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16.這種缺德事,也隻有我幫你做了

薑初映手指還扒在那本紀念冊上,念念不忘的樣子,讓站在她麵前的男人走也是,不走也是。

季遠驍垂下眸,眼皮擋去了眼睛裏自嘲的黯淡。

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必定有他的理由,或許她美麗不及她人,或許她飽經滄桑改換麵貌,就算她不再優秀,滿身斑駁缺點,但心裏總是有一個位置是留給她,如易碎物品般將她小心珍藏,始終不願拿出來與人相提並論。

季遠驍從薑初映跟陸東庭在一起之後,無數次告訴自己,可以念可以想,但作為男人要向前看,感情不能是永遠圍繞著一個人原地打轉攖。

無奈效果不佳。

他和薑初映很早就認識了,但是真正的交集,開始得非常具有台言效果的戲劇性。

霍應誠生日那天,十四歲的薑初映反叛心理很嚴重,在霍南琛的威逼之下,在公共場合對薑初映母女非常冷淡,甚至根本沒有承認過,薑初映為了引起霍應誠的注意,不僅喝了酒,還在黑燈瞎火的舞池裏跟人接吻。

被霍應誠發現之後,立刻拎回家裏教訓,“小小年紀,你哪裏學的這些?!償”

薑初映指著霍南琛說:“他教我的,他帶了女孩子來,又親又抱你怎麽不說他?”

“你哥已經成年了!交女朋友很正常!”

“我交男朋友有何不可?”薑初映反駁。

後來,她口中的男朋友被自家老子教訓了一番,“她說是你女朋友?你戀

癖啊你?!”

季遠驍很不幸就是那個無辜被薑初映親的男人。

那事過後,他時常在深夜裏心火旺盛,羞恥的想起少女軟糯的雙唇,紅酒在她唇齒留香,嬌小的身體,擁有獨特而青澀的芳香,細軟的長發拂過掌心,像一隻貓爪撓在心上。

那時候他剛成年,衝動,並且有著源源不斷的精力,而當時薑初映更多的是存在於他腦中的一副被自己潤色後的完美想象。

但隨著相處和她的成長,她變得更加真實,更加鮮活,也讓他缺乏割舍不下忘不掉。

後來他去了美國上大學,跟陸東庭一個班級,後來薑初映考入跟他同一個學校的國際法學係。

他極其後悔的,就是讓薑初映認識了陸東庭。

沒人會願意十年如一日當傻子,季遠驍也不例外。

他將那本紀念冊扔在一邊,蹲下身跟她平視,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薑初映,這麽多年,我的耐心已經耗盡了,陸東庭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是真的選擇放下,還是繼續做無謂的自我糾纏,隨你。這是我最後幫你做的事了。還有,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耍心眼,想要什麽直接跟我說。”

薑初映睫毛顫了顫,英氣的眉眼硬是因為淚光閃爍而顯得越發我見猶憐。

季遠驍繼續說:“幫你送個東西的事,你以為我會不答應嗎?”他笑,好看的眼裏看不清內容:“這種缺德事,也隻有我幫你做了,是吧?”

薑初映囁嚅了兩下嘴唇,“季遠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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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回到家裏,明明困極卻沒有睡意。

洗澡的時候,看見被熱水衝刷成暖紅色的掌心,有些話便不請自來的浮現在腦海裏。

陸東庭從未跟她說過公司裏遇到的麻煩,他美其名曰讓自己去度假,打著什麽心思呢?

蘇窈洗了澡上

床,拿起手機看時間的時候,才突然注意到日期。

白色情人節。

蘇窈愣了好一會兒,跟陸東庭隻字不提情人節,並不是因為他沒主動提起而別扭,她是根本就忘記了。

女人的心底深處,對浪漫的節日或者紀念日,總有一種很濃厚的儀式感,總覺得需要做點什麽。

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了,陸東庭又打電話來說去了醫院,葉霏苓在家裏摔骨折了,進了醫院,這個時候葉霏苓的老公又在部隊,家裏又沒個男人,才把陸東庭叫去。

這是葉棠茵之後打電話給她說的,估計是想著今天情人節,卻將陸東庭叫走了,怕她心裏會不舒服什麽的。

蘇窈想了想,打開短信界麵,又關閉了。

正在糾結的時候,下麵響起了門鈴聲。

陸東庭回來肯定不會按門鈴,但是這個點又有誰會來?

蘇窈攏了件睡袍出去,走到樓梯上的時候,張嬸正關上門。

蘇窈問:“張嬸,誰按門鈴?”

張嬸從玄關處走出來,手裏捧著一隻銀色長盒,紫灰色緞帶綁成的結。

roseonly的經典標誌。

蘇窈心下一動,已經有了想法。

張嬸笑嗬嗬的舉起盒子,“蘇小姐,有人給你送花呢。”

張嬸聽見了蘇窈打電話,知道陸東庭不回來,心裏猜想肯定是陸東庭送的。

蘇窈接過盒子打開,靜躺著十一支朱砂紅玫瑰。

蘇窈依稀記得在哪裏看見過roseonly的廣告語,愛是心口一粒朱砂痣,十一支玫瑰,寓意贈與真愛。

蘇窈看著玫瑰,怔愣中又想起了儀式感,是的,生活需要儀式感。

不管陸東庭是真心如此,還是隻是為了打發她,她都覺得很受用。

張嬸見蘇窈挺開心的,笑著說:“我去拿個花瓶插上。”

張嬸找來花瓶,蘇窈也找來了一把剪刀,要修枝。

張嬸怕她戳著自己的手,連忙說:“我來,我來吧。”

“不用,”蘇窈笑了笑,挑出一支玫瑰捏著根部,用剪刀細細修剪。

這時候已經晚了,客廳裏隻開了周圍橘黃色的吸頂燈,蘇窈安安靜靜坐在地毯上修剪花枝,頭發滑下擋住了辦張白皙的臉,她身後將其勾在耳後,露出雪白的脖頸。

淡淡光暈將她整個人照得十分柔和靜謐。

張嬸陪在旁邊看她剪完,直到綠色的根支插進透明的花瓶裏,一捧盛極的烈焰花瓣仿佛融化的朱砂,鮮紅奪目。

蘇窈抱著花瓶跟張嬸說了晚安便上樓了。

張嬸聽見她在哼著一首好聽的小調,後麵還長了幾句。

“明年這個時間約在這個地點,記得帶著玫瑰,打上領帶係上思念……”

蘇窈進了臥室,把花放在了落地台燈旁的歐式鬥櫃上。

她靠著鬥櫃,用手剝了下了花朵底部幾片老去的花瓣,撒在花瓶周圍,拿出她買的一雙白色小熊的嬰兒鞋擺在一起,再將自己的肚子一起入境,拍了一張照片。

想著等明年這個時候,寶寶就可以穿上鞋子,露出一截白胖胖的小腿,是個不錯的孕期紀念照。

蘇窈做完這一切,把鞋子收起來放回嬰兒房,這才去睡覺。

蘇窈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覺得有人把自己抱住,幫自己蓋被子,眼皮沉重得睜不開,她想看看是不是陸東庭,但是又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

過了許久,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她下意識往旁邊一看,空蕩蕩的,看不出有沒有睡過的痕跡。

蘇窈感受到一陣胎動,用手摸了摸肚子,才準備起床,經過放玫瑰的鬥櫃時,發現被她剝下來已經有些枯萎的花瓣上躺著一條白金鑲鑽項鏈。

玫瑰形狀的鏈墜,右側一顆切割精致的天然紅寶石,形同栩栩如生綻放的紅色花朵。

蘇窈拿在手裏看了看,這才確定昨晚陸東庭回來了。

蘇窈進洗手間把項鏈戴在脖子上試了試,那一顆紅寶石很是耀眼襯膚。

看著鏡子裏情不自禁挽起嘴角的女人,臉頰帶著粉色,她愣了一下,然後清了清嗓子,恢複了表情。

蘇窈想著,陸東庭既然送了禮物,自己怎麽也該回禮。

正想著,有人打電話過來,看了眼來電人是蘇淮生。

蘇窈接了才知道宋曉瑜生了,生了個兒子。

蘇窈平淡的說了聲:“老來得子,可喜可賀。”

蘇淮生正在喜頭上,蘇窈說得也沒揶揄的意思,蘇淮生笑嗬嗬的接下了她的話,又說:“窈窈啊,下午來看看你弟弟吧?”

“算了吧,你老婆和女兒可不想見到我。”

“窈窈,你別計較這些,過來看看,給孩子取個名字。”

蘇淮生前幾天看到了東盛的聲明,本來之前鬧出緋聞,他已許久不聯係蘇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