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第035章 喜歡的人

第035章 喜歡的人

和鄭瑋中請假,打車去了炎黃藝術館,他說他在4o4房間的,推門進去,便有優美的音樂傳入我的耳朵,這個房間好大,布置奢華,好像在進行什麽比賽,T台上,好幾個女孩正在走秀,她們的穿著都很暴露,不過,模特嘛,這種穿著都很正常。㈧㈠Δ中文Δ網Ww『W.Δ8⒈

台下人山人海,我不知道他在哪,站在後門門口處,我給他信息:我到了,您在哪兒?

前麵有一個人站了起來,是薑起山,他和旁人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出來。

關上門,也把嘈雜的音樂關在了身後,走廊裏,又恢複了一片平靜。

他微皺著眉頭看我,“解釋一下吧!”

“什麽?”我很不自在,頭微微低著,今天來見他,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

“為什麽要叫我薑總?為什麽口氣突然這麽客套了?”他今天沒穿正裝,穿的很休閑,雙手插在兜裏,邊走邊和我說話。

他微凜的眉目讓我有些害怕,慌忙說道,“我不是一直叫您薑總的嗎?”

他的步子頓了一下,“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麽認識你婆婆的?”

我根本不看我,徑自往前走,走到了電梯口,電梯的鏡子,是我和他。

他高大帥氣,意氣風,可是有一些冷靜凝沉的氣息;我比他矮了一頭,在他麵前,自卑到塵埃。

“是的。”我答道。

電梯“叮”地一聲來了,我和他上了電梯,和剛才一樣,我還是站在他的側後麵。

良久之後,他開口,“對自己喜歡的人,掌握一下她身邊人的情況,難道不應該嗎?”

電梯是四樓,很快就到達了一層。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進入了我的心裏,剛才他說的是“喜歡的人!”

他喜歡的人。

我從未想過我和他之間是什麽關係,在有個兩次床第之情後,我甚至曾經把我和他的關係定義得很不堪:情.人,情.婦,婚外情,背叛,出軌-----

從未想過這兩個字:喜歡。

這兩個字,他也從未說起過。

他已經下了電梯,而我還呆呆地站在裏麵。

“還不出來?”他對著我說道。

我這才匆忙抬腳,剛剛走到電梯口,電梯門合上,他用手一擋電梯,我走了出來。

那個下午,我的心,亂了。

我很慌亂地對著他說,“對不起,薑總,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任由他在後麵叫我的名字,“林知暖,林知暖-----”

回了辦公室,心思怎麽都不在工作上了,正好這時候我的手機響起來,還是上次給我打電話的那個號碼,揚州的,居委會說讓我這兩天回去一下,登記一下戶口在我們家的人數,房地產公司正在搞這件事兒,新房子已經在緊鑼密鼓地蓋著了,估計明年就能交房,這是周馭一直在期待的,我感覺,一場屬於我和周馭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我要回揚州的事兒,絕對不能讓周馭知道,甚至我不都沒有告訴我爸媽,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和周馭之間的裂隙,很多事情,要從長計議。

這事兒還得成釧幫忙,說實話,上次因為薑起山讓我誤會了成釧的事兒,我覺得心裏很過意不去,成釧這兩天休息,晚上我去了她家,說我要出去一趟,萬一將來說起這事兒,讓她遮掩遮掩,考慮到成釧那張嘴,我和她說了我婆婆的事兒,她就和薑起山說了,萬一揚州房子的事兒,哪天她不小心和周馭吐露了,我就前功盡棄了,所以,我對她也守口如瓶。

成釧對我的行程很感興趣,“又要和那個鄭瑋中一起出行嗎?暖暖,雖然我也不看好你的婚姻,很同情你,可是你為什麽不和他離婚呢?”

我沒說話,有些事,一言難盡呢!

居委會周末不上班,所以我買的是周末晚上的票,一宿到揚州,第二天辦完事兒,再去看看新房子的位置,周三回來。

我和鄭瑋中請假,他也要去海南出差,行程和我一模一樣,不過他坐飛機去,這種巧合,正好迎合了我和成釧的借口,也挺好。

去揚州,事情辦得很順利,我拿著爸媽的身份證和戶口本,把爸爸媽媽和我的名字都登記了,雖然結婚了,但是我的戶口一直沒有遷走,還在老家,房子是按照人頭分的,基本上一人一套,辦完了這些,我長籲了一口氣。

老房子拆遷,不能住了,所以,我晚上住在酒店,洗了個澡,從洗手間出來,便看到一條微信,是一個小時以前的,我一個小時以前就在浴缸裏了,沒有看到。

微信隻有兩個字:在哪?

信人:薑起山。

我想了想,他可能不會平白無故地給我這兩個字,肯定又是成釧告訴他什麽了,我想了想,回道:海南。

當時我的想法是不能讓謊言穿幫。

其實後來想想,在我的潛意識裏,是不想把我和周馭之間的糾葛和他說,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是一個耍心機的女人。

那頭,再也無話。

回到北京後,我大體和鄭瑋中說了說我去了揚州的事兒,但是由於很個人的原因,我不想讓旁人知道,就說和他去海南了,讓鄭瑋中幫忙遮掩一下。

鄭瑋中說了一句,“求之不得。”

我是下了揚州的火車,直接來上的班,下午回家的時候,周馭正在抽煙,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看到他這副樣子,我竟然覺得很振奮。

“暖暖,房子的事兒怎麽樣了?”他現在坐在我們的臥室裏,婆婆出去買菜了,還沒回來。

燈也沒開,隻有明滅的煙火,這樣的周馭,讓我覺得很頹廢。

“什麽房子?”我假裝不知道。

“爸媽的房子,不是要拆遷嗎?”他抬起頭來,很詫異地問道。

“哦,你說這個,”我看到周馭的表情有些著急,莫名地得意,他可能最近缺錢了,但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麽缺錢,我也懶得關心,“你說呢?拆遷都得整年整年的,這才幾天啊,爸媽來了也才一個多月。”

“哦,哦。”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著。

我樂見他這副樣子,原來從恨到愛難,從愛到恨更難。

隻是那份帶著愛的恨,竟讓我如此心痛。

晚飯後,媽媽悄悄把我拉進了房間,關上了門,神神秘秘的樣子,爸出去了,也可能是故意躲出去的。

“暖暖,你這幾天去幹嘛的了?”媽媽很著急的樣子。

我知道我回揚州的事兒肯定不能告訴媽媽,那我和周馭之間的事兒肯定也要露餡。

“去海南了!”

“和誰啊?”

“和我同事。”我回答,媽媽拉著我的手,我的掌心有些冒汗。

“是上次送我們來北京的那個同事嗎?”

我點了點頭。

媽媽沉默了一會兒,“暖暖,媽媽不知道你和周馭究竟生了什麽問題,不過這段時間看得出來,你們確實不大好,媽媽不管你心裏喜歡的是這個同事還是上次去醫院裏看我的那個薑總,總之,你不能和周馭離婚,好女人,一旦離婚就不值錢了,你知道嗎?你才二十二,他們隻是和你玩玩而已。”

我就不明白了,薑起山雖然去了醫院好幾次,但是真正見到我媽的也就一次,為什麽媽對他印象那麽深刻,一下子就把他歸為我“我喜歡的人”,不過,媽媽的那句話,和所有勸我的人都差不多,“隻是玩玩。”

“我知道。媽,你早休息吧。我走了。”心裏其實是很陰沉的,我給媽媽關上門,走了出去了。

第二天上班,我打開電腦開始工作,魏姐神神秘秘地看了我一眼,我沒放在心上。

魏醫生姓魏,魏姐也姓魏,魏醫生離開了,加上魏姐又比我大很多,我對魏姐有了一種依賴心理。

“怎麽了?”我邊打開文件,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魏姐說道。

魏姐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微信網頁版彈出來魏姐和我的對話:你昨天差點被祁總裁員你知不知道?

我嚇了一跳,心莫名地跳起來:為什麽?

“昨天你不在,公司開動員大會了,說軟件業現在生存維艱,要裁員,許多平常工作不太賣力的人,都被勸退了。也有人提到了你,說你來了公司以後經常請假,但是提到你的時候,祁總很猶豫!”魏姐繼續說道。

魏姐真不愧是弄八卦的能手啊,關鍵時刻卡住了,卻把我的心撩撥了起來。

“為什麽猶豫了啊?”我問。

“不知道。鄭總監不是去海南了嗎,可能祁總跟鄭總監微信說了說,問了問你的表現,最終決定留下你的。”魏姐最後的答複。

看到魏姐的最後的這句話,我的心終於放到肚子裏了,我需要這份工作,如果老板把我辭了,我可能再也找不到工資這麽高的工作了,而且換個新工作,還要兩三個月的試用期,試用期公司是百分之八十,囉嗦的很。

我和魏姐對視了一下,魏姐對著我眨了幾下眼睛。

晚上,吃飯的時候,一家人都在,我說起了這件事情,有些憤慨,我工作這麽勤奮,老板憑什麽把我辭了啊,不過好在最後把我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