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359.後半夜怎麽離我那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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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撐著頭,發現陸東庭最近抽煙次數,越來越多。

蘇窈心裏有一把秤,衡量著他恐怕不是為了小姨家的事。

她不由多想,他說的‘利益牽扯’,對他有沒有影響?

蘇窈手邊擺著一本書,關於酒店管理的,專業性太強,翻起來費腦且尤其的乏味,但她每天都逼自己看一些。

既然入了這行,便要做到在其位謀其責攖。

這幾天天氣正在回溫,蘇窈洗了澡,便隻穿了件薄薄的襯衫樣式的睡裙趴在被子上,小腿翹起來百無聊賴的晃啊晃。

陸東庭敞著腿坐在沙發上,眼是看著文件的,餘光總是不由自主地瞥向她那雙白花花的細嫩小腿,紮眼得厲害,心頭越來越燥,他便拿著煙盒起身到陽台上去償。

落地推拉窗打開著,一層白色的輕薄紗簾,被春日裏的晚風撞起,翩然間像蕩起漣漪的睡眠,層層疊疊的。

陸東庭的身影也被擋住,時隱時現,蘇窈偶爾偏頭看過去的時候,能發現他指間忽明忽暗的火光,像深海茫茫之上的一盞渺遠的燈塔。

蘇窈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又看向那攤散了一桌的文件和電腦,陸東庭還沒洗澡。

她合上書,朝陽台上的他喊了一聲:“你還不洗漱不睡覺?”

“一會兒去。”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會兒冷風的原因,他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

蘇窈沒再過問他,窗戶打開,冷風全數灌了進來,她偶爾犯懶,趴著就不愛動,哪怕是挪開身子將被子蓋在身上。

此刻叫寒意從腳底攀爬至小腿,露在外麵的肌膚一片冰涼,她將腿放下,一邊看書一邊將腿伸向床沿,腳尖挑開被褥,將腳放了進去。

陸東庭抽完兩支煙進來,見蘇窈仍舊趴在那兒,隻是手上多了一支筆,一邊看一邊做筆記。

蘇窈頭發鬆鬆的綁了個馬尾在腦後,露出纖細脖頸到鎖骨的大片肌膚,膚質細膩,在燈光下凝白如玉,轉頭看過來——

陸東庭正反手關窗,目光卻是一瞬不瞬盯著她。

“你不冷?”

“有點,剛才不是開了空調嗎,沒感覺冷。”蘇窈手撐著下巴,嗓音有些含糊低甕,“要洗澡了?”

“嗯。”

蘇窈聽他低聲應了,然後俯身撐在地上要做俯臥撐。

不知在哪兒看過一番評論,大致是說,當男人過了三十歲,開始往手腕上戴佛珠的時候,接下來的短時間內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變化便是體味變異、禿頂,以及迅速膨脹宛如懷胎八月的啤酒肚。

每每看著陸東庭依舊茂密粗硬的短發,勻稱結實的肌肉,蘇窈都在暗自慶幸,他既注重鍛煉也沒往手上戴佛珠,一如既往的名表加考究的衣著,品味如他人一般,仍是成熟穩重。

陸東庭忙碌的時候,沒時間鍛煉,便會在睡前做俯臥撐。

蘇窈手指裏夾著筆的手撐著腮,看著床下起起伏伏的身影,她一腳撩開被子,趴在他那邊的床沿去。

她戳了戳他肩臂上的三角肌,“今天增加點難度吧。”

陸東庭頓了一下。

細細的手指戳在他正鼓起的肌肉上,像是用羽毛撓癢但又總是撓不到癢處似的令人心焦氣燥。

他抬起頭看她一眼,她雙手撐在洶下,寬鬆的襯裙領子下垂,裏麵真空的大好風光扮演半露。

陸東庭繼續做俯臥撐,心不跳氣不喘的問:“什麽難度?”

蘇窈從**起身,直接趴在了他的背上。

陸東庭怔了怔。

“這難度是不是太大了?”蘇窈從後麵抱住他的脖子。

蘇窈不算重,167的身高,九十幾斤,實在是一把骨頭的重量,但她骨架小,看起來身材纖細,該有的地方又都有,沒一處地方瘦的難看突兀。

蘇窈自知,他平時將自己抱起來雖然輕而易舉,但現在畢竟是做俯臥撐,還是負重九十幾斤的俯臥撐。

“要是你勉強的話,我就下來好了。”

蘇窈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仍舊抱著他沒鬆手。

陸東庭嘴角漾過淡淡的笑意,慢慢的做俯臥撐,在用力的緣故,他聲音緊了些,低聲笑道:“你想幹什麽?”

蘇窈笑,“不幹什麽,幫助你鍛煉而已。”

“你也該鍛煉了,強身健體。”

蘇窈也就剛生完孩子那段時間,為了產後恢複和塑性堅持了那麽幾個月,身材倒是恢複回來了,那段時間還有了馬甲線,但是現在早就已經回到解放前。

陸東庭托著她做了幾個,蘇窈在他耳邊說:“你好棒。”

身上出了汗,陸東庭的體感溫度高出她些,蘇窈那雙冰涼的腳丫子搭在他腿上,隔著薄薄的家居褲,也能感受到涼意,而胸背相貼出溫度又越發的高,冰火兩重天之下,蘇窈還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陸東庭頓時間忍得額頭青筋都繃起了。

“你吃藥了?”

蘇窈聞言,張口就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你才吃藥了!”

陸東庭撐著手臂,不再動了,“下去。”

“沒力氣了?”蘇窈在他背上勾起腿晃了晃。

“快點。”陸東庭沉聲催促。

“哦——”蘇窈拉長了聲音從他背上下來,腳尖才剛觸到地上,突然被他一把拉倒,她毫無防備之下,身子一軟,直接躺在了地毯上。

而陸東庭將她往身下一拖,兩人頓時換了個位置,蘇窈被困在他胸膛之下無路可逃。

他額際青筋突起,腮幫也緊得厲害,深眸凝著他,眼底仿佛驚濤駭浪拍打在礁石上,濺起三尺水花。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蘇窈一動不動任他看著,他低頭便要吻她。

蘇窈抵住他的臉,“我例假還沒走。”

陸東庭自然知道,不然也不會自己去降火。

“你故意的,看來上次沒把你收拾服帖。”

蘇窈沒被他唬住,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勾唇柔柔一笑,“不過給你親一下還是可以的。”

陸東庭靜靜凝著她,不做聲。

蘇窈見他沒動靜,捧著他的臉主動親上去。

***,但還是止在了最後一步。

陸東庭鬆開她,蘇窈抱住他的腰,想了想,抿著唇看向他,未語臉先紅,“我幫你弄……”

陸東庭沒說話,眸光又低又沉的看著她,不動聲色的去窺探她的想法。

蘇窈手已經伸進他的衣服裏,往下就是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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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被陸東庭抱到浴室,她漱口洗手,等陸東庭洗過澡之後她才又去衝洗了一遍。

掀開被子上

床,陸東庭自然的伸手將她圈緊懷裏。

兩人身上都帶著點沐浴後的濕意,蘇窈心裏滋味一時難說,總之有些潮濕柔軟。

“以後不用這樣。”陸東庭聲音喑啞而低柔。

“還是不開心?”蘇窈又累又困,手指搭在他胸膛上,半眯著眼迷迷糊糊問。

陸東庭靜了半晌。

“嗯?”

“你這麽一說,心情挺好的。”

“嗯。”

但是這一夜,蘇窈又做了噩夢。

闊別了挺長一段時間的噩夢,夢裏隻有下墜的飛機和拽住不讓她走的陸翰白。

她掛在半空中,天空突降大雨,竟然澆熄了引擎的竄天大火。

她大喜,讓陸翰白快拉住她,她好像清楚知道這樣跳下去非死即傷的程度有多嚴重似的。

陸翰白突然猙獰的笑起來,緩緩就要鬆開手。

她死死抓住他,眼睛裏都是恐懼,懇求道:“別放手,求你了。我不想昏迷那麽久,我不想……”

下一刻,她已經撞進深海裏,海水從四麵八方灌進耳鼻裏,窒息的感覺瞬間將她包圍。

蘇窈猛地睜開眼睛,望著從窗簾縫隙裏投進的月光,屏息了片刻,張開嘴唇,長長的呼吸了一口空氣,仿佛才將她從混沌中拉回現實。

她僵硬的躺著,滿頭大汗,整個人仿佛剛從水裏撈起來似的。

過了許久,她靜了下來,往自己那邊移了一些,閉上眼睛的時候將手探過去,濕冷的手抓住了陸東庭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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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得早,但是也過了陸東庭平常起床的時間,她一睜眼,見陸東庭側身看著她。

蘇窈動身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抓著他,看他一眼後,不著痕跡的鬆開手,伸了個懶腰。

“你怎麽還不起床?”

“後半夜怎麽離我那麽遠?”

“估計是我半夜覺得熱吧。”蘇窈平靜的笑笑,拉開被子下床。

“是嗎?”陸東庭深深瞧了她幾眼,沒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