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07.陸東庭肯定是因為這事才早歸

薑初映冷冷的斜眼望向她:“唐稚念,我知道我跟你有仇,但跟你無關的事,你再插手,是不是不太說得過去?”

唐稚念輕聲慢語的一笑,帶笑的眸光泛著冷嘲:“沒什麽事是說得過去的,我就是看不慣你。”

這話說得理所當然,氣得薑初映牙關緊顫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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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自從秦珩出事之後就沒去過蘇家,那天在婚宴上看見秦珩,他也是綁著紗布來的,身邊跟著異常規矩的蘇西溪,那晚上,蘇西溪沒主動找事,也沒多看她一眼。

但蘇窈卻在和顧漣漪從餐廳離開的時候,看見蘇西溪挽著一個男人逛街。

那人四肢健康得可不像十多天前剛動作手術的人,甚至跟她說說笑笑的時候,單手將她托了起來,逗得蘇西溪扒拉住他的手臂大笑。

而那男人,像極了她認識的一個人。

顧漣漪發覺蘇窈沒動,目光看著對麵,“怎麽了?償”

商場中間是鏤空的,站在欄杆邊,可以直接望到最底層。

距離隔得遠,蘇窈怕自己眼花看錯,拉上顧漣漪,問她:“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蘇西溪?”

顧漣漪順著看去,對麵一黑一白的男女正有說有笑的,穿著白色大衣的女人,真的是蘇西溪,而那個男人,並不是秦珩。

“真是蘇西溪!”顧漣漪一臉詫然,“她不是跟秦珩訂婚了嗎?分啦?”

蘇窈搖搖頭,“我沒聽說他們解除婚約的事。”

“那男的你認識麽?”顧漣漪問。

“認得,”蘇窈微微眯了眯眼睛,“祁靖朗,祁家老二。”

“臥槽……祁家的,那蘇西溪這算是……劈腿還是出軌?”

蘇窈神色有些複雜,蘇西溪跟祁靖朗似乎也是吃了飯出來,手上拎著一個大大的食物紙袋,印著她以前和陸東庭去過的一家餐廳的logo。

蘇西溪和祁靖朗往電梯間的方向走,身影剛要被廊柱和自動扶梯遮住後,蘇西溪突然往蘇窈和顧漣漪這邊看了一眼。

然後頓了頓。

顧漣漪推了推她:“走吧,別管了,蘇西溪可不是什麽善茬,上次還敢報警,這次你被潑髒水也有她的一部分功勞,誰知道她還會不會幹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

蘇窈本來也沒意思要去管這事,皺了皺眉之後跟著顧漣漪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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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西溪眯眼成縫,盯著那兩道背影,隱隱透著冷意。

祁靖朗察覺後,攬著她的腰,輕笑一聲,低沉的聲音十分親昵的問:“怎麽了?”

說完正要去追尋她的目光,被蘇西溪扯著往前走,“電梯來了!”

上了車之後,蘇西溪將打包的食物拎在手裏。

“放後座去吧。”祁靖朗說。

“不用,放在後麵,灑出來就不好了。”

祁靖朗似笑非笑的調侃,“我還不缺洗車錢,拎在手裏不累?”

蘇西溪勾了勾耳畔的碎發,沒說話。

祁靖朗若有所思,笑容深了那麽幾分,“還是,你是怕東西灑了,秦珩沒吃的?”

蘇西溪默不作聲。

秦珩這幾天在家養傷,他之前有說過,不太喜歡阿姨做的東西,不對他口味。

祁靖朗隻是笑了笑,但笑得蘇西溪有些背脊發麻。

蘇西溪擰了擰眉心:“當時在一起的時候你說過不介意。”

祁靖朗握著方向盤打了個圈,車子駛出停車場,才聽得他說:“當時我是給你時間,讓你自己思考怎麽解決,難道你想一直左手一個秦珩,右手一個我?更別提,秦珩他不愛你。”

蘇西溪沒有言語,捏著紙袋的手悄悄收緊,袋子被她捏變了形。

祁靖朗感慨了一聲:“時間總有那麽多傻女孩,不撞南牆不回頭。”

“祁靖朗,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如果和秦珩分道揚鑣會是什麽樣的下場。”

蘇西溪舔了舔唇,繼續說:“當初訂婚的時候,梁韻蓓就特別不滿這門婚事,認為我們家在公司的地位已經不如以前。陸東庭也因為我曝光蘇窈的事有意尋找我爸麻煩,上次也是他讓蘇家在香港的項目中止,還有個後患蕭宋離,諸事纏身,如果秦家一撤,我們家……也就隻有樹倒猢猻散了……”

蘇西溪頓了一下,緩緩抬起頭,目光澈亮的注視著他:“而我,還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

說真的,她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種事,祁靖朗也不是白白幫她從各種渠道散布消息,也不會平白無故答應蘇家如果出事,他給予幫助。

她明白他有想對付的人,商場如戰場,多得是擺不上場麵的事,可祁靖朗這麽做,日後難免會跟陸東庭撕破臉。

她就怕,到時候自己被擺一道,被推出去做那個替罪羔羊。

祁靖朗的眼神在路燈下忽明忽暗,嘴角的笑也不真切,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她的頭:“沒事,不相信我沒關係,如果你鐵了心要跟秦珩繼續下去,告訴我一聲就好。”

蘇西溪看著他微挑的眉眼,心中躥過陣陣複雜的心思,食物的溫度變得越來越燙手。

“蘇窈會把今天看見的事告訴秦珩嗎?”

她看著街景如浮光掠影一般一晃即過,問出的話,輕輕地,更像是自言自語。

“你不是握著許多東西嗎?先下手為強不就行了?這個不用我再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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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總算有一天早早的看見陸東庭回家了。

剛到飯點的時候就聽見了玄關處傳來開關門的聲音,蘇窈剛在桌子旁坐下,聽見聲音後又放下了剛拿起的筷子。

蘇窈端坐在餐桌旁,抬了抬眼,溫聲問道:“今天怎麽這麽早?”

蘇窈覺得這話有點明知故問,今天網絡媒體上,她和陸東庭又火了一遍,陸東庭肯定是因為這事才早歸。

有人把婚宴那天在廁所的錄音交由狗仔爆料出來,尤其是薑初映說她是小三那段,幾乎引起全民點讚。

但她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顧漣漪說,也有寫比較理智的人細想過後還是支持她的,大罵薑初映簡直就是教科書版本的白蓮花,離已婚男人遠點,是最起碼的道德修養。

寡不敵眾,很多人隻相信自己看到的而已,無所謂深思,反正就是看熱鬧,不用給錢,更不用對自己的話負責任。

陸東庭站在客廳裏,看了一眼蘇窈,將衣服脫下來搭在沙發上。

蘇窈看了一眼麵前的菜,蔬菜居多,有少許的瘦肉。

蘇窈讓張嬸添副碗筷,然後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自顧自的說:“以為你不回來,菜不多,估計也不和你胃口,將就著吃還是讓張嬸添兩個菜?”

蘇窈語調緩和,字字圓潤,聽著十分悅耳,但陸東庭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坐下,“將就吃吧。”

蘇窈盛湯的手一頓,看了他一眼,“那我就吃不飽了。”

陸東庭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會兒,臉有些緊繃,明知道她是故找麻煩,但還是順著她的話說:“我不吃了,行嗎?”

蘇窈將乘好的湯遞給他,眼底有揶揄的笑意,“不吃?不吃我心疼。”

陸東庭一聲不吭,似乎沉了沉氣,才伸手接過湯。

蘇窈囑咐張嬸:“添兩個他喜歡吃的菜吧。”

蘇窈餓了,也就沒等他,一碗白米飯,夾了一筷的綠色蔬菜,小口小口的吃著。

陸東庭看著溫溫順順的顧自吃東西的樣子,心裏一會兒平靜一會兒煩躁,因為他覺得她不該是這個反應。

見著她似乎不再那麽圓潤的臉,聲音不由得放輕了:“多吃點肉,瘦了。”

蘇窈咽下飯菜,說:“太膩了,吃不下。”

蘇窈原本就瘦,但她骨架小,四肢纖細,但瘦而不見骨,十分順眼,但適當的漲點肉對她來說是增色,但懷著孕還往下瘦,陸東庭便覺得不太健康。

一想這最近的事,她不可能不鬧心,心裏難免多了一絲愧疚。

“該補充的營養還是要補充的。”陸東庭手指摩挲了一下,煙癮犯了。

她抬起臉來輕輕地笑,“我比你知道的多。”意思是我知道怎麽維持營養均衡。

她吃完了,他才剛剛動筷,蘇窈起身往樓上走,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低聲說了句:“少抽點煙吧。”

蘇窈走後,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煙味確實有點濃。

他吃過飯,又去書房工作了一會兒,回到臥室的時候,突然聽見霧氣朦朧的浴室裏傳來‘砰’的一聲!

他快步走到門前,裏麵什麽聲響都沒了,他正要開門,突然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被人刻意為之,讓人覺得淩亂而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