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193.她很難過,這些深情,他並未給過她

薑初映故意避開了在廚房包餃子的薑沁瀾,獨自握著手機走到陽台上,反手關了推拉玻璃門。

立在20層高的陽台上,臘月裏的寒風刺骨嶙峋,她隻穿著一件單薄的毛衣,環著胸靠著欄杆,捏了捏眉心,語聲懨懨的:“有話快說。”

“除夕夜,你跟你媽怎麽過?”

霍南琛沒什麽情緒的聲音,讓人一下子就聯想到他那雙冰冷淡漠的丹鳳眼和不近人情的冷硬輪廓。

霍南琛說這話是有深意的,因為以往的除夕夜薑初映都是回g市霍家,母女兩一起和霍應誠過,當然,霍南琛不待見她們母女,回來看一眼霍老爺子之後便會離開攖。

薑初映手肘支在欄杆上,緊緊擰著眉心,麵色隱忍,咬著唇將手指插

入濃密的發間。

聲帶緊繃著哽咽了兩下,“霍南琛,這麽多年,你不就是等著今天,好看我笑話嗎?目的達成了,別馬蚤擾我了,別膈應我了!償”

要不是怕驚動裏麵的薑沁瀾,她這時候一定已經嘶吼出聲了。

薑初映所在的高檔公寓,遠遠可以眺望到江景,對麵的標誌性led大屏上,閃爍著新年倒計時。

她這裏卻感受不了絲毫的新年氣息。

“你膈應我的時候可不少。我還什麽都沒做呢,你就示弱了。你當初算計我的時候,不是信心滿滿嗎?”霍南琛說得漫不經心。

薑初映冷笑,“你什麽都沒做?你什麽都沒做,我媽會被你逼到精神崩潰?”

“我怎麽會跟一個老年人計較呢?”霍南琛不屑的哂笑一聲,又冷又硬的調調,有著貴公子的高高在上,也有商人的深不可測,“你最好有空的時候問問你媽對霍老頭做了什麽?”

薑初映抱著頭的手一緊,“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問你媽別問我。這事我沒那閑心跟你扯,咱們來說說等價交換的事。”

“想知道那個女人的消息?”薑初映笑了笑,整個人臉上因為沒什麽光彩,看起來也是一副懶散而興致缺缺的樣子。

“你可以提條件。”

薑初映緘默一瞬,眺望遠方,霓虹倒影在江麵上,隨著水波粼粼微微晃動。

她握著欄杆的手緊了一緊,還以為霍南琛隻是一時興起想要知道那個女人的消息。

當年那事發生之後,他手上還有一堆麻煩,這麽多年來,以為他早就忘了。

卻沒想到,他還真是放在心上了,竟然甘願拿這事來跟她做交易。

薑初映稍作沉默,不確定的試探:“我要什麽都可以?”

“可以,但有句老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若你想要的是我不想給的,那我隻有來硬的。”

薑初映哪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就算她現在拿到了霍南琛手裏的所有股份,成為最大股東,董事會的人也不會服她,而且還不知道如今董事會裏有多少霍南琛的人。

她眯了眯鳳眸,“向媒體承認我和我媽的身份,以及給我百分之五的股份。”

“嗬……,”霍南琛驀然輕笑了一聲,讓人毛骨悚然,“你這要求提得還真是挺有水準的。”

薑初映故作輕鬆,“就看那個女人在你心中值不值那個價咯。”

霍南琛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看來你是已經篤定等不到陸東庭來為你辯解了,一旦他為你發聲,觀眾心中天平就會傾斜,蘇窈就會成為那個世人眼中插足他人感情的人。你正是因為沒有把握陸東庭會為了你而給蘇窈招黑,所以才想著靠自己?很好,有腦子。”

被人猜中心思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他說得一點沒錯。

心底深處,她確實存在著一絲綺念,明知是無妄,她還是希望陸東庭能夠站在她的立場幫她說話。

而她看到過他在蘇窈麵前會控製不住情緒,看到過他神色淡淡卻與她自然而然的親昵,於他而言,在她看來,這些細微末節才叫做是深情。

她很難過,這些深情,他並未給過她。

即便為了她發聲,多半也隻是不想因為東盛的事牽連她。

“你隻說答應不答應。”

“好。”

薑初映挑唇一笑,“具體事項我明天親自擬合同條例,走法律程序。過兩天我會帶我媽回g市,請你做好記者會的準備。”

“好。”

因為事情離塵埃落地隻差一步,心情也莫名輕鬆起來,薑初映咬咬下唇,搖了搖頭輕笑:“霍大少真是有種,情種。”

薑初映掛了電話之後又有些苦惱的想,要是霍南琛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個三四歲的兒子,同自己的血脈蹉跎那麽多年,會不會遷怒於她?

她皺了皺眉,這些事以後考慮不遲,先著重與眼前之急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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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隔三差五都要召集子子孫孫聚餐的陸長南,自然不容許陸家人在除夕夜這天分散在五湖四海。

於是在陸瑞姍在國外留學的女兒陸苒寧也連日趕了回來,由於航班延誤,下午五點才到家。

而陸長南作為兄弟姐妹中的老大,下麵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常年定居國外,今年回了國便帶著小輩一來吃飯。

一下子多了十幾人,家裏的保姆休年假去了,隻剩一個阿姨在。

陸長南便臨時決定去餐廳裏吃。

蘇窈如今哪還敢隻身前往陸家的飯局,隻等著和陸東庭一同前往,眼見著下午四五點了陸東庭還沒下班,她便讓司機送她去司機。

到了東盛大廈的時候,公司裏依舊人來人往亮如白晝。

蘇窈乘電梯上了辦公室,循著熟悉的路線去找陸東庭。

而陸東庭這人還在跟國外子公司的人開視頻會議。

老外沒有過年的說法,聖誕之後便是他們的新年了。

秘書隻剩姚現還在外麵加班,蘇窈沒打擾他,想讓他也趕緊處理完工作下班回家。

便獨自推門走進辦公室,那時她還不知道他在開會,陸東庭正用一口熟練流利的美音針對對方的策劃案提出問題,蘇窈的出現讓陸東庭話音一頓。

工作時銳利而深沉的目光就這麽落在了她身上。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秒,蘇窈剛要退出去,他抬手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坐在沙發上等一會兒。

蘇窈乖乖的往待客區域的沙發走去。

陸東庭轉過視線,邏輯嚴密的接著講未說完的問題。

約摸過了十多分鍾,會議結束。

蘇窈正站在書桌前,擺弄上麵放著的一株繡球。

見他收拾東西站起來,問:“你怎麽突然在辦公室裏養花了?”

蘇窈抿著唇笑,想起自己以前有意無意的說過,他這辦公室裏太沒有生氣了。

“秘書放進來的。”

沒他的允許,秘書會隨意在他辦公室裏放這些東西?

陸東庭又接著說:“你在陽台上養的那株不是挺好看的嗎?”

蘇窈詫異的抬起頭看向他,他何時會去注意她的喜好了?

陸東庭笑了一笑,蘇窈愣,而他已經迅速恢複了冷肅的模樣,笑意又如同曇花一現一般。

蘇窈站著沒動,陸東庭伸出手,“還走了不走?”

他看了一眼腕表,“七點過十分了,再不過去老爺子有意見了。”

晚飯時間是晚上八點。

現在過去,應該剛剛趕得上。

蘇窈抿抿唇,將手放在他手上。

在電梯裏的時候,她還跟他說,怎麽去養花。

陸東庭其實並不喜歡這些,也沒興趣,秘書也知道怎麽去養。

但是他也沒打斷她,看著她嘴角帶著淡淡的笑,眉目間噙著這幾日都沒有的光彩。

路上,陸東庭一邊在擁堵的車流中盯著路況,一邊看蘇窈拿著手機在笑,剛才還跟他聊得眉飛色舞的人,現在就將他當空氣一樣。

讓他感到十分沒有存在感。

看了一眼手機亮起的熒光,屏幕停留在一個聊天框的界麵,蘇窈正飛速的移動著手指打字。

陸東庭插嘴,“有什麽開心的?”

蘇窈看也沒看他,說:“跟漣漪聊天,她帶寧欽回去見父母了。”

陸東庭點頭,他知道。

昨天還將寧欽叫回來處理事情,據他說,顧漣漪貌似說了他不少壞話。

蘇窈偏頭看了他一眼,“寧欽還向漣漪求婚了。”

陸東庭也是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嗯。”

蘇窈將頭別開,翻了個白眼。

今天晚上她心情卻是還不錯,因為有開心的事轉移注意力,才沒有再讓她時刻都想著近日來的糟心事。

她想著,給遠在洛杉磯的蕭宋離發了新年祝福過去,但是對方沒有回複。

蘇窈又撥去電話,但是關機了,大過年的,他應該有不少國內的同學朋友發去新年問候,他不太有可能關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