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358.原來她從來沒有特殊到陸東庭會特別為她做什麽的程度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蘇窈停下腳步,見陸瑞姍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電梯門緩緩關上,蘇窈覺得陸瑞姍也挺有意思的,故意在她麵前說這些話。

蘇窈將躁|動的陸希承放在地上,小家夥立刻撒歡似的想跑,因為過敏老是哭唧唧的陰霾仿佛一掃而光。

蘇窈怕他跑丟,一把抓住他牽在手裏。

到了辦公室,陸東庭正坐在大班台後的老板椅上翻文件,目光沉斂,神色嚴肅,是他尋常工作時候的狀態。

陸東庭抬頭看向她,陸希承摸摸臉,蘇窈趕緊去把他的手拿開,小家夥嘟嘟嘴,含糊著叫了聲‘爸爸’,然後掙開蘇窈朝陸東庭奔過去。

小短腿跑得還不利索,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三兩下跑到陸東庭身旁,身子還沒大班台高,一瞬間就隱去了蹤跡。

陸東庭任他爬到自己身上,自己卻自顧自問蘇窈:“複查好了?”

“嗯,過兩天基本就沒事了。”

陸希承從進門開始就看上了陸東庭辦公桌上擺的那些精致東西,拿不到名牌和雕塑擺飾,便就近伸手去拿陸東庭的鋼筆。

陸東庭跟蘇窈說話的間隙,已經把手弄得滿是墨水。

陸東庭低頭將筆拿開,陸希承也看了看自己的小肉手,皺著眉說:“髒……”

蘇窈將他抱起來,“你還知道髒?”

“帶他去洗下手,我這兒還有點事,等下就結束。”

蘇窈本想說陸瑞姍的事,看了看小家夥舉在半空中的手,倍感糟心,先將他拎去洗手間洗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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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瑞姍先到了吃飯的餐廳,包廂裏還空無一人。

陸瑞姍定了定,鼻孔哼了聲氣,才到了位置上坐下。

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包廂門被打開,戴司聖跟薑初映一前一後出現,陸瑞姍收起不悅的神色,臉上堆了個端莊的笑出來,“薑律師,好久不見,來,你跟戴律師坐這兒。”

她站起來將身旁的椅子拉開。

薑初映打了個招呼,坐在了陸瑞姍左手邊的位置。

“不好意思,我公司那邊有點事耽擱了一會兒,讓陸總您久等了。”薑初映話是這麽說,臉上倒沒表現出抱歉的意思來。

陸瑞姍心底不屑,這薑初映自視甚高,請她吃頓飯,昔日畢竟也是東盛的人,卻拖拖拉拉不情不願的模樣。

她麵子上做得頂大度,“當然是工作要緊,薑律師現在是大忙人,以後要吃飯,我提早通知你啊。”

薑初映麵露淡淡笑意,“多謝陸總邀請了。”

“來來來,想吃什麽自己點,我剛才點了兩樣菜,怕多點了是你們不喜歡吃的。”

薑初映心裏狐疑,不知陸瑞姍想搞什麽把戲。

她印象中,這位陸家三小姐脾性刁鑽,骨子裏就有傲性,可從來不是個會拉下身段跟人賠笑臉的人。

薑初映先不做聲,等陸瑞姍主動說出來意。

薑初映向來有個原則,若隻是作為陪襯與人一通赴約,大多會保持緘默,讓飯席的主角談事,絕不多嘴,隻有同自己的客戶或者是合作夥伴吃飯時會多言。

陸瑞姍跟戴司聖聊了會兒,突然說:“待會兒湯顯也會過來,他明天就要回洛杉磯。”

“行,那我們要不然等會兒再點餐?”

戴司聖看了看陸瑞姍又看了薑初映詢問兩位的意見。

薑初映大方笑了笑,“還有人沒到的話就等一會兒吧,我無所謂,今晚沒安排了。”

“那行,”陸瑞姍看向戴司聖,“剛好我們先聊一下工作上的事。”

薑初映喝了一口麵前的白開水,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又當著她的麵談公事?

記得上次,陸瑞姍也是當著她的麵說了許多,可她又心知肚明她和陸東庭以前的關係。

這樣做的話,如果不是別有用心,也說不過去。

薑初映心如明鏡,卻仍置身事外般的放下杯子,靜靜聆聽。

談的無非是她在外的私人投資問題,那證券公司最近出了些狀況,人盡皆知,但是東盛內部並沒有人知道她在那個公司占股,戴司聖說現在抽身也來不及,隻能硬著頭皮上。

陸瑞姍歎了口氣好笑:“這些年,也不知是流年不利還是怎麽的,在外麵做事,一直不大成功,每當始扶搖直上一段時間,就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哪像我那侄子運氣好。”

戴司聖挑挑眉看向她,笑而不語。

陸瑞姍又說:“當年他剛回上城總部的時候,憑的不就是和蘇淮生暗度陳倉,在蕭家那邊不費吹灰之力獲利一大筆,接了個風險大,卻和獲利成正比的項目,那時他年紀輕,在總公司這邊不夠服眾,公司裏集體上書不讓他接管此項目,他不就是用那筆錢投進項目裏,便成功了麽,果然,人家就是個做生意的料。”

陸瑞姍說完,見薑初映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目光中有不敢置信之色。

“咦,薑律師你不知道嗎?”陸瑞姍驚訝了一下,隨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也對,那時候東庭都才剛回國,你還沒到東盛呢。”

薑初映握著杯子的手,骨節有點發白,她不動聲色將手抽回放在膝蓋上,若無其事的說:“我就說,我怎麽不知道。”

她想起,曾經她在蘇窈麵前趾高氣昂的說過,陸東庭為她砸出的錢可不止三億。

好可笑。

原來她從來沒有特殊到陸東庭會特別為她做什麽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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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帶著陸希承從辦公室裏的獨立衛生間出來時,陸東庭正在打電話。

餘光瞥見了她,結束對話,“就先這樣。”

蘇窈看向他,“待會兒想去吃什麽?”

陸東庭擱下電話說:“今晚希承姨奶奶家裏聚餐。”

“今晚?”蘇窈略微驚訝,怎麽決定得這樣倉促,“家裏有什麽事麽?”

“程叔叔生日,本來在部隊,但是突然休假,回來了,就臨時決定一起吃個晚飯。”陸東庭說完拿起西裝外套,“走吧,媽等下就過去了。”

路上遇堵車,到飯店的時候遲了些。

屆時,葉棠茵已經到了,正跟葉霏苓說話,見陸東庭和蘇窈到了,葉棠茵招手讓蘇窈坐她這邊來,陸東庭則坐到了程閆身邊。

蘇窈總覺得今晚氣氛有點不對勁,明明是生日,一桌子人,除了陸東庭和程閆麵不改色,其餘人都有些憂心忡忡。

蘇窈又不好問出口。

因為葉棠茵時常帶陸希承去葉霏苓家裏串門,小家夥對這個姨奶奶很是喜歡,服務生拿來嬰兒座椅,蘇窈把他放在裏麵,他就一個人在那兒自言自語,帶上圍兜之後三心二意的吃飯,吃得滿手滿嘴都是。

程閆和自家兒子還有陸東庭一起喝酒,葉霏苓數落了他一句:“少喝點,別一會兒又話嘮似的說不聽,發酒瘋。”

“我酒量幾時這麽不好了。”程閆淡笑著接話。

“你酒量幾時好過了?”

程閆頗為不滿,“我難得休假,多喝幾杯又怎樣?直嘮叨。”

葉霏苓小聲哼了哼,“你這假無限期呢,你是不是每天都要多喝幾杯?”

話已出口,桌上有幾秒鍾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蘇窈看了眼各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無限期休假?

一個軍人,怎樣才會無限期休假?

蘇窈心中有了數,垂了垂眼,跟著沒說話,幫陸希承整理嘴邊的東西。

他滿心滿腦隻有吃的,指著麵前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麽就說我要吃我要吃。

那是蝦,現在他過敏還沒好,蘇窈自然不能給他吃。

隨手給他夾了一筷軟乎乎的豆腐到他的碗裏,他不樂意,奶聲奶氣,氣呼呼的摔勺子,“不要介個!”

沉默的包廂,就聽得他一個人鬧騰,蘇窈先誆哄道:“這個更好吃,不準發脾氣。”

陸希承癟嘴就要將勺子扔地上,陸東庭坐在對麵冷冷斥了聲:“陸希承!”

小家夥倍感委屈,嘴巴癟得更厲害,要哭不哭的,但卻安分下來不敢再造次。

葉棠茵打圓場,“你對小孩子耐心點成不成?”

陸東庭不作聲。

被人寵慣了,雖然蘇窈回回同兒子講道理,但他畢竟也是小孩脾性,況且這麽小,他聽得懂多少?大多數時候還不是要靠他唬。

家裏總要有個人唱白臉。

剛才陡生出來的沉默和尷尬,倒被這段小插曲衝刷掩蓋過去,和和樂樂吃了一頓飯。

回去的時候,蘇窈才敢偷偷問陸東庭,“是不是小姨家出了什麽事?”

“政治鬥爭,其中利益牽扯很複雜。”陸東庭隻是坐在茶幾上一邊看資料一邊抽煙。

蘇窈撐著頭,發現陸東庭最近抽煙次數,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