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06.要不是蘇窈惹惱了陸東庭,他會不計較你罵蘇窈小三?

但顧漣漪還是憂心,把自己擔心的事說出來:“現在孩子都五個月了,你總不可能再離婚吧……”

顧漣漪交疊著雙腿,靠在椅子上,神色有些焦慮。

她可不想蘇窈以後成為失婚婦女,還帶著個拖油瓶。

可能別人不清楚,但顧漣漪跟蘇窈這麽多年交心的關係,即便蘇窈不明說,她多多少少還是能猜測出蘇窈的想法是怎樣的。

對蘇窈來說,當初蕭嘉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跟陸東庭結婚,抱著跟蘇家魚死網破的心,壓根就沒有想過跟陸東庭的以後攖。

現在,股份是到手了,蘇淮生在蘇家的處境越來越被動,但是她呢?

沒想過陸東庭真的會跟她談感情,自己足陷泥潭。如果真的離婚了,失婚又失心,還有個孩子牽絆著償。

太得不償失了。

蘇窈摳著手指,“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哎喲,”顧漣漪頭歪在卡座上,說:“你們倆可真糟心。其實我覺得吧,隻要他是在乎你的不就好了,像陸東庭這樣的人,能讓他做到在乎你,多難能可貴了?其他的事,什麽舊情債啊啥的,循序漸進。”

顧漣漪不想打哈哈,但是畢竟現在的社會現狀,哪個身家千萬的富豪,在女人這方麵節製過了?

蘇窈是個眼裏容不下沙子的女人,一麵渴望愛情,一麵被道德約束,而陸東庭的地位身份本來就影響了世人對他的判斷,他即便出軌也頂多被人說花心。

何況陸東庭這麽多年來,幾乎沒有濫情的桃色新聞,除了和蘇窈在一起之後牽扯出來的三角戀的問題。

所以兩個人除了身份地位的懸殊,還有性格和三觀方麵的異同。

即使蘇窈在和陸東庭結婚之前,並未想過這些事,但逐漸的,她肯定已經有所考慮了。

蘇窈淡淡的笑了笑,看不出她的心情受沒受影響。

顧漣漪決定帶過這個話題,問她:“你不是才去做了產檢嗎,孩子情況還好嗎?”

“一切都好,沒什麽異常。”

蘇窈將披肩蓋在肚子上,現在肚子還沒有大到看不見腳下的路,但是她不太想暴露出來,刻意的避免別人異樣的眼神。

顧漣漪又問:“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女……”

‘女孩’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突然想起了她上次負起說的話,如果是個兒子就希望他揮刀自宮。

這麽一說,她還真有點怕,萬一真是個兒子,感知到她的想法過後,會不會以後跟她不親。

於是生生的改了口:“兒子女兒都無所謂。”

剛說完,肚子裏的家夥大幅度的動了動,蘇窈臉色一愣。

顧漣漪大笑:“是不是你口不對心,你孩子跟你鬧脾氣了?”

“嗬嗬……”蘇窈摸摸肚皮:“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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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初映還未從東盛辭職,目前仍舊是東盛律師部的負責人。

但是這幾天關於她的風風雨雨還在繼續,新年長假一過,她便向公司人事部這邊申請了延假。

過了差不多一周才重新回公司,關於那天晚上的事,她沒喝斷片,所以還清楚的急著。

部門裏的事情,有人重新安排,幾乎沒什麽積累的事務需要她處理。

在辦公室呆了會兒,便徑直往高層辦公室去。

她的目標很明顯,就是陸東庭。

但陸東庭的秘書說,陸東庭在開高層會議。

薑初映讓秘書在陸東庭回來之後通知她一聲。

秘書猶豫了一下,說:“陸總這段時間挺忙,會議很多,不一定會有時間。”

薑初映一愣,“什麽意思?”點名不想見她嗎?

或許是薑初映質問的意思過於明顯,也十分強硬,秘書生怕她誤會了。

以前經常來找陸總,還以為有什麽公事,經由外麵一傳,才知道這女人是心懷不軌。

蘇窈以前在總經辦工作的時候,跟她處得不錯,她心裏自然是偏向蘇窈的,剛才說那句話也是有私心,但自己畢竟是個打工的,要是薑初映跟陸東庭打小報告什麽,她還要不要繼續幹下去了?

於是趕緊改口:“不是的不是,我的意思是,陸總形成比較滿,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空出時間。這樣吧,陸總待會兒回來,我就告訴你。”

薑初映這才肯離開。

當她接到秘書電話再上來的時候,發現好幾名資曆頗深的老董事正在等電梯,一麵壓低聲音在交談什麽。

“陸繼安很會拿捏時機,在表決會議之前,肯定會再拉攏不少人。”

“怎麽,你站哪邊?陸東庭當或不當總裁,那麽多股份握在他手上,他要翻身很簡單的事。”

“你以為陸繼安傻?這不還有陸翰白和陸瑞姍嗎?加起來不就多了?”

另一人沉吟道:“陸家這幾個可都不是吃素的主,相互看不順眼,陸翰白和陸瑞姍不一定會幫陸繼安,陸繼安掌權了,他們能得到什麽好處?”

“那你覺得陸東庭掌權了,他們就能拿到好處?對那些人來說,陸東庭才是最大的擋路石,罷了,先暫觀他們窩裏橫,等時機到了咱們再……”

說話的人往旁邊一看,見著薑初映正望著他們,即刻閉了嘴。

這幾人說得小聲,電梯間裏也就他們幾個,說得便明目張膽了些,一時沒發現薑初映從旁邊那部電梯裏出來。

這些人,個個都是老油條,轉臉就麵不改色打趣:“薑律師,來找陸總談公事啊?”

這人說話絲毫不掩飾揶揄的神色,滿滿都是對女人的不尊重,將她當做談資一般玩笑。

薑初映抬起背脊,踩著高跟鞋的她,垂眸俯看了一眼那幾人,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她越走越急,沒等秘書通報,直接走過去推開了陸東庭辦公室的門。

陸東庭正坐在大班台後看文件。

身後的門‘砰’一聲關上,薑初映手足無措的問他:“陸東庭,表決會議是怎麽回事?要表決什麽?”

從剛才那幾名董事的談話中,她希望猜測到了,但她依舊希望那隻是自己的猜測而已。

陸東庭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表決是否罷免我執行總裁一職。”

薑初映訝異,他怎麽可以說得這麽輕描淡寫不足為意?

“為什麽?”她有些艱澀的動了動喉嚨,“就因為這段時間的流言嗎?”

她知道,流言不隻是流言,是影響東盛股票的重大因素。

這幾天她看股市,東盛的股起伏不定,但總體一直呈下跌趨勢。

陸東庭淡淡看她一眼,沒回答。

“你假休完了?”

“休……休完了。”

陸東庭揉了揉眉心,低頭看文件,“你最近可以暫時不用來公司。”

薑初映知道他是考慮到有些傳言,對她不好,但她還是有意曲解。

“你不想見到我?”薑初映死死咬著唇,說:“就因為婚宴那天晚上的事嗎……陸東庭,如果給你和蘇窈造成什麽誤會,我隻能說我很抱歉。”

這時候大門那方突然傳來一道嬌柔的女聲:“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

薑初映一轉身,看見唐稚念悠閑的探進半個身子,掃視了她兩眼後,揮了揮手,對陸東庭說:“我等會兒再來找你吧。”

薑初映皺眉,眼神有些冷銳,“她怎麽在這裏?”

“準備跟她談一下廣告代言的事。”

薑初映牽了下唇角,想說,這種事,不必老總親自和代言人親自談吧。

陸東庭見薑初映沒走,鬆了鬆領帶,情緒不露,“霍家那邊剛承認你的身份,你無需再淌東盛這趟渾水,對你無益。”

薑初映動了動嘴角,看了看窗外刺眼的春芒,又看了看他:“如果你真是這麽想的,我不來就是。我隻是不希望你怪我,對我生成什麽見解。我也隻是想,最後能不能多幫你一把,僅此而已。”

薑初映從陸東庭的辦公室出來,路過休息室的時候,看見唐稚念在裏麵翹著腿坐著,臉色一冷,略顯英氣的眉眼,立刻變得有棱有角起來。

唐稚念碰巧抬頭看見了她,薑初映轉身離開,沒走幾步唐稚念就追了上來。

“薑初映。”

薑初映停下了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隻聽唐稚念說:“你說說,你是不是不要臉?給人造成誤會了,這會兒又裝模作樣來說抱歉。”

唐稚念很做作的學了一下薑初映的語氣,然後冷笑:“你怎麽自己不自覺呢?我要是你,我都沒臉出現在人麵前。那天要不是蘇窈說了那些話惹惱了陸東庭,你以為當時陸東庭會不計較你罵蘇窈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