓她洗手作羹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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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有一次接到同事電話,說暫時有同事來頂替她的位置,需要她做交接工作,並且問她電腦裏麵有沒有私密的一些東西要清理的?

蘇窈一時也想不起來,隻得親自過去跑一趟。

翻了翻文件夾之後,裏麵都是些工作文件。

蘇窈又留下一會兒人,跟新同事做工作上的交接,完了之後,聽說陸長南今天也到公司了,便去董事長辦公室找老人家聊了一會兒,一直到下午快接近下班時間才離開。

路過陸翰白的副總裁辦公室的時候,見一名拿著文件從辦公室出來的男人被助理拉著攀談。

蘇窈認得,這人是律師部的人。

“周律師,怎麽這兩次都是你上來?最近也沒瞧見薑律師了?”助力問。

蘇窈本來想離開,聽見那三個字之後,鬼使神差的放慢了腳步。

周律師說:“薑律師請假了,看她朋友圈,好像到紐約去度假了。”

助理同他閑談:“這天寒地凍的!怎麽也不選個熱帶小島,多溫暖舒適!”

蘇窈抬著要走不走的腳步,心想你們這些人真是不明不白,要是某個人不在,再溫暖的地方也不過是乏味無趣。

於是今晚陸東庭打電話來的時候,蘇窈沒有接。

連續兩天也是這樣之後,陸東庭以為她睡得早了,便將日常通話的時間提前了兩個小時。

仍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陸東庭發了好幾條短信過來問她怎麽回事,是不方便接電話還是其他原因。

蘇窈沒回過他,但是卻一直在更新自己的朋友圈,以此表示自己並沒有出事。

之後兩天陸東庭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一周後,蘇窈看見蘇西溪的微信裏曬了她和薑初映的合照,兩個人正一起喝下午茶。

陸東庭這晚試著撥了下電話,總算是打通了蘇窈的電話。

“前幾天怎麽回事?”

陸東庭磁實低穩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的時候,蘇窈沒出聲。

“喂?”

蘇窈半靠在**,歪著身子喝牛奶,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一邊問:“你說什麽?”

陸東庭沉默了兩秒鍾,複又好脾性的重複了一遍:“問你前幾天怎麽回事?為什麽不解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