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動,總裁先生請息怒

403.陸總,還有什麽話需要我轉告給陸太太嗎?

外麵是極致夜景,她不可抑製的想起了陸東庭。

以前他壞的時候,想到的全是他的壞,總是忽略了他好,包容和堅持。

她怪他一直瞞著她又有什麽用呢?

一開始就是她想要跟他結婚的,也是她先動心。

隻是她忘記了另一種可能,陸東庭也喜歡上了她。

這世上應該再找不到第二個人,明知道說出真相會使當前的恩啊愛全部分崩離析,還要作繭自縛償。

況且是陸東庭那樣獨斷專行的人,沒有絲毫猶豫,自然是決定能瞞一時是一時。

換做是她的話,肯定也會這樣做。

蕭家出事的時候,她和他不過是幾麵之緣,他更是不知道她早就對他暗生情愫,就算是知道,如果他對她沒那個意思,她也不能將自己的感情強加在陸東庭的頭上,也說不出質問他‘為什麽明知我喜歡你,卻還要做出這種事’的話來。

如果現在再想能不能有時光倒流這樣的事,已經毫無意義。

怨就怨在,出事太早,相愛太晚。

她這人性格太執拗,一根筋,一旦遇到什麽事就愛翻舊賬,總覺得陸東庭這人在這份感情裏已經劣跡斑斑,總覺得,這事可能就過不去了。

可若真想著要割舍的話,心裏又難受得慌。

總歸,話還是要問清楚的,一個正兒八經的解釋還是要的,如果到時候還覺得真的隻能自此了斷的話,那就這樣了吧。

想著想著,風一吹過,臉上冰涼,蘇窈無意間摸了摸,滿臉的水漬。

她喝了口酒,抹了一把臉醒神,撐著下巴,紅著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外麵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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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晚上給陸東庭匯報情況的時候,說起蘇窈今天遇到的狀況。

那邊問:“處理好了嗎?”

“都已經處理好了。”

說完,那邊半晌無聲,過了很久,文森剛要說沒事就先這樣,陸東庭卻又突然開口:“她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沒有。哦對了,陸太太她不想讓我跟著她,她讓我問您的意見如何。”意思就是,如果陸東庭也同意的話,他就不用再待在這兒了。

“照她的意思做吧。但你還是先留在香港,以免出現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她也好找得到人處理。”

“好。”文森答道:“陸總,還有什麽話需要我轉告給陸太太嗎?”

聽見聽筒那頭許久無聲,過了會兒,淡淡的聲音傳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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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l在淩晨四點到的酒店,因為要倒時差,會議又推遲了一天。

第二天會議結束,共同討論的結果是,暫時不賣地也不買地,這邊的主題酒店項目往後推遲一段時間,等上城那邊的酒店步入正軌了再談這事。

之後,wall已經返美,也沒見蘇窈有離開的動靜。

蘇窈在這邊沒朋友,到處逛的話,沒個人陪著,時間一長她也覺得沒意思,有什麽新鮮事也每個人分享,於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酒店裏。

不過吃飯的時候,景案會叫上她一起。

早上與她吃早茶,中午帶她去旋轉餐廳,晚上同她到頂層餐廳賞夜景。

景案笑說:“我這個人沒什麽別的愛好,除了搜羅些好吃的,收藏點酒,也沒什麽別的愛好。我紐約的家裏,裝了有兩杯子的酒瓶蓋了吧。”

蘇窈莞爾,“你的愛好應該是賺錢,沒錢哪能吃吃喝喝。”

“這麽說好像也沒錯,你呢?”

“我?愛好麽?”蘇窈切著盤子裏的鵝肝。

“對啊,”景案點頭,“買買買嗎?這應該是你們女人共通的一個興趣了。”

蘇窈放下刀叉,抿了一口白葡萄酒,心中感慨,景案確實是個會賺錢又會享受的男人。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說:“我覺得女人喜歡買,那是取悅自己,不能說是作為一個興趣愛好。”

她垂著眸盯著麵前豐盛的菜色,耳畔是悠揚的小提琴聲,她正置身於頂級西餐廳裏。

“你知道嗎,在幾年前,我是想都不敢想能出入這樣的餐廳的。”

景案停下手裏的動作望向她:“怎麽說?”

之前知道蘇窈父母離婚,她隨著母親去了美國幾年,可蘇淮生總不會虧待自己的前妻和女兒吧。

“我爸媽離婚,蘇淮生隻給了我和我媽五百萬,我媽身體不好,後來癌症和抑鬱症並發,那錢我自己一點都不敢動。大學時期也曾同時做幾份兼職用作零花,為了買一瓶喜歡的香水一支口紅,要一再咬牙,更別說買雙高跟鞋什麽的。買的時候心情很爽快,事後回想猶如割肉。像這種高檔餐廳,去一次,相當於我一兩個月不吃不喝攢下的錢。後來是我實習期間得機會進了華爾街工作,想買什麽,輕鬆了不止一點。”

現在蘇窈就算是賣了家裏那一櫃子的高跟鞋,估計也能吃穿不愁好一段時間。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經曆,”景案本還想說‘想不到你爸對你們娘倆倒是挺狠心的’,但想想有點挑撥人家家庭關係,所以略過不提,“我們家剛……出事那會兒,我不是高中上完之後去了美國嗎,我爸在國內自己忙著想要東山再起,沒工夫管我,我在那邊洗碗工也當過,全憑自己養活自己。”

“那伯父的公司現在如何了?”

“他太心急了,屢戰屢敗之後現在已經放棄了,到d市定居養老去了。”

蘇窈笑而不語,為了生意操心了一輩子,最後不再掙紮掙紮,又怎麽會甘心。

就像當初蘇淮生,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也是耗盡了心思。

過了會兒景案說:“對了,後天我回上城,你要一起嗎?”

蘇窈頓了一頓,勉強笑說:“我再過兩天吧。”

“行,你看著辦。前幾天跟著你那個文森呢?怎麽挺久不見他人了?”

“他離開有幾天了。”

“那你在這兒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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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案離開之後,蘇窈自己一個人到處走走逛逛,偶爾讓酒店找輛車給她,自己開車四處逛逛。

後來找到了一座適合早上鍛煉的低山。

於是每天早上爬上山又步行下來,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主要是她覺得爬山有利於思考事情。

在香港前前後後待了半個月,蘇窈才返回。

不知道是不是陸東庭打了招呼,這段時間,葉棠茵也沒主動聯係過她,一個人在外,像是與曾經的生活隔絕了一段時間,自己想了一些事情。

除了太思念陸希承之外,沒有別的感受,隻覺得頭腦越來越清晰,做好準備菜踏上返程。

她沒有提前告訴誰,飛機半夜抵達上城,她的車停在機場許久,風吹日曬的蒙了許多灰。

擦幹淨擋風玻璃,十二點半,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家。

街道上車少人少,到了別墅,也是一片清風雅靜,院子和屋簷下照舊亮著照明燈,家裏隱約看的出來到些光線。

她猜想是二樓走廊的壁燈。

進了家門,蘇窈下意識放輕了動作,費力將一個箱子拎上了二樓,剛要返回到一樓拎另一個箱子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開了。

蘇窈站在一個26寸的箱子旁還有些喘氣,一抬頭就與書房門口的陸東庭四目相對。

氣氛變得有些凝固,許是太長時間不見,生疏了不少,加上心裏擱著事情,蘇窈沉默著,堪堪是別開了目光。

陸東庭盯著她留下的側臉,目光凝著她,長出青茬的下巴微微緊繃。

他開口沉沉問:“還有箱子?”

“嗯。”

下麵還有一個是二十八寸的,就是空箱子拎上來,她估計也要喘氣。

陸東庭二話不說繞開她,下去把箱子拎了上來,並著兩個箱子一起拉進了臥室的衣帽間。

“你還沒睡?”蘇窈看著他寬闊的肩膀問。

“還有點工作要處理。”陸東庭轉身看著她,“不早了,收拾好了早點睡。”

身影從她身旁略過,他的氣息留在鼻尖,蘇窈怔怔站在原地,等她轉身的時候,臥室門正好‘啪嗒’一聲關上。

蘇窈舔了舔下唇,沒收拾東西,去了陸希承的房間,裏麵空空的,沒見小家夥,應該是在葉棠茵那裏。

收拾了一會兒東西,又洗了澡,出來之後,臥室裏還是隻有她一個人。

躺在**想了半晌,還是起身去了隔壁的書房。

裏麵亮著燈,蘇窈推開門的時候,他正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抽煙,盯著桌上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