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351.哪家的女人這麽不知羞?

蘇窈到達香港的時候,剛出機場,夜幕整好完全降臨。

整個城市燈火闌珊,夜景璀璨。

酒店那邊派了人過來接機,今晚她和景案都住在香港這邊的walrad的酒店,就規模來說,這邊的分店,是除了紐約,最大的一家。

到了酒店,景案與她一同乘電梯上樓,他說:“你今天先好好休息,人已經聯係好了,明晚吃飯,可能要你花些心思。”

蘇窈點了點頭,“沒事,先見一麵再說吧。”攖。

之前景案告訴她,walrad對麵的地批出去了,要建一家酒店。

對方是大陸發展起來的公司,最近在香港這邊發展勢頭正猛,在這邊也主攻酒店業償。

主要是,這個集團以前家裏做的也不是幹淨生意,混黑道上的,從前跟香港這邊說得上話的人多少都有點交集,將酒店建在walrad對麵,對walrad來說影響太大了。

正好walrad去年就開始定計劃在香港開第二家酒店,於是想先將這塊地買下來,之後在賣出去,買別的地方,但這也隻是緩兵之計。

這邊區域的地理位置極佳,已經有兩三家酒店在同一處了。walrad暫時憑借規模和服務,短時間在業界內建立起的名聲,還能領先。

但是聽說對方擬建的酒店,規模是他們比不上的。

這邊的總經理想去跟對方談談,出高價讓對方把這塊地讓出來。

但談了一次後無果,對方表示免談。

景案這才想讓蘇窈試試,畢竟抬出陸東庭的話,鮮有人能及。

他笑道:“蘇窈,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缺德了,你才入股walrad沒多久,就讓你出麵解決這些事?”

“沒啊,你跟wall創立酒店的時候,經曆了千辛萬苦,我現在中途在有所成的時候來分一杯羹,哪怕隻是站在股東的立場上,做點什麽也是理所應當的。再說了,‘陸太太’這麽好一個資源,放在那兒不用白不用,是吧?”

蘇窈笑了笑,手機有微信進來,她低頭看,微微啟唇。

景案看了一眼蘇窈的側臉,模樣嫻靜,臉部線條流暢,鼻梁挺卻不直,有屬於女性的柔軟弧度。

他以前一直對蘇窈的定義,就是不太熟的老同學,相逢之後,對以前的記憶確實也不大清晰,直到現在,這會兒看著她,像是又回到了高中時代。

蘇窈就坐在他右手邊,兩人中間隔了一條走道。

有次大課間的時候,她數學不好,每天作業題量很大,她總要先自己鑽研一番,但直接導致作業做不完,她那會兒正在狂抄她同桌的作業,隔壁班一個男生過來表白。

蘇窈一邊抄一邊點頭,“嗯嗯嗯……”然後扭頭去問她同桌,“你這個是7還是9?都寫成一坨了。”

“9。”

蘇窈拿回本子繼續抄,還不忘說:“你下次寫清楚一點啊,太潦草了,對我來說簡直致命!”

“好好好,下次考試英語和語文選項咱們先定下了。”

蘇窈比了個‘ok’。

那應該是他印象挺深的一次,覺得這女生是不是也太能裝了,人表白的話都說了,還顧著抄什麽作業。

後來隔壁班那男生直接一巴掌拍在她桌子上,“蘇窈,給點反應。”

蘇窈抬起頭,就是這樣讓他覺得眼熟的側臉,微微張著唇,鼻子秀挺,睫毛顫了顫眨了下眼睛。

“哦,你要什麽反應?”

以前蘇窈在班上女生堆裏不吃香,常被人說裝13,假高冷,隻有一兩個走得近的女生。

那男生長得人模狗樣,滿臉都是未褪去的青春期的桀驁,顯然是被女生圍著寵壞了的,圍觀的人不少,他也怒了。

“你他媽裝什麽裝?”

“我他媽就裝了。”蘇窈麵不改色的瞥了他一眼,雲淡風輕了,倒是震驚了不少人。

那時還沒幾個人聽過她爆粗口。

她看了一眼周圍圍觀的人,臉色一變,趕緊揮手,“看什麽看啊,別圍在一堆了,待會兒老師進來發現我抄作業就完了。”

剛說完,數學老師就提前從後門進來了。

她趕緊將作業藏在抽屜裏,老師笑著從她身邊走過,看了一眼來表白的男同學,還調侃了兩句:“別早戀啊,被你們班主任發現就完了。”

他當時就是圍觀的一個,看見蘇窈臉都白了。

他那是還是覺得她裝,在這兒讀書的,哪個不是家裏有點底子的,老師並不敢輕易為難。

作業做不完,頂多被老師在上麵冷嘲熱諷幾句,最嚴重找去談幾句話,有必要這樣?

蘇窈察覺到他的目光,收起手機,問:“怎麽了?”

電梯‘叮’的一聲響了,兩人走出去,蘇窈還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有些尷尬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怎麽一直盯著我看?”

景案說:“想起了一件上學時候的事。”

他講給她聽,蘇窈自己的印象都很淺了。

又問他,為什麽那麽用功抄作業。

蘇窈‘啊’的反問了一聲?

很理所應當的說:“你不覺得沒寫完被老師提名字,很丟人嗎?本來數學就不好,作業做不完,顯得很low。”

蘇窈說完笑了笑。

景案愣了,覺得女人的思維真夠不可思議的,他覺得無所謂的東西,她竟然看得如此中。

“那或許是我們男人天生臉皮子厚吧。”

景案看著她,高中時期她的模樣第一次變得清晰起來,如今那張臉早已經褪去了青澀,多了幾分成熟的味道,眉眼間多了幾絲顧盼流轉的風情。

終究是歲月不饒人,畢竟景家出事也過了那麽多年。

“好好休息。”

互道晚安之後,兩人各自往各自的房間走去。

蘇窈進了房間之後,就癱在了**。

一大早起來收拾東西,跟著就趕飛機,昨晚落下的酸痛絲毫沒得到一點緩解。

她錘了錘腰,看了一眼時間,然後去將浴缸放滿水,滴了幾滴精油進去,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隨後又吃了個晚餐。

打開手機,仍舊是沒有那個人任何的消息。

她這才在**躺平,給他微信發了個語音過去,“陸、東、庭。”

一字一頓的,聲音柔軟中帶著點剛洗澡後的沙啞。

過了十分鍾,仍不見他有回應。

生氣了?

蘇窈手機抵在下巴上,想了會兒,又發文字過去:幫我拍張希承的照片或者視頻。

不回她。

蘇窈哼了一聲,翻身坐起來,將半幹的頭發解開,散在肩頭,然後將睡衣的領口,往肩膀下麵拉了拉。

想到自己要做什麽,蘇窈忍不住先自己樂了一會兒。

然後才正了正色,撥了微信視頻通話過去。

才不到兩秒就被拒絕了。

果真是沒睡吧。

蘇窈孜孜不倦的疊著腿,靠在**給他發信息:你生氣啦?

不回應,蘇窈又發:你不想跟我視頻嗎?

蘇窈咬了咬唇,理了理頭發,又拉了拉睡衣,拍了張照片過去,隻露了下巴,鎖骨,胸膛和肩膀。

過了一會兒,陸東庭發了三個字:哪家的女人這麽不知羞?

蘇窈發了攤手的表情:哦,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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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看到這條消息,不自覺勾了勾嘴角,眼底漾起淡淡笑意。

陸東庭把那幾天消息反複看了幾遍,又點開照片看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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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都要睡著了才收到他的回信:你知道你今天早上做了什麽?

蘇窈摳摳下巴,有點頭疼,可遠在天邊,他也不能將自己怎麽樣?

於是大膽問:為什麽這麽問?是不是看照片看那什麽了?

他回:那什麽是什麽?

蘇窈:你自己摸摸,難不難受?難受的話,自己擼,照片已經給你了。

陸東庭沉默了。

蘇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惡趣味了,正想說睡覺,就此打住。

剛把手機放在一邊要睡覺,突然鈴聲作響。

蘇窈摸出來一看,頓了一下,接了,咬咬唇,看著天花板,他沒說話,但仿佛能聽見他低淺沉穩的呼吸聲。

“你打過來幹什麽?”蘇窈輕聲問。

“有人半夜擾人清夢。”

“怎麽,你睡不著了?激動了?滋味可好受?”

“有你這麽蓄意報複的?”

蘇窈不以為然,“那以後你起碼得尊重我。”

“嗯,”他應了一聲。

蘇窈還覺得奇怪,就聽他說:“我明天來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