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66.以她現在的處境,應該很樂意有人願意幫她擺脫霍南琛

陸東庭給她塗藥水的手一頓,沒有為自己開脫,蘇窈因為他的過去而受了委屈是事實。

蘇窈本來隻是說說而已,但是陸東庭的目光很認真的看著她,眼底有歉疚。

蘇窈下意識就慌了下神,她並沒有要故意為難他的意思,一句玩笑話而已,不值得他這樣鄭重。

她笑了笑,眼睛彎起,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咬了咬唇說:“寶寶心裏苦,要親親……”

陸東庭眼底滑過詫異,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飽含探究攖。

蘇窈本來是個不善於撒嬌的人,因為本身覺得,那簡直是種沒臉沒皮的行為;她喜歡無意識間潛移默化的溫柔,那比故作嬌柔的撒嬌來得更深入人心且更自然。

但是她恍然意識到,她在陸東庭麵前,也還是撒過那麽幾次嬌的償。

想著想著,心裏越來越不自在,雙頰如酡,清了清嗓子又整了整言色,訕訕地要將手收回來。

陸東庭卻垂首便封住了她的唇,蘇窈眨了兩下眼睛,陸東庭撬開她的唇齒,勾住舌尖逗弄了幾下,蘇窈節節敗退,坐在床沿半仰著身子,很被動。

蘇窈差點倒在**,及時反手撐住了身子,陸東庭鬆開她,她有點慌亂地看著他,觸及他眼底,跟他四目相對了那麽兩秒鍾,即便相識相處的時間已經不短,但每次對視的時候,還是會害羞。

蘇窈覺得這是一種很慫的行為。

“不是要親親嗎?還要不要?”陸東庭似笑非笑問她。

蘇窈悄然往後再仰了仰,目光四處轉悠,就是沒看他,她抿著唇含糊說:“不要了……”

說完沒繃住,笑出了聲。

陸東庭將她扶起來,專注地看著傷口,蘇窈皮膚白,有點小磕破什麽的,傷口青青紫紫的紅腫,看起來特別明顯,有時候跟他打鬧,捏她一把手腕,手指印半天都消不下去。

“笑什麽?”

蘇窈忍住笑,從嗓子裏發吃吃的兩聲,“沒什麽。”

“以後打不過就躲,上次在酒店被人磕得頭破血流,怎麽沒汲取教訓?”陸東庭皺著眉說。

蘇窈說:“孟寶意撲的一下就過來了,我還來不及起身呢。而且那次是宋曉瑜偷襲我,我壓根兒沒注意到,”她說著似想起了什麽,問:“話說,上次宋曉瑜那件事,是誰捅出去的?”

她事先跟陸東庭打過招呼,她自己去找蘇淮生,而且陸東庭給了她一疊照片,明顯就是答應讓她自己解決的意思,怎麽當天就出了事……

陸東庭收拾東西,說:“忘了跟你說了,是蕭宋離。你之前跟他視頻過,他看見你頭上的傷了。他比你利落,況且情麵這種東西,他跟蘇家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你事先沒跟他說你的想法,他這麽做也是維護你。”

蘇窈點點頭,“也好。”

這樣也好,她現在對蘇淮生確實有點婦人之仁,若是剛回國那段時間,她指不定會來個兩敗俱傷非死即活,可能是現在顧慮多了,她要時刻考慮,這樣做會不會給陸家增加麻煩,畢竟排在首位的已經不是報複。

得到與付出是相對,陸太太的身份讓她在行事上方便了許多,錢勢壓人有時候使得還是順溜,陸東庭和蕭宋離又在在身後把關,少了些畏懼的同時,肩上又承擔著責任,不能隻塗自己為所欲為,不顧後果和影響。

蘇窈覺得自己很不適合思考關於‘取舍’的問題,會讓她覺得不滿足,她在許多的選擇上出了岔子,種種事情本不該是現在這樣,但如今這樣又讓她心中感到如此飽滿。

如果給她一次回到最初的機會,是願意跟陸東庭背道而馳,永無交集,還是願意像現在這樣,即便前路難辨,偶爾悵然若失,但總的來說甘之如飴,她會怎麽選?

這是一道無解題。

蘇窈偏頭看向在嬰兒床裏的陸希承,突然又有了答案。

她怔了怔神,轉頭問陸東庭:“如果,當初你跟孟寶意之間沒出意外?你會跟她結婚嗎?”

陸東庭明顯的沉默了一下,但是答案卻沒有為了討好她而有所改變,“會。”

陸東庭並不是愛情至上的人,既然沒有‘非她不可’的那個人出現,跟誰結婚,其實並沒有什麽差別。

早在更年輕的時候,即便是在‘毛頭小子’那樣的年紀時,他也沒有想過要一段轟轟烈烈的感情,這可能是跟他從小的性格有關,對什麽都很淡。

而且當初陸繼煥跟葉棠茵的感情也很好,最後卻多出來了一個陸翰白。

他那時就覺得,感情這種東西,即便再深也會陡生變故,沒有不強求,有了就經營。

薑初映那段,結束了他便沒有重新開始的打算;跟孟寶意,從利益和門檻方麵來看,挺合適的,既然隻是合適,就注定這段關係在他這兒得不到超過世俗以及他設定的底線的容忍。當然,那時候還沒有生出蘇窈在他這兒不過是個陌生的名字。

但有些人總是會打破原先框定好的規則,一個看起來並不是那麽討喜的人,卻就是對上了他的眼,讓他心甘情願給她通行證,從此她便可以在他的生活中暢通無阻。

於是補充了一句:“但是沒有當初,也沒有如果。”

蘇窈設想了一個場景,蕭嘉死後她選擇留在紐約,蘇淮生每年還是會象征性地打電話讓她回來參加個什麽宴會之類的,某次她可能就答應了,然後時隔許多年她再站在陸東庭麵前,已經是陸太太的孟寶意挽著他的手臂,沒有病痛,兒女雙全……

想到這兒,蘇窈覺得再想下去已是艱難。

沒有得到過還好說,得到過,再想象失去的感覺,那還真的挺難受。

她垂眸撿起陸東庭指間的麵前扔在垃圾桶裏,頭也沒抬的說:“如果是那樣,我現在遇見孟寶意還得叫她一聲陸太太了。”

蘇窈自己絲毫沒察覺到自以為雲淡風輕說出的這句話有多酸。

陸東庭沉默了許久,隻說了句:“你別鑽牛角尖。”

蘇窈看了他一眼,“我沒有。”

然後起身去把陸希承從嬰兒床裏抱出來,讓他趴在**。

陸寶寶還比較喜歡這樣,將手壓在**,自己仰著頭去看蘇窈,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哼唧個啥,蘇窈跟他說話,他就歪歪腦袋,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陸東庭見蘇窈沒理自己,心裏煩躁,女人總是這樣,心口不一,嘴上說著不介意,心裏早就跟他計較了一千八百遍,他就不該跟她討論這個問題,這是個坑。

按照他對蘇窈的了解,這時候再跟她說話她會各種找茬說他煩,所以陸東庭自己拿著煙盒進了書房。

蘇窈聽見腳步聲遠去,臉色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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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淮生和宋曉瑜離了婚,宋曉瑜不是沒有鬧過,蘇淮生一份dna鑒定書直接呼她臉上,她再鬧最終不過是徒勞。

宋曉瑜在蘇淮生住院的時候就從蘇家搬了出去,蘇西溪是蘇淮生親生的毋庸置疑,自然留在了蘇家,蘇淮生也知道蘇西溪在幫宋曉瑜打點,他沒有阻止,但蘇西溪心裏清楚,蘇淮生在她的經濟方麵的限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隨意了。

她能養著四十多歲沒有一技之長的宋曉瑜是沒問題,但宋曉瑜也基本跟紫醉金迷的豪門太太生活說再見了。

宋曉瑜跟孩子住在以前的複式公寓裏,蘇西溪給他們請了個阿姨照顧起居,但宋曉瑜哪能滿足。

蘇西溪每天來看她,她逮著機會就哭天搶地在蘇西溪麵前哭,讓她跟蘇淮生求情。蘇西溪聽多了就煩,看兩眼就走人,這時候宋曉瑜就開始罵她,說她就知道惹事,要不是她成天惹事,蘇淮生才不至於對她母子這樣絕情。

蘇西溪通常回她一句有病,摔門就離開了。

今天本來就因為孟寶意要去找蘇窈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後來又一直沒收到祁靖朗的消息,跟宋曉瑜照例吵了兩句之後,跑去了祁家公司下麵堵人。

祁靖朗是真的開了半天會,直到晚上才下班,剛出地下停車場就被前麵一輛白色雙門m6堵住。

他看了眼車牌號,做了個手勢示意她跟上。

兩人到了平日裏常去的一家酒店,先吃了個飯。

蘇西溪問祁靖朗事情到底怎麽樣了。

祁靖朗說:“孟寶意進醫院了,餘霖不幹了。”

蘇西溪心裏沒底,“那怎麽辦?”

祁靖朗抬眼看了看她。

蘇西溪說:“這本來就是甩鍋給蘇窈,不趁熱打鐵,根本起不了作用。”

祁靖朗挑眉,“你要不再找薑初映喝個酒吃個飯什麽的?以她現在的處境,應該很樂意有人願意幫她擺脫霍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