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350.他將手指張開展了展,仿佛在回味觸手滑膩的感覺

“她想分股份給湯顯?”王總經理說完,調侃一笑,“說來,那麽大年紀搞什麽訂婚,也不臊皮。”

陸東庭靠著椅子,不覺一笑,“不大張旗鼓的讓人都知道她找到了靠山,後麵的戲,她怎麽演下去。”

王總經理點點頭,手指敲了敲桌麵,“這個湯顯的名聲,一直挺有爭議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典型的衣冠禽獸。攖”

陸東庭瞟了他一眼,嗤了聲,將手中的筆扔在桌上。

“不過,”王總經理摸摸下巴,好笑,“誰還不是呢?”

下午,陸東庭和王總經理各自帶著人一前一後去高層會議室。

半道上遇見了陸瑞姍和湯顯,前者親昵又高傲的挽著後者的手臂,腰肢配合著噠噠作響的高跟鞋聲輕盈的扭著。

不過,也就配的上‘風韻猶存’四個字了。

姚現先跟人打招呼,陸東庭往陸瑞姍旁邊那個戴著金絲眼睛的男人忘了一眼償。

陸瑞姍穿了身白色黑邊的ol套裝,闊腿長褲,中長西裝外套,腰帶隨意紮了個結,短發及肩,一側別在耳後,仍是顯得年輕且意氣風發。

走到陸東庭跟前,陸瑞姍挽著湯顯的手也不鬆,笑盈盈直接介紹道:“東庭,前晚的訂婚宴你沒來,正式見一下吧,這是你姑父。”

湯顯模樣俊秀斯文,眼鏡下一雙眼睛,精銳獨到,沒經曆過點腥風血雨,也沉澱不出這樣犀利又懂得收斂的目光。

見陸東庭好一會兒沒出聲,陸瑞姍臉色已經微變,湯顯自然解圍道:“這聲姑父,以後再叫也不遲,是吧,陸總。”

陸東庭略微挑了挑眉,表情敷衍,“說得是。”

陸瑞姍冷哼了一聲。

這小子根本就沒正兒八經叫過她一聲姑姑,當他要諷刺人的時候,便將這稱呼特意跳出來咬字嚼詞的,聽得人渾身不舒服,更別說叫一個外人姑父了。

除了爹媽和爺爺,他也差不多是六親不認了。

陸東庭還擋在路上,手往兜裏一插:“隻是不知道,東盛的高層會議,湯總特意過來,有何貴幹?”

湯顯溫和一笑,“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說完領著陸瑞姍先行離開。

王總經理瞧著陸瑞姍那趾高氣昂的樣子,覺得搞笑,不懷好意看向陸東庭:“陸總,你說,這股東會議,你要是不去,無法進行,會不會損他們夫妻兩麵子?”

“他們倆在我麵前也沒什麽麵子可言。”

因為湯顯並不是東盛的股東,除了幾個知內情的,其餘股東見著他,無不覺得詫異。

有人立刻道:“陸三小姐,帶著非東盛股東參加會議,不太妥吧。”

關鍵是這個湯顯是湯家的人,同行競爭盜取商業機密的事數不勝數,就算是東盛的女婿,那也不能沒規矩。

陸瑞姍拉開椅子坐下,笑嗬嗬的反問:“法律上已經是了,我就是來說這件事的,先別激動。”

陸繼安眼神複雜的掃過陸瑞姍,顯然,這事,她是沒與他商量過的。

而陸瑞姍宣布的事情,遠遠超乎大部分人的意料,她要將一半股份轉讓給湯顯。

這就意味著,僅僅是湯顯一個人,在東盛的地位也隻低於陸東庭和陸繼安。

因為陸苒寧去世,陸長南生前給她的百分之二的股份,也落在了陸瑞姍頭上。

這話一出,引起大部分人的不滿,憑經驗來說,這裏麵的陰謀味道實在太濃。

沒誰結個婚,直接將股份給配偶一半,這種交易,即便有,那也是等價的。

陸瑞姍安撫了一眾股東,又問陸東庭:“東庭,你怎麽看?”

“我能怎麽看?”陸東庭往椅子上一靠,“隻是,隻有湯總拿我東盛股份,是不是不太公平?按這種說法,東盛在湯氏握有一定的股份,恐怕才能服眾。”

湯顯推了推眼鏡,“這個你放心,我們早有約定,婚期訂下來之後會將我的股份進行分割。”

散會之後,會議室裏就留下了陸家兄妹和陸東庭,還有湯顯。

陸瑞姍撥了撥頭發,手指交叉著放在桌上,欲言又止一會兒說:“不好意思,這件事也沒提前跟你們說。”

陸東庭就那樣看著她,裝得還挺像。

陸繼安早就在心裏罵娘。

“其實,我也是為了東盛考慮,以後東盛跟湯氏的合作也更方便。”

陸東庭翹著腿打斷她說:“兩家自成立以來,從未有過合作先例。從時間軸上來看,東盛的發展比湯氏多了二三十多年,發展程度與時間成正比。你怎麽還說得好像東盛占了湯氏便宜一樣?”

陸瑞姍皺了皺眉,剛要說話,湯顯便說:“雖然是婚姻,但是考慮到利益也無可厚非,大家都是商人,在商言商,實不相瞞,這些年湯氏發展漸緩,我確實是想借助一些東盛的力量,推動一下湯氏,到時候東盛在湯氏也占有一席之地,雙方獲利。”

陸東庭態度始終不鹹不淡,大有點沒怎麽當回事一樣,將文件夾掀來合上,“行啊,別到時候吃了果子還想砍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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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時候,陸東庭看了看手表,距離下班還有一兩個小時。

這時候回去太早了,未免顯得太過心急。

早上勾著他腰腹的那條腿,他昨晚一直沒離過手。

他一邊快步走著,一邊將手指張開展了展,仿佛在回味觸手滑膩的感覺。

下了班,本想批了手頭上這本剛交上來的香港那邊新項目的超預算請示,上看下看,密密麻麻的數字,卻沒有一個入得了眼。

待了一會兒,沒坐得住,拎著外套和車鑰匙就離開,上車後一腳踩下油門,遇到紅燈的時候極其不耐煩。

今天天氣不好,回到家裏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客廳裏亮如白晝,張嬸在廚房做飯,做的是他挺愛吃的牛肉。

他勾了勾唇角,想著,挺上道的。

葉棠茵抱著陸希承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

還在穿紙尿褲的小孩兒撅著屁股去撿一個滾落下去的積木。

環視了一圈,沒見到蘇窈的人影,陸東庭心情不錯的將陸希承抱起來,問:“你媽呢?”

陸希承不理他,掛在陸東庭手臂上朝他的玩具伸手:“放開,玩那個……”

陸東庭伸手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剛將他放在地上就聽葉棠茵問他:“窈窈沒跟你說嗎?”

陸東庭心裏湧上來不太好的預感,下意識皺了皺眉,沉聲問:“說什麽?”

“她今天要去香港出差啊。跟景案,香港那邊的新酒店剛投入運營,有些合作需要談,景案帶上她一起去了,我以為她告訴你了,早早的就收拾了東西,吃過午飯就走了。”

陸東庭的臉,黑了個底朝天。

他鮮少有這樣歸心似箭的時候,為了全是她眉眼似水,似嗔似笑的那一句:晚上早點回來。

葉棠茵看著陸東庭轉身上樓的背影,真是,壓抑得讓人不敢多言。

葉棠茵朝端菜出來的張嬸做嘴型,“神經病又怎麽了?”

張嬸攤手。

最近,陸東庭莫名其妙發脾氣的時候,她就愛叫他神經病。

兩口子你死我活拌嘴的時候,她也是罵陸東庭神經病,畢竟……媳婦不太好罵。

葉棠茵有時候想,也真是難為他了,以前蘇窈躺著的時候,沒個人形,現在人醒了,又時常被冷落。

作為女人,她是偏向蘇窈的,作為母親,她也……隻能精神上為兒子加油打氣。

晚上,陸東庭洗完澡出來,看見被子下麵拱起一小坨。

他麵無表情的掀開被子,露出一道小小的身影,拱著屁股埋著臉趴著。

一看被陸東庭發現了,陸希承頓時倒在**‘咯咯咯’的笑得歡快。

陸東庭聽著他宛如撒歡小奶狗一般的笑聲,頭疼了一會兒,麵無表情盯著他。

陸希承見他沒啥反應,自己費勁兒的拉起厚重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在裏麵拱啊拱,歡快極了。

陸東庭把他拎出來,“多晚了還不睡覺?是不是以後在你房門口安個鐵柵欄你才會安分?”

陸希承咬著手指看著他,然後伸出手指,將口水在他的身上揩了揩,“爸爸,一起睡嘛。”

陸東庭是看在他那雙天真無邪的眼睛才沒下手揍他的,關鍵是被葉棠茵看見,把人一把抱走了。

睡前,姚現打電話來問:“陸總,負責香港那邊項目的經曆打電話探口風,這錢,是批還是不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