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

第036章 讓這個婊子死

第036章 讓這個婊子死

媽媽也挺唏噓的,她覺得一個女孩子被老板開了始終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兒,以後找工作肯定受影響。』

周馭一直沒說話,當然了,我也不期望聽到他說什麽,我隻是暗暗誓,以後沒事兒不能老請假了,媽媽的病好了,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工作才是我安身立命之本。

第二天,剛到辦公室,身邊就閃過一個身影,胖乎乎的,我沒注意看。

“瞧見沒有,總裁夫人。”魏姐湊過來對著我說道。

“誰?祁總的夫人嗎?”我問道。

“嗯。祁總的夫人平時不大來公司的,這次是怎麽了?”八卦如魏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手機有微信的聲音,我打開,竟然是那個人來的一條微信:出來一下。

我有些莫名其妙:去哪?

他答:辦公室外麵。

我的心再次緊張地跳起來,他來公司了嗎?

看了看周圍的人,沒有人注意到,我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畢竟我和薑起山都是上過帖子的人,所以,還是盡量減少些影響。

他就站在上次楊希娜和我說話的走廊旁邊,整個人斜倚在牆上,正在抽煙,眯著雙眼,看著我走向他。

走到他跟前,我雙手把煙拂開,正好看見祁總從樓梯上爬上來,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我心想:祁總這是生了什麽事兒了啊,剛才他的夫人來了辦公室了。

我叫了一聲“祁總”,他“哦哦”了兩聲,明顯得心不在焉,看到薑起山,說了一句,“薑總也在。”

薑起山點點了頭。

一般祁總見到薑起山都很尊敬的,這次是怎麽了,連起碼的禮貌都不顧了麽?

我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影而去,他進了辦公室,我明顯感到了一種火藥味,但我不知道生了什麽。

“你是不是覺得做我的女人很委屈?”薑起山的聲音傳來。

我的頭還朝祁總的方向看著,乍然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回過頭來,懵了,什麽叫“他的女人”?

“薑總,我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我辯駁著,臉漲紅,急於撇清這種身份,我是結了婚的女人,旁人的女人這個稱謂是不能隨便用的,即使我早已不是周馭的女人。

“哦?是麽?”他冷冷地說道,露出了那種顛倒眾生的笑容,卻是冰冷而駭人的,“看起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一直認為和男人上了床的女人,就是這個男人的女人了。”

我知道他在生氣,因為他生氣的時候,就會拿上.床說事兒,我的手抓著我身側的衣服,低著頭,低頭嘀咕了一句,“兩次我都不願意的。”

他又笑笑,這次的笑更加清冷的,帶著一種高貴的、不可一世的笑容,卻有冰冷而不可觸摸,“的確,是我強迫的!所以,跟人去海南這事兒,是你自願的,是不是?”

原來他在這裏等著我呢,我心裏恨死成釧了,本來和她說這些,是要防止有一天在我爸媽還有周馭麵前,千萬別穿幫,誰知道,成釧竟然告訴了他。

“我----”我啞口無言,沉默不語。

薑起山一直盯著我。

正在這時,樓梯處傳來聲音,有人急促上樓,我不過隨意抬頭看了一眼,便看到了周馭。

我十分吃驚,脫口而出說了一句,“周馭!”

周馭今天穿得十分帥氣,一身淺灰色的西裝,很難得的,竟然戴上了我給他買的那副袖扣,我不知道今天他為什麽穿得這麽正式,我的腦子裏一直在想著為什麽他今天會來?

所有的可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終於想起來為什麽了,難道是因為我昨天晚上說裁員的事兒?他要來找老板算賬嗎?畢竟周馭先前和我們公司沒有任何交集,他也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可是他這麽大火氣究竟是為了什麽呀?

周馭走過我和薑起山的身邊,看了我們一眼,我仿佛一個偷情被丈夫抓住的女人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畢竟我們還沒有離婚,我還背負著道德的枷鎖。

尤其是淺灰色的西裝,所以那對鋥亮的袖扣,薑起山一下子就看到了,他冷冷地對我說道,“看起來你很疼你的丈夫!”

我腦子裏閃現的是那個下午,薑起山帶我去吃蘑菇宴,我盯著他袖扣看的場景,他看到了。

他不要以為,我是想要給周馭買袖扣,所以才對他那副袖扣感興趣的吧?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轉身,追上了周馭的步伐,拉了拉他的衣袖,問道,“周馭,你來幹什麽呀?不會為了我差點被裁的事兒來的吧?別小題大做啊。”

除此之外,周馭對我們公司一片陌生,我根本想不到他來我們辦公室的理由。

周馭沒說話,徑自進了祁總的辦公室,把門關上了,接著,辦公室裏就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女人的爭吵,祁總的告饒,接著,又傳來了砰砰的拳打腳踢的聲音,我的心揪著,辦公室門外的人也都在看熱鬧,隻有我一直在敲門,“周馭,周馭!”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湊了過來,這畢竟是一場大新聞啊,總裁被打了,大家對那個打人的人很感興趣,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這是暖暖的老公啊!”

“肯定是為了裁員的事兒來找祁總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起來,有對我豎大拇指的,有說,“暖暖,你老公真疼你的。”

有說,“暖暖,即使沒有好工作,有這麽個好老公也值了啊!”

言下之意,周馭這麽一鬧,我肯定在公司幹不下去了,得另外找工作。

讓他們這麽一說,我心裏更亂了,可是,我很想要這個工作啊!

接著,祁總辦公室的門開了,祁總的夫人走了出來,接著,周馭走了出來,他們徑自走向樓梯口的方向,周馭看都我沒看我一眼。

又有一個同事對著我露出了大拇指,意思是我識人的眼光不錯,可是我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周馭可能不是為了我而來的,他平時對我不聞不問,今兒突然來了公司,把祁總給打了,而且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那麽,他和祁總之間究竟有什麽糾葛呢?

我走到剛才我和薑起山說話的走廊,那個人已經不在。

說實話,看到薑起山生氣,我挺難過的。

周馭的事情很快有了答案。

下午五點,快下班了,鄭煒中的電話過來了,他說,“暖暖,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小人,但是,我覺得你不能老是蒙在鼓裏。”

我的心跳了起來,我慌忙問道,“怎麽了?”

“北大附屬醫院婦產科,二樓2o2房間,你去看看吧。”說完,鄭瑋中就掛了電話。

婦產科?為什麽是婦產科?婦產科和周馭有什麽關係?

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我匆忙向北大附屬醫院跑去,不遠,十來分鍾就到了,因為鄭瑋中沒有告訴我事情的起因,所以我沒有貿然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偷偷地朝著裏麵看。

周馭的背影一下子就出現在我眼前,**躺著的,是翟向南。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翟向南,婦產科,她——懷孕了麽?

“對不起,對不起,南,我沒有保護好你,”周馭捧著翟向南的手,帶著很重的哭腔,“我很無能,我為了錢,不和我們家那位離婚,沒想到昨天祁勝又害你流了產,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本來要在外麵買房子的,又被姓林的現了端倪,房子也買不成了,錢也被她拿走了,還了她的情.夫了。”

雖然自己的心早就千瘡百孔,可是聽到這話,我還是沒來由地心絞痛起來。

不離婚,是為了錢,我早已知道,昔日的“暖暖”“暖暖”在這裏已經變成了“姓林的”,房子果然是他要在外麵買的,竟然稱呼薑起山是我“我的情.夫”,這對狗男女,簡直欺人太甚。

“沒事,不怪你,怪我以前,我和祁勝好過一陣子,被他老婆知道了,我們就分手了,昨天他去了我家,失手推倒了我,我流產了!對不起,馭,對不起,馭,你的孩子!”翟向南的聲音,虛弱極了,樣子也沒有了照片中的那種嫵媚,整個人看起來沒精打采的,化妝的人一旦卸了妝,別人就不敢認了。

我知道周馭有些戀母情結,可是在擇偶方麵的審美也很讓我驚訝。

周馭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也哭了起來,他是難過,我是氣的,實在忍不住了,我三步並作兩步走進了翟向南的病房,從她的**抓起被子,蒙在了她的頭上,死死地捂著,我要讓她死,我要讓這個婊子死,她不是想讓我死嗎?

我現在充分體會到了報複的快感,好多的女人抓奸,也不全是意氣用事,沒有幾個人能忍,或許我們心裏愛的並不是自己的老公,更愛的其實是受了欺負的自己,小三們像老鼠一樣偷走我們身邊的糧食,還要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討厭她,我想讓她死。

我當時一定瘋了,我使勁地按著被子,任憑翟向南伸腿掙紮,任憑她在被子裏喊叫,我就是不鬆手。