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56.要麽配合我,等我拉你一把,要麽你就自己完蛋

蘇窈拿著手機的手有點僵。

陸東庭見她沒出聲,將目光從文件中收回來投放到她臉上,有幾分的淡漠又有幾分專注,像是威脅,又像是很認真地等著她說話。

蘇窈清了清嗓子,“見一個朋友,”她斟酌了一下,還是沒說去見秦珩,因為從上次滿月宴陸東庭對秦珩的態度來看,她覺著他對秦珩意見還蠻大的,心裏沒個底她就懶得給自己找麻煩了。

陸東庭往後靠在椅子上,手擱在下巴上打量了一下她:“那你要陳姐電話幹什麽?”

“你審犯人呢?”蘇窈不樂意的垂下頭咕噥了一句,直接伸手要:“手機給我。償”

“不給。”

“你……”蘇窈倒吸一口氣,聲音卡了卡攖。

陸東庭似笑非笑地凝著她,眼底卻沒見到有什麽笑意,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嚴肅還是玩笑。

蘇窈跟他四目相對半晌,動了怒,眉眼轉淡,轉身就要走,剛走到書房門口,還沒來得及伸手拉開門,身後伸出一隻手來直接將門鎖上了。

“陸東庭!”

蘇窈氣不過,一個轉身,轉得太猛,人是直接撞進他懷裏的。

“喊什麽?”陸東庭伸手摟住她的腰倒是摟得很理所當然,他手下使了勁不容她掙脫,正經沉定的打量她溢於言表的怒意,手指拂過她飽滿唇色上被她咬出來的淡淡白色痕跡,“不就讓你說見了誰嗎?”

蘇窈頭頂的上的火,刷的一下,滅了,被他這麽一說,自己這麽排斥的反應,好像還真的成了做了什麽偷雞摸狗的事需要藏著掖著了。

見她這樣,陸東庭眯了眯眸子,看不出喜怒,“你還真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蘇窈不擔這個罪名,脫口反駁:“少冤枉我。”

陸東庭挑眉,就要讓她說出個所以然來。

她覺得可能是陸東庭最近太閑了,同她這樣計較,而且他心裏肯定是猜得到一二的,這個節骨眼兒上,她出去見了個人,回來就要公關部經理的電話,見的是誰,給了她什麽,就越發引人深思了。

蘇窈覺得要不然先打太極蒙混過去,然後再找陸東庭的秘書幫忙問問,反正她跟那秘書還是有那麽一點點交情的。

蘇窈假裝歎氣,“真的沒什麽,我就是去見了下朋友。”

陸東庭看向她手裏的手機,會意一笑,“你的朋友還給了你一樣好東西是不是?”

蘇窈舔了舔唇,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陸東庭說:“讓我猜一下,你那位朋友姓秦?”

蘇窈訥了兩秒鍾,刷的舉起自己的雙手,睜著眼巴巴瞧著他,“其實我是打算跟你實話實說的,但是我覺得你最近心胸有點狹隘,也不知道會不會遷怒於我……”

陸東庭臉色不太好,蘇窈閉了嘴。

“我心胸狹隘?”

蘇窈依舊閉著嘴。

“你真是欠教訓!”

蘇窈還做著投降狀就被陸東庭單手攔腰放在了書桌上。

蘇窈圈住他的脖子,“你……輕點兒。”

陸東庭一手鑽進她裙子裏剝她褲子,一手捏了捏她的臀瓣,波瀾不驚的的深眸看了她一眼,聲音已帶了喑啞,“你不覺得你每次求饒求得有點晚麽?”

蘇窈被他粗使的動作弄得往後仰了仰,手一緊,不太穩的攀住他的肩,“這次我已經主動認錯了。”

陸東庭冷哼,“並沒有看出你有認錯的態度。”

“那好,我再認一次咯。”她嘴上是這麽說,陸東庭還能不知道她是真心還是假意?

蘇窈主動迎合他,方才見他眉梢一挑,似乎鬆動了些,她又說:“那你待會兒把陳姐的電話給我?”

陸東庭臉色一僵,突然用力,“你真的太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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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最後滿含怨念的將自己存在手機裏的東西交了出來。

陸東庭的關注點卻還是在:“果然是去見秦珩了。”

蘇窈瞥了一眼他的沐浴在臥室燈光下的側臉,光暈淺淡亦朦朧,在他的輪廓投下分明翦影,顯得五官更加立體深邃。

剛才他們倆在書房沒動靜但遲遲沒出來,葉棠茵已經善解人意的將陸希承帶到自己房間去了。

半夜,外麵一片寂靜,電視聲消失,葉棠茵那邊兒也關了門,隻餘走廊上幽暗的光線從門縫裏鑽進來時,蘇窈和陸東庭才衣衫不整的回到房間。

蘇窈彼時正靠在陸東庭懷裏,見他正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張照片。

片刻之後,他做了個結論,“秦珩還真是沉得住氣,能忍方能成大事,果然,婚禮上成就了一番大事。”

蘇窈差點被他的話酸掉牙,幸災樂禍的意思不要太明顯,還說的一本正經。

她目光再觸及屏幕上的那張照片時,要說,這畫麵她也是很熟悉的,正因為撞見過,她都要以為是自己拍出來的。

秦珩的說法是,他一早就知道蘇西溪在外麵有人,隻是壓根兒沒興趣去追究,當然,他不是說得這樣不屑且輕飄飄,沒什麽情緒的說,沒有去追究那人是誰。直到那日滿月宴,見她神色緊張,他想著婚禮馬上就要到了,蘇西溪看樣子是想外邊藏著人一邊跟他做夫妻來著,他尋思了一下就跟了過去,在角落靜待半晌,將門推開一個縫隙拍下這張所謂抓奸在床的證據。

其實,當時他沒將這張照片公布出來,確實是個蘇西溪給蘇家留個麵子,如果蘇家那邊要繼續糾纏不休,他也不吝於將證據給他們觀賞觀賞。

其實秦珩沒有告訴蘇窈的是,因為蘇淮生是蘇窈的父親,所以他沒有損了蘇家的麵子;他今日肯鬆口將照片給蘇窈,也是因為蘇西溪對她威脅在先,如果蘇窈想將蘇西溪同祁靖朗的事披露出去,那便是她自己思忖後自作定奪了。

那日秦珩本來說,找蘇西溪將事情說清楚,證明他選擇悔婚,並不是因為蘇窈向他透露他和祁二人的事,蘇窈沒必要白白背上她一廂情願的憎恨。

但蘇窈拒絕了,因為選擇曝光這張照片,她根本就不在乎蘇西溪怎麽看她了。

既然當初是蘇西溪不問緣由一口咬定就是她蘇窈幹的,所以不管真或假,蘇西溪需要的不過就是一個緣由,報複蘇窈的緣由,僅此而已。

秦珩最後留了句話給蘇窈,讓她有事可以找他幫忙,怕是她有心避諱,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把握得了分寸的。

男人了解男人,就像女人了解女人,但是情敵揣摩情敵,其精確程度卻是遠遠高於前二者。

所以陸東庭的醋並不是莫名其妙,秦珩為何婚禮不公布照片,今天跟蘇窈吃了頓飯便將照片拱手了?

這個秦珩並沒有死心過。

蘇窈見陸東庭轉過頭來盯了她半晌沒有說話,像是在想事情。

她推了推他:“你把照片給公關部,讓他們找個法子將消息放出去,要神不知鬼不覺,不要讓太明顯地人覺得一眼就能發現是我做的。”

他說:“我覺得……”

“你覺得什麽?”

“已經很明顯了。”

“是嗎?”蘇窈擦了擦剛擠在手背上的護手霜,皺了皺眉深思狀,然後不太在意的說:“我覺得不明顯就行了。”

陸東庭將手機關掉扔在一邊:“以前你還挺心慈手軟的,現在怎麽想利索地解決了?”

“誰說的,我一直秉承著最毒婦人心這一原則。”

“那你以後別再跟那個秦珩來往。”

“你說的這個,跟方才我說的那個,有幾個關係?”

陸東庭剛要說話,蘇窈伸手打斷他:“好了,我明白了。”就算是沒幾個關係,他都能強扭上幾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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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西溪發現不僅蘇家跟祁家的股票跌得跟瀑布似的,這事竟然還沒完,自己和祁靖朗在滿月酒上做的事,居然被人拍了照。

蘇西溪給祁靖朗的電話如期而至,而祁靖朗的聲音間已添了幾分陰森,“打來幹什麽?”

“少拐彎磨腳了,”蘇西溪已經自亂陣腳,無計可施,“還有補救的辦法麽?”

祁靖朗說斂著聲,說:“你先委屈些時日,至多十日之後。”

蘇西溪一愣,“你是讓我坐以待斃麽?”

“要麽配合我,等我拉你一把,要麽你就自己完蛋。”

祁靖朗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所以,祁靖朗並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利用她最後一點價值。她願意給他利用,那麽他順手幫幫她;若是不,那他就是隔岸觀火也不是做不出來。

她還有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