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24.我要是想要她,今天的陸太太就不會是你

有些牽掛,有些渴望,有些激烈的情感博弈,如果輕而易舉便能被理智壓製,那麽這一切的爭吵,一切的聲嘶力竭,都將會變成一場沒有意義的獨角戲攖。

蘇窈開著車,目光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

陸東庭就在她後麵三五十米處,不徐不疾保持著和她相同的時速。

蘇窈本想回到那間老公寓,但一想,如果去了那裏,她不讓他進門,他指不定就會守在門外,那又是一場沒意思的持久戰。

索性調轉方向回紫園。

蘇窈將車停在車庫裏,陸東庭在院子裏就熄了火,打開車門下來,蘇窈目不斜視的從他麵前快步走過。

陸東庭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別走那麽快。”

蘇窈甩開他的手,“用不著你管。”

“那你想讓誰管?有自己的工作和愛人的顧漣漪?還是遠在大洋彼岸自顧不暇的蕭宋離?”

蘇窈頓住了腳步,“我知道你是想說我老給別人添麻煩,你不用拐著彎告訴我。給你帶來不便了,我很抱歉,你滿意了?”

陸東庭籲了一口氣,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再有意歪曲我的意思。償”

陸東庭的另一隻手還拉著她,她自知敵不過他的力氣,索性也就放棄了,站在那兒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就等著他放手。

陸東庭見此,“你來來回回折騰一晚上,身體吃不消,等你先休息好了,我們再談?嗯?”

他話音剛落,手下的力道剛鬆開一點,蘇窈就從他手裏抽開手臂,“真的沒什麽好談的,如果你是想談薑初映的事,我隻能說,對你們之間的事情,我表示理解,並且非常的理解。”

蘇窈早上走得急,穿了一雙單鞋,利索的換上的了拖鞋就往二樓臥室走。

陸東庭緊跟於後,對蘇窈的油鹽不進很無奈,但同時又要讓自己保持冷靜,“蘇窈,你這是在故意給自己尋不愉快。”

蘇窈走進臥室,將鑰匙和錢包扔在了茶幾上,脫了大衣扔在一邊,上

床之前,他看著站在門口盯著她的陸東庭,“隨你怎麽理解,我是無理取鬧也好,是自討苦吃也罷。先前的這些事情,無論是逼你結婚,還是這麽近一年來讓你我遭受的流言蜚語,我都認了。”

天光已大亮,但臥室裏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見不到丁點的自然光,隻餘著天花板上昏黃幽暗的吸頂燈,朦朦朧朧的光暈將蘇窈單薄的身影籠罩其中。

“真的,我都認,我不怪誰……”

她靜靜說完,頓了一頓,語氣比之前更是平靜了幾分,但是內心卻又開始波濤起伏。

“我就是怪自己,之前我不懂事,隻管自己快活,不顧你倆恩義,我是真不知道你倆有這樣的過去。我知道未經允許偷看你的東西這樣的行為很令人不齒,但是我現在也不想去管你倆當時是刻骨銘心,還是細水長流……我昨晚看到你在那兒翻那東西了……”

蘇窈說著,想起了昨晚陸東庭深入其中的神情,以及自己在那本紀念冊裏看到的一切,沒忍住,用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裏淌過。

沒過一會兒,她一把抹幹淨,果斷利落的接著說:“薑初映對你的感情我都是看在了眼裏,我要是個男的,要是有個女人那樣對我,為我做了那樣多的努力,存著一份那樣深的感情,我肯定也放不下。

反觀我,也真是自私自利,絲毫沒為你考慮過,她對你做的那些,我根本不能望其項背。我已經不再能夠完全純粹,不帶雜質地去愛一個人,我經曆了許多,或許在你看來,我的經曆,根本不屑於道,但是對我來說,已經徹底改變了我這個人。

如果要我再奮不顧身、傾其所有去愛,我已經做不到了。所以我很羨慕薑初映,能在最好的年華,把最深刻的感情給你。”

蘇窈別開頭,強忍著翻湧而上的情緒,還是沒能直白的說出自己遇上無法確定的事,會主動的采取逃避的行為。

陸東庭叉著腰,十分無奈的緊緊盯著她。

無聲的沉默,是觸摸不到的隔閡,蘇窈現在才意識到,跟陸東庭之間,相隔的東西太多。

陸東庭伸手撐著門框,他向來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蘇窈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反正她已經把話說清楚了。

次次相同的無力感再次襲上心頭,她感到很疲倦,抹了抹臉補充:“我隻怪我自己當初自以為是就逼著你跟我結婚。還有,最後那張照片應該是你前段時間在美國的時候拍的吧?如果你對她還放不下,你大可以告訴我,要分要離婚,我真的沒二話。我隻有一個要求,孩子的監護權給我,希望你能理解。”

她將自己的態度表達清楚後,掀開被子躺上了床,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了一個腦袋。

陸東庭無聲的籲了一口氣,仿佛是憋了許久,他走到床邊,“說了這麽多,你總該聽我解釋幾句?”

蘇窈半張臉陷在枕頭裏,整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說話帶著鼻音,“你不需要向我解釋,沒那個必要也沒那個義務。”

她剛說完,身上一輕,陸東庭已經將被子給掀開,將她整個人從**撈了起來,蘇窈不想他碰自己,但是他一手固住她的手臂,一手托著她的背,她根本就不能跟他抗衡,即便再不願意,仍舊是被他拖了起來。

蘇窈把臉別向一邊,拉過枕頭墊在自己身後。

“你就算不想聽,有些話我也要說。”陸東庭看著她不願正視自己的樣子,扳過她的腦袋,蘇窈木著臉看他,他也不在意,說:“首先我得說,你理解的在紐約別墅拍的那照片背後的含意,她沒提前打招呼要來紐約,她以前在紐約的公寓離我家挺近的,她順道來打聲招呼,外麵雪下大了,我隻留她吃了一頓晚飯。”

他說完,沉默下來,等蘇窈給反應,蘇窈沉默了兩秒,敷衍似的說:“那麽大的雪,也不留人家過夜,人家情根深種,得多傷心。”

陸東庭瞬間有種說了也白說的感覺,索性不搭理她的回答,繼續說:“其次,我跟薑初映處了四五年,沒有一點感情,你覺得可信嗎?但我已經不止一次跟你說,我跟她已經結束了,早在七年前。分手的原因,那本紀念冊裏沒有記下來,但是批判前任的事,我做不出來。這個我相信你自己能夠判斷。我不會抹去薑初映跟我在一起,對我付出了很多的事實。所以後來她出了事走投無路來找我,我讓她進東盛,是為了給她一個安生之所,幫她,也是各自取利。這麽多年跟她之間已經沒有超出正常朋友範圍之外的感情,你應該明白,我要是想要她,今天的陸太太就不會是你。”

蘇窈沒反應,等他頓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嗯了一下,“情理之中。”

陸東庭沉默了一下,這才說:“最後,我不知道,在一起的時候她做過這些東西,花了這麽多心思,應該說在一起的時候,從未將重心放在這段感情上,以至於最後她找了別人,我也想過是不是我對她太過疏忽,讓她心冷,沒有安全感。我看著的確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蘇窈扯過被子蒙住臉,哽咽,“怎麽會想不起呢,我一個女人看著都有感觸頗深……”

陸東庭歎氣,伸手將被子給扯了下來,露出一張悶紅的臉,“我還沒說完,就算以前有過再多,現在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分手那一刻就沒想過跟她重新有什麽,以前是現在也是。”

陸東庭伸手去將她貼在臉上的發絲拂開,蘇窈別開頭去逃離,“你沒必要為了顧及我的心情,刻意說這些。薑初映也挺不容易的,你們之間的糾葛,我了解的不多,所以不敢妄下定論。但既然是我有錯在先,我是不會阻止你去修正我們之間的錯誤的,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不止是薑初映的問題,而是我們一開始就是錯的,懂嗎?錯的!”

陸東庭說:“蘇窈你不要固執的鑽牛角尖,你就是愛胡思亂想,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替孩子想想,它經不起咱們這麽折騰。”

蘇窈從他手裏搶過被子,將自己往裏縮,“謝謝你,現在還能為孩子考慮,你放心,不管我們之間怎樣,你都是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