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199.她平靜的質問:你為什麽要讓她穿我的衣服?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隻要能起到旁敲側擊的效果,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態度和立場就行。

如果陸長南真的是下定決心要因昨晚的事跟陸東庭計較到底,那他今天便連見都不會見他一麵。

陸東庭從病房裏出來之後,又挨個兒叫了陸繼安和陸翰白進去,不一會兒就將人打發出來。

所有人都有種他在交代後事的感覺,但偏偏他身體還日益強健起來,唯獨對這些小輩管束得少了。

一個星期出院之後,管家問他為什麽攖?

陸長南哼了哼,“我想頤享萬年生活不行啊?糟心得很,要是事事都去管一管,我還要不要活了,不消兩次氣都得氣死。”

管家連連點頭撐是,然後奉上一杯燕窩粥,“這是剛剛蘇窈讓人送過來的,聽說是她親手做的,還送了好些補品過來。償”

“人都不來,送東西有屁用?”陸長南一臉我不想鳥她的樣子說完,拿起調羹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陸長南幾口吃完,管家讓保姆收碗的時候說:“聽說小姐跟著苒寧去洛杉磯了?”

陸長南嗬嗬了兩聲:“她去了能怎麽樣?騙自己女兒宮外孕去做掉孩子,虧她想得出來。苒寧那性子,別看她平時溫順……”

說到這兒,本還對燕窩粥唇齒留香,頓時變得口舌無謂起來,歎了口氣,揮揮手說:“算了算了,以後別跟我說這些了。苒寧以後要是生了,反正也是我陸家的孩子,養得起,養得起。”

管家一時無言,陸長真的就不管身外事了?隨後心裏一想,陸長南的心思深得很,哪能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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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陸苒寧要被拉去做手術的時候,表現出了懼意,說自己害怕,想緩兩天。

陸瑞姍心想,緩吧緩吧,反正早兩天晚兩天都改變不了結果。

結果第二天晚上,陸瑞姍趁陸苒寧精神不振睡著之後,跑出去打了個麻將的功夫,半夜回來就找不到人了。

陸苒寧落地洛杉磯國際機場,第一時間就是打車去了醫院做檢查,結果發現自己的銀行卡全部被凍結。

她的經濟來源是陸瑞姍。

最終她用身上僅有的現金做了檢查,沒有孕酮較低之外,沒有任何異常。

她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給陸長南打了個電話,唇抿得緊緊的,可憐兮兮的說:“外公……”

“怎麽啦?”陸長南彼時還在醫院,但精神好了許多。

現在肯定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她偷跑的事情,陸長南也不例外。

“您還怪我那天讓你難堪嗎?”陸苒寧聲音低低的。

“哼,”陸長南假裝生氣,“怪,怎麽不怪?”

“那您是不是已經不在乎你的外孫女在異國他鄉過得淒淒慘慘了?”陸苒寧鼻音很重,甕著聲音說。

“別裝了,我還不了解你,你可不是乖巧孩子。說吧,要多少?”

陸苒寧竊喜著抿唇笑:“您看著給吧,我剛辦了張卡,卡號待會兒發給你,謝謝外公。”

一小時後,卡裏到賬一百萬。

陸苒寧不敢再住回陸瑞姍給她的公寓裏,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之後回了酒店,換了身衣服就出門。

在夜幕降臨時,來到一棟公寓麵前按響門鈴,過了許久不見人來開門。

她有些負氣用手砸了下門,下一秒門突然從裏麵應聲而開。

年輕的男人立在她麵前,擋住了屋裏通透的光線,在她頭頂投下一片陰影。

一頭短發,棱角分明的熟悉麵容,英俊而冷清,眉眼中藏著桀驁不馴的厲色,才幾天,消瘦了不少。

打量完他之後,瞪著的大眼頓時笑彎成月牙狀,踮腳就往他腰上一跳,使勁嗅了嗅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閉著眼睛,眷念的說:“阿離,我擔心你。”

“擔心什麽?”蕭宋離波瀾不驚的說,聲音平淡得如同一盆冷水。

而陸苒寧像是一點都不介意,嘟了嘟嘴之後,依舊笑嘻嘻的:“你不給我打電話所以擔心你。”

“你不是說我不出現就永遠不見我了嗎?”

“對啊,”陸苒寧稍稍離開他一點,垂下眼瞼看他,理所當然的說:“但是我後悔了。”

“你還真是隨心所欲。”蕭宋離麵無表情。

陸苒寧動作熟稔,穩穩的圈著他的腰,他的雙手卻還垂在兩側。

陸苒寧拍片他的肩,趾高氣昂的命令說:“太久不見這麽想我啊?瞧你看我看得都沒反應了,托住我呀,快抱我進去,外麵冷死我了都!”

說著就要將冰冷的雙手朝他衣領裏麵伸。

“誰啊?開個門怎麽那麽久?”突然裏麵傳來不悅的聲音,慵懶而性感。

陸苒寧的手就這麽僵住,指尖一顫,碰到了他脖子上溫熱的皮膚。

那溫度突然燙得像烙鐵似的,驚得她立刻收回了手。

陸苒寧斂盡了笑意,一瞬不瞬的對上他的眼睛,黝黑的眸子裏,流轉著複雜的神色。

她牽強的勾了勾嘴角,比她哭還難看。她仿佛變回了在上城時那個溫順安靜得不像話的陸家小外孫女。

她半晌沒說話,越過蕭宋離的肩膀,去看裏麵那個長發妖嬈的女人,她穿的是她的睡衣!

陸苒寧眼睛動了動,重新看向他,撩唇輕笑了一聲,雙腿一鬆,蕭宋離的手抬了抬,但最終沒把她拖住。

看著她站穩之後,抬起頭仰視著她,平靜的質問:“你為什麽要讓她穿我的衣服?”

蕭宋離揉了揉眉心:“她沒帶衣服過來。”

“賤!”陸苒寧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蕭宋離臉色驟沉,眼神陰了幾分:“你說誰賤?”

“你們都賤!”陸苒寧紅了眼眶,揚起下巴倔強的望著他。

蕭宋離緊抿著唇,棱角分明的臉廓,線條看起來更加的冷銳淩厲。

他還沒開口,裏麵已經悠悠傳來一道聲音:“說誰賤呐?你不知道最賤的就是你嗎?死皮賴臉的往上貼,說了分了手之後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巴巴跑回來,多賤呐?”

陸苒寧氣得嘴唇都在哆嗦,抬腳就要衝進去,蕭宋離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回頭對立麵的冷聲說了句:“回你的房間去。”

陸苒寧慌慌張張的捏著蕭宋離的衣袖:“阿離,我說過不要讓她來這裏的!這裏是我跟你的地方,你怎麽可以讓她進來。你現在就讓她走,我就不追究了。”

蕭宋離扯下她軟軟的手,聲音還是冷硬得聽不出一絲感情,甚至有絲威脅,“別無理取鬧,你不累?今晚住哪兒?”

陸苒寧斬釘截鐵:“我要住這兒!你讓她走。”

“你也該任性夠了!她今天剛過來,這麽晚了,你讓她哪兒找住的去?”蕭宋離不耐煩。

陸苒寧不依不饒,氣得咬牙跺腳,緊緊抱住他的手臂,像小狗一樣嗚咽著:“難不成你想讓我跟她共處一室?你讓她走,我不想看見她,她剛才罵我賤人,她才是賤人!”

“陸苒寧你夠了!”蕭宋離一把扯開她,耐心耗盡後,臉色一冷,“愛住不住。”

陸苒寧愣住,看著他不像是玩笑,也不想是為了氣她。

也對,每次都是她氣他,最終差點被氣死的都是她,蕭宋離永遠都是那個無所謂、毫不在意的,他隻用繼續著他的工作,等著她重新送上門就夠了。

“所以你今天是留她留定了嗎?為了她,你就要讓我滾是嗎?”陸苒寧不死心的追問,盡管顯得自己像個白癡。

蕭宋離咬了咬牙,一把掐著她的下顎,壓低聲音說:“你鬧夠了沒?別不知進退。”

“鬧不夠,也學不會知進退,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陸苒寧攢了個笑,唇邊漾起漂亮的酒窩,“好了,既然如此,我也當夠那個上趕著的人了。”

她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

蕭宋離皺了皺眉,陸苒寧慢悠悠的朝他笑,補充說道:“剛才我說錯話了,你們是天作之合,我最賤!再見。”

陸苒寧冷冷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宋離在後麵問:“你回公寓去?”

回答他的是消失在電梯間的背影。

身後傳來漫不經心的輕嘲:“舍不得啊?追出去啊。哦,對,不用追,說不定明天她自己就來了。”

蕭宋離關了門轉身,女人正用牙簽往嘴裏送了一塊水果,事不關己的對他笑。

---題外話---他倆的事是陸蘇轉折的很重要的一個點,所以用多了點筆墨描寫,不要介意,明兒上陸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