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352.你也不是白白麻煩我,你拿什麽好處感謝我?

蘇窈還覺得奇怪,就聽他說:“我明天來香港。”

原本她還懶懶散散靠在**,一聽他說要來香港,一下子警惕了起來,也瞬間變得正正經經,盤著腿,直挺挺的坐著。

“你做什麽還要來香港?不是,一筆勾銷了嗎……”蘇窈當然是以為他想跟她算早上那筆賬。

那邊的陸東庭的眉梢一挑,低沉的嗓音中,透著輕快的語調,“你想到哪兒去了?工作上的事而已。”

蘇窈不太相信,但嘴上還是說:“哦,這樣啊。”

“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蘇窈也沒問他什麽點來,更沒告訴她自己住在哪兒,直接掛了電話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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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景案帶蘇窈去了酒店的辦公樓,召集經理級別的員工開了個會,說一下這邊的情況。

這邊的酒店投入運營的時間不長,在簽可靠的長期供應商方麵很注重,前兩天就與一個供應商在合約上麵出了點問題,已經到了快正式簽約的時候,對方卻蓄意抬價。

主要還是聽說了新酒店要建在walrad對麵的事,景案這次來,主要還想親自去解決這些問題。

會開到近中午,兩人一起去餐廳吃飯。

蘇窈說:“供應商的問題你什麽時候去談?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供應商那邊不是問題。而且,隻要對方肯讓出地皮,對方可能覺得沒什麽便宜可占了,自己都會降價。”

蘇窈點點頭,她有所了解,這家供應商還是很注重品牌質量的,除了掐著機會蓄意抬價這點,也沒什麽不好。

“對了,晚餐地點已經定下來了,我跟你說一下,飯局上來的人有變動。本來之前wall去談的時候,一直是他們集團在這邊的負責人出麵,但是最近他們的副總裁在這邊考察,說要親自過來談。”

景案手指交叉著放在桌上,說:“聽說在這邊建酒店,一開始就是這個副總提出來的,想要說服他,恐怕挺難。而且這家人,現在跟香港黑幫這邊聯係還很緊密。”

僅僅聽景案的語氣就覺得挺棘手,他似乎都不太抱什麽希望。

他捏了捏眉心,不知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蘇窈問:“對方是誰,什麽來頭,你先跟我說一下。”

“鼎安投資的謝家,這次來那個副總裁是老董的小兒子,叫謝南則。”

蘇窈剛喝下一口柳橙汁,動了動喉嚨,霎時覺得吞咽艱難,下意識睜大眼睛看向景案。

景案問:“怎麽了?你認識謝南則?”

蘇窈心裏複雜,“認識,還有過一點交集。”

她憂心忡忡的拿起杯子再喝了一口,但僅有的那一點交集,還不是很愉快。

景案看著她的神色,素來善於察言觀色的他,自然發現出了其中隱情。

他皺了皺眉,說:“如果跟他有矛盾,不好相談,那我今晚一個人去就行。”

“你一個人能行嗎?謝家也不是什麽蝦兵蟹將,你也說了,他們在香港這邊可認識不少說得上話的人,他要是下定了決心,拿他也沒什麽辦法。”

從walrad現有的酒店規模來看,景案還是很看重這邊的分店,投入精力也多,這邊營業要是受到影響,前期的準備工作和投資,都要大打折扣。

“我還是去會會他吧。”

景案想了想,說:“要不然這樣,我先一個人去,你先別進去,在旁邊開個包廂等著,要是我談妥了,你直接離開,談不妥你再來,如何?”

蘇窈點點頭,但私心覺得,景案成功率不太大。

轉念一想,謝南則跟她有仇,她去了,說不定謝南則更是不會鬆口。

她出麵根本沒用,那隻是兵行險招。

蘇窈點頭,“行。”突然想起陸東庭要來香港的事,蘇窈告訴了景案,“我記得陸東庭有個朋友在香港這邊,好像在政府裏麵工作,我問下他看看。”

飯也沒吃多少,蘇窈回到房間就給陸東庭打了電話過去。

“怎麽了?”

“你什麽時候過來?”

“剛登記,”陸東庭笑道:“怎麽,迫不及待了?”

蘇窈想扒牆,都怪她自己作死,昨天發照片勾

引他,一說話就開始不正經。

蘇窈言辭論調的跟他強調,“正經點正經點,我跟你講,我才剛知道,今天晚上要見的人換了,換成,換成謝南則了。”

陸東庭沉吟了一下,直接說:“別接近他。”

謝南則不是什麽好貨色,表麵上正人君子,但絲毫沒改掉骨子裏那點胡作非為的劣性,而且上次將他在拉斯維加斯警局關了好些天,這人記仇得很,蘇窈單槍匹馬碰上他,隻有被他尋事的份。

蘇窈把景案說的方案告訴了他,卻被陸東庭一口否決,“不行,無論如何你自己都不能出麵。”

蘇窈雖然覺得她跟謝南則碰麵不妥,但是又不知如何能將這事拿下來。

“我有個朋友在特區廉政公署工作,我跟他打聲招呼,讓他一起過去。”

蘇窈也才想起,意思意思還是問了句:“麻煩人家合適嗎?”

“合不合適也隻能麻煩,又不是平白讓人辦事,總要給些好處。”陸東庭說。

蘇窈笑了笑,有點歉疚,“那麻煩你了。”

“你也不是白白麻煩我,你拿什麽好處感謝我?”

蘇窈,“……到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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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和景案聯係上了陸東庭的朋友,這位廉政公署裏的執行處處長林常諳。

晚上提前去酒店另一個包廂碰了麵。

這位林處長,不過和陸東庭差不多的年紀,五官英挺,目光精銳,像極了港劇裏一身浩然正氣的阿sir。

“林先生,你好。”

“不用客氣,之前東庭跟我說他結婚的事,好似還在昨天,沒想到你們兒子都要兩歲了,我們才第一次見麵。”林常諳一口港普,為人親和禮貌,不端架子,卻又有一種身居高位者的威嚴氣勢。

景案剛說起對方來頭,林常諳點點頭,說:“謝家嘛,以前處裏麵調查過好幾次貪汙案,他們都有參與其中,當然我那個時候還沒進廉政公署,都是以前的記錄了。現在明麵上很少有謝家犯事的把柄了,可最近有件事,跟謝家走得極近的金融大佬,同黑幫人關係匪淺,殺了我們一個臥底,最近正在調查,若不是因為其中有點牽扯,我也不好出麵吃這頓飯。”

“對麵那塊地,這麽快批下來,是不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我們收到消息沒兩天。”

“有可能。”

“總之,今天還是麻煩你了,林sir。”

林常諳抬手製止,微笑時眼角堆積起幾縷細紋,“我隻是在工作,不必謝我。”

聊了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動身去與謝南則一行會麵。

林常諳笑道:“弟妹,待會兒你就無需出麵了,東庭交代的。”

蘇窈點點頭,心中羞赧沒表現在臉上,以前陸東庭那些朋友都是直呼名字,倒是第一次有人用‘弟妹’這個稱呼,略感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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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案和林常諳去了包廂,一開門,剛落座的謝南則抬起頭看了一眼來人,眉梢一挑,站起來就同林常諳來握手。

“這不是林處長林sir嗎?好久不見。”

林常諳目光淡淡,皮笑肉不笑的同他寒暄,“你也是,這麽久不來香港,還以為你心虛了。”

謝南則麵不改色收回手,“心虛?林sir說笑了,我是好公民,哪裏有必要心虛。”

林常諳手插兜裏,笑笑:“是嘛,最好如此。”

謝南則臉部紅心不跳,裝模作樣又笑著跟景案打招呼。

落座後,謝南則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景案,“沒想到景先生還跟林sir認識。”

“林處長是我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聽聞我有聚會,還是熟人,我便邀請了他一同出席,謝先生不會怪罪吧?”景案沉著應答,對他的試探處理得遊刃有餘。

“怎麽說得上怪罪這樣的話?林sir肯賞臉,我榮幸還來不及。”謝南則在不屑的人麵前,是個沉默寡言的主,遇上這種場合,也不免說幾句不要臉皮的場麵話。

他頓了頓,輕挑唇角道:“不過,不知道林處長和景先生共同的朋友是誰?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