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196.你就當我一直講的屁話吧,你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去

“怎麽?”陸東庭冷笑,“你覺得我說錯了?”

蘇窈抬頭看他,見他餘怒未消的臉上,又沉冷難看了幾分。

蘇窈不知他怒從何來,他已經拖著她的手臂一邊往電梯間走一邊開口道:“你是不是喜歡自虐?寧願在他們麵前受氣?”

蘇窈從手臂上的力道感知到了陸東庭的情緒,總之是讓人不敢發話的那種,一麵生氣,一麵又忍著不讓自己發泄。

蘇窈也不知道是麻木了還是怎樣,腳步機械的往前麵走著,扯了扯嘴角,無力又蒼白:“沒人說錯了什麽,都是我的應得的。”

陸東庭看著不著痕跡掙開他的女人,黑色披肩隨著腳步輕輕扇動,背影纖細瘦削,不知為何,這一刻心中的悵然若失大於未消的憤怒逼。

因為理智都覺得,按照蘇窈的性格,到這個地步還沒有跟他提離婚,已經是忍到極限了。

陸東庭再次拉著蘇窈的手臂時,聲音緩和了許多,低聲說:“別人的話就那麽重要?”

蘇窈臉色很平靜,兩片唇瓣卻緊緊抿著。

“我活著,當然就不得不去在意別人的說法,況且,有些事我做過了就是做過了,別人每次拿這事出來跟我對質,罵我心機,罵得我爹媽不認識我都說不出一個‘不’字。”她驀地一笑,“你真的沒有想過,我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嗎?”

“蘇窈!”陸東庭將她拉進,壓在她耳畔放低聲音,“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有些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

她皺眉,喉嚨像是堵了什麽一般,“嘴巴長在別人臉上,你不聽,我不說,難道就能讓事情沉寂下去?”

今天陸瑞姍當著全部陸家人說出這事來,大家心裏都已經有了數,即便當時大家都礙著陸東庭在場,沒敢吱聲出隻言片語,但是背後呢?編排她的人,估計會一傳十十傳百,以後她在所有陸家人眼中就是費盡心機,不遺餘力想上位的女人。

“陸東庭,你不介意以後陪你過一生的女人是個滿身詬病聲名狼藉的女人嗎?”蘇窈靜靜的看向他,語氣平靜得不像從自己喉嚨裏發出來的,隻有從發紅的鼻尖看出她心中難受到泛酸。

“我要是介意,我會說那些話?”

陸東庭想伸手去抱她,但是蘇窈退了一步躲開了。

“我介意,所以你還不如不說。”

蘇窈唇角攢出個嬌豔明媚的笑,杏眼彎彎,努力將自己湧上來的情緒壓下去,聲音因為隱忍而沙啞,每個字咬得不緩不急,字正腔圓。

“反正都已經那麽丟臉了,何必再留在那兒被人揭開臉皮說更多難聽的話?結局又不會改變。你若是跟陸家人鬧翻了,我還得背上離間罪。你要是早早答應了,趁早解決了咱倆的事,你陸總前途無量,身家萬貫美人無數,想要薑初映,也沒人敢耐你何,過得比現在順利千百倍!總之你這人就是病得不輕,就是坦途大道不愛走,偏要跟我擠羊腸小道。”

她每說一句話,陸東庭的臉色便越冷一分。

陸東庭一言不發的聽她說完,末了抬手搭了搭眉骨,嘴角扯出一抹笑來,笑意不達眼底,深眸中一片凝沉,夾雜著隱怒,他指著蘇窈的鼻尖,壓低聲音說:“蘇窈我跟你講,你他媽才真的有病!你就當我一直講的屁話吧,你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去。”

說完,電梯剛好到了,陸東庭懶得再多看她一眼,進了電梯,直接摁了關閉的按鈕,蘇窈對著緊閉的電梯鏡麵,反射出她可憐巴巴的影子。

她愣愣盯著自己的身影,站得腳已經有了抽筋的前兆,隨著電梯往上,停在本樓層,‘叮’的一聲打開,麵生的賓客從裏麵出來。

等電梯的人隻有她一個,緩緩走進電梯,她倚在電梯的扶手上,盯著不斷變化的數字掉眼淚。

到了一樓,她用手按壓了幾下眼眶,攏了攏頭發,拎著手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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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宋離將車停在對麵馬路路邊,酒店的玻璃門光影閃了一閃,從裏麵走出一個人來,一頭烏黑濃密的卷發被吹得在空中亂舞。

攏著一件黑色鬥篷樣式的披肩,黑色呢料將肚子遮得嚴嚴實實,絲毫看不出她是個孕婦。

臉稍微圓潤了一點,正微笑著向替她攔出租車的門童說謝謝。

蕭宋離下意識就皺了皺眉,她怎麽一個人?陸東庭呢?

看著蘇窈乘著出租車遠去,他留意著酒店出入的每一個人和每一輛車,但是沒找著人。

他點燃一支煙,解鎖了手機,看著短信的聊天框裏躺著一條信息——想求我原諒你嗎?除夕夜的時候來上城四季酒店包廂找我,不然你就永遠別想見我了。

蕭宋離吸了一口煙,打開車窗,手指一彈,洋洋灑灑的煙灰隨風飄散。

他想起了那個任性的女人,濃麗嬌俏的笑意,粘人又愛生氣,生氣完又主動討好——

“阿離阿離,麽麽噠,給你親一個好不好……”

tang“還生氣?沒見過你這麽矯情的男人,給你兩個選擇,滾蛋還是滾床單?”

“蕭宋離你滾吧。”

“阿離我後悔了。”

“你別讓那個女人進你家門……”

過了會兒他才打了左轉向燈,緩緩將車匯入車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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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苒寧還沒走進電梯就被跟出來的陸瑞姍一把拽進了旁邊的洗手間裏,並且反鎖了大門。

陸苒寧咬著唇,默不吭聲的揚起下巴,笑容冷嘲而寡淡,“媽,讓你丟臉了,真不好意思。”

陸瑞姍登時大氣未出。

這十幾二十年來,在陸瑞姍的印象裏,陸苒寧乖巧可愛,小時候是淘氣了一點,叛逆難當,跟大人吵嘴毫不含糊,動不動摔房門,字懂事以後漸漸收斂,溫婉嫻靜。

這麽多年,陸苒寧越來越像那個人,少年老成的安靜性子,穩重淡然。

結果呢,陸苒寧冷笑著揚起下顎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麽叫教育失敗!

“我教育你這麽多年,就是讓你這麽跟我說話的?就是讓你幹些丟人現眼的事的?”陸瑞姍越說越來氣,“你看見那個蘇窈沒有?你知道嗎,你現在就跟她一樣沒臉沒皮!你是不是忘記你姓陸了?!”

陸苒寧籲出一口氣,沉默了半晌,突然輕笑一聲,“我沒強迫你非要讓我姓陸,”說完就要推開陸瑞姍離開。

結果後者一個巴掌招呼到了她臉上,右側臉頰,兩道鮮紅的指印重疊,白皙的臉瞬間腫了起來。

“你……”陸瑞姍指著捂著臉的陸苒寧,說話都說不利索,“你真是……好樣的!陸苒寧,你是不是還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陸苒寧垂著頭,頭發遮蓋住了半張臉,她抿了抿唇,聲音輕輕地,異常堅定,“是。”

“好,好……”陸瑞姍連連點頭,“那我告訴你,你別癡心妄想!”

陸瑞姍呼吸不暢,狠狠一閉眼,她這輩子,過了一大半了,當初走錯的路已經不能修複,她就希望這個孩子能正正經經的,別走自己老路就成。

未婚生子,在她那個年代,要是她不是陸家人,他人可以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你。

如果能有選擇,她也不想這輩子都用在報複一個男人身上,生下他的孩子,卻尋尋覓覓著除他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但是每個男人身上都有那個人的影子。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餘生都活在怨憎會求不得中,除非她腦子有毛病!

可惜曆史,總是無情的重演。

陸苒寧依舊沒有出聲,態度堅決,就是不肯答應打掉孩子。

陸瑞姍見她這樣,稍微沉了一下氣,咽了咽喉嚨,降低了音調,“如果你不想打掉孩子,你讓他娶你。讓他親口說愛你,願意娶你,共同養育這孩子,盡職盡責。你說,他願意嗎?”

陸苒寧卻是死一般的沉默……

怎麽可能呢?他才不會輕易對她說出愛這個字的。

“沒話說了?”陸瑞姍冷聲反問。

陸苒寧艱澀的說:“我自己也可以養。”

“你真是出息!”陸瑞姍的手差點摁到她的腦門上,“我原本覺得你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要穩重自愛得多,結果出去了多久,兩年不到,你還學人玩早孕了?”---題外話---先把昨個兒的第二更補上吧,淩晨寫了一般,出門一天回來補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