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04.你要是當著我的麵說,指不定我就將陸東庭讓給你了

婚禮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一點,蘇窈早就困得想打哈欠了。

一桌子各懷鬼胎的人這才紛紛道別,準備散去。

容靖安慢悠悠的起身,正想問江禦笙幾個,要不要再出去繼續玩會兒,突然被急吼吼的沈居然往前推了一把,“你特麽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蘇窈結束之前,被葉棠茵拉到她們那桌去了,跟各種沒有見過麵的太太打招呼。

眼見著大家都開始紛紛立場了,蘇窈轉頭去看隔壁桌,隻剩下陸東庭和江禦笙站在那兒說話。

陸東庭明顯是在等著她,他隨意瞥過來,眼神掃過蘇窈償。

葉棠茵在跟蘇窈說話,但她沒聽進去,心裏莫名覺得有股異樣的暖流。

葉棠茵動動腳趾就知道蘇窈是為什麽突然不在狀態,笑容可掬的朝眾位太太說:“那我們就聊到這兒,下次再約了。”

有一名雍容華貴的太太反應過來,“喲,是呐,你兒媳婦還懷著孩子,可要早點回去休息。”

蘇窈有些赧然,還是笑著跟人打了招呼後離開。

葉棠茵轉身就把蘇窈塞到陸東庭身邊,陸東庭順勢就自然而然的攬住她的腰。

江禦笙看了眼,笑了笑。

“江先生還不走?”蘇窈禮貌的問了問。

江禦笙說:“稚念說剛才有東西落在洗手間了,去找了。”

他說著就拿出手機給唐稚念打電話,響了一聲沒人接之後,晃了晃手機,朝陸東庭夫妻二人說:“你們先走吧,我過去看看。”

說完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宴會廳裏人來人往,陸東庭護著蘇窈往外走。

突然江禦笙又倒回來說:“畢竟是女衛生間,不太方便,蘇窈,跟我走一趟?”

蘇窈看了眼陸東庭,後者不置可否。

蘇窈點頭答應,讓陸東庭先下去,待會兒她去找他。

宴會廳周圍的各個長廊設置了不止一個洗手間,而這個洗手間比較離正門出口比較遠,現在大家都離開了,去的大多是出口那邊走廊的洗手間,剛才她和唐稚念來的洗手間,還是冷清得很。

深棕色設計的厚重木門正緊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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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稚念是回來找一張照片。

一張她保存在錢包裏許久的老照片。

剛才在洗手間,她找銀行卡出來,給經紀人發卡號過去,不小心將內層裏的照片弄丟了,剛才本來都要出宴會廳了,江禦笙給了她一張卡,她往錢包裏塞的時候,突然發現照片不見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撿走了。

她匆匆的推開門,見著一名穿著銀色v領長裙的女人,正站在洗手台前,低著頭打量手裏的東西。

唐稚念心頭一股火躥出來,疾步走過去,劈手就要將照片搶回來。

薑初映聽見了她的腳步聲,在唐稚念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出的反應。

雖然兩人穿著同樣十厘米的細高跟,但她比一米六八的唐稚念高個五公分,將手猛地一舉高,身子還往後仰去,故意讓唐稚念搶不到。

唐稚念正要上前,發現她腳步趔趄不穩,往後連退了好幾步,靠在了冰冷的瓷磚上。

她抬起頭,雙頰酡紅,醉醺醺的朝唐稚念吃吃的笑了兩聲,長發有些微的淩亂。

唐稚念站在幾步之外,一張妖嬈五官盡是冷意。

手一伸,不客氣地命令道:“還來。”

薑初映故作不知的舉起手裏的照片,“你說這個啊?”

唐稚念抿著嘴沒吭聲,氣勢淩人,而薑初映今晚在她這兒受得氣吃的鱉可不少,喝醉了之後也再難忍。

薑初映將照片再多看了幾眼,“還真是你呢,這個男人也挺眼熟的,哦……我想起來了,”她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好像叫……程敘研?”

唐稚念對上她的眼,猛地上前,在薑初映反應不及時的時候,揮手就抽了她一個耳光,雙眸猩紅,咬牙切齒的說:“賤人,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薑初映臉驟然被打得偏向一旁,怒目圓睜,足足愣了半晌。

隨後緩緩的轉過頭,慵懶的一笑,襯得臉頰上的紅腫更加明顯。

她在唐稚念陰狠的注視下,兩手卡著中間的位置,“嘶——”的一聲,照片在她手中碎成兩半。

正好從中間將相互擁抱的一男一女分開。

唐稚念傻傻的站著,身體像被定格了一半僵硬,薑初映怒從心生,幾下就將照片撕得粉碎。

她手一揚,將碎片灑向空氣中。

照片的殘枝末節掉在唐稚念的肩上,她撿了一片在手指間,依稀可以辨別出,是男人那雙好看的眼睛,黝黑而深邃,眼底仿佛還有淡淡的笑意。

唐稚念的心就像被人緊緊揪住一樣,那雙眼好似藏著能讓人魔怔的毒藥。

這麽多年,她保存著這張照片,但是從來不敢細細的去多看他一眼,好像多看一眼,就會墜入被塵封在心底那道曾經的深淵而不可自拔。

但這是這麽多年以來,她和他唯一的聯係了。

照片一毀,她現在就已經快想不起他的樣子……

她死死咬著牙,抬手就要再往薑初映的臉上招呼去。

薑初映這次卻不緩不急的看了她一眼,垂著有些暈妝的眼睫,“是不是覺得怒不可遏?”她淡聲輕笑:“知道你每次羞辱我的時候,我是什麽感受了嗎?如果可以,我也會像你一樣,不用忍,不管不顧的揮手就是兩個耳光。”

唐稚念怒極反笑,逼近她:“你有本事也可以這麽做,這麽多年,當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是不是憋壞了呢?你這次又是用什麽方法讓霍南琛承認你的?”

喝過酒的薑初映時而渾渾噩噩,時而又字字句句邏輯分明。

“唐稚念,是,你是唐大小姐,隻要你想,隨隨便便就能將男人迷得團團轉,前有程敘研為你情深不已,後又江禦笙為你赴湯蹈火,你多驕傲啊,看不起我們這樣的人也是理所應當。”她攤手,“畢竟我可沒你這麽大本事,有那麽多人排隊等著為你付出。”

唐稚念恨不得掐死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所以你就利用程敘研!”

唐稚念差點嘶吼出來。

薑初映勾了勾嘴角她用手推開唐稚念,一手橫在胸前托著另一隻胳膊:“他不也是利用我嗎?他又不喜歡我,不過是利用我來氣你的而已的。大家都心懷不軌,看誰更勝一籌而已,所以我又何必客氣?反而是你,這麽激動做什麽?你不都跟江禦笙在一起了嗎?何必如此在意前男友的死活,你這麽濫情,江禦笙知道麽?身邊男人來來往往那麽多,你臉皮是有多厚還要去纏著江禦笙呢?”

唐稚念眉梢一厲,幽幽笑了兩聲,隻能聽見嗓音帶著沙啞,“說起濫情,我還真比不上你,說起厚臉皮,我更是不及你絲毫!”

唐稚念說著,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纖長的手指,又抬起頭,笑意嘲諷:“是誰在給陸東庭帶了綠帽子之後,還裝可憐,打舊情牌死乞白賴的跟在人身邊?誰又在陸東庭結婚之後,跟人故作曖昧的?”

她彎起好看的眉眼,湊到臉色僵硬的薑初映麵前,一字一句說:“是你啊,薑、初、映!是小三啊!”

唐稚念知道,陸東庭是薑初映的逆鱗,是她的愛而不得,她就是專門逮著她的痛處,非要狠狠的剜出一塊肉才肯罷休。

薑初映果然怒了,酒精麻痹著她的神經,被人傷疤上撒鹽的痛被放大了數倍。

她紅著眼,感受著積壓在心底的情緒一點一滴被釋放出來,“嗬,你自以為知道什麽?如果沒有蘇窈,跟陸東庭結婚的人是我!誰才是小三呐?你知道我跟陸東庭多少年了嗎?蘇窈才是那個不要臉,借著不齒手段上位的那個!”

她如同發泄一般說完,見唐稚念並未看向她,而是看著門的方向。

薑初映滯了一下,緩緩轉動著頭,像是感應到什麽一樣,也順著唐稚念的目光往門口看去。

即便穿著版型修身的裸色西裝裙,微拱的肚子依舊很明顯。

薑初映和唐稚念都有些愣。

誰也不會自欺欺人的說蘇窈並沒有聽到那些話。

蘇窈握著門把,目光掃了眼裏麵的兩人,隨後淡然輕笑:“薑律師,你這話得憋了多久啊?原來這麽不甘心,”她垂了垂眼,微作思忖,接著漫不經心道:“你要是當著我的麵兒說,再求求我,指不定我心軟就將陸東庭讓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