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03.如果哪天她犯了你的底線,你就搞她,往死裏搞

唐稚念沒有補妝,而這個清冷到連馬桶抽水聲音都沒有的洗手間裏,蘇窈回憶起,許久之前,她似乎是聽見了一陣高跟鞋觸地的聲音。

蘇窈看她似乎是在刻意等自己。

說實話,蘇窈對唐稚念的感覺,很一般,不熟稔,就是見了麵會打聲招呼的那種攖。

加上上次她和蕭宋離吃飯的時候,看見她和三兩個男人一起,那時候唐稚念似乎已經跟江禦笙確定了關係。

蘇窈無心去窺探別人的*或者內心的想法,隻是不太喜歡。

唐稚念朝她莞爾一笑:“在裏麵呆那麽久,不舒服麽?”

蘇窈搖搖頭,並未多做解釋。

唐稚念淡淡的扯了下唇。

微微一笑,桃花眼含情脈脈,迷離且讓人覺得她在暗送秋波償。

但是觸及她老練的眼底時,又覺得冷漠而飽經滄桑。

唐稚念的妝容並不濃,但是一抹紅唇,再加上往上輕挑的眉梢眼角,便妖嬈美麗得淋漓盡致,而那雙桃花眼起了關鍵的作用。

唐稚念的美,是漠然,屬於帶著一股攻擊性的張揚,一身紅裙便是鮮衣怒馬。

“你幾個月了?”唐稚念望著她的肚子笑問。

蘇窈一邊洗手一邊回答:“五個月。”

唐稚念點點頭,淡淡說了兩個字:“真好。”

蘇窈一頓,看向她,湯汁奶奶的目光在她肚子上流連了幾眼,才移開。

蘇窈想,或許,沒有懷過孕的女人,都不會有那樣的眼神。

心疼,惋惜。

蘇窈頓了頓,說:“女人年輕的時候,更適合一個人多享受一些自由的時光。”

自己都不知道算是變相的安慰還是什麽。

“為什麽這麽想?”唐稚念反問:“是怕生了孩子之後有了羈絆,很多時候,做決定就不得不三思而後行了是吧?”

蘇窈心裏的確是這麽想的。

“難道不是嗎?”

唐稚念扯了張紙擦手,“確實是,但是如果讓你選擇,你舍得讓它消失嗎?”唐稚念盯著她的肚子。

蘇窈啞口無言。

如果讓她選擇,如果從未擁有過還好,一旦有了,就再割舍不掉。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對孩子的父親有著十分糾結的感情。

“我曾經也有過一個孩子,”唐稚念挺平靜的說:“後來沒了,哭了一次之後就覺得再也哭不出來,就像心上被人剜了一道口子,可難受了。”

蘇窈愣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她是經曆了什麽才能將這種往事,麵不改色的提起。

蘇窈其實挺想問一句是不是江禦笙的,但是又覺得跟她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隨意提及別人*的地步,而且就算是至交,有些話也要衡量,是否該問出口。

唐稚念神色自若的對著鏡子照了照,微微偏了偏頭,一頭長發宛如瀑布悠悠晃動。

“所以呢,你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就算是為了孩子,你也得好好把握住陸東庭,何況你愛她。”唐稚念扭出口紅,淺淺描繪著唇形,隨後說:“你可別小看了薑初映這個人,她就是典型的野火燒不盡。”

蘇窈總算是明白了唐稚念想要說什麽。

“我懂了,你是想假借我之手,讓薑初映不好過?”蘇窈攢了個笑,有些懶散的靠在洗手台邊。

唐稚念看了她一眼,“不衝突啊,你是為了捍衛愛情和家庭和睦,我就是順便解解心頭之恨,畢竟我現在沒什麽立場去讓她不好過。”

蘇窈扯了扯唇,覺得唐稚念的邏輯真是……很牽強。

“那你怎麽就覺得我有立場了?”

“這麽跟你說吧,薑初映對陸東庭的感情,執著得超乎你的想象,保不準哪天想不開就搶你老公,當你孩子後媽,畢竟她是個為了搶家產可以給陸東庭戴綠帽子的女人。向來打著‘我受氣我有理,我野心勃勃女中豪傑’的旗號,自詡清高,骨子裏就是一修煉千年的心機婊。”

唐稚念拿著口紅,對著蘇窈的方向點了點,說:“如果哪天她真的犯了你的底線,你就搞她,往死裏搞。”

她說完,唇角一勾。

蘇窈覺得她像狐狸精,媚骨天成。

————————

蘇窈和唐稚念一起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婚禮已經開始進行。

新娘子一身潔白的婚紗走過紅毯,走到了……年邁的新郎麵前。

璽家的家產遍布全球,璽律在璽家上市公司的股份加上各種不動產,如果將來要離婚的話,隻要佘玉不婚內出軌,老老實實的不做任何落人把柄的事,她能拿到的財產,無法預計。

當然,以璽律目前的年紀來看,雖然身子骨尚還硬朗,但也是和陸長南不相上下的年紀,算是大半個身子都進了棺材的人,他一旦去世……

總之‘前有鄧文迪,後有佘玉’這種話,也並不過分。

宴會廳裏,桌席過百,婚禮進行曲充斥著每個角落,燈光奢靡浪漫又不失奢華格調。

蘇窈剛坐下,看著大屏幕上的婚紗照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剛才唐稚念給你說了什麽?”

音樂聲挺大,陸東庭故意貼著她的耳畔說,陣陣熱氣就噴灑在她耳蝸,蘇窈驚得差點跳起來。

平複了之後,說:“沒什麽。”

“那說說你剛才為什麽變臉?”陸東庭又開始下一個問題,手自然而然的伸到她的腰和椅背之間的縫隙裏,撐著座椅。

蘇窈眼神閃了閃,不著痕跡的往旁邊側了一點,“我沒有,你不要挨我這麽近。”

蘇窈好死不死,一偏頭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斜前方那一桌的秦珩,他正在看她,蘇窈純屬偶然的就跟他對上了眼。

陸東庭借著現場燈光昏暗,手撫上她的腰,重重擰了一把,“我不能?誰能?”

蘇窈看向他,發現他正看著秦珩,然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問:“他麽?”

“你再拿這件事挑事?”

“你先挑起的。”陸東庭理所當然的說。

“我……”

“你不是老愛因為薑初映跟我過不去嗎?隻許百姓放火,不許州官點燈?”

“求求你要點臉。”

陸東庭越貼越近,蘇窈身子不停往旁邊仰,差點失衡,被他一把拽回來,直接倒在了她懷裏。

某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別這麽主動投懷送抱求和。”

蘇窈真是好氣又好笑,陸東庭能麵不改色的說這些話,那得要多厚的臉皮……

但蘇窈也確確實實被他的舉動撩撥得心軟了,陸東庭再一次做了那個主動示好的人。

“癢死了……”她忍著笑意轉開頭。

陸東庭順手捏了一把她腰臀連接處的肉,蘇窈嗔了他一眼。

陸東庭輕勾唇角,垂眸看了他一眼,黝黑的目光,宛如一汪看不見底的古潭,暗含深情。

仿佛一陣電流從心底直達四肢百骸,蘇窈正心猿意馬。

然後立馬別開頭去看台上,耳根子上的紅暈,出賣了她的羞赧。

陸東庭也悄無聲息的拉開了些二人的距離,若無其事的看著那對老夫少妻。

秦珩看著二人的親昵,心起波瀾,以前他總覺得蘇窈不食人間煙火,不喜**,現在才知道沒有所謂的不喜歡,隻是沒遇見對的人。

薑初映就坐在陸東庭的對麵,因為都往台上的方向看,她的目光無法避免的要越過陸東庭和蘇窈。

她暗中握緊了手,指甲陷入皮肉。

她隻記得以前陸東庭是個隻會等別人擁抱他的人……

薑初映懶得再看,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

霍南琛看見了,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些許愉悅,說:“這種場合十分有趣,因為關係夠複雜。”

薑初映先前已經幾杯酒下肚,才麵露些微醉色,冷笑:“你就看笑話吧,你知道嗎,你苦苦尋找的那個女人啊,喜歡的,可是陸東庭……要是她知道了,是你奪走了她本該屬於陸東庭的第一次,你說,她是該恨你呢,還是恨你呢?”

霍南琛一動不動的望著她,冷清的勾了下唇,“謝謝你提供的線索。”

薑初映手裏拿著酒杯,狠狠的一頓,然後懊惱的閉了閉眼睛。

轉念又想,喜歡陸東庭的那麽多,霍南琛怎會輕易找出那是誰。

江禦笙看著唐稚念緊緊盯著佘玉那身潔白奢華的婚紗,於是親了親她的側臉,問:“想穿婚紗麽?”

唐稚念頭也不回:“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