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15.留著它,說不定以後會影響人家夫妻和諧

蘇窈說不出那句‘我不是故意的’。

因為所有的衝動,都是早有預謀。

而她這一次下意識先告訴陸東庭,隻是因為薑初映離開前的眼神,提醒了她什麽。

她不希望這件事被薑初映拿來做文章,陸東庭會譴責她也好,都不能是因為他人從中作梗。

蘇窈屏息等著陸東庭說話,聽筒裏隻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償。

陸東庭過了會兒才說:“你現在在外麵?”

“嗯。”蘇窈點點頭攖。

“過來公司找我,一會兒一起回去。”陸東庭沒有就她剛才陳述的那件事做回應。

“陸總?”陸東庭那邊有人在叫他。

“等一下。”陸東庭製止了。

蘇窈這才反應過來,他可能在開會或者工作。

“你還在忙吧,我還是不過來了,不打擾你工作了。”

薑初映說的那件事,董事會打算罷免他的職務,蘇窈心裏如浪翻滾著,心急的想要掛電話。

陸東庭卻說再次重複:“過來公司找我。”

說完不給蘇窈回答的時間,“在開會,我先掛了。”

下一秒,手機裏隻傳來‘嘟嘟’聲。

前麵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問:“太太,要去公司嗎?”

蘇窈拿捏不定,過去了又能做什麽?她打了人,難道要先發製人的讓他安慰她?

“太太?”

蘇窈回過神,“不用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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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會開到一半,看見蘇窈發來的短信——我困了,就先不過來了。

他看了兩眼,關了手機扔在桌上,‘啪’的一聲,讓正在發言的人嚇得一愣,以為是方案哪裏又出了問題。

一時間會議室充斥著沉默。

陸東庭看了那人一眼,“繼續。”

後來的過程就不如前麵那般愉快了,陸東庭吹毛求疵,會議還準時按流程結束,進度將人累得夠嗆。

有人暗中猜測到底是誰給他發了什麽短信,一下子就陰晴不定了。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員工們安靜散會,手上動作卻一點不含糊,麻利的收好文件,等著陸東庭起身,然後才腳步急促的離開。

陸東庭皺了皺眉看向這些人,問一旁蠢蠢欲動的姚現,“怎麽?你也急著走?”

“陸總,大家都急著走啊,現在馬上就要過十二點了,您不急嗎?”

陸東庭蹙眉更甚,不解,“有什麽好急的?”

姚現睜大眼睛,“不是吧,你和太太不過情人節的?”

陸東庭一怔,看著姚現不可思議的表情,恢複了正常,將手中的文件往姚現身上一扔,“東西放回去再下班。”

姚現欲哭無淚,這老人家是要將他一起連累啊!錯過十二點,送十二支ysl口紅也逃不了家屬的狂轟濫炸了。

陸東庭沒忘記今天是情人節,隻是不太理解,為什麽所有人都要將這個節日當成結婚紀念日似的來過。

一個本身就沒有情趣的男人,還能奢望他能在這種你儂我儂的節日?

正所謂噓寒問暖不如打筆巨款,姚現轉身就微信轉賬數個520給家屬。

陸東庭看了眼出了那條短信之後,沒有任何回音的手機,沉默了一會兒,拿著車鑰匙回家。

陸東庭在回紫園的路上,又接到了葉棠茵的電話,大半夜的,陸東庭的小姨進醫院了,這個點,蘇窈也折騰不了了,陸東庭調轉方向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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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點,季遠驍一手抱著薑初映,一邊問她家門的密碼。

薑初映恍若未聞,呼吸沉重的在那兒說醉話,“季遠驍,你說我是為了什麽呢?嗯?”

她把臉貼近季遠驍,鼻尖就貼在他的側臉上,睜大了眼睛,卻總是無法看清他。

季遠驍往後避開她的接觸,在酒吧看到買醉的她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又要多管閑事。

他沒好氣的說:“人家不待見你,你偏要撞槍口上,我也想知道你為了什麽?”

“我是在為陸東庭抱不平啊,他成了冤大頭,他自己都不知道麽?傻子!”薑初映癟著嘴,五官都難受的糾結在了一塊兒。

季遠驍懶得跟她廢話,直接伸手去她包裏掏鑰匙。

薑初映口齒不清的重複:“冤大頭,冤大頭……”

終於將門打開,季遠驍受不了地將她往鞋櫃上一推,將人給抵在上麵,黑暗中又狠又氣的開口,“那你又讓多少人成了冤大頭,你知道麽?”

薑初映喝得神誌不清,被他的動作弄疼了,哇哇大叫:“你弄疼我了!放開放開放開!”

季遠驍被她鬧得頭大,手一鬆,“好好,我放。”

季遠驍鬆了手之後,薑初映身子一軟,順著鞋櫃往下滑坐在地上,突然就沉默了下來。

久久沒見她有反應,季遠驍以為她睡過去了,打開玄關的燈卻看見她靠在鞋櫃上淚流滿麵。

季遠驍一時無言,揉了揉眉心,過了會兒,寂靜的聲音才在空蕩的公寓裏淡淡響起:“薑初映,沒次喝醉了就這樣,夠了沒?”

“嫌我煩你就別管啊,反正幾個月前你就要跟我絕交了。”薑初映閉著眼,眼皮也不太的說。

季遠驍冷笑了一聲:“要是在陸東庭這事上你有這麽痛快,何必淪落到買醉療傷的地步?”

“你不懂……”薑初映用手擦了擦眼淚,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站起來,步履淩亂的往裏慢慢地走:“你不懂那種放不下,但又逼著自己放下的痛苦。”

“我比你更懂。”季遠驍看著她的背影說。

薑初映腳步停住,但是沒有轉身。

季遠驍重複,“我比你更懂,這麽多年,這種感覺如影隨形。”

薑初映嗬嗬一笑,醉醺醺的說:“那我們還真是同病相憐。”

她站在那兒,背影清瘦又低落,她頓了下,緩步朝自己的臥室裏走去,不小心撞在門框上,季遠驍條件反射的就跑過去將人接住。

薑初映拂開他,“你知道嗎,我真的是鹹吃蘿卜淡操心,蘇窈跟人怎麽樣,陸東庭都不置一詞,我去說算什麽?反而被人罵不要臉。”

她自嘲一笑,“我是不是真的很不要臉?”

季遠驍讚同,“的確。”

薑初映也不生氣,一下子趴在床邊,悶聲悶氣的說:“我也心甘情願,當你對一個人執著到一定地步的時候,理智可以不要,臉皮可以不要,隻想為了他好。”

“可是他不需要你的好。”

季遠驍的一語中的。

有時候不是你不好,是因為你不是他想要的人。

薑初映咧開嘴笑出聲,仿佛聽見自己心髒汩汩冒血的聲音。

“是啊,他不需要我的好,但我還是希望他好好的,畢竟一想起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舍不得讓他不好,他為什麽要為了一個對她不好的人,勞心勞力。”

季遠驍不得不提醒她:“這都是他自願的。你又怎麽知道蘇窈對她不好,你不要被自己的不甘迷亂了心智。”

薑初映這個地步已經聽不進去了。

自言自語的說:“是啊,他是自願的。他啊,為了為蘇窈澄清,補償我的損失,多給了我千分之三的股份,”她抬眸望向季遠驍,目光無焦,神采盡失,“他好大方,對蘇窈好貼心。”

她說著,眼淚順著臉頰再次流了出來。

季遠驍看了她一眼,隻覺得自己做的一切,她反正也看不到,瞬間覺得沒意思,何必自虐,轉身要走,卻見她從床頭櫃裏取出一本類似於紀念冊的東西。

季遠驍止住腳步,見她翻開,果不其然,是個紀念冊,從第一頁來看,記錄的應該是她和陸東庭戀愛期間的點點滴滴。

季遠驍腳步像被水泥凝在了地上,再也挪不動腳。

看著她一點點翻看曾經,季遠驍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閑情逸致就這麽站著跟她一起看下去的。

胸口悶得難以呼吸。

薑初映似乎眼淚已經流感,安靜的翻完了紀念冊,像是親身再回顧了一邊和陸東庭在一起的時間。

“我舍不得扔,能幫我處理了嗎?”

季遠驍詫異的看向她,隨後冷然一笑:“薑初映,你沒心。”

說完還是一把奪過了那東西,“也是,扔了好。留著它,說不定以後會影響人家夫妻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