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192.如果她真的栽在陸東庭手上,那也是她親自遞的刀

葉棠茵下車之後,蘇窈才鬆懈下來,沒什麽力氣的靠在車座上,手撫著肚子。

她察覺到自己狀態的變化,心中隻剩百轉千回,一切都起源於昨天葉棠茵那個震驚的眼神和要說不說的話。

她覺得自己是個不能太輕易承情的人。

她就容易毫無防備的去信賴一個無微不至體貼著她的人,無限放大對方的好攖。

這才導致,對方一個質疑的眼神都會對她本身產生成倍的殺傷力。

盡管葉棠茵的反應在他人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條件反射。

蘇窈懷孕之後有午睡的習慣,特別是作息規律之後,每天中午至少要睡兩個小時。

這兩天的事卻強行打破了她的作息時間,她是個不睡午覺,下午乃至晚上都會特別筋疲力盡的人,加之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突然放鬆下來,會讓人更加感覺疲軟償。

陸東庭今天開的添越,同一般車型相比之下,車廂足夠寬敞,但是坐進兩個沉默的人,便顯得狹窄。

陸東庭一手仗著方向盤,右臂支在中間的儲物箱上,手心向下要去蓋蘇窈放在腿上的手。

蘇窈沉重的眼皮突然睜開,她沒有去看他,但是在他手指的引導下,自動手心朝上,緩緩跟他十指相扣。

其實,對於她和陸東庭之間的感情,她覺得很虛浮,沒有真實感。

她很怕她對他依賴成癮之後,若是他熱情不再,她會受不了那種天上地下的落差。

愛情這東西,需要雙方拿捏著一個度,稍有不慎崩了的話,害人害己。若是最後不能得到,就不如一開始就不要擁有,但偏偏有人即便知道前麵是灘塗,也要作死一赴。

怪隻怪她定力不夠。

反正她是覺得,陸東庭對她溫柔的時候,她便無力抵抗,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栽在陸東庭手上,那也是她親自遞的刀。

蘇窈這麽想著,手指一收,緊緊將他攥了一攥。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麽跟爺爺解釋的?”蘇窈耷了耷眼皮,懶懶的問。

陸東庭笑了笑,輪廓線條分明的臉上絲毫不見倦意,故意繞圈子,“什麽解釋?”

陸東庭尋常時候的笑不是爽朗溫煦的,無論什麽時候,隻是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眼角笑意沉而淡,不會保持太久,轉瞬而逝,才使他給人一種不苟言笑的感覺,嚴肅沉穩也冷淡寡言。

“就是新聞上報道那些事,你如何解釋的?”

蘇窈眼神堅定,言辭認真,陸東庭才收斂了起笑意,說:“如實解釋的。”

蘇窈心裏一個慌神,“什麽叫如實解釋?你說了我跟你結婚的原因了嗎?”

她明明也是打算要對陸老如實相告的,但這時候卻還是控製不住的感到心亂如麻,她下意識地抓住了陸東庭的小臂。

陸東庭瞟了一眼抓著自己的那幾根骨節細致的手指,“難道你想撒謊?”

“我沒有……”

蘇窈覺得事情發生得措手不及,她還沒準備好怎麽去麵對,或許是這幾個月來過得太安逸了,讓她喪失了憂患意識,才導致處理起有些事來就像趕鴨子上架一般手忙腳亂的。

蘇窈當真了,情緒一下子就不在狀態了,皺著眉望向窗外,也不說話。

陸東庭適可而止,又補充:“我說了我是自願的。”

“有什麽差別嗎?”

還不是改變不了她靠不齒手段上位的事實。

蘇窈:“還說了什麽?”

“還說了我們是有感情基礎的,因為誤會而沒能在一起。”

陸東庭似笑非笑的觀察著蘇窈臉上的變化,她有些生硬的扯了扯嘴角,“……扯淡。”

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聽起來還不錯的借口,模棱兩可的答案,不免將人的想法將另一方麵引導——她是為了挽回,抑或是心生歹意,才出此下策。

可陸長南這麽精明的人,不會辨別不出真假,隻能說,情急之下一時搪塞還行。

而蘇窈現在聽到‘感情基礎’幾個字卻有些心虛。

“難道說你真的隻是看上我的錢?”

蘇窈否認之後,陸東庭就揪著她反問。

“不然呢……”

“現在呢?”

“什麽現在?”蘇窈不自在的轉過頭,故作不懂。

陸東庭這人還真是可笑,時而直白得讓人招架不住,時而深沉得讓人丁點都看不通透。

而陸東庭卻不作聲了,蘇窈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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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但陸東庭依舊要去公司,剛準備出門的時候陸東庭就接到葉棠茵的電話,說是陸長南已經出院回家了。

人年紀越大,對醫院越是有一種抗拒心理,好像醫院就是虛弱與疾病的代名詞,越是經曆過輝煌的、強大的人,越是無法接受自己日漸老去,疾病纏身。

陸東庭沒意見,隻讓陸長南的私人醫生要時刻的監測他的身體狀況。

大年二十九,也是加班高峰期。

工作的人都忙著將手裏的工作趕快完成,好安生的享受新年的假期。

然而這個春節有些人注定過不太平。

陸東庭和蘇窈這樁事關豪門醜聞的花邊事件還在持續發酵中。

在蘇窈被罵成過街老鼠之時,卻突然峰回路轉。

有知情人士透露,蘇窈和陸東庭結婚的原因可以列出一百條,但是蘇窈不是小三。

這位知情人士提到,陸東庭和薑初映之間曾經的確是男女關係,但兩人已經分手很長一段時間了,至少在蘇窈和陸東庭結婚的時候,兩個人是處於分手的狀態,而薑初映卻在陸東庭婚後與其有過曖昧。

那麽問題來了,到底誰做了誰的小三?

豪門的事總是千絲萬縷,說不清道不盡,但永遠能挑起人無盡的好奇心。

知道薑初映和陸東庭曾經事情的人不多,出了薑初映無意中透露給了蘇西溪之外,隻有薑初映一個大學好友知道事情的全部經過,這人曾經是她的朋友,如今是她的對手。

這料便是她爆出來的。

在事情演變下,立刻有記者混進醫院,拍到了陸家小顧陸瑞姍去看望薑初映母親的照片,甚至收買了醫院的人,找到了陸東庭去薑沁瀾病房的監控錄像。

被連累進來的當事人齊宗臨和秦珩又紛紛為蘇窈正名,是蘇窈和薑初映這兩人都有褒貶不一的評價。

齊宗臨其實是被迫發聲的,為了和蘇窈撇清所謂的‘曖昧’關係,因為已經有人跑到他的律師事務所故意找茬了。

蘇窈還親自打電話給他道歉,並且送了他一套價值不菲的茶具賠罪。

齊宗臨難得大手一揮不計較了,“得嘞得嘞,姑奶奶你快別給我送禮了,不然有人說你給我封口費。不過打官司記得還找我,我也打過好幾場維權的官司,鑒於咱們倆關係特殊,價格給你高三倍。”

蘇窈說了個‘滾’字掛了電話。

至於秦珩,蘇窈已經好幾天聯係不上他。

而事情發展的高

潮是,薑初映必須要去幫東盛簽一份法律文書,但是對方看見是她後,主動要求換人。

業界也已經傳開,薑初映當初就是憑借陸東庭才得以進東盛,什麽大狀,不過是傍男人大腿的花瓶一隻。

最後是陸東庭找回了遠在b市見丈母娘的東盛律師顧問寧欽去解決。

律師出了這樣的醜聞,跟被列進黑名單沒什麽兩樣。律師這個職業同樣是個名利場,多的是人嫉妒你的地位,緊盯著你,就等著你犯錯的那天好將你一舉打入泥潭,恨不得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薑初映顯然陷入了這樣的局麵。

她素來又雷厲風行,本事是真大,但人也是真清高,在圈子裏沒有拉幫結派過,也沒朋友,很容易便成了眾矢之的。

而她現在連個可以找來幫她忙的人都沒有。

陸長南肯定已經知道她幫陸東庭做事,表麵上不說,暗地裏已經生了芥蒂。她現在再去找陸東庭的話,也隻是給他亂上添亂。

而季遠驍……她媽媽住院之後,她隻收到過一條他很官方的慰問短信。

除夕這天,薑初映幫薑沁瀾辦了出院手續,回自己的公寓過年。

傍晚,她接到了霍南琛的電話,對比她的焦頭爛額,對方心情很不錯,應該說是毫不遮掩的幸災樂禍。

“聽說你被律師界列進黑名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