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267.僅是四五年前那事,整死你都算輕的

薑初映麽……

“她那人……”

蘇西溪聞言之後考慮了一下,突然冷嗬了一聲,“上一次我將她酒後之言散播出去的事讓她吃了點悶虧了,要不是之前她因為生意上的事有求於我,她早就跟我斷了聯係。她現在是形勢所迫,才會鬆口那麽一兩句,要是被陸東庭知道……她將陸東庭可是看得重的很。要是被她知道這事會危及陸東庭的利益,她指不定會翻臉。我們豈不是安了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所謂的‘薑初映被形勢所迫’,完全是因為霍南琛就是個說話不算話的小人。

一直都是薑初映將他看得太簡單,將自己看得太能幹償。

在她告訴了霍南琛孟寶意的事之後,霍南琛挺長一段時間沒動靜,前幾天她被召回去參加董事會,她才知道霍南琛用了這麽一段時間,挖了個資金窟窿扣在她身上。

當初她進了霍家公司之後,許多董事和下屬,都是霍南琛的幕僚,她是私生女的事,好幾位老董事是知道了,一下子空降董事會,手裏還握著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經躋身成進入大股東之列,難讓人信服攖。

她不願成為了一個為人詬病的空殼,霍南琛越是想為難她,她越是想立威,便在公司裏攬了個副總經理的職位,經手了一個投資項目,因為這個合作方在上城,她常年在上城紮根,人脈廣,對比在g市孤立無援的現狀來說,她成功的幾率很大。

不堪僧麵看佛麵,她曾經是陸長南手下的紅人,如今又是在霍氏占有一席之地的股東,多少人會賣她麵子,於是她一直經手著這個項目,在上城跑了不少關係。

霍南琛也沒管,誰知道她原本跟進得好好的,合作公司竟然其實長期以來都隱瞞著海外投資問題,內裏基本已經被掏空,紙包不住火,消息一出,這家公司股票跌停,她投進去的錢全打了水漂。

霍南琛發動董事會逼她轉出自己的股份給有能力的人,也就是現任總裁霍南琛,要麽直接給出三個億,以填補資金漏洞,她才真正是無可奈何。

後來她才知道,這是霍南琛給她挖的一個坑,一旦從她這兒套出孟寶意的消息,他有的是辦法讓她把從他那兒拿到的東西,一點不剩地還回去。

開股東大會那天,結束後,她臉色蒼白,霍南琛深情一如既往地不苟言笑,渾身給人一種意氣風發的卑鄙感。

他站在她身後,一手撐著她的椅背,一手撐著會議桌,笑了笑跟她說:“跟我玩兒你還嫩得很。僅是四五年前那事,整死你都算輕的。”

薑初映氣得肝疼,“你卑鄙小人!”

他又說:“我可沒說過我是正人君子。”

薑初映已經無可奈何,卻仍舊拖著不給股份,她現在的選擇,要麽找出對方公司在跟他們合作時有意隱瞞實情的證據,讓合作方賠償,要麽隻有她自己填補漏洞。

反正讓她交出股權,不可能。

她回了上城想辦法,找到原來跟那家公司合作的過的蘇西溪。

兩人多說了幾句,蘇西溪問她為什麽霍南琛要這麽對她,她三緘其口。

蘇西溪循循善誘,說不定她可以想辦法,祁家再g市和上城人脈都不錯,又說以前在薑初映合作的那家公司當顧問的律師跳槽跟了祁靖朗。

薑初映果然動搖。

蘇西溪再一鼓作氣說,事情總有突破口,明的不行來暗的。

薑初映簡單說了當年那事,說霍南琛是為了一個女人為難她,因為她為了報複他,算計了他,說她本不知道那女人是孟寶意。

後來忌憚孟家的勢力,不敢將這事說出來,又因為誤打誤撞毀了陸東庭的婚事,更怕他責怪。

總之真假隻有她知道。

薑初映沒看見,蘇西溪當時聽見孟寶意和陸東庭的事時,眼睛都亮了。

蘇西溪說:“這事簡單,把鍋甩給別人,你就打死不承認,能耐你何?現在有個人,在當初孟寶意這件事上,她比你有立場多了,畢竟……你其實也是他們婚姻的受害者啊,是不是?”

薑初映當時皺著眉沒說話。蘇西溪笑,“你沒得選啦,要麽給錢要麽交出股權,要麽,就擺脫嫌疑。說是‘別人’騙你幹了糊塗事,那罪名可輕多了。”

薑初映臉上流露出不讚同,喝了兩杯就要離開了,“我再考慮考慮。”

正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關係網過於複雜,有時不見得是壞事,有特別是跟利益掛鉤的關係網。

畢竟她不告訴祁靖朗這事,祁靖朗又不跟餘霖喝個下午茶想讓她留個新聞版麵,誰知道餘霖的閨蜜跟孟寶意是朋友呢?

人人心裏都有一把算盤,餘霖更是個人精,不給她足夠的好處,她可不買賬。

祁靖朗允她星光的總裁之位,她才肯親自跟孟寶意走一遭,錄個音拍個照,到時候放在雜誌的跨頁版麵上,星光雜誌總監親自訪問,親自操刀爆料獨家,那盛況,應該是很客觀的。

誰知道餘霖會臨陣倒戈,給事情增加了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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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初映自那日之後,沒再聯係過蘇西溪,那公司之前是有一筆資金用來跟霍氏合作的,所以不存在欺詐行為,現在對方已經宣告破產,文書已下,法人潛逃,替罪羔羊以經濟犯罪被收押,那錢是徹底追不回了。

早在三天前,她已經在想辦法借錢了。

可是三個億……誰會能借給她?找了好幾個相對來說合作上比較親密的人,喝茶時她說起錢的問題,對方便借口遁走,之後便是推脫,甚至了無音訊。

她自然不會再厚著臉皮糾纏。

難道她真的隻能交出股份了嗎?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卻又因為霍南琛……

即便是她拿出自己所有身家,再賣掉股律師事務所也湊不夠那麽多錢,律師事務所她也不能賣,若是這次風波安然挺過,霍南琛也不一定會放過她,再有個好歹,律師事務所是她的收入來源。

她不知道自己這麽堅持,這麽累,到底是為了什麽,爭一口氣就那麽重要嗎?

她坐在房間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看著整個燈紅酒綠城市,像個繽紛的糖罐,但是沒有人知道,揭開,這漂亮殼子裏已經是一片腐朽。

人心,欲

望,權勢,勾心鬥角。

在這裏,階級永遠存在,公平公正這種詞,隻是用來安慰那些拚得頭破血流的人未來還有希望。

然而她的希望在哪兒?

就像虎狼本嗜血,生活在她這種環境的人,會情不自禁對欲

望和野心上癮,一旦再被打入穀底,被困於平淡生活,越想爭到你死我活。

薑初映手裏攥著手機,手機屏幕亮著,顯示著聯係人的頁麵。

季遠驍和陸東庭的名字,停在本頁麵最上和最下。

剛才她拿手機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床頭的香薰機,這時候懸在床頭櫃邊角上的香薰機咚的一聲掉下來,她一怔,手指下意識碰到了屏幕,她卻轉身去扶香薰機。

蘇窈正跟陸希承玩得歡,將注意力轉移到寶寶身上,心情還不錯,正拿著手機給他拍照拍視頻。

突然身邊傳來不和諧的‘嗡嗡’震動聲。

陸東庭的手機沒拿走。

蘇窈瞥了一眼,瞥見了上麵的名字,怔了一下。

震了沒幾下,便被對方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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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初映看見竟然撥給了陸東庭,想也未想,直接掛斷。

她沉默了許久,盯著屏幕上‘陸東庭’三個字,鬼使神差地再次點了撥號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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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看著再次亮起的屏幕,一瞬不瞬地看了那麽一會兒,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抱起孩子去書房。

她敲了敲書房的門,推開,陸東庭正坐在書桌前,麵前淩亂攤著一堆資料,他盯著電腦屏幕看著什麽,眉心緊擰,臉色有些冷,嘴角還叼著一支煙。

一股淡淡煙味飄來,蘇窈反手就關上門,心裏氣得那叫一個悶,敢情這人是在抽悶煙啊?

她沉著穩當的開口,“你電話。”

下一秒陸東庭已經從裏麵拉開門,身上有淡淡煙味,他也關上門,免得煙味傳出來,他不以為意的說:“怎麽不幫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